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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烟波千里家何在(3/5)

瞥见了,这下眼睛更挪不开了,“哟,真是只肥羊,好东西还不少呢!这是老天爷给我送礼呢!”说着又叫人压住南舟,上去拽她的镯子。

那镯子卡在南舟的腕子上,怎么都拔不下来。

南舟的手骨却因为粗暴地撸拽受了伤,手腕肿了起来,越发拔不下来。

柳香却更是非要弄下来,叱骂跟班的不使劲。

“干什么这么吵!”门外忽然响起一声大吼,柳香吓了一条,停了下来。

忙起身理了理旗袍正要往门口去,门被人踢开了,进来一个五短身材络腮胡子的胖男人和几个喽啰。

男人正是水寨的大当家马奎先。

马奎先听另一个姘头说柳香偷偷摸摸弄了两个人进寨子,不知道在干什么。

他便跟着过来了。

他扫了一眼地上狼狈不堪的南舟和阿胜,清了清嗓子里的痰,吐在了地上。

“叫你最近不要惹事,怎么又弄人来了!” 柳香忙靠过去,“大当家的,我没有。

是我回来的船上看这两人鬼鬼祟祟地跟着我,我怕是那些人来刺探水寨的……” “你胡说八道!”南舟怒目而视,“我们不过是过路的,是你在船上……” 柳香上去猛踢了南舟一脚,正踢在她肩膀上,疼得她蜷缩了起来。

“别想花言巧语骗我们当家的!”柳香骂道。

然后又转身对着马奎先道:“大当家,我看他们是肥羊,身上还有点值钱货。

咱们多久没做生意啦,不如叫他们家人送钱来,回头换点子弹也不错啊!”柳香媚着声音,撒娇地摇摇马奎先的胳膊,“大当家,人家挺喜欢那镯子的,就是取不下来……” 马奎先本就是南岳附近一个穷凶极恶的水匪头子,抢劫、绑票这种事情就是他们最常见的“买卖”。

只是最近被两界军阀剿匪的军队杀的有些狼狈,才龟缩在水寨里没出去做买卖,正是缺钱缺军火的时候。

他剔了剔牙,“取不下来?把手砍了不就拿下来了吗?” 柳香一听,心花怒放,在他肮脏肥腻的脸上亲了一下,然后转身对跟班的道:“都听见了,把她手砍了,把镯子拿给我!” 马奎先身旁跟着的四当家汪瘸子谄媚道:“我去给嫂子取来!”然后从身后抽了刀出来,笑着向南舟走去。

南舟被人压住后背,整个人反剪着手趴在地上。

汪瘸子走近了,习惯性先捏了她的脸看了看,用手抹掉她脸上的浮灰,淫荡地笑了起来,“大当家的,这女人样子不错哎!不如先玩玩再砍手,不然血喇喇的,不爽快啊!” 阿胜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趁身上的人走神,猛地一冲,爬起来跑到南舟身前,猛地撞开人,“你们敢!这是震州南家的九姑娘!” 汪瘸子被推了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他觉得颜面扫地,怒气冲冲抬腿就踹了阿胜一脚,“我他娘的可没听说过什么南家北家的!有钱更好,玩够了还有银子收!” 阿胜被踹飞了出去,撞在了墙上吐了口血,但又强撑着爬到南舟身旁,把南舟护在身后。

“妈的,真碍事!”汪瘸子说着扬起刀。

南舟知道反抗不过徒劳,很有可能把阿胜的命搭上去,她使劲拉住阿胜想把他从刀下拉开,但阿胜还是死死挡住她。

眼看刀就要落下,阿胜突然大喊:“我们姑娘是震州裴家二爷没过门的媳妇!” 这一嗓门又尖又响,简直要把人的耳膜刺穿。

汪瘸子的刀在空中顿住了,狐疑地看了看阿胜,又转头看了看马奎先。

震州裴二爷这名号听过,虽然山高水远井水不犯河水,但却是听说过此人是两道通吃的人,就是南岳也有裴家不少生意。

“你们不就是求财,去万盛商行叫他们告诉裴二爷,你们要多少银子我们二爷都能给!但是你们敢动我们姑娘一根汗毛,你们谁也别想活命!这东南三省、宜江下游,几个军长司令哪个不是我们二爷的朋友?桂军司令还是我们二爷拜把子的兄弟,不要命你们尽管试试!”阿胜目眦尽裂,越说越激动。

南舟同那几个水匪一样诧异,但阿胜的话似乎是起了作用,那几个水匪互递了眼色到了门外商量。

汪瘸子觉得阿胜的话不大可信,就算是真的,裴仲桁在震州一带再有势力,但手伸不到南岳来,没什么可怕。

可另外一个当家的却认为宁可信其有,若是真的更好,落到自己寨子里的肥羊没有还回去的道理。

但是可以卖他个人情,用这女人换几百条枪回来,也是一个上算的买卖。

都晓得道上人看重脸面,这女人暂时也不能碰。

先留着她,万一是假的,再动不迟。

柳香在一旁听得着急,她比谁都想糟蹋南舟,可大事她不敢插嘴,只得暗自祈求阿胜不过是胡说八道。

阿胜素日胆小,刚才那样已经用尽了力气,这会儿全是后怕。

但南舟如同他的妹妹,从前没护住南漪,他已经很自责了。

这回就是拼了命,也得护住南舟。

他心里又庆幸之前裴仲桁来找他,威逼利诱地叫他每到一处先去裴家的铺子里知会。

万一遇上事,就一定要报出家门,说南舟是他的未婚妻。

那时候阿胜还嗤之以鼻,觉得他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现在真是谢天谢地他裴仲桁还算是有点名头。

阿胜紧紧握住南舟的手,“九姑娘,你别怕,只要通知了裴二爷,咱们就会得救的!” 南舟正想同他细说,但门又开了,汪瘸子进来叫阿胜去通知裴仲桁,十天内带二百条枪一箱子弹外加十万大洋来换南舟。

阿胜不肯离开南舟,南舟却觉得无论怎样,两个人能走一个是一个,低声劝他先出去。

“我的事情,千万不要告诉老爷,他病情才有起色,我怕他听了消息再受刺激……” 阿胜噙着泪点点头,“九姑娘你放心,我一定能求到二爷来救你。

”南舟想的却是江誉白,“你回去万一碰到了江先生,也什么都不要说。

他若是问起来,就说我有事耽搁了。

”是她不听他的劝阻,执意前来。

万一他知道她深陷险境,不知道会急什么样子。

江家的势力远不到南岳,只会更给他添无数的麻烦。

阿胜擦干了眼泪,“九姑娘,你一定要保重!”然后一咬牙离开了水寨。

出寨子的时候同样是蒙了眼睛,然后被人丢在了大街上。

阿胜先寻了电报局给裴仲桁发了电报,然后马不停蹄地再坐船、火车回震州。

奔波了几日终于到了震州,一下火车就见裴仲桁已经等在了站台上。

阿胜将事情从头到尾说了一遍,如何碰上了恶人,如何被抓,南舟受了怎样的折磨。

然后他扑通一下跪在了地上,“二爷,求你一定要救救我家姑娘!” 裴仲桁听完,脸上不见什么情绪,叫万林把他搀起来。

“你路上也累了,找个地方休息一下。

九姑娘的事情你放心,我会把她平安带回来的。

” 阿胜不好回家,只得跟着万林在旅店里先住下。

也是累狠了,第二日醒来已经是中午了。

有个年纪不大的伙计敲门来给他送饭,“我们二爷叫我带话给胜哥,说叫你放心,二爷昨晚已经动身去南岳了。

要是胜哥不方便回南家,就先在这里住下。

” 阿胜谢过他,吃不下,也强扒了几口饭囫囵吞了。

算了算马上就是定下的归期了,如果不和南漪通个气,南老爷肯定会着急。

想到这里,阿胜还是等到天黑了跑回南家,偷偷趴在墙头吹了吹哨子。

南漪熟悉这个声音,推了门出去,见阿胜的脑袋露在墙头上,冲着她直招手,并做了禁声的动作。

南漪吃了一惊,悄悄溜出门,“你怎么回来了?姐姐呢?” 一说这个阿胜哽咽起来,把事情说了一遍,南漪惊地脸色煞白,“怎么会这样?” 阿胜忙安慰她,说裴仲桁已经去了南岳,肯定能把南舟带回来,只是不知道准确的归程。

家里这边还要南漪多多遮掩一番,若是老爷问起来,就说收到了信,九姑娘要在外头多耽搁几日。

也只得如此了。

南漪叫阿胜一有消息就来通知她,她心事重重地回了房,辗转难眠。

南岳当地铺子里的大掌柜早早得到了消息,裴仲桁一到南岳一切都安排妥当。

这些水匪都是小心谨慎的人,这水寨的所在极其隐蔽,在外头有安全的接头处,一有风吹草动便能瞬间逃匿。

按着阿胜说的地址,去见水寨的接头人。

那人同万林对上了接头的暗号,然后便把换人的条件再说了一遍,这回给了交货换人的地点。

裴仲桁并不同他搭话,万林同那人道:“我们二爷要先见见姑娘,确定姑娘安好才能交货。

” 那人想了想,做不了主,便要先回寨子请当家的主意。

第二日那人折返,说可以在水寨里见人,但只能裴仲桁独身前往。

万林正要再交涉,裴仲桁却先允了他们的条件。

“二爷,您一个人太危险了!”万林忧心道。

裴仲桁却是淡淡道:“都是杀人不眨眼的亡命之徒,我这条命他们不稀罕,但是枪却稀罕的很。

他们舍不得杀我的。

” 到了约定的时间,有洋车过来拉他,上车前先蒙了眼,然后又是洋车又是马车又是船,折腾了半日终于到了水寨。

震州裴二爷,早闻其名未见其人。

几位当家围绕着马奎先分立两排,却见手下带进来一个文质彬彬的年轻男人,手上还拎着一个食盒。

摘了眼罩,裴仲桁偏头闭了会儿眼睛适应了光线。

然后从容地从西装口袋里掏了眼镜戴上,镇定自若地将屋里的人扫视了一遍。

他气质温润,只有冷鸷的目光有些不相称。

想必这双眼睛是看惯生死、冷血无情的。

马奎先是打家劫舍的土匪,同裴仲桁这种与洋人、军政打交道的相比不大上台面,但还有几分认人的眼色,他一抱拳,“裴二爷,久仰。

” 裴仲桁却并未回礼,沉声道:“你我同是道上的人,虚礼不必,麻烦当家的带我去见见内人。

” 汪瘸子见他无礼,正要发作,被马奎先拦住了。

他一挥手,冲寨子里的军师道:“老邓,带二爷去见姑娘。

” 裴仲桁随人走了两步忽然停了下来,想起了什么似地,“听我回去的伙计说,尊夫人把内人的戒指拿去把玩了,不知道方不方便先还回来?”说着从口袋里掏了一个小方锦盒出来,扔向了马奎先。

马奎先一手抓住了,却没打开,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道上的规矩我懂,东西落到谁手里算谁的。

但那戒指是和我同内人的订婚信物,意义不同。

以物易物,还愿大当家能成人之美。

” 柳香本来站在马奎先身后给他摇扇子,这么一听,忙凑过去看。

盒子打开,里面也是一枚钻戒。

那钻石比她抢来的那只还大、还闪。

马奎先虽然是个悍匪,但在人前很喜欢自居绿林好汉,自然要讲究一些所谓的盗亦有道。

他斜眼瞧了柳香一眼,“还不把二爷的戒指还回去?” 柳香心里并不乐意,但拿了个更大的,也算是不亏。

可心里越发妒恨起南舟,那个臭丫头,怎么这么好福气,找到这样有钱有貌的男人!那人往堂里一站,立刻衬得旁人猪狗不如。

她看得心痒,眼睛几乎要沾在他身上。

裴仲桁面无表情地回视一眼,“夫人可以试试尺寸,倘若不合适,裴某再着人换一枚。

” 他这样一说,柳香心里一热,心花怒放的戴上。

尺寸小了点,但硬戴还是戴得上的。

只是戴的时候手指不知道被戒指哪处划了一下,渗了点血出来。

当然她并不在意,只是不停地伸着手看那闪着彩光的钻石,怎么看都看不腻,同那人一样。

再抬头的时候,人已经走了。

柳香心有不甘,同马奎先媚声道:“大当家的,我跟着去看看,省得他们暗地里弄什么名堂。

而且,谁知道他是不是真的。

” 马奎先却是一个巴掌抽过去,“当老子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瞧见俊俏的后生就骚浪起来了!” 柳香被打得脸疼,可不敢顶嘴,只能撒着娇替自己辩解。

又有汪瘸子在旁劝解,马奎先才息了火。

汪瘸子同军师向来不合,一有机会便要说三道四的。

马奎先虽然不大信,心里还是多少泛着点嘀咕。

这会儿想了想,让军师同外人独处,确实不大合适,于是还是决定亲自带着人跟过去瞧瞧。

寨子里的喽啰打开了门,裴仲桁走进去的时候,气窗射进来的那束光正刺在他眼上,以至于看不清房间里的情形。

房子里湿气很重,还有股经年累月散不去的霉味。

听到动静,南舟抬起头。

这几日她根本没睡,不敢睡,也是没法睡。

她也是怕的,只是强迫自己不去想那些不堪的可能。

她想起海道针经里的话,“行路难者有径可寻,有人可闻。

若行船难者则海水连接于天,虽有山屿,莫能识认。

”她此时就如同人在海上,什么都没有,不辨东西南北,随波逐流。

一个浪头拍过来,就是沉身入海。

可如果这就是她的命运,她也不能逃避,再怎样可怕的境遇,她都得活下去。

只有活下去,才有希望。

她在思考对策,如果没有人来救她,她就得自己自救。

这里潮气重,夜深人静之时能听见水声,想必是邻水之地。

既然有水,就会有船。

只要有船,她就有机会让自己从一个泄欲的工具变成一个有用的人,再借机逃出去。

她强迫自己不去焦虑,给自己找事情做,整日用手指在泥地上默航海口诀,“正九出乙没庚方,二八出兔没鸡场;三七出甲从辛没;四六生寅没犬藏……" 她蹲在地上,还没默完,抬起头就见一人从日光里走来。

光照进他的瞳孔里,瞳孔的颜色变成琥珀色。

然后他走近了几步,进了阴影里,眸色陡然变得很深。

白色的西装纤尘不染,平静无波的眸子在看清她的时候,终于起了巨浪,却不得不隐忍不发。

南舟缓缓站起身,一脸的不可置信,“你……”话没说完,裴仲桁走到她面前忽然把她拉进进怀里,她后半段的话也因此变得嗡嗡的,“……怎么来了?” 他却是无声地抱住她,下颌落在她颈子里,手臂收得很紧。

她觉出一点异样,但是想起那时候阿胜假称裴仲桁是她的未婚夫,门口还跟着水匪盯着他们,那么她也只能坚持把戏演下去。

她从来没想到过他竟然是这样有力的,她被他抱得有些喘不上气。

这个拥抱很久,专横强硬,久到她觉得如果自己不说点什么,他会这样天长地久地抱下去。

最初的诧异平息后,慢慢溢出了许多安心——她忽然什么都不怕了。

“诶,我身上好脏……” 她竟然想的是这个? 是很脏,实在没法子看的脏:头发乱蓬蓬的,衣服皱皱巴巴暗沉沉的,裙子膝盖的地方也磨破了。

脸上更不用说,厚厚一层灰。

身上也浸染了潮湿的味道,但再深闻下去,还是能闻到独属于她的体香——这样的,他竟然不嫌弃。

她的目光所见之处,看得到水匪的几个头目正审视打量着他们,所以她不敢推他,只能由着他抱着。

好在他终于松开了,扶着她的双肩把人稍稍拉开些,仔细端详她的脸。

目光里的东西浓稠而复杂,她看不懂。

半晌,才听见他叹息一样冒出两个字,“瘦了。

” 南舟知道自己是副什么鬼样子,但对于落入贼窝的女人来说,她越是邋遢,就越多一分安全。

但看到他西服上被自己弄脏了几处,竟然很不好意思起来,“弄脏你衣服了……” 裴仲桁没有理会自己的衣服,扫了眼四周。

地上有两个破碗,一个碗里是粗糙的饭食,另一只碗里装着水,看着还算干净。

只是看样子,她没动过。

南舟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声音很低,“今天还没抓到老鼠。

” 他眉头微蹙了一下,不大明白。

她往前凑了凑,又把声音压得更低,几乎是耳语,“我怕他们下药,所以先把东西给老鼠吃,老鼠没事我再吃。

要是不大对,我就不吃。

今天老鼠还没来。

”她说完吐了吐舌头,带着一点孩子气的得意。

温热的气息他在面庞边,像是被火灼烧着。

只消微微侧脸,便能擒获那颗樱桃。

嗓子眼发紧,心里却是一阵锥痛,但都隐忍下去了。

裴仲桁掏了帕子,弯身沾了水给她擦脸擦手。

她脸上因为在地上摩擦而产生的细碎的伤口,这会儿已经结了疤。

被打过的那侧脸虽然肿消下去了,但白皙的皮肤仍透出青紫,嘴角也是裂开的。

南舟见他脸上不见喜怒,下颌却在收紧,她能感觉到他隐忍的怒气。

她有些心虚,给他惹这样大的麻烦。

“你真是,胆大包天。

”他几乎有些咬牙切齿了。

他知道拦不住她去南岳,所以威逼利诱阿胜,再三交代他每到一处必要先联系裴家商铺,商铺会派人暗里保护。

这个阿胜,头几程倒还算听话,谁料想到了南岳反而没去商铺。

待出了事,阿胜来见他,他一追问,方才知道是阿胜听南舟说起恐怕裴家人对何家钺不利,所以才坚持亲自前来。

阿胜怕泄露了何家钺的行踪,会间接给南舟添上一条人命官司,所以没去裴家商铺。

好在阿胜还能在紧要关头报出他的名姓。

可原来她心中仍旧是如此看他,根本不信他心中也有家国天下,始终是个善恶不分、睚眦必报的恶徒。

南舟抿了抿唇,不知道他指的是什么。

是独自到南岳,还是抓老鼠? 裴仲桁的目光在细数她脸上的伤痕,又拉起她的手,她“嘶”地抽了口气,原来是碰到了伤处。

她的手腕仍旧发青,不知道糟了多大的罪。

她努力表现的轻松,还安慰他说“我没事。

” 这样还叫没事?他已经疼得撕心裂肺了。

他抿住唇,目光越来越冷。

马奎先看了一会儿了,瞧得出来是一对儿,而且女人是男人的心头肉。

这样买卖就十拿九稳了。

他递了个眼色给军师,军师会意,提了提声音,笑道:“裴二爷,姑娘活生生好端端的,您也见着了。

我送您出寨子吧!早日准备好东西,早日接姑娘出去。

” 裴仲桁转过头,一字一句地问:“谁干的?”目光里的阴鸷叫人脊背一凉。

众人愣了一下,随即明白他问的是什么。

军师是个圆滑中年人,当即堆出笑,“二爷息怒,都是误会。

并不知道姑娘是二爷的家眷,手下人手粗……” “再加两百条枪。

谁干的?” 军师同马奎先对视了一眼,马奎先忽然抬腿一踢,从随从里踢出个喽啰来,然后拔枪就开了两枪,那喽啰当场断了气。

南舟的耳朵被震得发疼,人也惊得呆住了。

这一切来的太快,她都没反应过来。

裴仲桁自然知道那喽啰不过是个替死鬼。

但这也就够了,他要的就是这样出其不意的震撼,能镇住寨子里对南舟心怀不轨的人,他不在的时候就能安心。

“麻烦各位先在外头稍候一会儿,我同内人有几句私房话说。

” 众人都等着马奎先的命令,他扫了眼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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