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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初二，皇帝寿辰。眼看元宵将过，小宦官聆咏忍不住悄悄问十七皇子羽言：&ldquo十七殿下今年送什么寿礼？&rdquo 他听说，诸皇子王侯的贺礼早早便都送到宫里去了，唯独十七皇子还毫无动静。身为十七殿下的贴身小宦官，聆咏心里着急。 十七殿下虽与皇上是一母同胞，但并不亲厚，皇上极少召见他，他已满了十六岁，皇上却一直没有赐封王衔府邸放他出宫，好像压根儿忘了这回事。十七皇子就仍然不尴不尬地住在王宫角落的小宫院里。 羽言向聆咏道：&ldquo贺礼还没有找到，再等两日吧。&rdquo 聆咏在心里想，只怕再拖下去，皇上以为殿下你有意拖延，煞费苦心找来的礼物反倒不讨好。 但他只敢在心里想，不敢说出口。 二 正月十六上午，羽言悄悄出了宫。 除夕夜，领御宴守岁的时候，大总管马公公向他道：&ldquo最近皇上听说，前朝有一名曲，名曰龙吟曲，音若天籁，失传许久。皇上十分想听，可惜寻不到啊。&rdquo 羽言从小就不受待见，也很少打赏宫中的宦官内侍，马公公这样特意地和他说悄悄话，这是头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