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粉嫩的舌尖却让他热起来。
他怕她喝了风着凉,把人裹进大衣里。
头垂下来挡住了她的天空。
他的脸就在她面前,叫她忘了去接雪。
那张脸怎么看都看不够。
她又害羞又很欢欣,羞赧道:“江誉白,你怎么生得这么好看——看得肚子都饿了。
” 他哭笑不得,“这也能饿?哦,大约就是古人说的‘秀色可餐’?那让你吃一口嘴吧。
”说着把头垂得更低,做势要把嘴巴递到她面前。
南舟忙捂住他的嘴,笑道:“谁要吃嘴?我要吃猪鼻子、猪耳朵!” 他眉头嫌弃地拧了拧,“姑娘,你的口味真是有点独特……”旋即,他认命似的把耳朵贴到她唇边,“好吧,给你吃耳朵吧!” 他的耳朵也冻成了粉红色,南舟踮起脚,张开嘴就咬了一口。
他被她咬得浑身一个激灵。
“哎呦,你真咬啊?” “你让我咬的。
” “你这么听话,怎么不咬嘴?” 南舟偷眼看了看周围,这条街灯暗少行人。
她抿唇一笑,跳起来挂住他脖子,在他唇上快速地亲了一下,然后傻乎乎地看着他直笑。
江誉白愣了一下,没想到她这样乖甜,那他不能辜负她,就让她吃个够。
他唇边笑意深深,忽然扶住她的后脑拉到面前,深深吻了上去。
通平商号股权、经营权分立,南舟进去做经理虽然是裴仲桁拍板,但这事也必须知会其他股东。
通平号的办事处,在城东离码头不远的海关大街上的一幢楼里,自然是裴家的产业。
一楼租出去给人做了铺面,二楼本闲置着,裴仲桁接手通平号后便做了办事处。
和股东见面的这一日,南舟特意穿选了件黛青色的呢子大衣。
对着镜子照了半天,还是有些没底,“南漪,你瞧瞧我穿这件衣服是不是显得太嫩气?” 南漪扶着她的肩膀往镜子里看,怎么看怎么喜欢。
“姐姐穿什么都好看。
我上回看杂志上有的小姐剪了男人那样的短发,穿了收身的西装,比男人都好看——姐姐你要是穿上男装,肯定能把震州城里一大半男人都比下去。
” 南舟想像了一下,可惜自己不够高挑,不然倒真是可以穿着男装在外头招摇过市。
“不过做男人的事业,也不是非要把自己整成男人的样子。
”南舟忽然拿定了主意,转身脱了衣服,从衣橱里翻出件胭脂色的大衣来。
“反正他们要反对女人做经理,我穿得再老气、再像男人,他们也不会高看我一眼,索性爱穿什么穿什么。
” 南漪觉得她穿红太好看了,于是打开首饰盒子,配了对红珊瑚耳坠子,又拿了口红在她唇上一抹。
红唇艳艳,只要不笑,端得住,就很有一种咄咄逼人的飒然气势。
南舟再三端详了自己,觉得这副打扮很合自己的心意,然后深吸了口气拿了手袋出门了。
出了家门还没走到巷子口,就看到了裴仲桁的车。
车窗没有摇上来,所以能清楚地看到他正坐在后排,似乎是在看报。
万林先看到了南舟,提醒道:“二爷,九姑娘来了。
” 裴仲桁这才转过脸去看她。
在她快要走近时,他下了车。
南舟正要开口问话,他替她拉开车门,并没有给她发话的机会,“今天第一回见董事,我送你去。
” 南舟没有推辞,坐了进去。
裴仲桁也接着坐进来,两人各坐一边,楚河汉界泾渭分明。
寒暄两句便无以为继。
南舟同他也没有多少话可说,做好了一路沉默的打算。
车开出去好一会儿,裴仲桁却忽然开了口,将几位董事的体貌特征、姓名籍贯、性格爱好都细细同她说了一遍。
“做生意看着是买卖东西,说到底是同人打交道。
知己知彼,不一定为了百战不殆,更是为了让自己万事都有先招、有后路。
”说完,他又拿起了报纸。
很快,随着他的翻动,新鲜的油墨香很快就弥漫在车厢里。
南舟凝神把他刚才说过的人事在心里过了一遍,现在有了大概的轮廓。
正想再问点其他的,余光瞥见他正认真地读着报。
头半垂着,没有镜片的遮挡,能清楚地看到长长的睫毛,这会儿也安静地半覆着眸子。
一张温文尔雅的面孔,侧颜也称得起“望之蔚然而深秀”,却总是冷心冷肺的淡然神情。
她不禁深深为他未来的太太感到担忧——想不出来平时两个人要怎样相处。
和这样的人花前月下举案齐眉,那会是怎样的场景?大约会是早上睁开眼睛,程式化地说一声“早上好,裴太太。
”对方对着一张冷脸,应该也笑不出来,也会冷着脸说“二爷起了?”然后也许会像谈生意一样,问对方睡得怎样,今天打算吃什么。
哦,说不定还会再谈谈期货的交易趋势,就是不像夫妻。
一想到这些滑稽的画面,她没忍住笑。
裴仲桁知道她在看他,目光在报纸上不敢乱动,生怕惊扰了她的端详。
只是她突然笑了起来——笑他?脸上有脏东西?应该没有。
他一向有洁癖,脸上有脏东西这种事情绝无可能;报纸拿倒了?他快速扫了扫报纸,并没有,心里松了口气。
那她笑什么?虽然他没有裴益长得好,总还不算难看到叫人发笑……他心里百转千回不胜折磨,最后一合报纸,偏过头直视她,语气不善,“九姑娘有什么问题?” 南舟不料被他逮了个正着,吓了一跳,刚才的问题一下全忘了。
“没、没什么问题……”然后又觉得自己的反应不够自然,又往回找了一句,“没想到裴二爷也喜欢看明星八卦。
” 他眉头蹙了蹙,一副不明所以的表情。
南舟伸手把他膝盖上的报纸打开,正是他刚才“聚精会神”看的那个版面。
南舟指着上面一张美女的巨幅相片,他垂目看了一下,一个身段妖娆的女人穿着时髦的半透明蕾丝旗袍,胸前伟岸,玉指夹烟,望向镜头的眼神魅惑迷离。
但他刚才根本没留心看的是什么。
“二爷是林翘的影迷?你同林翘吃过饭没有,是不是真人比电影上还好看?她和顾颖生真的在谈恋爱吗?我上回看了她的新戏,演得真好。
不过我都被顾颖生演的那个男主角气死了,那么好的女朋友他竟然误会她……”她说起那天看的电影来,还是意难平,且越说越激愤。
她的手本是指着林翘的相片,因为激动忘形,这会儿放在了相片上。
而报纸放在了他腿上,所以她的手现在放在了他的腿上。
他是很不喜欢与人有肢体接触人,就是裴益碰他他也会嫌弃,只是现在他却一动不动。
万林从后视镜里看得心里七上八下的,二爷不会弹九姑娘脑壳吧?还是把她推开?车门锁好了吧,把人摔下去就不好了。
他胆战心惊地看了一会儿,却发现裴仲桁纹丝未动,不禁为二爷的好涵养所大大感动。
南舟说了半天,并不见他回答,一张漠然的脸上浮现出淡淡的嘲讽,和无声的“你觉得我会知道?”几个字。
被她扶住的那条腿已经麻木了。
血液再不通畅起来,他疑心腿会有坏死的可能。
他垂眸看了看她的手,又看了看她。
南舟终于发现了问题所在,吓得挪开了手,人又往车门那边挪了挪。
他才如释重负般轻轻呼了口气,把报纸放到两人之间的空隙处。
“我不是谁的影迷。
九姑娘想知道就自己看。
” 到城东要过几片荒地,夏天的时候还有野草翠色漫眼可看,冬天却是一片衰草枯杨的景况。
天色也昏昏的,不见日头。
南舟估摸着快要到地方了,自然没什么心情看明星八卦新闻。
两个人默默地坐着,听着车窗缝隙里钻进来呼呼的风声,汽车轮胎摩擦地面嘶嘶的声音,还有偶尔过路牛车车身上的铃声——慢慢沉淀成红尘的厚重与柔美,竟然也让人感到了一种安宁。
南舟的手交叠在膝盖上,右手拇指和食指下意识地摩挲着左手食指。
“紧张?”他忽然开口问。
南舟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紧张,所以没有回答他。
“没事,有我在。
”他说完便不再言语。
南舟暗暗深呼吸。
有什么可怕的呢,她十四岁敢背井离乡逃婚而去,她敢带着刀独闯裴家大宅,她也敢无畏闲言走进妓院——她还有什么可怕的? 下了车,她站定在街上,抬头看到二楼挂着通平船运公司的牌匾。
裴仲桁站在她身后,并不催她。
她又垂首细细整理了一遍衣服,却听到他的声音自身后传过来,“今天穿得很好看。
”然后裴仲桁从她旁边走过去,先一步上了楼。
南舟看了看太阳,是从东边升起来的啊。
难得听他开尊口夸人,稀罕的很。
木质的楼梯踩着咚咚响,他上楼的脚步踏得很重,能镇一镇心慌。
他又努力挤出几声咳嗽,好让红了的脸显得事出有因。
真是见了鬼要去夸她好看,他瞧不起自己像个被美色所惑的浅薄男人。
他走得太快,南舟差点跟不上他。
到二楼会议室,几位董事已经到了,他也恢复了常态。
裴仲桁事先已经同他们打过招呼,是以几个人要在南舟到来之前先碰个头、通个气。
通平号现在的经理是一位董事的小舅子,虽然不算很会管理,但也没出什么大纰漏。
就这样不声不响突然撤了人,换个二十岁来岁的女孩子来做,实在说不过去。
所以今天自然要来瞧瞧是何方神圣。
裴仲桁和南舟一前一后走进来,他向众人介绍,“这位就是南家的九姑娘。
” 南舟不待他介绍众人,便走上前一一同各位董事打招呼。
姓名无一不正确,甚至还向其中一位董事贺喜,恭喜他近日喜抱麒孙。
众人暗自诧异,虽然对南家曾有耳闻,但并未同这个女孩子有过交集,如何能见面便认得出他们?当下抵触的情绪,先去了三分。
更何况这样大方漂亮小姐,同自己的女儿、孙女是一个辈分,再怎样也不至于故意去刁难一个女孩子。
所以虽然仍然不大认同裴仲桁的做法,对南舟的态度却好了很多。
也有固执难缠的,一上来便是问她年龄几何、有多少经验、做成过什么买卖。
南舟如实回答,众董事都纷纷摇头。
“本来通平号就经营不善,已经负债不少。
二爷倘若请个经验丰富的,咱们没话可说。
但九姑娘,我们觉得不合适。
” 南舟此时也不惊慌了,拿了一张纸出来,写下了一串数字,展示给众人。
众人不明所以,问:“这是什么?” 南舟在第一个数字下划了一道线,“这个数字是从年初到现在的流水。
这个数字是日常开支,这个呢,就是合同上的账,而这个是收回来的账,这个是在外头的款子……” 然后南舟又拿了一张纸,写下一串数字。
众人依旧不知道代表何意。
南舟微微笑道:“这是通平号最老的一条船,东盛号的船体数据。
这是跑沪上每趟所需燃料费用,维护费用。
而这个数字,却是实际上报销所用的费用。
” 众人一看都很是吃惊,竟然多报销出了一倍!到此时,众人才觉得这个女孩子不简单。
裴仲桁事先并不知道今天南舟会如何去说服这些老顽固,但她的表现他是满意的,甚至可以说超出了他的意料之外。
他缓缓喝着茶,等着几个董事窃窃私语了一会儿,方才道:“裴某看人向来不会走眼,我说九姑娘能担此任,并不是虚言。
九姑娘,不如你同各位前辈说说,通平号何以负债至此,又如何改变?” 南舟自是有备而来,便从通平号创立说起,兴衰更替,现有船舶、生意、困境、弊端一一条陈。
“医者看病,要先‘诊断’方能‘治疗’,我做为一个外人,能看到的毕竟有限。
如今各位叫我拿出具体的方案,我自然是拿不出来的。
但既然已知症结,假以时日改革纠正,必然有走出困境的一日。
” 董事们虽然大都惊艳于南舟的才学,但最终也并未达成一致的意见。
但裴仲桁主意已决,若有不同意者,他愿意市价买断股权。
见他态度强硬,董事们决定再考虑考虑。
等人都散了,南舟抱歉道:“没有说服他们,还要你出钱买股份。
” 裴仲桁将大衣套上,却是道:“江启云和刘必同在边界小摩擦不断,早晚有一大战。
一旦打起来,内陆交通就要断,全靠水路。
那些董事都是老油条,在商号里插了不少闲人,人事臃肿,早该换血了。
”何况,他买过来的只是一半的股权。
他看重这个前景,也自然想利用这个机会逼着众人低价退股。
当然,他是不会告诉南舟的。
“二爷既然知道铺子里人浮于事,为什么你自己不理治?” 裴仲桁瞥了她一眼,“没精力。
”说完带着她出了会议室。
走到一间办公室前,他停了下来,“以后你就在这里办公。
”南舟欣喜地推门走进去,办公室里陈设简单却也雅致。
墙上是一张中国的水域地图,一张红木大办公桌,一张办公软垫椅。
那椅子是嵌入式,椅面和椅子是可以分离开的。
天热的时候就用木面,天冷的时候就用皮面。
贴墙是一排红木嵌玻璃文件柜,再就是会客用的沙发。
最让南舟喜欢的是临街的几扇大窗。
海关大街的地理位置高,从这里望出去能看到远处的海岸线。
“电话号码压在电话下头,所有的资料都在文件柜里,这是钥匙。
铺子里没有女职员,你若觉得不方便,可以登报招一个女秘书。
”说着裴仲桁从抽屉里拿了一串钥匙给她。
南舟接到手里,沉甸甸的一串铜钥匙。
她感觉手里捧的不是钥匙,而是属于南家的一段悠长的历史。
两人从办事处出来的时候,外头已经落了一层雪。
万林在车上候着,见人出来了,下车来给两人拉门。
“九姑娘是不是要回家,我送你。
”走到车前,裴仲桁道。
因为她心情此时还有些激荡,并不是那么想回家,只是摇摇头。
“多谢二爷了,不过我还有点事情,大概和二爷不同路。
” 裴仲桁没说什么,点点头上了车。
从观后镜里,他看到她转身往大街的另一头走。
才走两步,人就停下来。
然后忽然小跑起来,直到站定在一个人身前。
那人举着把伞,把伞身往她头上倾过去,又轻轻扫了扫她发顶的雪。
只看那人身量,裴仲桁便知道是谁。
他挪开了目光,低头抽了根烟出来。
万林是个闷葫芦,却是眼明心亮。
似乎揣摩出了裴仲桁的那点心思,可又怕他本来没那个意思,被他一点反而生出来那层意思。
万林在心里琢磨,富不与官斗,钱再多也干不过人家手里的枪啊。
万林从观后镜里又偷眼看了看裴仲桁。
烟卷衔在他唇间,半晌没有点着,然后又拿掉了,转头看向了窗外。
万林还是把想说的话忍下来了,想着两个人有家仇,这点疙瘩没那么好解,还是维持原样的好。
雪纷纷扬扬地撒下来,但伞下的这一处,风停雪住。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呀?”南舟笑盈盈地瞧着江誉白。
“去过你家,阿胜说你到通平的办事处来了,过来看看能不能碰到你。
”江誉白拍着她头发肩膀上的雪,心疼道:“这么大的雪也不带把伞?” “早上出门的时候又没下,谁知道会下这样大。
” “冷不冷?” “冷。
” “冷也不多穿点儿?” “怕穿多了像个球,看着不精神。
今天见董事,想利落些。
” 他笑,“利落些?是打算上全武行吗?快说说搁到了几个?” 南舟也笑,“我是舌战群儒来着,君子动口不动手。
” 江誉白把伞塞进她手里,然后做势要脱大衣给她。
南舟瞧着他里面不过一件衬衫和毛衫,忙摁住他的手,“快别脱,会冻坏的。
我里面穿了小夹袄,挡风的,也不是很冷。
” “我还能叫这天气给冻坏?关外那才叫冷,鼻涕流下来能变成冰凌子。
人呼吸的时候,眼睫毛也都能挂霜。
那时候每天起床,先趴到窗户上看今天能看到什么样子的霜花。
一出门树上全是树挂。
大太阳底下晒衣服,硬邦邦的像炸猪皮。
” 江誉白只捡着有趣的说给她听。
小时候在孤儿院,炕也不够热,棉袄也薄,塞的都是成了团的烂棉絮。
双手双耳双脚腮帮子上都是冻疮,还一样要出去捡柴、挑水。
但他不想说给她听。
受过的那些苦,他回忆起来连呼吸都是痛的,希望自己根本没经历过。
两个人手握着手腻腻歪歪说了半天话,虽然不是冷得吓人的天气,鼻头也是很快红了。
“哎,咱们在这风口里磨什么洋工啊!找个咖啡店里坐着喝热咖啡说话多好。
”江誉白把她的手塞进自己大衣口袋,“这是打算去哪儿?” “我想去图书馆借几本书来看看。
我在学校又没学过经济和工商管理,现在两眼一抹黑,先看看书。
我寻思着回头再去大学里请个先生给我讲讲课,或者去旁听几节课,补一补理论知识。
” 江誉白挺了挺胸,“现成的老师就在你面前,还找什么先生?” 南舟一拍脑袋,“嗳,还真是,我都忘了你就是学经济的。
不过我现在也只有晚上有时间,但是你晚上不用应酬吗?” “有了小帆船,要什么应酬。
”他笑。
南舟低头笑,在他掌心里掐了一下,嗔了句“讨厌。
”。
他又把人往伞底下揽了揽,“我今天没开车,图书馆好像也不远,那咱们就溜达过去?” 南舟穿着高跟皮鞋,走久了就磨得脚疼,可又喜欢两个人挽着胳膊在雪里走路,风雪扑面也不觉得凄苦。
路上趁着没人的时候,江誉白便抱着她走一阵。
遇见有人,她便赶紧害羞地跳下来,有两回差点崴了脚。
江誉白摘了围巾在她脖子上围了几圈,只露出一双眼睛出来。
“这样没人能认出你来了,就不用害臊了。
” 两个人说说笑笑走了快一个钟头才走到图书馆。
临近新年,似乎人也都懈怠了,图书馆里的人不多,偶尔几个学生模样的坐在桌子前奋笔疾书。
江誉白给南舟写了个书单,她找图书管理员要了编号,便同江誉白一起去寻书。
一排排落地乌木的书架摆满了书,书架中间的天花板上吊着灯,灯光不到的地方便黑黢黢的。
她拿著书单,按著书脊背上的号码寻过去,像是拿着寻宝图在寻宝。
每找到一本书,便抽出来放到他怀里,不一会儿他已经抱着七八本了。
她拿著书单对照书名喃喃细语:“会计学、公司法,经济学、工商管理、商业心理学、销售学……还缺一本运输学。
”这一本她找了半天都没找到。
“是不是管理员写错了编号?”江誉白问。
“不知道呢。
”南舟又找了一遍,还是没有。
江誉白道:“你等着,我去找管理员再问问,先把这些书放过去。
”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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