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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烟波千里家何在(4/5)

人,然后一抬手,带着人出了房间。

看人出去了,南舟松了一口气,终于有机会同他说话,问他阿胜好不好,南老爷是不是知道她的事,承风号逾期,有没有人去通知船上的雇员…… 裴仲桁一一做答。

南舟听完后,放下心来,却又想起更重要的事情。

“你真要给他们那么多枪?这些人拿了枪,周围的百姓不是更要遭殃?” 裴仲桁却没回答她,俯身把地上的食盒提起来,打开了盖子。

“上船时买的,不知道你爱吃什么,都买了一点。

” 南舟垂头一看,食盒里放满了点心,椰汁桂花糕、枣泥菊花酥、开口笑……还有溪口千层饼。

“饿了吧,想吃哪个?” 这些东西叫她意外,她胸口有一些难以名状的东西在往外涌,忽然鼻子发了酸,“裴仲桁……” 他抬起目光,却是很温柔地笑起来,“现在吃我可不大方便——先吃点其他的垫垫,过两天我接你出去你再吃。

” 她头回听他说这样撩人的话,可见他举手投足都是清方端正,反而叫她不知道说什么好。

很想说没人在旁边,他不用如此做戏,但却怎么都说不出来。

他抬手抚了抚她的脸,“再忍耐一下,我很快就回来。

” 南舟垂首点了点头,忽然又拉住他的袖子,“二爷,能再帮我一个忙吗?我的戒指……” 她的话没说完,裴仲桁从口袋里掏了一枚戒指出来。

拉过她的左手,缓缓戴在了她的无名指上,很慢很郑重。

是她的戒指! 南舟又喜又悲,忽然掉了眼泪。

眼泪掉在了戒指上,是温热的。

他的拇指轻轻揉了揉,把那滴泪揉开了。

她手指上那一处渐渐发了紧。

“已经洗干净了,不过再冲一下也好。

”他轻笑道。

南舟噗嗤笑出了声,不好意思的抬手抹掉了眼泪,“谢谢你……你的钱我会还你的。

” 但那滴泪却是落在他心头,又酸又苦。

他不置可否,只淡淡道:“以后再说。

”说完便离开了。

裴仲桁出了房间,又有喽啰上了锁。

军师候在一边,笑得谄媚,“这就送二爷出寨子。

” “内人脸上是什么样我都瞧清楚了,过两日若有什么不对地方,别怪我翻脸无情。

也麻烦军师给内人换个像样的地方住,几百条枪的买卖,还是应该拿出点诚意来。

” 军师点头称是。

虽然这寨子里满是穷凶极恶之人,但裴仲桁的语气还是叫人心底生出一丝寒意。

蒙了眼罩出了水寨,被送回了当初接头的地方。

万林等得心焦,直到看到裴仲桁回来,他才放下心来,将裴仲桁接上车。

“都安排好了?”裴仲桁一上车便问。

万林一边开车一边答道:“都安排好了。

钱已经从银行里提出来了,枪和子弹司令也已经叫霍五爷准备好了。

具体怎么行动,司令等着二爷过去详谈。

我听霍五爷说了,司令早有剿匪的意思,只是那些水匪太狡猾,打不过就躲起来,老窝不好找。

” 裴仲桁点点头,人往座椅上靠过去,闭上眼睛不再说话。

车到汉浦直接驶进了军部,霍五已经在等他了。

两人先去军火库清点了枪支弹药,又点派了一队人负责押运。

一切办妥了,裴仲桁才随霍五去了行辕。

他早年落魄时,得到过桂军司令代齐的照拂。

两人都是罕言寡语但做事干净利索的人,代齐看中了裴仲桁的商业天分,为人行事也投他胃口。

因代齐是个淡然的性子,不重经营,后来家中私产、各项投资索性都交给了裴仲桁打理。

多年下来,倒成了挚交。

圆子见了他兴奋地叫:“裴叔叔,你来啦!这次一定要多住几天,五叔新给我找了位西洋棋师傅,这回看我能不能赢你?” 裴仲桁揉了揉他的发顶,“圆子又长高了。

” 圆子扯了扯唇角,“五叔每天盯着我喝三杯奶,不好好喝就不让我骑马。

” 裴仲桁微微笑道:“小孩子喝牛奶好,可以长个子。

” “我母亲也这样说,所以叫五叔盯着我。

” 裴仲桁知道一些他父母的事情,所以很爱怜地搂了他一下,然后陪着他下了盘棋。

虽然圆子年纪小,自尊心却强,同他下棋不许人让。

裴仲桁也并不把他当孩子,该怎样下就怎样下。

几月不见,圆子棋艺果然有了很大的长进。

只是裴仲桁看到西洋棋便想起南舟,所以有些走神,圆子便赢了一局。

圆子知道他有事同父亲商量,所以也没怎样缠他,下完一局便收了棋。

小大人一样点评道:“今天裴叔叔有些心不在焉,我胜之不武。

” 裴仲桁不置可否地笑了笑,一抬眼看见了壁炉上的一排相框。

他怔了一下,站起身走到壁炉前,拿起了其中一个相框。

圆子也走过去,踮脚看了一眼,“这是前几天回汉浦的船上碰到的一个姐姐。

” 是南舟搂着圆子在船舷边拍的相片。

两个人逆风站着,风把她的头发吹得四散开来,她不得用手按住头发。

有一缕飘到了圆子脸上,她正笑着侧头帮他把头发拂开。

相片里的人笑容灿烂,神采飞扬。

“五叔照的。

摄影技术倒是越来越好了,可惜他一眼都不看的。

努,那上头的全是五叔照的。

” 裴仲桁抬头扫了一眼,十几个相框,里面是各种各样美丽小姐的相片。

他知道是霍五特意照了给代齐看的,为了防止代齐把小姐们的相片给扔了,所以霍五每次都要让圆子和她们一起照。

这样看在儿子的份儿上,他怎么都不会扔的。

代齐的旧事裴仲桁也知道一些。

尤记得一年年末,他来汉浦交陈生意上事情。

那年圆子被他母亲接去了京州过年,代齐一人闲着也是闲着,两人便一同对雪小酌了一夜。

酒到微醺话便比平日多了些,代齐头一回问他为什么还没成家。

他只道家中已有子侄,并不急着等他传宗接代。

更何况他一个人惯了,不觉得非要同什么人过日子。

或者说同什么人过日子于他来说没什么区别,那么早一日晚一日也不打紧。

代齐却是捏着杯子,幽幽道:“等你遇到那个人,大约就不会这么想了。

” 裴仲桁有些意外,这样的话题并不多见。

虽然他没什么可谈,但还是礼貌地问了一句,“不知道什么算是‘那个人’?” 代齐抬头望了望黛青色的天暮,半晌才道:“就是碰上了那个人,你会觉得自己无所不能,又觉得自己一无是处。

”然后又给他满了杯酒,“两个人能走到赤绳绾足,是运气。

遇见的早一步,心智不熟;若晚一步,又会万劫不复。

”然后自嘲地笑了笑。

爱而不得,放不下,便成了劫数。

代齐不过年长他三四岁,可裴仲桁却从他话里听出些“少年情事老来悲”的意思来。

这些话也仅听代齐说过一回,再往后也都是万事不萦于心的模样。

如今这些事情轮到自己,就有了别样的体会。

有些人的满不在乎,不过是因为无能为力。

而有些男人的珍而重之,是润物无声的,连目光都很克制,生怕一个眼神太深,就会惊扰了那个人。

裴仲桁轻轻把相框放了回去,“这个姐姐是有未婚夫的。

” “嗯,我知道,她戴着戒指呢。

”然后圆子又咧了咧嘴,“不过五叔说,只要瞧上了,管她嫁人没嫁人,先扛回家再说——他也就敢搁我面前说说,你看他敢不敢跟我父亲说。

” “跟我说什么?”花厅外响起了一个清隽的声音。

圆子吐了吐舌头,转过身叫了声“父亲。

” 副官接了代齐的手套和配枪下去,他走过来扫了眼那排相框,淡然道:“你五叔的相机怕是不想要了。

”然后转向裴仲桁,“裴兄久等了。

” 裴仲桁笑了笑,“也刚到一会儿。

” 两人并肩去了书房,霍五换了衣服下来只看到两人一闪而过的背影。

“你爹回来啦?” 圆子点点头。

“我刚才好像听见他说什么了?” 圆子学着代齐的样子,“父亲说,‘你五叔的相机怕是不想要了。

’” 霍五心里一个踉跄,这是要摔他的相机呢!他撇撇嘴,“甭理他!”然后蹲下身与圆子平视,语重心长地说:“记住五叔的话,往后瞧上谁了,不择手段都要弄到手,先下手为强,后下手守空房。

” 圆子有点嫌弃,“五叔,能教我点儿好吗?你这样会教坏小孩子的。

” 霍五觉得自己一片好心变成了驴肝肺,都被这父子俩挥霍干净了。

直到看着圆子睡下,霍五才下楼,裴仲桁和代齐已经从书房里出来了。

事情谈妥了,裴仲桁也不再逗留,同二人告了别。

只是临走前找霍五要了那张相片,霍五向来大方,反正代齐瞧不上,送人也好。

等到裴仲桁离开了,代齐才把事情同霍五交代了一遍,叫他部署下去。

霍五一一记下,但最后有些听糊涂了,“不是说拿四百条枪一箱弹药去换人吗,怎么装箱的时候要在箱子下头垫稻草,只装一半?” 代齐挑眉看了他一眼,难得有兴致,“你猜猜。

” 霍五想了想,“哦,这是要跟水匪讨价还价?裴二做生意确实有一套。

” 代齐摇摇头,“错了。

”裴仲桁当时一提出来,他就明白了。

“那是为什么?”霍五被他勾起了好奇心。

“对了,刚才那相片上的小姐叫什么?”代齐忽然问。

“姓南,叫南舟。

” 代齐顿了顿,倏尔牵唇微微一笑。

霍五想,这会儿想起来问人家的名字了?相片都被人家讨走了!然后脑子转了一圈,忽然茅塞顿开,“裴二这些东西换的就是她?” 代齐但笑不语,站起身,“就按刚才我说的安排下去吧。

剩下的东西过五日再送过去。

布放要隐蔽,千万不要暴露了。

” 双方定在了宜江支流的一处浅滩上换人。

到了换人那日,桂军派出的几个士兵都打扮成挑夫的模样,推着几个大木箱同裴仲桁早早等在了岸边。

过了许久,才有两条船远远驶来。

到了河中心,船停了下来。

马奎先并没有来,只来了其他几个当家和军师。

裴仲桁抬了抬下颌,万林把木箱打开,枪支弹药的机油味隔着老远都能闻到。

裴仲桁一拱手,“麻烦几位当家把内人带出来。

” 船上的人拿着望远镜仔细看了看。

汪瘸子看清楚了东西,这才冲船舱里的喽啰挥了挥手。

不一会儿南舟被人从船舱里推出来,双手被绑在身后。

今天不算太狼狈,穿了身粗布衣裤,头发松松绑成了条麻花辫。

“那就换人吧!” 裴仲桁这边把军火抬上了一条空船,叫人划了船到河中心,汪瘸子则押着南舟上了另一条小船,然后两边人的船上各牵了一条长绳。

两船交汇时,汪瘸子跳到了另一条船上,打开箱子核对数量。

十万现大洋是对的,但检查到长枪的时候,他清点了一会儿,忽然变了脸色,然后吹了一声啸子,水匪们又快速把南舟的那条船拉了回去。

万林这边正要拔枪,二当家先放了几枪到南舟的船前,“劝各位还是不要轻举妄动!” “说好了换人,怎么又不放人!”万林厉声道。

汪瘸子皮笑肉不笑,“这话得问你们吧。

说好了四百条枪,一箱子弹,这数量可不大对,箱子底下全是稻草!” 裴仲桁故意蹙起眉头,转身低声同万林说些什么。

过了一会儿转过身,同几人一抱拳,“各位,裴某确实是真金白银着人买了四百条枪和一箱子弹,昨日装箱前也亲自清点过。

怕是被什么人盯上暗中盗走了,并非裴某不讲信用。

” “废话少说,见枪换人,否则也别说咱们翻脸不认人!” 南舟这时候已经被人又压回了船上,一只驳壳枪顶住了她的额头。

她咬着唇不说话,尽管内心害怕焦急,可不愿意表现出来,不想给他再惹麻烦。

裴仲桁仿佛失了分寸,急走了几步,人都踏进了水里。

“几位当家,有话好说,不要伤了内人!各位也知,银子好弄,弄军火却是堪比登天,请各位再宽限几日……” “二爷也是懂规矩的,说好的事可不好改。

明日此时,如果还不见另外的枪,二爷就等着给姑娘收尸吧!” 裴仲桁却仍旧不放弃,“裴某再有通天的本事,也没法子一日弄来这许多枪支弹药。

这样,我同各位一起回去做个质押。

等我下头的人齐了东西,各位再放我和内人出寨子,这样如何?” 南舟一听着了急,大喊道:“你疯了!”还想再说,枪口却又狠狠往她额上顶了一下,让她无法再说下去。

几个当家的互看了几眼,低声商量了一会儿,最后同意了。

空船划过来,裴仲桁低声同万林交代,“一切都等我的信号。

”然后转身上了船。

万林再不赞同他的做法,也只能眼睁睁看他上了船,然后一咬牙,带着人撤了。

南舟看着他从容地站在船中,那一叶小舟破水而来。

直到靠近船身,他扶着船舷跳上大船,然后走到自己面前。

他唇角噙着一丝浅笑,可她怎么都笑不出来,只喃喃地道:“你真是疯了!” 两人又被绑了手脚蒙了眼罩扔进了船舱。

旁边有人在,他们并不说话,只是肩并肩靠在舱壁上。

一路颠簸回了水寨,两人被锁进了一间屋子里。

现在就剩他们两个人。

南舟一肚子火气,压低声音问他:“你为什么要进来?你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 裴仲桁却没直接回答她,打量了下四周,这房间仍旧简陋,却比上次那间干净多了。

他在桌前坐下,倒了两杯茶,“九姑娘坐下喝口水,消消气。

” 南舟被他那云淡风轻的样子气死了,赌气坐下,却是坐到了床边。

裴仲桁笑了笑,端了茶起身走到她旁边,偏头端详了一下她的额头,刚才被枪顶住的地方红了一处。

又心疼了一下。

他也在床上坐下,把茶杯往她面前送了送。

南舟偏过脸,不肯接。

他自顾自慢慢啜了一口,忽然轻笑出声,“裴某没想到,九姑娘竟然这样惦念我的安危。

” 南舟觉得这人大约是吃错了药,“谁惦念你安危了!你这叫自投罗网知道吗?我自己一个人,找个机会往水里一跳,凭我自己的水性,没人能比我游得快。

你现在进来了,你又不会游泳,叫我怎么带你出去?” 裴仲桁一怔,然后轻轻叹了口气,“原来九姑娘是嫌弃我会拖累了你……” 南舟怒意更盛,转过脸来,“我没有!诶,你这个人怎么就是不明白!” 他忽然展颜一笑,“没有就好。

喝口水,慢慢说?” 南舟简直是拳头打到了棉花上,气也没出撒,夺了杯子咕嘟咕嘟喝光了。

他含笑静静看她喝完,然后接走了杯子,垂目在手中轻轻转着。

南舟不是怕他会拖累自己,而是不希望他冒这样大的危险,没有这个必要。

过了半晌,气头过去了,她深吸了一口气。

生气也没有办法,他人已经进来了,还是为了她才落到这样的境地里。

“不气了?”他偏头看了看她,她是气得没脾气了。

裴仲桁笑了笑,站起身到门口,拿着杯子倒扣着听了听,又走到窗户边听了听,确定隔墙无耳方才走回来,仍旧在她旁边坐下,“那让我说两句?” 嘴巴长在他脸上,她管得了这许多? 他声音压得很低,“你不是说着枪落到这些人的手里会祸害乡邻吗?所以得想个两全其美的法子,又能保下你的命,又不会叫他们拿了枪。

” 南舟眼睛亮了起来。

裴仲桁笑了一下,点点头。

然后将计划大致说了一下,末了才道:“只是要委屈九姑娘同我做几日挂名夫妻了。

” 做戏她并不在乎,只是这些匪徒太可恨。

她被关的这几日,又见他们抓了一个村妇。

那女人不堪折磨,撞墙自尽了。

人都死了,还被开了膛挂了示众。

南舟恨透了这些人。

听了他的安排,长舒了一口气,很有些义薄云天地在他肩上拍了拍,“二爷放心,只要能把这些匪徒剿灭了,叫我做什么都行!” 话说到此,两个人都有一段沉默,似乎是话题无以为继,又像是不知道怎样开始下面的话题。

比如,这几日如何度过? 现在他们被关在了一个房间里,吃住都一处,天经地义的一样。

南舟对于不相干的异性其实是很迟钝的,小时候没人管她,她为了自保多是和家里护院的男孩子们在一处玩,省得被几个兄弟欺负。

后来上学,也是男多女少,受了新式思想的浸淫,对于男女大防看得没那么重。

她看过母亲留下的手札,见的最多的一句便是“只求无愧于心。

”这话她牢牢记住的,她只要无愧于心,便不会胡思乱想那些有的没的。

此时她的沉默是在琢磨,裴仲桁怎么办?这房间虽然比旁的要舒适一些,可也是简陋的很,潮气很重。

她偷眼瞧了瞧他,觉得他这样的娇贵的身子怕是吃不了这样的苦。

好在他看上去是个物质欲淡薄的人。

可都说“奸商”是无奸不商,这样没有物质欲望的人,如果对金钱不渴望,如何做得下这样的家业? 门外开锁的声音打破了这一段静默,有个小头目模样的人领着喽啰送饭进来。

饭菜摆好了,人正要退出去,裴仲桁走过去低声同他说了几句话。

那小头目面露难色,最后道:“二爷稍候,我请大当家拿个主意。

”然后门又锁上了。

南舟知道了他的大概计划,虽然细节不知,但整个人的心境已经完全不一样了。

她走到桌边,把饭菜和碗筷摆好,“二爷饿不饿?” 裴仲桁走过来在她对面坐下,粗茶淡饭的瞧着没什么胃口。

“还抓老鼠吗?” 南舟抿唇笑起来,“这房间没老鼠,想抓也抓不着。

” 他眉头微微挑了一下,“不怕他们下药了?” “怕!不过我每样都只吃一口。

再烈的药性,吸收的少,浓度不够,药性就低。

”其实这些日子下来,倒没觉得水匪们在饭食里动手脚,但她还是不敢放松警惕。

难怪瞧着瘦了。

裴仲桁拿起了筷子,“我先吃,没问题了你再吃。

”说着每样饭菜都吃了一口,南舟想栏他没拦住,眼睁睁看他吃了起来。

她紧张得盯着他看,看着他把最后一口咽下去。

“没事吧?” 裴仲桁不说话,眉头却缓缓蹙了起来,然后整个人忽然从凳子上滑了下去! 南舟吓了一跳,慌得扔了筷子跑到他身边。

谁成想看着清清瘦瘦的一个人却那么重,拉了两下没拉起来。

他躺在地上,双目紧闭,看着已经昏了过去。

南舟把手放在他鼻子前,竟然没了呼吸! 难道是中毒?南舟慌了神,她只会做急救,可急救也救不了中毒啊! 她猛掐了一阵他的人中,没有反应。

又去拍他的脸,“裴仲桁你醒醒,裴仲桁,你不要吓我!”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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