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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你是谁?(1/5)

马车行驶在平坦的官道上。

古代的马车没有轮胎,即使最好的马,王公贵族的车,走在路上,也依然颠簸。

杜小曼坐在马车内,思绪也跟着颠簸。

四个丫鬟陪同杜小曼坐在车内,其中两个虎背熊腰,另外两个略瘦小些的,双眼中闪烁着内敛的精光,严密地监视着杜小曼的一举一动,偏偏脸上还要捏出个笑来,时不时地问:&ldquo郡主要喝茶么?&rdquo&ldquo郡主可要吃些果品?&rdquo&hellip&hellip 杜小曼毫不客气地要了茶,吃掉了几盘细点,又啃下几片西瓜。

腥风血雨的杭州夜,让她的脑内混杂成血色与火光的一片。

在慕渣男自宁景徽背后闪亮登场的时候,她就彻底地木掉了,之后怎么被押上了车,怎么离开酒楼,她已经有些记忆模糊了。

唯一担心的就是,酒楼里的其他人,尤其是绿琉和碧璃,会不会被她连累。

她便板着脸对那四个凶猛的丫鬟说:&ldquo为什么是你们?我还是习惯让熟悉的人服侍。

&rdquo 其中一个尤其雄壮的丫鬟轻声慢语地道:&ldquo奴婢们的确拙手笨脚,服侍不周。

郡主请放心,奴婢们听说,你的两位贴身女婢,会尽快被找回来。

只是,即便被找回来,她们能不能立刻过来服侍郡主,奴婢们不敢擅自揣测。

&rdquo 杜小曼松了一口气,这就是说,绿琉和碧璃逃掉了,那么酒楼里的其他人应该也逃掉了。

她的心里只剩下了死猪不怕开水烫的豁达。

有啥可怕的呢? 她已经被定成了月圣门的同党,或者还是圣姑。

这次被押回京城,说不定就会被处理掉。

处理掉也没什么可怕的,又不是之前没死过。

杜小曼想,某两位大仙不会让她那么轻易地GAMEOVER,这个时候回到天庭,那就不算怨妇鬼了吧,北岳帝君就要输掉了吧。

为了面子,你也不能让我死啊,对吧,大仙? 马车颠簸了一天,驰进了某个荒山野岭一座孤寂的宅院。

四个丫鬟挟着杜小曼下了车,杜小曼都没来得及打量宅院内的情形,就被凌空架着几乎脚不沾地塞进了一间厢房。

两个丫鬟看守着杜小曼,另两个掌上灯烛。

天已经快黑了,灯烛亮起的瞬间,浓重的人影投射到墙上,房门吱呀一声开了,一个人缓步走进房中,四个丫鬟立刻福身:&ldquo慕王爷。

&rdquo 她们对慕渣男的称呼是&ldquo慕王爷&rdquo而非&ldquo王爷&rdquo,看来不是慕云潇带来的。

杜小曼毫无表情地瞪视着慕云潇,慕云潇用怜悯的眼神俯视她:&ldquo夫人可有什么话想和本王说?&rdquo 杜小曼翻翻白眼:&ldquo我和王爷你,一向无话可说。

&rdquo 几个丫鬟行礼:&ldquo慕王爷要与唐郡主说话,奴婢们不便在场,暂时先告退了。

&rdquo倒退出房门。

慕云潇轻叹一口气:&ldquo夫人,我知道,你一直都爱着本王。

&rdquo 杜小曼哆嗦了一下。

许久不见,慕云潇还是这样销魂。

慕云潇再叹息,带着淡淡的忧伤:&ldquo本王不是一直无心怜爱你,只是,纵然本王娶了你,亦不可能一生只有你一个女人。

你竟然连一个紫霁都容不下。

你不应把你的爱变成了妒,走上邪路。

唉,那天,如果本王能从你的话里听出你的不对,也不至于&hellip&hellip&rdquo 杜小曼无力地说:&ldquo王爷,你误会了,我们不熟。

&rdquo 慕云潇抬手抚摸了一下她的肩膀,杜小曼猛地从凳子上跳起来,向后闪去。

慕云潇微微皱眉:&ldquo夫人,本王深知你对我有情,才会只是到杭州散心,并未做出其他的事情。

你若肯把事情说出来,你我夫妻,并非没有复合的可能。

&rdquo 杜小曼诚恳地说:&ldquo慕王爷,我情愿被宁右相砍了,也不想和你有任何关系。

&rdquo 慕云潇摇头:&ldquo你的个性,始终是太强了。

本王会向宁景徽说情,至于肯不肯把握这次的机会,就看你自己了。

&rdquo 趁慕云潇走出房门,四个丫鬟还没有进来的空当,杜小曼假装拨头发,迅速扒开右衣袖内看了看。

她的衣袖内,印有一块血迹。

那时,她下意识地把月芹给的玉藏在衣袖内,玉上沾染着月芹的血,在她的衣袖内留下了一个痕迹。

玉被宁景徽拿走了,上午在马车上时,杜小曼无意中发现了袖子里的这块血印,但当时被严密地监控着,她没能细看。

就着灯光,杜小曼看到模糊的血印依稀是几片祥云中,有一轮月亮。

丫鬟们的脚步声响起,杜小曼赶紧放下衣袖,假装若无其事。

那个模糊的图案她竟然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一下子又想不起来了。

丫鬟们备了晚饭,再服侍杜小曼沐浴更衣。

沙漏的时间显示已将二更,丫鬟们柔声细语地说:&ldquo郡主,请早些歇息吧。

&rdquo 杜小曼嗯了一声,上床就寝。

灯烛熄灭,房中一片沉寂。

四个丫鬟依然守在房内,像四根柱子,浓黑的夜色中,杜小曼只听得见呼吸声。

她合眼躺着,不禁想,绿琉、碧璃、曹师傅他们现在怎么样了?是谁帮助他们逃走的?难道是谢况弈? 谢少主会不会在今天夜里突然出现,就像那天从牛知府家把她带走一样,猝不及防地从天而降,帮助她逃跑? 宁景徽一定会严密防范,谢况弈这次没这么容易得手吧。

她想着想着,不知不觉睡着了。

第二天,杜小曼睁开眼,谢况弈并没有出现,四个丫鬟像昨天一样恭敬地服侍她洗漱完毕,吃了早餐,又挟着她走上了马车。

马车停在院中,孤伶伶的,只有一辆,且没看见车夫。

杜小曼趁机四处张望,自她从房中走来到现在,都不曾看见其他人,也未听见别的响动,这座宅院像一座鬼宅。

丫鬟们打开车帘,杜小曼眼角的余光瞥见廊下有人影一动。

她转过脸,看清了那廊下的人是秦羽言,他穿着秋瑰色的薄衫,仿佛晨曦之中的一抹薄烟,神色中依稀带着一丝怜悯。

杜小曼与他对视了几秒,一个丫鬟在她背后推搡了一把,把她推向车内。

杜小曼踩到了自己的裙角,踉跄了一下,总算及时稳住,没有以狗啃泥的姿势趴在车里,有点狼狈地坐到椅上。

丫鬟们举止轻柔地在她的背后加了个软垫,帮她把裙摆整理好。

杜小曼一直没听到有车夫过来的声音,过了片刻,马车却动了起来,颠簸前行。

杜小曼寂寞无聊,开始和这几个丫鬟搭讪。

&ldquo几位美女,你们不是慕王府的丫鬟吧,那么是宁右相家的?还是朝廷的?每个月拿的钱多不多?福利待遇怎么样啊?&rdquo 一个瘦些的丫鬟笑盈盈地说:&ldquo郡主,这些问题,奴婢们是不能答的。

&rdquo 杜小曼立刻说:&ldquo那我们说点可以回答的话题呢,你们总能告诉我你们的名字吧。

这一路上可能都要麻烦你们照顾我,不知道名字多不方便啊。

&rdquo 那丫鬟这次总算松口了,告诉了杜小曼她们几个的名字。

她和另外一个瘦些的丫鬟叫系香、萦月,那两个壮硕的丫鬟叫穿蝶和采蕊。

名字都很活泼俏皮,可惜都是母夜叉。

杜小曼捶了捶腿:&ldquo我们就一直走陆路么?&rdquo 系香谨慎地说:&ldquo奴婢们也不知道。

&rdquo 杜小曼再找出一些话题说,依然只有系香含糊回答她,杜小曼说得嘴都干了,越说反而越无聊,只好重复昨天的状态,用吃的塞住自己的嘴。

傍晚,马车又驰进了一所寂静的大宅,杜小曼被挟着下车时,有些恍惚,院中的布局,和昨天的那个大宅几乎一模一样,连她进入的厢房也是一样的,就如同她根本赶过路一样。

难道朝廷的秘密留宿点都是一体化的模式建筑吗? 丫鬟们掌上灯,房门嘎吱一响,慕云潇又走了进来,用与昨天同样的表情问:&ldquo夫人,本王所说的话,你考虑得如何了?&rdquo 杜小曼有气无力地看着他:&ldquo慕王爷,我真的没什么可说的。

我说了,你们也不信。

&rdquo 慕云潇的嘴角轻轻挑起:&ldquo夫人不说,怎么知道为夫不信?&rdquo 杜小曼抖抖身上的鸡皮疙瘩:&ldquo好吧,那我说,我和月圣门一点关系都没有。

真的没有。

你们信么?&rdquo 慕云潇淡淡地说:&ldquo夫人,你累了,先歇吧,记得再想想为夫的话。

&rdquo转身踱出了房门。

杜小曼再冲他的背影翻个白眼,沐浴就寝。

躺到床上,她却睡不着。

白天在马车里太无聊了,只是吃和睡,早就睡饱了。

翻来覆去到半夜,心里越来越躁,索性一骨碌爬起身,对着床边的四根人柱说:&ldquo掌灯。

&rdquo 穿蝶拿火石点燃了蜡烛,杜小曼直着眼睛问:&ldquo我睡不着,这里有什么可以娱乐的东西?&rdquo 系香软声问:&ldquo郡主想下棋、作画、还是&hellip&hellip&rdquo 杜小曼说:&ldquo随便给我找一样什么乐器来吧。

&rdquo 四个丫鬟在灯下交换了一个暧昧的眼色,系香福了福身:&ldquo好,郡主稍等,奴婢去去就来。

&rdquo 一刻钟之后,系香回来了,果然抱来了一样乐器。

系香把那长方形的东西放在桌上,掀开盖布,杜小曼大喜,是一把琴。

她立刻拉椅子坐到桌边,两爪按到琴弦上,用力拨挠起来。

铮铮铮,铛铛铛&mdash&mdash魔音刺破夜空,杜小曼一边恶狠狠地挠,一边邪恶地瞟看着系香四人扭曲痛苦的表情。

呕死你们!冤枉老娘,说我是邪教,还让慕渣男天天来膈应我,好!我睡不着,就让你们统统不得安生! 她清清喉咙,和着铮铮琴声,开始唱:&ldquo弹棉花呀,弹棉花&mdash&mdash旧棉花弹成新棉花&mdash&mdash旧棉花不弹还是旧棉花&mdash&mdash啊啊啊&mdash&mdash弹棉花呀,弹棉花&hellip&hellip&rdquo 歌声与琴声交汇,嘹亮地回荡在夜空。

马厩里的马匹打了几个喷嚏,不安地躁动。

半个钟头后,杜小曼停下音乐,端茶润了润喉咙,问四个明显松了一口气的丫鬟:&ldquo我唱得好听么?&rdquo 系香敬业地笑着说:&ldquo好听,郡主的曲子好别致啊,不知是在哪里学到的?有些晚了,明天还要赶路,郡主早些休息吧。

&rdquo 杜小曼慢条斯理地说:&ldquo不急不急,不知道为什么,今夜我心中有一种莫名的情绪,特别想唱歌。

可能因为月色太美了吧。

&rdquo 她一脸深沉地看着窗纸,正因为窗户合着,她不知道,其实今晚是阴天。

系香再问:&ldquo郡主的这支曲子到底叫什么名字呢?&rdquo 杜小曼用手缓缓抚摸着琴身:&ldquo这首歌,叫做月下弹棉,抒发了一种,期待的情怀。

&rdquo 系香的双眼在灯下亮了亮:&ldquo期待?&rdquo 杜小曼深沉地缄默。

系香再试探着问:&ldquo郡主,还想再唱么?&rdquo 杜小曼犹豫了一下,叹了口气:&ldquo今天真是,心绪混杂啊&hellip&hellip那就,再唱一首吧。

&rdquo她看看那架琴,&ldquo只是,这首歌会更激烈一点,不能用这件乐器了。

你们去给我找根棍子来吧。

不用太粗,用鸡毛掸子代替也行。

&rdquo 系香等人又交换了一个复杂的眼神。

穿蝶奔了出去,不多久,真的找来了一根不粗不细的木棍。

杜小曼从盆架上取下脸盆,倒扣在桌上,用棍子敲打两下,试了试音,用力击打盆底,清唱了一支劲歌。

&ldquo嘿,蛋炒饭!最简单也最困难!饭要粒粒分开!饭要裹着蛋!嘿,蛋炒饭&hellip&hellip&rdquo 在距离这个房间两道回廊的静室内,坐着三个睡不着的男人。

慕云潇揉着眉心,喃喃道:&ldquo弹棉花&hellip&hellip蛋炒饭&hellip&hellip这定然是一种暗语。

月圣门的余孽也许就在附近,宁相,万不可松懈。

&rdquo 宁景徽缓缓地道:&ldquo王爷,你当初不该那么对待唐郡主。

&rdquo 慕云潇目光涣散:&ldquo是,本王是应该对她好一点。

当初她刚进门时,只是有些郡主的傲气,却不曾想越来越癫狂,时至今日&hellip&hellip是不是月圣门有什么药物,能够乱了人的神智?&rdquo 宁景徽垂下眼帘,看杯中的茶水:&ldquo我觉得,并非如此。

&rdquo 秦羽言听着窗外的歌声,一言不发。

终于,杜小曼敲得手酸了,也唱累了,停下来喝水准备睡觉,敲门声响起,一个丫鬟端着托盘走进房内,把一盏小盅放到杜小曼面前。

是炖好的雪蛤梨羹,杜小曼拿起银匙,挑了一勺尝了尝,绵香甜软,不热不冷,恰到好处。

杜小曼很受用地把梨羹喝了,爬回床上睡觉。

灯烛刚熄,浓重的夜中忽然响起清幽的笛声。

笛声恬淡婉转,如银星的光辉下静谧的湖泊,如幽深的山谷中,最柔软的风。

杜小曼躁动的情绪在笛声里渐渐沉静,这是秦羽言在吹吧,和他之前的吹的乐曲风格很像。

明明是青春年少的皇子,却总让杜小曼联想到暮霭与晚钟,沉静安详。

杜小曼想着想着,不由自主地睡着了。

她做了个梦,梦里是烟花三月,江南柳堤,她手挽着柳枝站在河畔,看燕翅点出水面上的涟漪,忽见一叶扁舟自远山薄雾中来,淡紫衣衫的男子立在船上,被雾霭隐去了眉目,衣袂风流。

那船渐渐行近,船上的人似在唤她的名,浅白的雾气一点点褪去,他的轮廓渐渐清晰&hellip&hellip 杜小曼一个激灵从床上坐起身,捂住额头。

神啊,这是怎么回事&hellip&hellip为什么她梦见的是&hellip&hellip内容还如此言情!不,不,肯定是这两天受得刺激太深,大脑抽掉了!肯定的! 天已大亮,室内一片光明,床前的几个丫鬟都目光炯炯地看着杜小曼,系香试探地问:&ldquo郡主可是做噩梦了?&rdquo 杜小曼瞥了一眼她饱含期待的双目,揉揉额头:&ldquo没有,梦见了一只苍蝇在跳舞,被雷到了。

&rdquo 洗漱完毕后,丫鬟们端来早餐,清粥细点外,还有一碗蛋炒饭。

金黄的蛋花裹着饭粒儿,油汪汪蓬松松的,杜小曼立刻舀了一大勺塞进嘴里,等咽下肚子,才想起故作矜持地说:&ldquo早饭吃这个,是否有点太油了。

&rdquo 采蕊道:&ldquo是相爷特意吩咐给郡主预备的,郡主若是嫌油,奴婢这就让厨房送其他的吃食过来。

&rdquo 杜小曼把蛋炒饭拉到眼前:&ldquo不用了,蛋炒饭很好吃。

&rdquo 再上了马车之后,杜小曼又开始和几个丫鬟说话:&ldquo原来你们,都是归宁右相管的啊。

&rdquo 四个丫鬟集体保持沉默。

杜小曼再问:&ldquo你们这两天晚上都守着我没睡觉,熬得住么?&rdquo 系香道:&ldquo谢郡主关怀,奴婢们不累的。

&rdquo 杜小曼又问:&ldquo为什么只有你和我说话,她们都不怎么出声的?&rdquo 系香笑道:&ldquo因为只有奴婢贫嘴些,她们几个不会说话,怕惹了郡主不高兴。

&rdquo系香这两天被杜小曼折腾得够呛,话里不由自主带上了讥讽。

杜小曼假装听不出来,揉了揉颈后:&ldquo唉,这么呆着,腰酸背痛,马车能先停一停,让我出去透透气不?&rdquo 几个丫鬟又互望了一眼,系香道:&ldquo郡主若是身上不舒服,奴婢们可以替你揉捏一下,但这会儿正急着赶路,出去恐怕&hellip&hellip&rdquo 萦月张口截住系香的话头:&ldquo香妹妹,郡主要出去透气,我等做奴婢的不便阻拦。

&rdquo向杜小曼福了福身,&ldquo奴婢要先去请示一下。

&rdquo 杜小曼笑笑:&ldquo好啊,但不知道,你们要向谁请示。

我乃郡主,没定罪前,就不是罪犯。

慕云潇虽是我夫君,又是王爷,但品级与我父王差了许多,我嫁他是下嫁。

宁右相实权在握,不过在王侯面前,依然是个臣子。

十七殿下一个未婚少年,管我这个已婚妇女好像有点于礼不合。

这一路上,指挥着你们,把我当囚犯一样关着的,到底是谁啊?&rdquo 丫鬟们的表情努力维持着平静,杜小曼猜想,她们肯定在心里骂,都已经是阶下囚了,还这么嚣张。

不好意思,就是这么拽,反正也被冤枉了,月圣门剩菇的帽子也摘不掉了,还忍气吞声伏小做低太对不起自己了。

不是我的风格,就算坐冤狱,也不能低了气势! 萦月无视了杜小曼的这些话,垂首道:&ldquo郡主请在此稍坐,奴婢去去就来。

&rdquo撩开车帘,向外做了个手势,马车停下。

萦月钻出马车,过了几分钟后,又打开车帘回来,笑吟吟道:&ldquo郡主可以出去了,只是,真的急着赶路,请郡主体谅,不要在外面呆太久。

&rdquo 杜小曼下了车,左右打量,他们现在正在一处山林中,巨树在头顶撑开绿色的穹罩,连正午的阳光也难以穿透,阴凉幽静。

令杜小曼惊讶的是,她没有看到大把的护卫,道路边,只停着三辆马车,车夫都是四十余岁年纪的瘦削中年,头戴斗笠,穿着普通的粗布衣裳。

一个蹲到路边纳凉,一个把斗笠拉下来靠在车上打瞌睡,杜小曼那辆车上的车夫则从马背上的兜袋里摸出干硬的面饼,就着水慢慢咀嚼。

嗯,看来,朝廷的高手们都隐藏在暗处。

杜小曼敢打赌,如果她现在撒丫子逃跑,立刻会有大批护卫从天而降,像老鹰抓小鸡一样把她逮住。

她假装看风景,左右踱步,想查看高手们到底都藏在什么地方。

路边第一辆马车的车帘动了动,慕云潇放下车帘,向宁景徽道:&ldquo昨晚她那一场疯癫,看来的确别有用意,月圣门的余孽应该就在附近了。

&rdquo 宁景徽笑了笑:&ldquo亦可能是郡主只想同我们开个玩笑。

&rdquo 杜小曼在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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