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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你是谁？(2/5)

遛跶了约十分钟，回到了车内。

系香一面帮她整理靠垫，一面笑盈盈地说：&ldquo郡主的气闷好些了么？慕王爷让奴婢们转告郡主，今晚，郡主会见到两个人，一定会很开心。

&rdquo 杜小曼的心猛地一凉，不好，难道是绿琉和碧璃被逮住了？故作镇定地点了点头：&ldquo好啊，我很期待。

&rdquo 晚上的歇脚地，依然是和之前一模一样的宅院，杜小曼走下马车，不用丫鬟们挟持，就能笔直地走向她该待的厢房。

但，今晚的厢房有些不同，里面已经亮着灯。

杜小曼在门口停下，转头问：&ldquo难道我今天不住这一间？&rdquo 系香答道：&ldquo还是这一间，郡主。

&rdquo抬手在门上轻叩，门吱呀开了，两个青绿色衣衫的娇俏丫鬟向一旁退让，屋内的灯下，端坐着两个华服妇人。

杜小曼愣了愣。

其中一个妇人她认得，是慕云潇的娘，慕夫人。

另一位陌生的贵夫人起身向杜小曼走来，杜小曼还没来得及细细打量，忽然脸颊被重重一击，踉跄退了一步，耳朵嗡嗡地响着。

杜小曼愕然抬头，嘴里蔓延开一股腥味，金星闪烁中，只见那美妇柳眉倒竖，神色狰狞，咬牙切齿：&ldquo不知羞耻的东西！还有脸站着！我们唐王府怎么会养出你这个孽畜！跪下！&rdquo 杜小曼晃晃昏沉沉的脑袋，明白了，这位贵妇人就是唐晋媗的亲娘，唐王妃。

她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啪一声脆响，另一边脸上又重重挨了一掌。

杜小曼立足不稳，扑倒在地，王妃再厉声喝道：&ldquo跪下！&rdquo 慕夫人上前拉着王妃的衣袖：&ldquo亲家母，媗儿这孩子这段时间在外面受了不少苦，不过是小孩子使性子，别罚得太重。

&rdquo 王妃摇头：&ldquo亲家别再替她说情了，我也无颜再与慕王府做亲家，养出这种女儿，是我今生之耻！&rdquo 慕夫人温声道：&ldquo小孩子年轻的时候，谁能不犯点错？肯回头就好。

&rdquo 王妃冷笑：&ldquo她犯得是一般的错？丢尽脸面，恬不知耻！&rdquo 杜小曼在地上趴着，没有人来扶她。

她知道，现在起来，可能还会接着挨打，就也没有动。

王妃再厉声呵斥：&ldquo不知耻的东西！快先向你婆婆磕头！&rdquo 杜小曼纹丝不动，王妃浑身战抖，颤声向慕夫人道：&ldquo我已再无脸面和慕王府说什么，慕夫人能否先去休息，容我和这不要脸的丫头单独说几句话。

&rdquo 慕夫人双眉微皱，轻叹了一口气：&ldquo也罢。

亲家请千万莫太动怒。

媗儿是个知书达理的孩子，只是一时犯了糊涂，我们慕王府也有过错，好好开导便是。

&rdquo带着两个丫鬟缓步出屋，合上房门。

慕夫人走后，屋中沉寂了片刻，杜小曼只听见王妃的声音道：&ldquo你们先扶她起来。

&rdquo 杜小曼被几双手搀着，踉跄站起。

她的头发散了，半挡着视线，王妃又冷冷道：&ldquo先打水，替她洗脸。

&rdquo 几个丫鬟去取来水，帮杜小曼净面梳头，温热的水敷在她高肿的面颊上，火燎般的刺痛。

丫鬟们的动作都很轻，净面之后，又打开妆匣，为她梳头理妆，唐王妃至始至终都端坐在桌边，面无表情。

杜小曼有些疑惑，刚才是打，现在又不做声，王妃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或者刚才她是有意做给慕夫人看的？王妃毕竟是唐晋媗的亲娘，唐晋媗之前在慕王府受的欺负，她不信唐王妃不知道。

那么王妃应该能理解出逃这件事吧。

再怎么样，做母亲的，心里应该还是向着自己的女儿。

丫鬟们帮杜小曼梳妆完毕，搀着她坐到桌边，斟上一杯茶。

杜小曼的唇舌干燥，口中腥味难耐，端起茶杯，一饮而尽。

丫鬟们没有再帮她添茶。

唐王妃凝视着她，缓缓开口道：&ldquo我十六岁时，嫁给你父王，一共生了四个子女，你从小听话，不像你的哥哥般喜欢惹事，也不像你的姐姐那么挑剔，我以为你是最让我省心的那个。

&rdquo 杜小曼一言不发地坐着。

唐王妃接着道：&ldquo你嫁给慕云潇，与你的姐姐们比，是嫁得低了。

娘也听说了，慕云潇对你不好，为了一个小狐媚子冷落你，你心中委屈。

可你是嫁出去的女儿，不能再靠娘家帮你做主，不管你嫁给哪个男人，你若想坐稳自己的位置，就不能被那些小妖精斗下去。

我本以为，慢慢的，你能学会了怎么为自己谋算，就像娘当年那样，却没想到，你竟然挑了另一条路&hellip&hellip&rdquo 杜小曼张了张嘴，刚要说些什么，突然，她的肚子有点疼。

刚开始只是像针扎一样，渐渐疼得难以忍耐，她捂着肚子痛呼了一声，唐王妃看着她，脸上一片淡漠。

&ldquo媗儿，别怨娘心狠。

你这次犯得错，再不能回头了。

唐王府的名声，慕王府的脸面，全都毁在了你手里。

&rdquo 杜小曼疼得冷汗直冒，再次跌倒在地，手脚不受控制地抽搐。

她强撑起身体大声喊：&ldquo你&hellip&hellip为了面子你就要毒死自己的亲女儿？虎毒还不食子！&rdquo 这都是些什么人！唐晋媗的婆家和娘家就没有一个正常人么！ 唐王妃站起身，俯视着她，神色依然淡漠：&ldquo媗儿，你这么走，还能走得干净点。

倘若回到京城，受到刑审，那会比这痛上百倍，千倍，当真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到那时，大家都不得安生&hellip&hellip好孩子，再忍一忍&hellip&hellip再等一下，就好了&hellip&hellip&rdquo 杜小曼的牙齿咯咯颤抖，有湿黏的液体正从她的喉咙里向外翻涌。

丫鬟们都和唐王妃一样淡然地站着，俯视着她在地上打滚抽搐。

杜小曼不怕死，可此时此刻，她的心中有一股强烈的不甘。

她不甘心就这么窝囊，她不甘心就这样被冤枉。

这一刻她才彻底明白了，自己什么东西都不是，背上不属于自己的罪名，不能分辨，一举一动从生到死都由别人掌控。

只要别人高兴，她就要像一条喝了杀虫剂的臭虫一样，在地上挣扎着等死。

这是什么世道！ 杜小曼咬紧牙关，颤手抓住地上的凳子腿，拼尽最后一丝力气向门上砸去，高声大喊：&ldquo宁右相！唐王妃要毒死我！我死了你就查不到你想查的东西！&rdquo 她的眼前一黑，一股腥臭的液体冲口而出。

她不知道自己刚才的那句话到底喊了多大声，耳朵嗡嗡作响，眼前有好多小星星在飞。

金色的，银色的，血红色的&hellip&hellip最终变成了浓重的黑暗。

杜小曼再睁开双眼时，发现自己身在一个神奇的地方。

入眼的先是一团银藕色烟雾，等到眼前再清晰了，才看清烟雾其实是长长的纱帐，帐上绣着精致的花纹。

她转动眼珠，太阳穴一阵刺痛，她企图撑起身，耳边一个声音道：&ldquo哎呀，醒了，快去通报。

&rdquo 两双手把杜小曼扶了起来，手的主人是两个秀丽的少女，穿着亮色的衫裙，绑着双鬟，七彩的发带垂在肩上，娇俏可爱。

杜小曼张张了嘴，问：&ldquo我&hellip&hellip&rdquo喉咙火燎般疼痛，声音沙哑无比。

其中一名少女道：&ldquo姑娘，你的嗓子受了伤，还没全好，要再过几日才能清楚说话呢。

&rdquo 杜小曼转目四望。

纱帐外，墙上挂着春蝶嬉戏百花图，镶着玲珑八宝珍玩格，墙角的镂花暖玉大花瓶中插着孔雀毛。

琉璃台上，金莲花的香炉中袅袅缭出香烟。

雕的梁，画的栋，花样奇巧的门窗，青玉般镂花的地砖。

这间屋子，比当年杜小曼在慕王府中所见，还要精致了许多倍。

杜小曼揉了揉仍在隐隐作痛的肚子，又按了按太阳穴。

她没死，那么，这是什么地方？ 被唐王妃下一次毒就能换到这么好的待遇？ 她哑着嗓子低声问：&ldquo这是&hellip&hellip哪里&hellip&hellip？&rdquo每吐出一个字，都艰辛无比。

少女柔声回答：&ldquo这里是裕王殿下的别苑，奴婢叫舞绣，姑娘有什么吩咐，只管唤我便是。

&rdquo 哦，原来是裕王的地方，怪不得这么华丽。

杜小曼猜想，大概是她那天快被毒死了，宁景徽等人对她紧急施救之后，就把裕王的住处当作临时落脚地了。

舞绣的说法与她猜想的类似。

&ldquo姑娘你已经睡了好几天了。

王爷把你带回来的时候，还以为你没救了，用了好多个大夫，又是施针又是灌药，好容易才救了过来。

幸亏姑娘你昏着，那针扎得，我都怕得慌，到处是青紫。

这几天姑娘洗不得澡了，只能用水擦身体，暂时将就一下罢。

&rdquo 杜小曼点点头，几个丫鬟端来了药，苦得难以下咽，嗓子疼痛难耐，每咽下一口药都要逼出一头冷汗。

唐晋媗的妈真是太狠毒了！杜小曼不禁在心里叫苦。

唐王妃要毒死她，其实就是怕她丢了唐王府的脸面而已。

面子这么重要吗？可以不问是否冤枉，下手杀自己的女儿。

杜小曼后悔自己太相信人性，居然丝毫没有怀疑地喝了那杯茶，本来，那杯茶只倒给她，没有倒给王妃，她就应该警惕。

在现代社会，也有家庭暴力杀掉自己的小孩的妈妈，世界上什么样的人都有。

万幸，她只是杜小曼，不是真正的唐晋媗，唐王妃对她来说只是一个陌生的女人。

假如是唐晋媗要被自己的亲生母亲毒死，会有什么样的心情呢？ 她无法想象。

杜小曼只是很想家，很想自己的妈妈，那个天天骂她学习差，陪她熬夜做功课，一边说你需要减肥啦，腰粗了穿衣服不好看，一边又在吃饭的时候把最好的菜都往她碗里夹的老妈。

她用力吞咽着那苦苦的药，眼里有湿湿的东西滴落下来。

舞绣体贴地说：&ldquo哎呀，药太苦了吧。

等药喝完了，郡主就能喝这碗雪梨羹了，用冰镇过，凉凉的，喝下去嗓子一点都不会痛的。

&rdquo 杜小曼抬起眼，用力对她笑了笑，哑声说：&ldquo谢谢。

&rdquo 喝完了雪梨羹，杜小曼想下床走动，发现全身每个关节都在痛。

她一向自恃雄壮如牛，总算体会了一把弱不经风的感觉。

感觉&hellip&hellip真不好！ 两条腿软软的，根本使不上力气，被风一吹，从皮到骨头缝都在疼。

杜小曼好容易挪到门口，发现这间房在一栋小楼的二楼。

楼下是一个花园，园内繁华盛开，山石边傍着芍药，白墙下依着芭蕉，池塘中的荷花亭亭，梧桐树叶浓密，蔷薇花架下，石桌幽凉。

舞绣道：&ldquo这园子叫做云织园，此楼名叫伴星阁。

乃林叟老人亲自规建。

当年我们王爷亲自去了江南五趟，才请得他出山，建了这座别苑。

园子建成后没两年，他老人家就辞世了，王爷常说，世上再难得有这座别苑般的雅致了。

&rdquo 杜小曼的眉毛跳了跳，看来裕王是个颇自恋的人。

她不懂得什么园林布局的精妙，只觉得眼前的景色的确非常漂亮。

只是，园子再美，身为一个囚犯，蹲在这里，心情也难以好起来。

杜小曼直截了当地哑声问：&ldquo你们王爷，还有宁右相&hellip&hellip打算什么时候审问我？&rdquo 舞绣睁大了眼，清透的明眸中写满了愕然和不解：&ldquo姑娘&hellip&hellip此话&hellip&hellip何意？王爷吩咐过奴婢们，说杜姑娘是贵客，万不可怠慢，为何姑娘却说&hellip&hellip&rdquo 杜姑娘？不是唐郡主？ 或者裕王不想让自己家的小丫鬟知道这件事情，毕竟月圣门是个邪门的秘密组织嘛。

杜小曼于是说：&ldquo那请你转告你家王爷&hellip&hellip还有和他在一起的其他人&hellip&hellip就说，我醒了，他们想问什么，可以尽管问了。

&rdquo 舞绣犹豫了一下，点点头，匆匆离去。

杜小曼靠在栏杆上，对着楼下的花园唏嘘不已，唉，真是世事难料，本来以为可以在古代开酒楼赚大钱，快快乐乐，畅意江湖，眨眼就沦落到了这个地步。

到底神仙们准备搞什么？九天玄女和小仙子们怎么就眼睁睁地看着她这么惨呢？ 可见神仙也靠不住，归根结底，还是要靠自己！ 眼下这个地步，又要怎么靠自己？唉唉，好烦恼！ 裕王的宅子真奢华啊。

身为一个人，他的人生真成功。

如果她也能靠自己弄到这样的豪宅，有那么牛气的身份，谁的气都不用受，在大豪宅里吃喝玩乐该多好！ 唉&hellip&hellip 杜小曼正在感怀嗟叹，舞绣又匆匆回来了，轻声道：&ldquo王爷说，请杜姑娘先安心养好身体，不要顾虑别的事。

&rdquo 有没有搞错啊？审个犯人还拖拖拉拉粘粘糊糊的？裕王和右相这么搞，这个朝廷还有办事效率吗？ 难道是嫌她现在嗓子太烂，说不清惊天动地的秘密？ 也罢，杜小曼想，她现在的待遇，也就是个死缓吧。

所谓的等养肥了再杀。

现在什么都是人家说了算，让等着，就等着呗。

等待的时候看看能不能有机会越狱也行。

因为嗓子还坏着，体内还有余毒未清，杜小曼虽然住在裕王的豪宅里，却只能顿顿吃素，清汤寡水。

吃到最后，她看见雪梨羹就想逃跑，半夜梦见啃鸡腿，醒来时嘴里咬着被角。

每天，裕王请的大夫还会给她号脉扎针。

杜小曼最怕扎针了，其实扎针的确不疼，但全身都是针像箭猪一样挺在床上，她还是情不自禁地哆嗦。

裕王确实是个色狼，连请来的大夫都是个如花似玉的美女。

看到她，杜小曼才知道什么叫做蛾眉，什么叫做杏眼，什么叫做雪肤。

美女大夫名叫妩娘，人也特别温柔，说话时轻声慢语，连杜小曼的骨头都要被化掉。

侍女们都像园中的鲜花一样，桃李芭蕉，各有各的妩媚娇俏，言行举止都和杜小曼之前接触的那些丫鬟不一样，更加恣意活泼。

嘻嘻哈哈唧唧喳喳聊天的时候，好像廊下摇晃着脆脆的银铃。

连侍女服与为杜小曼准备的衣服，都比平常的，领口低点。

裕王他，住在这豪宅之中，被满园的美女环绕，说不定还怀抱着更美丽的，倾城倾国的姬妾，真是一朵幸福的男子啊。

杜小曼也想这么幸福！ 等她有了钱，她也要搞一个这样的大宅子，然后把这些美女全部换成小帅哥！ 要个像宁景徽那么美的，给她端茶。

一定再要个像十七皇子那么好看的，给她弹小曲。

还要个谢况弈那么帅的，做侍卫。

谢况弈还有个手下叫卫棠吧，也很帅啊，也做侍卫好了。

一个站左边，一个站右边。

裕王，面相稍微老成了一些，杜小曼喜欢嫩一点，青葱点的，不过擦桌子扫地还能将就着用用吧。

时阑&hellip&hellip人比较油滑，但是脸的确没话说，让他捏捏肩膀捶捶腿啥的，还行。

唉，她不是个贪心的人，暂时先这样，就可以了，其他的慢慢再说&hellip&hellip &ldquo什么可以了？什么慢慢再说？&rdquo 杜小曼猛地从床上弹起。

此时是半夜，漆黑，她的房间。

床前却站着一个人影，依稀有些熟悉。

那人影再开口，声音杜小曼更加熟悉：&ldquo掌柜的，你抱着被子吸口水，到底在做什么好梦？&rdquo 杜小曼大惊，嘶哑着嗓子问：&ldquo怎么是你？&rdquo惊觉自己声音高了，赶紧捂住嘴。

时阑从怀中取出一个发绿光的布袋，举到眼前，荧荧绿光中映出那标志性的油笑。

&ldquo唉，掌柜的，吾能进这里救你，着实不易啊。

若非萧前辈相助，想吾一介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只能有心无力&hellip&hellip&rdquo 杜小曼赶紧打断他：&ldquo行了，你不怕被抓啊！&rdquo 时阑双眼笑的弯弯的：&ldquo王府上下，已经都被萧前辈的迷药迷倒。

事不宜迟，掌柜的，我们快逃吧。

&rdquo 杜小曼想伸出手，又犹豫了一下。

该不该相信时阑？裕王和宁景徽手下有那么多朝廷的高手，仅仅靠一个萧白客，就能全部放倒？ 即便这是真的，时阑又怎么会知道她在裕王的别苑，又怎么联络到了萧白客？ 疑点太多了。

可是，就算时阑是骗子，最坏的结果，也坏不过留在这里被审讯。

杜小曼坚定地抓住了时阑的手腕：&ldquo走吧。

&rdquo 时阑反握住她的手，带着她走出房间，下了小楼。

一路上遇见不少铺倒在地的婢女和侍卫们，的确是中毒昏迷的模样。

空气中一片死寂，只有杜小曼和时阑的呼吸声。

杜小曼悄声问：&ldquo萧大侠在哪里？&rdquo即使是极低的声音，在这片寂静中也格外突兀。

时阑低声道：&ldquo摸清地形，告诉了吾，放倒这些人，就走了。

&rdquo 萧大侠真是充满了高人作派，来无影去无踪啊。

杜小曼还是忍不住问了：&ldquo萧大侠，他混进来的时候，扮成了谁？&rdquo 时阑道：&ldquo就是给你看病的那个女子，叫什么娘的？今天还帮你诊过脉。

&rdquo 杜小曼回想了一下今天的妩娘，她婀娜的身段，柔媚的举止，以及&hellip&hellip半袒在内衫领口外，洁白真实硕大的&hellip&hellip酥胸&hellip&hellip 萧大侠，您是神。

时阑拉着杜小曼穿过一层层院子，一道道回廊。

杜小曼的心跳得很快，手心中渗出了汗。

一道月门前，时阑停下脚步，在她耳边轻声说：&ldquo别担心，有我在，从那里翻出院墙，就能逃出去了。

&rdquo 杜小曼的身体还没完全恢复，跑了这么远的路，她的腿已经开始打颤。

她咬咬牙，点点头。

夜风吹着树叶沙沙作响，时阑半扶半拖着她攀爬上假山，爬到一半时，远处隐约有嘈杂声。

时阑急促地道：&ldquo不好，可能有人醒了！放心，他们一时半刻不知道我们已经到了这里。

墙外有马车！&rdquo 杜小曼奋力向假山上爬着，那嘈杂声响了一阵，却突然又沉寂了。

杜小曼站在假山的顶端，回头向别苑里看了一眼。

月光下，有一道黑影掠过层叠的屋脊，纵轻功向这里飞来。

是朝廷的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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