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干净。
擦了擦嘴,见他餐盘里的东西几乎没动。
“裴二爷,您吃好了吗?” 裴仲桁点点头。
然后叫人撤了餐具,很绅士地问:“甜点想吃什么?” “冰淇淋。
”好灭灭火。
裴仲桁同侍应生交代了一下,片刻后给她端了一客冰淇淋。
南舟也不是真想吃,心里有事,迫不及待地把东西推到他面前。
“二爷说要我找些能说服您的东西。
” 裴仲桁擦了手,抽了东西出来。
厚厚一叠纸,全是船舶的测绘图,上面还标注了出产日期、吨位、吃水、服役时间等等数据,更详细罗列了各条船的特点和优缺点。
他抬了抬眼,“九姑娘倒是把我通平商号商船的老底摸得一清二楚。
” “二爷再看最后一张。
” 裴仲桁翻到了最后一张,也是条船的测绘图,旁边写着“江南号”。
又是一艘江南号。
上面也详细标出了船体的数据和货运成本核算等等。
既然都要嫁进江家,何必还要做这些? 他静静地一页一页看完。
他知道她白日里一直在船上,再看她眼睛下一抹乌青,怕是连熬了好几夜。
南舟则是将这些数据一一解释给他听。
这一回语速慢了下来,也是心平气和,条理也清晰,理由充分——是可造之材。
“虽然你的通平号有十来条船,但每艘都有硬伤,我这条江南号可谓是完美。
裴二爷现在缺的就是我这样的船。
我其实是可以租给你的竞争对手,但是你也知道,通平号对我意味着什么。
所以,我想肥水不流外人田,就打算租给裴二爷。
”南舟最后做了陈词。
裴仲桁在心里反复咀嚼了“外人”二字,莫名有点高兴,但面上仍旧是一副不为所动的神情。
“虽然你说的这些确实很叫人动心。
但,我还是没什么兴趣。
况且你的租金不便宜,我也不缺钱,我大可以自己去买一条和你这艘一样的船。
” 南舟却成竹在胸地笑了笑,“临近新年,正是航运旺季,过了年就到了淡季。
就算你去买船,到手的时候正好是淡季,到时候反而要多花一份钱养船。
更何况,我的船是我按照国外最新款的船特别改动设计的,图纸除了我自己,谁也没有。
我的船造价八万大洋,若二爷照这个去定做,价格翻倍都不见得买得到。
” 裴仲桁把纸都还给她,抬了抬眼镜。
“若是旁人听了九姑娘的这番陈词,大约会签下你的合同。
南舟听出他的言外之意,“但是?” “但是,我对你的船不感兴趣。
”在她脸上闪过一丝失望的时候,又缓缓道:“我虽然对你的船没兴趣,却对九姑娘的人感兴趣。
” 南舟愕然地望着他,他却拿手指了指自己的头,“你的这里。
” “通平号于我来说不过千万商铺里的一家,做得好,或者砸了招牌,对我来说没什么所谓。
但九姑娘就不一样了,那是你们南家祖传的招牌。
我这里正缺个得力的经理,你到我柜上来,通平号就交给你管。
” 南舟惊诧不已,“你让我去通平号做经理?” “对,我租下你的船,但你得过来给我管铺子。
薪水按我铺子资深职员来算,绝不少你一分。
为表诚心,我个人转送你十股股份。
但九姑娘也不是卖身给我,你自己也还是可以做自己的事情,只要不是损公肥私的事情,我绝不干涉。
” 南舟踟蹰不已,不安地搅动着发尾。
“没猜错的话,九姑娘应该快要嫁进江家了吧?其实你大可不必如此,往后也无需做这些抛头露面的事情。
即便是对通平号念念不舍,其实只要价格合适,我也是愿意拱手让给四少的。
” 南舟没料到他会说这些,脸顿时烧了起来。
她虽然同江誉白在恋爱,可并没有真的去想未来到底要怎样,更不喜欢人家拿她的私事做文章。
“不用!我说过我南家的铺子,我自己拿回来!好,就照你说的,我去你柜上。
若我做得好,也要有分红、有分股。
你不能仗势欺我。
” 他点点头,说了一个“好”。
但她总不能信,“那你发誓!” 他忙了一整天,这时候已经身心疲乏,是强撑着精神到现在。
声音到此时有些低沉暗哑,听起来显得有些脆弱。
薄削的面庞,俊秀里有些料峭的冷意,浓眉微蹙。
南舟看他那样子也有点后悔刚才的莽撞,自己这样是不是有点无理取闹了?但裴仲桁竟然缓缓伸出了手,往前稍稍探了探身子,脸靠近到她面前。
三指朝天,双眼一直望着她,眸色幽深,像要望进她眼底去。
声音不大,只有他们两个人能清楚,“苍天在上,诸神明鉴:我裴仲桁对天起誓,今日九姑娘入我商号,裴某绝不仗势欺辱。
视同同袍,不分畛域,真心相待,互助精诚。
如有违背,肠穿肚烂,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要是九姑娘还不放心,裴某就写给你,签字画押,以做凭证。
” 声如耳语。
大约刚才喝了一点酒,一点轻薄的酒气喷在她面上。
南舟忽然觉得这气氛有点奇怪,誓词听着也觉得哪里不大对。
仿佛她是心肠歹毒的妇人,逼着人发这样毒的誓。
她一时有些手足无措,垂了头低声咕哝道:“也不需要发这样重的誓……那你自己小心,万一因为欺负了我丧了命,可同我没有干系。
” 裴仲桁收了手,坐正了身子,没再看她。
偏了偏头看着窗外华灯溢彩,想起汤川刚才说的那句俳句,“愿死春花下,如月望日时。
”无声地笑了。
南舟接下了通平号的任状,又兴奋又有点忐忑。
裴仲桁在她那里一惯是“老奸巨猾”的形象,真是怕这人兜着大网让自己往里头跳。
可又忍不住想,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啊。
她不信朗朗乾坤清明世界,他还能把她怎么着。
更何况,她入行怎么也得跟着人学,江誉白不是说过吗,其实跟着对手学更能学到东西。
等把自己这边说服了,心也就宽松了。
这日老帅派了人接她过去下棋,她想着见了江誉白正好把这件事同他好好说说。
室外已经有些凉意袭人了。
她随着侍从官一路到了一间三面玻璃的房前,远远就看到里面养的花草绿意盎然,看着倒像是个温室花房。
快到地方的时候,侍从官才说是老帅的棋室。
老帅话不算多,因为知道了他的身份,南舟难免心里有些负担,便也不敢乱说话。
好在一入棋局,人便无心遐想,所以时间也不算难熬。
这样一下就是半日,并没有见到江誉白。
半日间,偶有副官来向老帅汇报电文,或是管家同他来拿主意。
听说老帅算是半下野的状态,不料公务还这样繁忙。
待到侍从官低声提醒老帅要休息了,南舟才注意到天已经黑了。
他们互有输赢,但老帅一样准备了彩头。
南舟知道推不掉,也就顺从地收下了。
老帅看了看壁上的时钟,吩咐侍从官,“叫四少过来吧。
南小姐陪着糟老头子下了一天的棋了,叫小白过来带丫头出去玩吧。
” 侍从官点头退下。
在等江誉白过来的间隙,老帅走到盆花前,拿起水壶给花草浇水。
南舟见他正在浇水的那一盆叶片深绿肥厚,花苞片雪白硕大状如马蹄。
再四下打量,这棋室大大小小有六七盆这样的花。
不是花期,却开得很旺,可见被人照顾得周到。
南舟因而笑道:“老帅,您喜欢马蹄莲?” 老帅笑了笑,“马蹄莲有个别名,叫慈茹花。
”然后便不语了。
南舟见他不语,便也不再打扰,只静静地看他将水喷在叶片上,然后拿了干净的毛巾擦拭。
这样细心周到的一个老人。
南舟正想着,忽然听他道:“丫头,我给你说个秘密。
” 南舟讶然地望了望他,“不会是什么要紧的国家机密吧?” 老帅爽然大笑,不置可否,倒叫南舟很忐忑。
他笑起来的时候,眼尾的皱纹都挤在一起,眼睛略弯,眼神里那些肃穆不见了,很有几分像江誉白,让她无端觉得这应该是个慈父。
“不过,你可不能告诉别人。
” 南舟一点都不想知道别人的秘密,“您要是不放心,还是不要告诉我吧……” 老帅哈哈大笑起来,“一个人揣着秘密太辛苦,所以想多一个人替我背着。
”他逗趣的声调未变,很有些老顽童的样子,语气却很认真。
南舟抿了抿唇,思忖了一下,“那好,您说吧,我保证不同人说就是了。
” 老帅深看了她一眼,温和地笑了笑,然后又给下一盆慈茹浇水。
南舟等了一会儿,见他并没有说话,只当他变了主意,心里还松了口气,不料他忽然幽幽道:“其实我最讨厌慈茹花,最爱的是芍药。
” 这就怪了。
“那您为什么要养慈茹,不养芍药?” 老帅没有回答,仿佛陷入了久远的回忆里。
半晌方才说:“因为越是喜欢的东西,越不能碰。
别人不知道你喜欢,就不会伤害它。
越是珍重的东西啊,越容易养死在手里。
”然后他看了看一脸疑惑的南舟,露出一点笑,“丫头,记住,这个秘密可不能告诉别人。
” 南舟还想再问,侍从官在门外道:“老爷子,四少来了。
”接着南舟听见江誉白恭敬地叫了声:“父亲。
” 南舟不知道为什么,脸上一热,然后快速看了他一眼,他正垂手站在门外。
老帅在继续浇花,只是“嗯”了一声。
背对着他,连头都没有回,而江誉白的站姿越发恭敬。
南舟的心像被人刺了一下,很想冲过去抱住他。
老帅仿佛根本无意管门外的人。
浇完了花放下水壶,微微抬了抬手。
侍从官心领神会,向南舟一伸手,“南小姐,时候不早了,四少送您回去。
” 南舟已经瞧出这对父子关系并不融洽。
同老帅道了别,然后同江誉白一起并肩离开。
江誉白仿佛已经习惯了父亲的这种冷漠,心里再怎样难受,面上却无波无澜。
南舟心里却毫无道理地替他心酸,他们都是这样不受父亲待见的孩子。
她不明白,老帅可以对她这样一个外人亲切慈祥,为什么要对自己的儿子这样冷淡疏离? 江誉白的脚步明显比平常快一点,有一点凌乱。
她赶上他的速度,趁着夜色,悄悄伸手拉住了他的指尖,然后故作轻松地问:“你吃饭了吗?” “还没。
”他看到她落了半身,才注意到自己的步子太快。
“我饿了,你带我找个地方吃饭去吧?”声气很软,像是在同他撒娇。
他反手一握,把她的小手整个都握住了。
他也没什么好难过的,你看,这世界上还有一个人心疼他。
他又把手紧了紧,生怕弄丢了她似的。
南舟不自觉地往他身边靠了靠,人靠在他胳膊旁,“四少要不要请我吃饭哪?不请的话,我请你吃喽?” 他垂目而笑,“请,请你吃一辈子。
” 南舟笑意盈盈,“那怎么好意思白吃白喝。
”却是一点不好意思的样子都没有。
他停下来,弯了弯身子,把腮帮子递到她面前,笑着指了指自己的脸,“亲一下就当付饭钱了。
” 虽然有夜色笼着,他们却还是在江家的园子里。
他声音虽然不大,但四下却安静的很,听起来就很不小了。
南舟吓得赶紧四下看看,好在周围没人。
她嗔着推他,“这么高的人怎么也不害臊的?” 他笑着直起身,捏了捏她的脸,“小帆船害臊了?哎,你的脸怎么这么滑?” 有下人端着东西迎面走过来,南舟羞得往他身后一躲,在他腰上掐了一下,“有人!”然后藏在他身影里推着他往外头走。
同他吃饭的时候,南舟很兴奋地说起要去通平商号做经理的事。
江誉白很是意外她会去裴仲桁的铺子里帮忙。
他是想借着裴仲桁的名头保护南舟的那条船,但并不是真的想叫南舟同他有怎样亲密的联系。
他有男人的直觉,冥冥中感觉到裴仲桁对南舟有些想法,可仔细去寻却没什么可支持的明显证据。
那裴仲桁的意思就更值得琢磨了。
看他不说话,南舟征询道:“这事情你怎么看,你觉得我能做好吗?” “南舟,裴家不是正当生意起家,身上还背着不清不楚的人命,走的是非黑非白的道。
这样的人,说真的我不大想叫你同他有牵扯。
你要不要再考虑考虑?” 她自然是深思熟虑过的,而且一旦拿定了主意,旁人的质疑只能叫她不断挖掘理由来证明自己的决定是对的。
“我知道他不是好人,他其他生意我管不着、也不碰,但通平号可是正当生意。
上一任东家也是正经做生意的,铺子到裴仲桁手里时日也不久。
” “你想拿回铺子,还有旁的方法,不是非得去给他做事。
”江誉白语气仍旧温和,但态度很明显在反对了。
他们两人自认识以来,头一回有了分歧。
南舟不说话,勺子在汤碗里无意识地搅动了一圈又一圈,最后停了下来。
“我懂你的意思。
但我就想证明给我爹看看,我不是儿子,一样能拿得回家业、振兴得了家声。
这个机会我不想错过。
” 这种心情他不是不懂。
他同她根本就是一类人,总是想要从父亲那里得到一句肯定,虽然那句肯定是如此的无足轻重。
但缺了就是缺了,无论如何都想拼着一口气,叫那个人多看自己一眼,像个慈父一样抚着自己的头,微微地对自己笑着点一下头。
她的执念何尝不是他的执念?所以他知道她根本放不下。
但她是个姑娘家,男人和女人毕竟是不一样的。
也许有一天,她嫁了人、有了孩子,就会放下执念,一心一意,只有他。
“南舟,这样你会很辛苦的。
而且你要有些心理准备,虽然裴仲桁是东家,但据我所知,通平号还有几个股东。
你一个女孩子做经理,在这个社会是前所未有的,定然要受那些股东的挑剔和反对。
” “我有心理准备的。
”她望着他,迫切地想要得到他的支持。
江誉白叹了口气,“既然你想试试,就去试试吧,就当是个学习的机会。
不过鸡蛋没有全都放在一个篮子里的道理,你还是得有自己的生意,有自己的路子,才不会被掣肘。
你想过做什么又不和通平号有利益冲突,又能生钱的生意没有?” 南舟不是没想过裴仲桁有朝一日过河拆桥的事情,只是她目前还没有想到到底做什么。
但船租给了裴仲桁,她有了固定收入,也就有了做生意的本钱。
但要做些什么呢? 她想事情的时候就会情不自禁地咬指甲,江誉白伸了手握住住她的手,“多大的人了,还咬指甲?” 南舟的指甲也咬不成了,思绪也被打断了。
这样大庭广众之下被他握着手,还是很羞涩。
她腼腆一笑,“一想事就要咬,从小的毛病。
” “那你想我的时候咬不咬?”他坏笑起来。
南舟不料他突然说这个,涨红了脸,“才不咬……” “那想我的时候咬什么?”他又把她的手拉近了,拇指缓缓摩挲着她的手背,也是光滑柔腻,怎么都摸不够。
“咬……我才不想你!”她羞得手往回抽,他却握得紧,颇是委屈地把她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亲,“没良心,枉我天天想着你。
”她心里蓦然一暖。
她喜欢他说的话,喜欢他说情话时慵懒又认真的嗓音。
这顿饭两人吃得都不认真,看时间还早,便溜达着去了附近的电影院看电影。
一场爱情电影看下来,南舟眼睛哭成了桃子。
她从前看这样的电影不见得会这样哭,只是现在看到男女主角的爱恨离别,便自动带入了她自己。
一想到若是有朝一日两人生死陌路,或是误会、或是感情不为世人所容而分手,心里便是伤心难当,眼泪哗哗地往下流。
自己也觉得矫情的很,可又忍不住难过。
因为知道有人会心疼,便越发纵容自己的眼泪。
江誉白没想她这样能哭,两个人的帕子都湿透了,衣服也贡献出来叫她擦眼泪、揩鼻涕,怎么哄都哄不住。
在前方和两旁的观众频频回顾的白眼里,他只得抱歉地同人家笑笑,然后把她的小脑袋压到胸前,这样能叫哭声没那么吓人。
到了散场,南舟仍旧没从大悲大喜的剧情里出来,尤自抽泣着。
江誉白实在觉得她这幅小女人的样子可爱极了,便是安慰道:“他们最后不都在一起了吗,怎么还伤心呢?电影都是假的,故意骗你们女孩子哭的。
这样,我们等下看个午夜场,是个喜剧。
我看报纸上说,有人看了电影把嘴都笑歪了,去了医院呢。
” 南舟擦着眼泪,断断续续道:“我可不要把嘴笑歪!这个男主角怎么可以误会她同别人有染呢?两个人开始多好,怎么一点信任都没有,害女主角自己带着孩子过了十年。
在一起又怎么样,怎么补偿这十年的苦楚?” 江誉白只是笑,晓得女孩子使小性子时总要男人的屈从,便顺着她的话附和:“是、是、是。
”“对、对、对。
”“那男人是傻子,活该他打光棍。
”两人说说走走,顺着人流到了电影院门口。
电影院门口很是热闹,往来穿梭着卖东西的小商贩,还有不少夜食摊子。
冬天夜里冷,冒的热气看得人心里热烘烘的。
江誉白捧起她的头,叫她看四周的小吃,“哭饿了吧?看看喜欢吃什么,吃饱了再接着哭?” 南舟看到吃的眼睛放了光,终于把电影的剧情给抛到脑后。
江誉白陪着她从这头吃到那头,肚子塞得满满的,这会儿又觉得肚子涨,简直像个孩子。
索性也先不回家了,他拉着她边走边逛,走路消食。
冷风呼呼吹着,南舟挽着他的胳膊也没觉出冷来。
走着走着,人还觉出热了,双手在皮手套里都悟出了汗。
她脱了手套,往外呼着气,“哎呀,刚才那个鱼滋面我不该放辣油,现在肚子里太烫,这会儿特想吃冰。
” “小姑奶奶,你这是铁打的肚子吗?别乱吃东西了,小心吃坏了肚子晚上睡不好。
” 她本来这阵子晚上睡得就不大好,做事情做得太晚,人的精神就很亢奋。
睡不着的时候又会想他,结果越想越睡不着。
江誉白垂了头看她的眼睛,“哎呦,瞧你这眼睛怎么熬成这样?不会想我想得睡不着吧?” 被他说中了心事,南舟恼地在他胸前轻捶了一拳。
自然不会说想他的事情,只说自己在船上、家中如何辛苦测绘计算。
他拇指给她揉着眼下,却是笑,“嗯,知道了,姑娘就是想我想得睡不着,所以才起来做事。
”无赖地简直拿他没办法。
但他的手揉得眼睛又很舒服,她情不自禁地仰着头任他摆布。
忽然她眼睛一亮,欣喜地指着天,“嗳,下雪啦!你看,你不叫我吃冰,老天爷送冰给我吃呢。
” 南舟仰着头伸着舌头去接雪花。
只是雪片轻如浮尘,触舌无踪,并不会叫她感到冰凉。
但那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
有这么一个奸妃,她把持朝政,残害忠良,秽乱后宫,惹得朝野沸腾,人神共愤。 最后当然被主角一刀两断,大快人心。 袁萝好死不死,穿成了这个作天作地堪比苏妲己的奸妃。 醒来的第一个念头,是洗白自己。 但是 狗腿一:娘娘,弹劾您的朱御史全家已经被我们屠灭,连他家阿猫阿狗小鸡小鸭都没放过 狗腿二:娘娘,东海王安排勾引皇上的小贱人已经毁容,就是东海王不太好对付,我们准备下毒。 狗腿三:娘娘,敌人收到咱/
文案: 机缘巧合之下,瑶兮跌入情沦劫,在梦境中与人春风一度,醒来以后,她觉得很尴尬。 因为她春风度了的,是她暗恋多年但清冷寡言、不苟言笑的师父。 在梦境中,他对她笑、对她柔情、对她纵容,处处似是有情一不小心,她没有把持住。 师父那边就不知道是为什么没把持住了,但瑶兮也不好意思问。好在情况不算十分严重,他们互相道了歉,就在极为尴尬的气氛中继续当师徒。 然而事情并未到此为止,不久之后,瑶兮发现/
豪门圈内众所周知,简宁是痴恋容家那个病秧子大少爷多年的未婚妻,任何女人敢靠近容少言,下场都十分惨烈 容少言却从未将简宁放在眼里过 直到容家老爷子病重,想要看着自家孙子结婚的时候, 容少言一脸清冷:简宁,我们结婚吧。 简宁看着他淡漠毫无情意的眸子,这才幡然醒悟。 * 婚后,大家都以为简宁如愿以偿,谁知她却突然死了心,开始了纸醉金迷的生活。 一次慈善晚宴上,简大小姐简宁高调出席,身边围绕着好几/
郑晓龙执导、孙俪、刘涛主演的电视剧原着小说,唯一正版,全网独家!继《后宫甄嬛传》后2015年令人瞩目的史诗巨献!女性大历史小说开创者蒋胜男壮阔演绎中国首位太后的惊世传奇!她是历史上真实存在的传奇女性。太后一词由她而来。太后专权,也自她始。她是千古一帝秦始皇的高祖母。她沿着商鞅变法之路,奠定了日后秦国一统天下的基础。到现在都还有学者坚信,兵马俑的主人其实是她。在芈月爱恨情仇、波澜壮阔一生的叙/
边陲有家新开的酒肆,老板娘貌美如仙,引得一边陲的少年郎为她明里暗里较着劲,不想还未等他们争出个胜负,京城就来了大官。 大官位高权重,俊美无双,从来言笑晏晏的老板娘看到他的第一眼就错手砸了自己酿了三月的美酒。 【女主篇】 顾攸宁是定国公府的嫡小姐,父亲战死沙场,哥哥不知所踪,相依为命的弟弟还患了重病,为了弟弟的病,她无奈委身姬朝宗 她名义上的准姐夫。 旁人都道姬朝宗君子端方,堪为良配,只有顾/
安然一觉醒来穿成了一个未来星际的练习生,娱乐圈太可怕还是写书挣钱解约吧。 啥?他选秀只是来走个过场的,怎么就C位出道了呢? 媒体:安然要出演浮生若梦的畅销书《有妖气》,现在读者和他的粉丝battle起来了。 书粉:靠颜值躺赢的货色演什么戏,别毁我们心目中的男神。 粉丝:辣鸡小说,如果不是我男神演绝对糊进地心里。 网上吵得天翻地覆,安然懵逼:都是我的粉丝,自家人怎么吵起来了? 直到有一天,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