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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 山河无力为英雄(3/5)

quo你怎么知道她受伤至深？你跟她仍有联系？&rdquo &ldquo这样的事情还需要她来告诉我？你好歹也是一国之君、却突然只身跑来插手南朝的争端，身边既没有你的贺布铁卫，也没有她，显然是想要私下里解决什么难题。

&rdquo龙霄说到这里摊手一笑，&ldquo到落霞关来，还能是什么难题？&rdquo 平宗哼了一声，在矮几旁坐下，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仰头喝下，咂巴了一下嘴，皱眉看着酒杯：&ldquo这是什么东西？软绵绵一点力道也没有，你们南方是不是连像样的酒都没有？&rdquo 龙霄走到他身边，也自斟自饮了一杯，才笑道：&ldquo看来你这回麻烦大了。

&rdquo 平宗低头看着空空的酒杯，叹了口气：&ldquo她说如果我不放她走，就是要她死。

&rdquo &ldquo而你宁愿她死也不肯放她走？&rdquo 像是被一支箭刺中了心口，平宗手中那只金杯被捏得咯吱作响，他咬牙轻笑，一个字一个字地说：&ldquo要死，我也要跟她一起死。

&rdquo 龙霄叹了口气，一口将杯中酒饮尽，想了想才问：&ldquo你凭什么觉得她该留在你身边？&rdquo 平宗从来没有被人这样质问过，即使是叶初雪，也没有这么理直气壮地问过他凭什么。

他被龙霄问得怔了一怔，反问道：&ldquo她有什么道理不留在我身边？我是她的丈夫，她儿子的父亲，她为了我情愿留下银发，我就是她的归宿，她为什么不留在我身边？&rdquo &ldquo她为你做了这些，甚至为你产下了儿子，你又为她做了什么？&rdquo &ldquo我&hellip&hellip&rdquo平宗理所当然地张嘴，却蓦然发现这个问题并不好回答。

他是个骄傲的男人，不愿意对着旁人历数自己对那女人做出的种种容忍妥协，想了半天，便只好说&ldquo我会把我所有最好的都给她。

她想要什么，就都给她。

&rdquo 龙霄不屑地嗤笑：&ldquo你连皇后之位都给不了她。

&rdquo 平宗被他一句话噎得竟然没有话可以回答，恼恨地瞪着他半晌出不得声。

龙霄占了上风犹不罢休，冷笑道：&ldquo怎么，你还不服气？你觉得你给得了她什么？荣华富贵？锦衣玉食？尊崇地位？这些她都不稀罕。

她是先帝的掌上明珠，你所能给的一切，都是她自幼就拥有的。

&rdquo 平宗蹙起眉来，刚才那一瞬间冒出来的怒意被这几句话给生生压了下去，一种从来没有过的想法滋生了出来：&ldquo你是说，她不稀罕？&rdquo &ldquo对，不稀罕。

&rdquo龙霄觉得刺激得他已经差不多了，语气放缓，慢慢道：&ldquo你知不知道先帝在时她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rdquo 平宗的骄傲让他想强硬地说知道，但是张了口，却又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不，他只知道她是南朝的长公主，心机手腕超出常人，能在先帝身后掌握起天下的权柄，能让她的敌人畏惧她，也能让她的人衷心爱戴。

但这都是永德公主，永德的光芒后面，她是个什么样的人，他却知道得不多。

龙霄其实并不期待平宗的回答，自顾自说了下去：&ldquo先帝在时，她是后宫中唯一可以随意出入先帝书房的人。

嫔妃不行，永嘉也不行，只有她可以。

先帝在书房中接见大臣总是将她带在身边，军中那些老帅，她叫来都是叔叔、伯伯；朝中那些旧臣，个个都为她指点过诗文、考校过功课。

她的及笄大典上，那些叔叔、伯伯们和师傅们送来无数礼物。

先帝给她的，则是让她能够随意出入书房的许可。

&rdquo龙霄看着平宗，见他露出惊讶的神色，这才微笑出来：&ldquo你以为她天生就能如此厉害吗？是先帝悉心栽培了她，甚至将自己的衣钵都尽数传给了她。

&rdquo 平宗震惊不已，半晌才能摇头道：&ldquo我不知道，她从来没有说过。

&rdquo &ldquo你以为先帝临终对她说的话只是一句随口而说的遗命吗？不是的！先帝本意就是要为她选一个能够替她守护江山的夫婿。

罗家覆灭后，先帝索性将江山的一切关要都交给了她。

她本就是先帝选定的人。

你说你什么都能给她，你也能如先帝一样将江山交给她吗？&rdquo &ldquo我所有的，便是她所有的，我能与她共享一切。

&rdquo &ldquo你以为这就够了？若没有比她本来拥有的更多的东西，她有什么必要，要为你放弃一切？&rdquo &ldquo即使她不放弃，曾经拥有的一切也都没有了。

&rdquo 龙霄笑了起来：&ldquo这话说得是没错。

便如一个富可敌国的人变得一贫如洗，旁人便以为施舍给他钱财，让他依旧享有富贵便是莫大的恩典。

但对这人来说，这一切不过是他拥有过的，于他来说都不新鲜，不足以令他心动。

晋王，陛下，你连她原本所有的都无法还给她，还怎么能指望她对你的恩赐感激涕零呢？&rdquo 平宗仿佛受到了极大的震撼，低头蹙眉，听着龙霄的讥讽，心头一片荒凉：&ldquo你是说，我根本留不住她？&rdquo &ldquo我是想说，她没有一定要留在你身边的必要。

你给的都是她已经拥有过的，只除了你自己和那个孩子。

她却将所有的一切都给了你。

晋王，她是个不同寻常的女人，你不能以对寻常女人的想法对她。

&rdquo 平宗又恼怒起来，哼了一声：&ldquo不用你教我。

&rdquo 龙霄低声笑了起来：&ldquo不怕告诉你，当初我一直觉得有机会一亲她的芳泽&hellip&hellip&rdquo他话没说完，就见平宗扭过头来怒视他，于是越发得意：&ldquo那时候凤都都在传我们俩的私情&hellip&hellip&rdquo 平宗一下探手过来掀住他的衣襟：&ldquo你说什么？&rdquo 龙霄却似乎早料到了他这样的反应，毫不反抗，笑嘻嘻地看着平宗面色铁青的模样：&ldquo可惜得很，她从来不给我这个机会。

我有一段时间就不明白，罗邂那小子哪点比我强了？怎么就能让她如此付出？直到我在龙城再见到她才突然明白，并不是罗邂有多好，而是罗邂是她最美好的日子里的一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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