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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你是谁？(3/5)

卫？萧白客？还是&hellip&hellip 杜小曼双脚像钉住一样不动，时阑挡在她身前，那黑影的速度极快，即便他们现在跳下去，也来不及跑。

黑影眨眼已到了近前，清亮的月光把他的轮廓勾勒清晰。

杜小曼不由得呆住。

大概，有许多女生都做过这样的梦。

梦的主角是一名少年侠士。

他会在你最水深火热的时候陡然出现，踏风而来，衣袂翩飞，宛如天神。

这样的月光下，眼前的情景实在像足了那个梦境变成了现实。

杜小曼定定地站在假山上，看谢况弈披着清亮的银辉从天而降。

他向她伸出手，简单地说：&ldquo走。

&rdquo 只这一个字，杜小曼便伸出了手，就在她即将把手放到谢况弈手中的刹那，时阑上前一步，抓住了她的手腕。

&ldquo掌柜的，马车在下面等着。

&rdquo 谢况弈看都不看时阑，再望着杜小曼开口：&ldquo那些人都被我打晕了，但等不了太久，快走。

&rdquo 杜小曼挣扎着要抽出手腕，时阑看着她，月光下的神情是她从没有见过的冰冷：&ldquo掌柜的，是我先救你到了这里。

你是跟我走，还是跟他走？&rdquo 杜小曼心道，废话，当然，谢况弈比较可靠！ 时阑扯扯唇角：&ldquo看来掌柜的要选谢少侠，你为什么不想一想，他怎么现在才来救你，这些天，他在哪里。

你真不怕跟他走是另一个圈套？&rdquo 杜小曼犹豫了一下，还是直说了：&ldquo但是&hellip&hellip这些疑问也能用在你身上。

&rdquo 她绝对相信谢况弈的人品，绝对不相信时阑。

时阑轻笑一声，松开了手：&ldquo看来掌柜的太不信任在下。

唉，是我太自作多情了。

&rdquo 谢况弈抓住了杜小曼的手，带着她跃下高高的围墙，杜小曼半靠在他的手臂中，有一种在飞的感觉。

双脚触到了地面，谢况弈打了个唿哨，一匹黑色的马从远处急奔而来，谢况弈从马兜里取出一个带着纱帘的斗笠，罩在杜小曼头顶，拉着她跃上马背。

时阑也跳下了围墙，围墙外，真的有一辆马车。

时阑站在马车边，向马背上的杜小曼道：&ldquo掌柜的，我是签了卖身契给你的。

若哪一天，谢少主变卦了，你要记得，在下一直都在。

&rdquo 杜小曼正想要说，卖身契这件事大家就当它不存在了吧，谢况弈一抖缰绳，马头调转，向着远方飞奔而去。

时阑站在原地，望着杜小曼和谢况弈消失的方向，良久，才跳上马车，调转向另一个方向，马车融入夜色。

杜小曼不知道跟着谢况弈在夜色里赶了多久的路，也不知道到底去得是哪个方向。

直到前方渐渐变亮，一抹阳光破开晨雾，她才知道，原来去的是东方。

太阳半露出地平线时，谢况弈勒住马，在一处树林里停下。

不远处有一座不高的山坡，一条溪水从那座山上蜿蜒留下，一直流过他们身旁。

谢况弈拿水袋装了要喝的水，又饮了马，杜小曼哑声问：&ldquo有什么要帮忙的么？&rdquo 谢况弈说：&ldquo没有。

&rdquo他的神情很奇怪，眉头皱着，一脸很不高兴。

难道后悔救了她？杜小曼的小心肝微颤。

她昨晚爬高上低，又在马背上颠了一夜，浑身都疼到麻木了，便在大树下坐着歇口气。

谢况弈从溪水中叉了两条鱼，生了个火堆，把鱼放在火上烤，又从包裹中摸出了两张饼。

饼很硬，杜小曼的嗓子还没全好，咽下去一阵刺痛，就喝水在嘴里化软了，一点点吞下去。

谢况弈守着火堆，忽然硬声说：&ldquo他说得对。

&rdquo &ldquo嗯？&rdquo杜小曼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谢况弈板着脸：&ldquo时阑，他说得对。

一开始，是我故意没救你。

&rdquo 杜小曼含着一口饼，呆愣愣地，不知道该做什么反应。

谢况弈生硬地接着说：&ldquo宁景徽，他来找我，说你是月圣门的人，让我和他合作，等十五的晚上他去抓你时，让我把你救走。

这样你就会信任我，把秘密全部告诉我。

所以，那时，我不能救你。

&rdquo 杜小曼默然，她明白，如果当时谢况弈救了她，他们也会被朝廷严密监控，而且等于是谢况弈答应了宁景徽的条件，依照谢况弈的个性肯定不愿意。

谢况弈胡乱抓了抓头：&ldquo后来，我一直跟在你们后面，本打算在路上救你&hellip&hellip&rdquo 结果，第一天晚上，谢况弈没摸清朝廷暗卫的布置，未能贸然救人。

第二天晚上，谢况弈摸清了布置，埋伏在马厩里，杜小曼开始唱歌&hellip&hellip &ldquo马惊了，狼都被你引来了，我只能走了。

&rdquo谢况弈面无表情。

杜小曼默默地擦汗。

第三天晚上，谢况弈还没来得及下手，杜小曼就中毒了，朝廷的人带着她转移到了裕王的别苑。

&ldquo你中毒太严重，不能动，我不能保证成功。

所以等到了今天。

&rdquo 杜小曼局促地抓着饼：&ldquo你，你别用这种态度。

你能来救我，已经是对我最大的恩惠了&hellip&hellip我真的很感激&hellip&hellip&rdquo 谢况弈不耐烦地皱紧了眉：&ldquo我说过多少次了，和我别用这种口气说话。

干巴巴的，一听就没劲！&rdquo 杜小曼老实地闭嘴了。

谢况弈瞪着她，良久，才又生硬地说：&ldquo你就是太自作聪明！什么都瞎折腾！我警告过你多少次！早听我的，至于今天这样么？&rdquo从怀里抓出了两个瓷瓶，&ldquo白色这瓶是喝的，蓝色这瓶是涂的，别弄混了。

&rdquo 杜小曼接过那两个瓷瓶，嗓子有些硬，鼻子不知怎么的有点酸。

&ldquo嗯。

&rdquo 这一刻，她突然有种前所未有的放松，什么江湖大计，什么豪宅美男远大的理想，统统都抛到了脑后。

倦怠与软弱涌了上来，她想要抓住一只强有力的手臂，可以依靠，她喜欢听到有人粗声骂她笨蛋。

她很开心有人能这样对她说，&ldquo以后什么都别管了，听我的。

&rdquo 突然觉得，仿佛，触碰到了幸福。

她握着瓷瓶，小声说：&ldquo我以后&hellip&hellip听你的&hellip&hellip&rdquo 可惜这句话谢况弈貌似没有听见，他的眼正看着别的地方，猛地蹿起身：&ldquo嘿，好大一条鱼！等我把它逮住，午饭也有了！&rdquo 杜小曼无奈地站起来：&ldquo喂，吃饱了就放它一条小命吧，一条腥气扑鼻的死鱼要怎么带着赶路啊！&rdquo 谢况弈没有逮到那条大鱼，自称剑法暗器弓箭从不失手的谢少主，居然眼睁睁地让一条大肥鱼从自己的眼皮底下脱逃了。

谢况弈相当恼怒。

他几乎要忘掉了，正拐带着一个朝廷要犯逃跑中，准备更改路线到下游去追堵那条鱼。

不把它吃下肚誓不为人。

杜小曼努力阻拦着谢少主这个疯狂的做法：&ldquo你就算到了下游，这么多条鱼，你能认得哪条是它？&rdquo 谢况弈斩钉截铁地说：&ldquo我认得它！能从我手下逃跑的，我永远都认得！它的嘴旁边有条金边，胡须也跟别的鱼不一样！&rdquo 胡须&hellip&hellip好吧。

杜小曼不认为一条个性的鱼胡须算什么明显的标志。

谢况弈对她的不以为然表示愤怒。

两人就鱼的胡子到底在鱼的相貌中起怎样的作用进行了一下辩论。

杜小曼的嗓子受伤，辩论了两三句就败了，嗓子更疼了。

谢况弈又掏了一瓶药给她，辩论告一段落，谢况弈总算也想起了正事，放过了那条长着另类胡须的金唇鲶鱼，带着杜小曼继续赶路。

马儿奔驰在广阔的荒野中，谢况弈忽然哼了一声。

杜小曼有些不解：&ldquo你怎么了？&rdquo 谢况弈拖长了声音说：&ldquo没什么，只是想起，不久前刚听到有人说以后都听我的。

女人的话，不能信。

&rdquo 啊？原来这句话其实他听到了。

杜小曼清了清喉咙：&ldquo那个，我的意思是&hellip&hellip我以后都会好好听你说话，然后再发表不同的看法。

&rdquo 晚上，谢况弈带着杜小曼在荒野中过夜。

他们很走运，找到了一处还算干净的山洞。

谢况弈生了一堆火，从包裹里拖出一条长披风，丢给杜小曼，拽拽地说：&ldquo盖着。

&rdquo然后抱着剑走到洞口坐下。

杜小曼裹着长披风躺在冷硬的沙石地上，这一夜却睡得比在裕王别苑奢华的大床上要安稳得多。

酣梦里，她嗅到烧烤的香味，睁开双眼，天已大亮。

阳光从洞口洒进来，整个山洞里一片金红，一只油汪汪的烤鸡在树杈上转动，香气四溢。

杜小曼擦着口水：&ldquo哇，你太神勇了，哪里都能找到好吃的东西。

&rdquo 谢况弈很是受用地笑了：&ldquo捕猎野味只是小事，等到家了，我给你看我在雪山猎到的白熊皮，我娘一直整张放着，没舍得裁了做斗篷。

&rdquo 杜小曼顿了顿：&ldquo你是说&hellip&hellip我要和你&hellip&hellip&rdquo 谢况弈一脸理所当然地道：&ldquo当然是回我家。

除了白麓山庄，现在有什么地方敢留你？&rdquo 可是&hellip&hellip &ldquo可是宁景徽能猜到是你救了我，也会到白麓山庄去吧，这样不会连累你们么？&rdquo 谢况弈不屑：&ldquo他来，难道我怕他？朝廷的那帮人，不过是群废物。

&rdquo 江湖人士的势力再大，终归不能和朝廷做对的吧。

这点常识，杜小曼还是有的。

她坚持地说：&ldquo不行，我不能和你回白麓山庄，要不然，还是找一处秘密的地方，我暂时避一避吧。

&rdquo 谢况弈思索了一瞬间，转动木叉：&ldquo也罢，这时候你就份外谨慎了。

秘密的地方，倒是有一处。

我带你去。

&rdquo 早饭后，谢况弈带着杜小曼，调转了马头，不再向着正东，而是向着东南方向赶路。

杜小曼问他，那处秘密的地方是哪里，谢况弈总是卖着关子说：&ldquo到了你就知道。

&rdquo 他们仍在偏僻的山林里绕行，只有一次，谢况弈去集镇买了一只竹篓。

他把篓子给杜小曼抱着，一路上采集一些奇怪的草丢到篓里。

杜小曼于是问：&ldquo你要带我去见的那个人，不会是个大夫吧。

&rdquo 谢况弈有些意外地看了看杜小曼：&ldquo没想到，有的时候，你还有一点智慧。

&rdquo 杜小曼无力。

大哥，你让我抱着篓子，沿路拔草，肯定是送给那个秘密所在的主人的。

对奇草感兴趣的，十有八九就是医生了。

这种推断没什么技术含量的好吧？ 谢况弈将一株根茎通红的草放进篓内，露出一丝微笑：&ldquo我带你去见的那个人，很有智慧。

&rdquo 杜小曼八卦的天线一下子竖起来了。

很有智慧，隐居在神秘所在的医生，会不会是电视里演得那种白衣白胡子仙风道骨的老者&hellip&hellip 或者是白衣清冷的美男？ 杜小曼偷偷擦了擦口水，要是后一种，那就太美了。

谢况弈奇怪地看看她：&ldquo你又饿了么？&rdquo 杜小曼赶紧含糊过去：&ldquo没，没有。

&rdquo 连着赶了五六天的路，道路越来越难走，山林越来越幽深偏僻。

最终，在一个下午，谢况弈指着前方一座陡峭的山峰说：&ldquo到了。

&rdquo 杜小曼按捺着激动的心情，仰望着山峰，峰顶隐藏在缭绕的云雾中，像神话传说中的世外仙山。

没有通往山顶的道路，他们牵着马，沿着陡峭的山壁攀树前行。

谢况弈走得轻车熟路，杜小曼气喘吁吁。

快接近山顶时，天已黄昏，薄雾氤氲在山林间，泥土的味道融进花木的芬芳。

杜小曼抬头打量还有多远到山顶，在缭绕的雾气中，她看到了仙子。

一名白衣少女在薄雾中向他们婷婷走来，她的黑发未束，几乎要垂到地面，肩上架着药锄，提着一只竹篓，好似误入凡间的仙灵。

略苍白的面庞上，明眸如夜幕中最璀璨的星。

世间真的可以有如此美，如此空灵的少女？杜小曼一时能判断自己看到的是人是仙。

她身边的谢况弈大步上前，含笑朗声道：&ldquo箬儿。

&rdquo 那少女绽开喜悦的微笑，清声应道：&ldquo弈哥哥。

&rdquo 少女放下药锄和药篓，提着衣裙向这里走来，谢况弈向着那少女飞奔而去。

箬儿&hellip&hellip 弈哥哥&hellip&hellip 还有眼前的这个场景&hellip&hellip 杜小曼揉了揉鼻子，怎么嗅到了一丝不一般的气息呢？ 谢况弈带着那少女向杜小曼介绍：&ldquo她叫孤于箬儿，是竹幽府的主人。

你在她这里住，那些朝廷的人再也想不到。

&rdquo 孤于？好奇怪的姓。

杜小曼向少女笑了笑：&ldquo你好，我叫杜小曼。

你叫我小曼就行了。

&rdquo 少女望着杜小曼，双眸亮晶晶的：&ldquo我一个住在这里太闷了，有小曼姐姐来做伴，再好不过呢。

&rdquo 杜小曼赶紧把手里的篓子递给她：&ldquo这是谢少主一路上帮你摘的。

&rdquo 孤于箬儿接过篓子，看了看，撇了撇嘴：&ldquo弈哥哥，我说过，你不会采药的话，以后就不要采了。

好多都是草，有几株都采坏了，太可惜了。

&rdquo 谢况弈尴尬地笑笑：&ldquo那么多草，有的长得实在太像了。

&rdquo 杜小曼见一路上谢况弈都采得一脸专业，没想到真相竟然如此，不由得偷笑：&ldquo咦？采药也能采坏？&rdquo还以为只要把药草连根拔起来就行了。

孤于箬儿一听到采药，双眼顿时更亮了：&ldquo采药啊，讲究其实并不大，但不能伤了茎叶，有些药材，在挖根部的时候也需要留意，就像这一株&hellip&hellip&rdquo 谢况弈一脸认命地捡起了孤于箬儿放在地上的药篓和药锄，牵着马往前走，孤于箬儿一边走一边滔滔不绝地向杜小曼讲着采药的要领。

走到一处山壁前，谢况弈停下，无奈地道：&ldquo先停一停吧。

箬儿一讲起采药，能讲三天三夜，我们就要在外面过夜了。

&rdquo 孤于箬儿不好意思地吐吐舌头：&ldquo对不起，小曼姐姐，我一提到药草，就容易停不下来。

&rdquo她抬起手，在山壁上一划，一推，山壁隆隆作响，竟然转开一扇石门。

孤于箬儿站在门前，笑盈盈道：&ldquo小曼姐姐，我来替你引路吧。

&rdquo 石门之内，别有洞天。

穿过一道石廊，前方悬挂着一帘瀑布，孤于箬儿不知道扳动了哪个机关，一转，瀑布从两边分开，露出了一架石桥。

杜小曼目瞪口呆地想，不知道从这座桥上走过去，会不会看见一座神仙洞府，门两旁各刻着一行字&mdash&mdash 花果山福地，水帘洞洞天。

孤于箬儿引着他们走到桥上，桥的另一端是一座花园。

五彩缤纷，杜小曼都叫不上来名字的花朵在碧草间怒放。

细蜂嬉戏，彩蝶互逐。

再仔细看，这些花草被分割成一块块整齐的花圃，谢况弈道：&ldquo这些都是箬儿种的药草，有些有毒性，不要随便碰。

&rdquo 杜小曼点点头。

花园深处，是一片翠竹，竹荫半掩着一个洞口，上面写着三个清逸的字&mdash&mdash竹幽府。

杜小曼站在门前，就觉得一股清凉之意渗入骨髓，说不出的适意。

孤于箬儿触动门旁的机关，洞口的石板打开，里面是一间厅堂，陈设得极其简朴，飘着一股奇异的幽香，桌椅都是石头刻的，石墙上挖出的架子摆放着各种罐子和瓷瓶，根本看不到有什么玩器。

孤于箬儿在架子下翻翻找找，找出了两个坐垫：&ldquo弈哥哥，小曼姐姐，石凳你们可能觉得硬，这里有垫子&hellip&hellip&rdquo又跑到石墙边抱下几个罐子翻找，&ldquo我平时喝的药茶太苦了，小曼姐姐肯定喝不惯。

弈哥哥，你还是喝白水吗？小曼姐姐，你喝玫瑰茶，茉莉茶还是桂花茶？我还有特制的蜜卤，你要不要尝尝？&rdquo 杜小曼很不好意思：&ldquo我什么都行啊。

你不用太忙啦。

&rdquo 谢况弈挑了挑眉：&ldquo她就是这样，平时太少见到人了，尤其是和她年纪差不多的女孩子。

你随她去吧。

&rdquo拎起墙角的茶壶，&ldquo我去后面接水。

&rdquo 孤于箬儿配好了茶，又不知从哪里抱出两个大罐子：&ldquo小曼姐姐，你吃腌渍的梅子吗？还是琥珀核桃仁？还是蜜饯松子？&rdquo 杜小曼还没来得及回答，孤于箬儿又喃喃说：&ldquo我还是每样都拿一点吧。

&rdquo又抱着罐子去找碟子。

一刻钟之后，杜小曼对着满桌子的零食喝着玫瑰茶，孤于箬儿双眼闪闪亮地问她：&ldquo小曼姐姐，你要在这里住多久呢？&rdquo 杜小曼油然生出一股罪恶，偷偷拉拉谢况弈的衣袖，悄声说：&ldquo你要不要先告诉她，我是个逃犯&hellip&hellip&rdquo 谢况弈笑嘻嘻地对孤于箬儿说：&ldquo啊，对了，忘了和你说，她是个逃犯，被朝廷追捕。

什么右相啊、皇子啊，皇帝的叔叔裕王啊，都在抓她。

她还被人下过毒，差点命都没了！&rdquo 孤于箬儿的双眼更亮了：&ldquo真的吗？小曼姐姐你太厉害了！&rdquo 杜小曼头冒冷汗，干笑道：&ldquo还好啦&hellip&hellip&rdquo 谢况弈又补充：&ldquo还有啊，杜小曼她还开过酒楼，很会讲笑话，你可以让她多给你讲讲。

&rdquo 那些亮晶晶的小星星似乎要从孤于箬儿的眼睛里飞出来。

杜小曼只好说：&ldquo当然，比起你英武不凡的弈哥哥，我还是差太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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