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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 山河无力为英雄(2/5)

王本就不精于骑术，猝不及防，险些被甩下马来，到底还是本能地死死捉住马缰，惊呼着被马带着跑开。

这一来寿春王的那群随从都大惊失色，生怕他跌下马受伤，大呼小叫着蜂拥追了上去。

龙霄眼见也有几个侍卫向自己冲过来，二话不说抄起王府门前戟架上的长兵器横扫了过去。

众人碍于他的身份，不明情形也不敢真对他下重手，只能勉强防御，不几下便被他放倒了一片。

龙霄眼看王府马奴这时才将寿春王的坐骑牵了出来，过去从马奴手中夺过缰绳，翻身跃上马背，一提缰绳，纵马再次冲进了王府。

姜子宁眼见父亲拽走了龙霄，这才回到厅事之中，对来客道：&ldquo罗邂这个时候打来，前方战况紧急，还望见谅。

&rdquo 对方慢条斯理地喝着茶，笑道：&ldquo毕竟是你们自己的事情，多用点儿心没有错。

&rdquo 姜子宁打量着来人，对这位大名鼎鼎的人物心中充满了好奇。

关于他的传闻已经听了很多，尤其是最近一两年以来，似乎又因为扯上了某种亲戚关系而在家眷的言谈中格外引人注意。

如今出乎意料地见了面，却发觉此人远非旁人议论中那样高不可攀、深不可测，反倒觉得这个真切出现在自己面前的人，比自己的父亲、伯父们，都要更随和平易。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对方眼中有一丝冷峻，令他即使心中有无数的念头，开口时终究只能是生疏客套：&ldquo听说，咱们是亲戚。

&rdquo 对方蓦地抬起眼来。

有那么一瞬间，姜子宁甚至能感受到他目光中的寒意，然而飞快地，仿佛是被茶烟熏染了，他眼中的寒意飞快地淡化，以至于开口时语声听来带着一丝笑意：&ldquo是啊，这正是找亲自登门的用意啊。

&rdquo 还不等姜子宁问出声来，紧闭的门突然被从外面撞开，龙霄大笑着进来，对着客人笑道：&ldquo晋王殿下，你可是我们落霞关的稀客呀。

&rdquo 早在之前龙霄在外面大闹时，平宗就已经料到他不会如此轻易罢休。

此时见他回转，也并不惊讶，点头微笑：&ldquo龙驸马，这一向可好？&rdquo他见龙霄全身上下湿透，头发、衣角还在滴滴答答地滴水，又说：&ldquo这样的天气，龙驸马率领将士守城，实在是辛苦了。

&rdquo 龙霄嘿嘿一笑，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ldquo晋王殿下现在说这些话不觉得难受吗？&rdquo &ldquo我到这里来，受到寿春王热忱招待，简直有宾至如归的感觉，为什么要难受？&rdquo &ldquo晋王真是好胆色，以一国之君的身份，居然敢只身进入敌国，你就不怕有个好歹让家人担忧吗？&rdquo 平宗站起来，点了点头：&ldquo你猜得不错，我是为了她才来的。

&rdquo 龙霄面色微变，不由自主后退两步，四处打量，果然没再看见任何丁零人，只有姜子宁正不动声色指挥人向自己围过来。

他转向姜子宁冷笑：&ldquo怎么，世子要在北朝皇帝面前刺杀我这个驸马不成？&rdquo 姜子宁面色一僵，不由自主朝平宗看去。

平宗一直负手看着堂中情形，到这个时候突然微微一笑：&ldquo大千世界，万事万物皆有因果。

想不到你我三人居然也有会聚一堂之时，无论怎样，算起来咱们都是亲戚，既然是亲戚，有话就该好好说。

世子，让你的人都退出去吧。

&rdquo 姜子宁面色尴尬，却对平宗颇为忌惮，听他这样说，便只得挥手让人退下，只是神色间仍然有些不甘。

平宗便对他笑道：&ldquo龙驸马这人十分奸猾，你父王同他一起出门，却只有他折返回来，世子，你是不是得去看看寿春王殿下现在的处境？&rdquo 龙霄哼了一声，冷笑道：&ldquo晋王说话可真不留情面。

&rdquo 平宗淡淡一笑，却仍目视着姜子宁，目光中有一些东西令姜子宁竟然无法躲闪。

他也知道平宗其实是想单独与龙霄私谈，心中自然放心不下。

但对方抬出了寿春王这个名号，他也确实担心父王境况，便只得顺水推舟，笑道：&ldquo如此就怠慢贵客了。

我派人在外面候着，陛下若是有什么事，只管唤人便是。

&rdquo 姜子宁本来还想留人在堂中，想了想知道平宗定然不许，便也不肯多事，只让耳朵尖利的人在门窗处仔细听着，记住里面两人说话的内容回来向自己禀报，这才带人去寻寿春王。

平宗眼看着门窗虽然闭紧，但外面影影绰绰，似乎有不少人，也知道是姜子宁的布置。

他也不在乎，只是转向龙霄，问道：&ldquo听说你回了凤都，怎么又在这里徘徊？&rdquo &ldquo你孤身到这个地方来，不会是为了听我的那些遭遇吧？&rdquo 平宗一哂：&ldquo也对，你我之间本就不必这样客套。

&rdquo 龙霄收起笑容，终究还是问出了口：&ldquo她还好吗？&rdquo 平宗摇了摇头：&ldquo不好。

&rdquo见龙霄看着自己露出讥讽的笑意，竟然觉得懊恼：&ldquo她病了。

&rdquo &ldquo被你气病的？&rdquo &ldquo你！&rdquo平宗被龙霄刺得恼怒起来，正要发作，对上龙霄促狭的眼神，突然意识到险些上了他的当，哼了一声，并不回答。

龙霄也用不着他真的回应自己，早已经猜到了原委：&ldquo因为罗邂称帝？&rdquo他幸灾乐祸地口不择言：&ldquo晋王殿下，你也有今天？&rdquo 平宗讪讪地哼了&mdash声，背过身去不肯让他看见自己的狼狈。

龙霄却是个人精，见他如此逆来顺受，益发心中笃定，问道：&ldquo原来真的是你扶持了罗邂？那就怪不得旁人了，你这就是咎由自取。

&rdquo &ldquo罗邂确实无行败坏，但唯有这样才能在他如今已成气候之时轻易除灭。

我选他，时也势也，始终都只是出于一时情势，并没有多想。

&rdquo &ldquo没有多想就是你的错。

&rdquo龙霄毫不留情地说，&ldquo这样的事情，你若多想了或许还不至于伤她如此深。

你却不肯去多想想，觉得一切都如此理所当然吗？&rdquo 平宗有些意外，一时竟然不知该如何应对，怔怔看着他，疑心突起：&l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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