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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走开了。
南舟还不死心,又仔细看了看,然后发现可能是自己看错了数字。
她按照新数字一找,果然找到了,只是书在架子最上面一层,她踮着脚也够不到。
江誉白还没回来,她又跳起来试图去抓书,差点撞倒身后的书架。
有个年轻男人的声音从身后架子那边透过来,“小姐,是不是需要帮忙?” 南舟吓了一跳,转过身,隔着架子和书,看不清那人的长相。
她这一犹豫的功夫,却听见江誉白先回答了,“不用了,谢谢。
”对方“哦”了一声不再言语。
江誉白转过脸很有深意地冲着她笑。
南舟被他看得发毛,指了指书,“笑什么呀,快帮我把书拿下来。
” 江誉白走到她身后,一伸手就碰到了书。
但看着她仰望的样子,眼睛水气泱泱,又黑又亮。
像馋乌鸦肉的狐狸,可爱得很。
他的手放在书脊上,就是不抽出来。
她被他高大的身形笼着,他垂着头笑,声音也压低了,“叫声哥哥给你拿。
” “才不,我哥哥个顶个的混蛋——你也要当混蛋哥哥?”南舟催他,“你快点拿给我呀,拿完了就可以出去看书了。
” 但江誉白就是一副不为所动的样子,捏了捏她的鼻子,“歪理。
叫来听听嘛,还没女孩子叫过我哥哥呢。
” 南舟被他腻的不行,决定自食其力。
使劲往上一跳,正撞着他下巴,他疼得嘶嘶地抽着凉气。
南舟的脑袋也撞疼了,捂着直瞪他。
他抬手给她揉脑袋,抱怨道:“谋杀亲夫啊?” 南舟听到隔壁架子后有动静,不知道是不是被人听见了。
脸腾地红了,冲着他龇牙咧嘴,“再不拿人家就下班了!” 江誉白只是笑,“是啊,人家都要下班了,就剩这本了。
” 旁边响起脚步声,有人从走廊走过,大约是正准备走到这一排找书。
但看到一对青年男女形态暧昧地站在一起,尴尬地走开了。
南舟脸红到了耳朵根,推了推他,没推动。
他无赖地又走近几步,“哎,姑娘这样求人办事可不行。
” 南舟被他闹地没有办法,只好小声叫了声“小白哥哥。
” 他“嗳”的应了一声,似乎在回味。
末了又是一笑,“还挺好听的。
不过你叫哥哥干什么来着?” 南舟真是气死了,在他身上捶了几下,差点把他推倒。
隔壁书架的人怕是终于忍不住了,提了提声清了清嗓子,意在提醒。
南舟真是无地自容坏了,狠狠瞪了他一眼。
江誉白闹够了,把书抽出来塞给她。
南舟翻开看了看,莞尔一笑,“终于找齐了。
” 他实在太喜欢她笑起来的样子,忽然俯身在她唇上吻了一下,吓得南舟差点叫出声。
他没有深吻,很快就放开唇,像抢了人家孩子手里的糖一样开怀。
南舟忙四下看看,好在四周无人,不然真是要被人戳着脊梁骨说有伤风化了。
她娇恼地去掐他,但手被他握住了,拖着她往前走,“快点去登记,人家马上下班啦!” 南舟正经开始上班,白天都在办事处里。
通平号是老店,从前南大少爷管事的时候得罪走了不少老臣子,南舟这回头件事就是将过去得力的老臣子们再请回来,又请了个叫孙碧华的女秘书。
办事处先前的经理其实不大管事,做事的都是另外一个副经理谢应乔。
谢副经理四十来岁,正是上有老下有小的年纪。
人同他的国字型脸庞一样,方方正正不圆滑。
工作很是认真,只是人太老实刻板,很不受先前经理的喜欢。
他做事情又束手束脚,底下的人便不大看重他,就不服管教,所以也无法独当一面。
一见新来的经理是个二十来岁的姑娘,谢应乔确实吃了一惊。
但相处下来,也是由衷钦佩。
这样的冷天,上码头、爬货船、下船舱、看货柜,娇滴滴的小姐一点苦都没叫。
通平号当时换了东家重新开张,但其实百废待兴,裴氏兄弟并未过问过什么。
南舟过来跟着谢应乔熟悉业务,学着统筹局面,渐渐熟悉商号的运作。
不去码头的时候,就在办公室里看资料查账本。
每日晚饭后,南舟去江誉白家里学习。
江誉白给她安排两门功课,隔日再安排其他科目。
虽然他平时总是笑模样,当起老师来却算得上严师。
但每回下了课,便又变回慈眉善目,总是叫厨娘预备下各种点心、甜品,吃得南舟心花怒放,完全把他刚才凶她的事情忘干净了。
到了腊月二十九,送走了最后一班货船,各个铺子也都陆续歇业了。
只是这时候南舟反而不能同江誉白见面。
江家亲友多,应酬多,这些日子就在大宅住下了,晚上也抽不出时间找她。
南舟这边就轻松多了,也没什么往来亲朋故友。
几位哥哥嫂嫂姨太太总还算识相,提着东西来向南老爷拜年,老头子自然是闭门不见的。
听见姨太太和儿子们在外头喧闹,火气上来,拿着拐棍就打人,弄得大家不欢而散。
陆尉文也带了礼物过来拜年,十姨太瞧出他的意思,借机出去,留了堂屋给南漪和他说话。
三姨太躲在墙角一直听着,然后频频摇头,“这个医生家里可不算富裕,十一嫁过去怕是要受苦。
他家一个寡母,回头不知道要怎样磋磨十一呢!” 十姨太也躲在她身后,觉得三姨太说的似乎有点道理。
那陆夫人二十来岁守寡,可见是个对贞洁十分看重的人,万一知道了南漪的过去,肯定不会好好待她。
可又觉得陆尉文人还不错,错过了很可惜,一时心里十分纠结。
南舟气不过三姨太这样势利,把关在笼子里的鸡放出来,又偷偷丢了把小米在三姨太脚边上。
那些肥壮的母鸡便扑腾着翅膀飞跑过去,三姨太腻歪鸡屎味,看母鸡跑到脚边上,怕鞋子上沾了鸡屎,只好退开了回了自己房间。
临走还不忘拖着十姨太,叫她考虑一下她的牌搭子家的侄子。
南舟寻思着现在手头宽裕了些,是该再寻个住处,各自都离得远些也清净些。
南舟在家里呆得又无聊又觉得闹得慌,索性关起门来画图。
这是她设计的新船,用最好的材料,最新的动力装置,最适宜远洋。
虽然明知道目前造不起,但还是想象着未来能有一日坐着它环游世界。
年初三按风俗不能出门,所以也没什么人会上门。
南舟心不在焉地同南漪吃了一天的瓜子果脯,吃到嗓子上火发疼。
到了初四,一大清早万林来了,先送了礼、拜了年,再同她说起初四这日按老例理掌柜的要宴请伙计接财神。
往年都在裴家开酒席,今年也不例外。
凡在震州的商铺,所有掌柜和伙计都要去。
因为她做了经理,她铺子上伙计的红包利是都要她来发,便请她下午早点过去。
南舟正愁着没事做,吃了午饭便过去了。
到裴家的时候,已经有几个掌柜在了,裴家兄弟还没有露面。
泉叔同众人将南舟引荐了一下,大家便抱着拳客套几句。
因为她是女人,年纪又轻,不过略说几句也就没什么可谈的。
她闲来无事便四下走走,裴家的下人往来穿梭,见到客人也都是十分热情有礼。
泉叔正是忙得不可开交,见她出了客厅,便说她可以随意走走,下人还在准备仪式用的桌案贡品,怕是还要再等等才能开始。
南舟对裴家其实是抱着一点好奇的。
按说一家的恶人,看着庭院却不乏书卷气,下人瞧着也是很规矩,可见主人家平日里治理的很好。
她当然不认为是裴仲桁治家有方,而是为母亲骄傲——泉叔可是母亲一手调教出来的,可见母亲是个怎样伟大的当家主母。
新年里下了场大雪,今日天空放晴,碧空如洗。
除了供人行走的路径,雪都没动过,满院子银装素裹。
裴家是旧式大宅子,穿过回廊、边门,越往里去庭院景色越好。
高树夹道的小径只扫出窄窄可供通行的路,应该是走过的人少,两旁的雪都洁净无比。
她是被一阵孩子的嬉闹声吸引过去的。
印象里裴家兄弟都没有太太,哪里来的孩子?也不怪她想不到裴家还有个老大,因为她从来没见过,自然是想不到。
不过略走了一会儿,便到了一处庭院,嬉闹声更近了。
她从粉墙上的花窗看过去,却让她仿佛看见了另一个世界。
这个院落的中庭比旁的都宽敞,院子里的雪完全没扫,厚厚地铺满了。
三个穿红戴绿的孩子正嬉笑着撅着屁股玩雪。
两个男孩子一个八九岁,一个六七岁的样子,都是很清秀的长相。
另外是一个五六岁的女孩子,皮肤很白,头发乌黑。
可那张脸很宽,眼睛又小,距离也比旁的孩子宽。
并不像那两个男孩子的伶俐面孔,看着像个痴儿。
女孩子动作笨拙,慢吞吞地团着雪球。
男孩子们做了十几个雪球,一个接一个往对面不远处的大人身上砸。
南舟听见很爽朗的笑声响起,她偏了偏头看清楚那人的长相,竟然是裴仲桁。
她诧异极了,没想到这人会同孩子玩这些。
男孩子们的雪球很有准头,一个接一个丢在裴仲桁身上。
他穿着身鸦青色的长棉袍,前胸、领子上全是雪。
除了雪球飞过来的时候挡一下脸,他几乎就是站在那里当孩子们的靶子,并不躲闪。
即使挨了砸,脸上既不是冰霜雪冷,也没有什么不耐烦的神情,一直露着牙在笑。
南舟从来没见过裴仲桁这样笑。
身后是白茫茫一片,他倒像是水墨立轴里的人染了人间烟火气,走出了画。
那女孩子怕是雪球不够硬似的,寻了块石头,然后拿雪一层一层地压紧,最后变成个比男孩子们手里都大的雪球。
她得意地扬着,嘴里喃喃有声,“大、大。
” 最大的那个男孩看到了,便想夺过去,女孩子却不放手。
“给哥哥用一下,回头哥哥给知知做个更大的!”男孩子哄道。
女孩子还是不肯,紧紧把雪球抱在怀里。
裴仲桁瞧见了,大声道:“健生不要欺负妹妹,不要抢她的东西。
” 那个唤做健生的男孩并不听。
毕竟力气大些,还是抢到了手。
女孩子抱住他的腿去打他,边打边哭,他也不管。
健生兴奋地大喊:“二叔,看我的炮弹!”然后铆足了力气扔了出去。
南舟晓得里面有石头,惊地大叫一声:“小心!” 裴仲桁见雪球飞过来,本是躲得开的,但忽然听到了那个似乎是南舟的声音,一个愣神的功夫,雪球迎面就砸过来了。
雪球太重、太大,失了准头,正砸在他的脸上。
裴仲桁只觉得眼睛猛然一阵刺疼,眼前一黑,接着热咕咕的东西从鼻子里流出来。
他摘了眼镜,左眼的镜片已经碎了。
眼睛疼得睁不开,一抹脸,原来鼻子也流血了。
等那阵眩晕过去,抬眼就看到女孩子坐在雪地里嚎啕大哭。
他丢开眼镜忙跑过去,抱起女孩低声安抚。
但女孩子哭得震天,完全止不住,鼻涕眼泪一大把。
裴仲桁不停地给她擦着眼泪、鼻涕。
南舟瞧见女孩哭着哭着打起颤来,原来是在咬舌头!裴仲桁匆忙去摸口袋,似乎没找到他要的东西,情急之下只得塞了自己的手到女孩的嘴里,又叫健生赶紧去找奶妈和帕子来。
南舟看他脸色不大好,大约是疼得狠了。
她实在看不下去,匆匆越过洞门,拿了帕子折厚了递给给他。
裴仲桁也来不及看谁递来的帕子,捏开孩子的嘴,把手拿出来,再把帕子塞进去。
南舟瞥见他的手,已经被咬得青紫,透出血来。
几个婆子随着健生匆匆跑过来,从裴仲桁手里接过女孩子。
大约是见着奶娘了,女孩子渐渐安静下来。
婆子瞧裴仲桁那样子也吓人,不知道发生什么事,问他要不要寻大夫来?裴仲桁摆摆手,“没大碍,都去忙吧。
” 健生自知闯祸,面有惧色,只敢远远看着。
裴仲桁走到他面前,摸了摸他的头,声音却很柔和,“带康宝去吃东西吧,二叔不同你父亲说。
不过记住,妹妹没办法保护自己。
你是哥哥,要照顾她一辈子,无论如何都不要欺负她。
” 健生抿着嘴狠狠点了点头。
裴仲桁笑了笑,“去吧。
” 健生拉着弟弟康宝走了,现在院子里只有他们两个人。
南舟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他,如同看着一个陌生人。
又好像是在另一个世界重新邂逅了一个人。
那个在她心里总是“穷凶极恶”“阴险狡诈”的男人,似乎和眼前这个人撕裂开了。
她的心也好像被什么狠狠拽住然后撕开,往里面塞进了什么东西。
这会儿又下起了雪,裴仲桁清瘦秀致的背影在飞雪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柔软和慈悲。
仿佛是从另一个栖身之所里逃离出来的,偶开天眼觑见的,浮光掠影般的另一张面孔。
他立在雪里,用手背擦了擦鼻血,忽然想起来这院子里好像还有人。
他一转身看见她正蹙着眉头疑惑地凝视着他。
他们隔着风雪,彼此静静地对望,雪落无声。
没有眼镜的阻挡,她能更清楚地看到他的眼睛。
虽然只有一只,另外一只被血覆盖住了。
很陌生的面孔,只有那沉静如水的神态是熟悉的。
她很想从这张面孔下寻一点蛛丝马迹,发现更多她不知道的东西。
雪落在了她的睫毛上,那一片雪花的重量让她不得不眨了眨眼睛,也晃过了神。
“你,你没事吧?” 离那么远,裴仲桁不是很能看清楚她的眼神。
他偏了偏头,手摸了摸伤口,眼角应该是被镜片划破了。
淡淡道:“没事。
” 南舟往前走了几步,从雪地里捡起他的眼镜,擦了擦,然后走近了递给他,“没有眼镜能看清楚吗?” “看得见。
”两三百度,不算很糟糕。
“要我帮你叫大夫吗?” 他把眼镜戴回去,只是一边看得清楚,一边看得模糊,反而不舒服,索性拿掉。
但他又很不习惯不戴眼镜出现在外人面前,便一直没有正视她的目光。
“不用。
”语气很生硬。
南舟不确定地又问了一句,“要不要我帮你看看伤口里有没有玻璃渣?哦,我虽然不是学医的,但是也学过一学期的护理课……你知道海上经常会遇到各种人员意外,这种护理急救常识是必须有的。
”她解释道。
是想拒绝的。
但她这时候离得很近,目光殷切。
裴仲桁唇角动了动,最后还是说:“有劳九姑娘了。
” 这院子比旁的都宽敞些,是孩子们日常学习玩闹的地方。
他同她一同往他的住处走去。
南舟时不时偷眼看他,他余光看到了,所以越发只能直视前方。
但南舟以为是他度数太深,离了眼镜双眼无法聚焦,等同于半个盲人,便十分替他留意着路。
“小心,要上台阶了。
” “小心,前面有个柱子。
” “不要踩那个石头!” …… 她是当他是个瞎子吗?裴仲桁无奈地看了她一眼,她的目光却在路上,嘴里一刻不停,“过桥的时候慢点,冬天桥面容易结冰。
你知道为什么吗?因为桥面相对位置高,通风好,水分蒸发快……” 裴仲桁唇角动了动,还是把话咽进了肚子里,耐心地听她“讲课”。
他的院子靠墙种了一大丛竹子,虽然覆了雪,但雪下仍有绿意盎然。
院子里很安静,不见什么人走动。
直到快要到厢房了,才见一个小厮过来。
见他受了伤,惊慌道:“二爷,您这是怎么了?我去请大夫!” “不用,把那个医药箱子拿过来就好。
” 小厮应了声是,赶快跑开,不一会儿抱着个大木箱进来了。
裴仲桁叫他在书桌上放下。
房间里只有一个落地的穿衣镜,找了半天没找到可近看的小镜子。
小厮机灵道:“我去四爷那里借个镜子。
”然后一溜烟地跑了。
南舟头一回进他房间,好奇地四下打量。
室内的陈设可谓简单,家具华而不奢。
东西两侧都被古董架隔开,一头是卧房一头是起居室,中间是客厅。
他们这时候在他的起居室里,她也不好往他卧房里张望。
贴墙一排书架,摆了不少书,中间偶尔插放了些花色细致的瓷器。
小厮从裴益那里找来了个花哨的镜子,裴仲桁眉头蹙起一脸嫌弃。
小厮忙回道:“四爷还没起,这是他房里的大春姑娘的镜子。
” 裴仲桁没再说什么,只得将就先用着。
“打点水过来,然后叫四爷赶紧起来招呼前头的客人去。
” 小厮应了一声跑了。
南舟不屑地轻哼了一声,裴益真是个下流胚子,不晓得屋子里多少个通房丫头。
裴仲桁自己坐下拿着镜子去看眼睛的伤势,却是缓声道:“大春不是通房丫头,院子里也没有通房丫头。
” 南舟才懒得管她是不是通房丫头呢。
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反正他对南漪做的事情,是无论如何也不能被原谅的。
她转了目光到他书桌上,也不过是素色的笔架笔洗砚台镇纸。
镇纸下头压着写了一半的字,“尔时阿难。
因乞食次,经历淫室,遭大幻术,摩登伽女,以娑毗迦罗先梵天咒,摄入淫席,淫躬抚摩,将毁戒体……”她正看着,裴仲桁却突然抓过去团成了团,扔进了废纸篓里。
因为动作太大,纸带起了砚台,砚台撞了镜子,然后一齐摔到地上,镜子碎成了渣。
南舟腹诽他大惊小做,她又不是不知道这是经文。
小厮送了水进来,很有眼力地收拾了东西,末了问他还要不要再去借镜子。
南舟却替他回答了“不用。
” 屋子里烧了地暖,房间里暖和的很。
她穿着斗篷,很快觉出热来。
南舟抬手解了斗篷挂在衣架上,然后洗干净了手,自顾自打开了箱子。
里面药水纱布剪刀一应俱全,可见平常就是要常用的。
她看了看瓶身,挑了需要的药水,“镜子碎了,二爷你自己弄不成了。
我给你弄吧?” 也不是征询他的意思。
裴仲桁感到她的语气和往常不大一样,很有一点不客气。
她站到他面前。
他坐着,她略弯了腰,仔细看他的伤眼。
手落在他眉骨上,使了点力气从眉头一直摸到眉尾。
裴仲桁心头震颤,接着涌出一种说不出的滋味。
似乎是哪里陷进去一块空洞,整个人失重般地下坠下去。
他的手只能紧紧抓住椅子的扶手,似乎这样才能阻止再坠下去。
他的眼睛半垂着,视线里是她胸前一颗花型繁复的凤凰扣。
胸前很紧,那凤凰几欲展翅高飞。
刚洗了的手有洁净的清水味,手很软,每次轻动,袖口处都会浮出一丝若有还无的馨香。
南舟的手在他眉骨上摸过一遍,不放心似地又摸了一遍。
她摆正他下意识要扭开的脸,“算你运气好,没伤到骨头,也没伤到眼球。
不过有一点……”她眯着眼睛又仔细看了看伤口,“有一点碎玻璃在肉里,我给你夹出来。
” 说着,她拿了镊子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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