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姽婳(2/5)

璇玑枯坐几日,静极思动,一日走到院中。

王宫内景物奢华大气,镶嵌彩色琉璃的锦窗,映照出光霞璀璨的奇景,令她想起于夏国的风光,一个人痴痴望了殿阁斗拱出神。

忽然一阵香风飘至,见姽婳一身织金霓裳翩翩而来,人在幽岩绿树之间,清丽如画。

璇玑钦慕地朝她一笑,寒暄道:“我听丹心和长生说起过你,没想到你如此年轻。

” 姽婳扑哧轻笑,明眸晶莹如星,璇玑眼前一亮,听她俏声摇头道:“我老大不小了,不过有张骗人的面皮罢了。

长生是易容师,你没见过他的手段么?制香师保养的本事也不逊色于他。

” 璇玑惋惜地道:“呀,的确没看过他易容呢。

”她的心思尽在丹心身上,对长生确是一无所知,忍不住话题又往丹心扯去,“我只见过丹心雕刻物件,他的手真是巧,随便几下,就能造物。

” 姽婳好奇问道:“你几时识得他们?”璇玑拉她在一条晶廊下坐定,把与两人相遇的情形细细说来,女儿家情态表露无疑。

听了没几句,姽婳即知她情丝所系,不由沉吟道:“玉翎王英姿超拔,一言九鼎,你可想见他一面?” 璇玑秀眉一扬,她是风风火火的性子,这些日子早就憋屈坏了,闻言立即说道:“见!撇开照浪,我单独见他,要他拒了这场婚事!”她清亮的眸子透出异样神采,仿佛跨马扬弓,直指靶心。

姽婳牵了她的手,“好,你随我去。

” 玉翎王居住的殿阁外,天下闻名的伐虏军兵士身穿银布锦甲,手持马刀,森然站立在门旁,杀伐之气悍然而出。

璇玑恢复女扮男装时的俊秀相貌,白衣胜雪,扮做与姽婳同行的制香师,施施然而来。

姽婳与璇玑一片珠玉容光,妃黄俪白,恍若花木幻化成精,灵秀迥异常人。

守门的兵士暗暗称奇,言辞和悦地询问两人来意。

姽婳玉袖盈香,递上千姿的信函,兵士顿时神游物外,很是恍惚了一阵,方才恭谨地请其稍候,飞也似的传话去了。

少顷,一个青衣飘飘的倜傥男子满面含笑迎了过来。

璇玑偷觑一眼,只觉对方宛若春风,并无骁勇称霸的王者之气,心下正自狐疑,姽婳星眸明丽闪动,惊喜叫道:“墟葬,你怎在此?” 墟葬打量她片刻,又看了璇玑几眼,笑道:“玉翎王欲建陪都,堪舆风水势必先行,我是来相地的。

收到皎镜的信,再几日他们就到了,丹眉丹心,紫颜侧侧都在。

”他重重说了“紫颜”两字,见姽婳神色不变,转了话题戏谑道,“这位美人儿是谁?” “于夏郡主璇玑。

”姽婳笑了笑,知他一眼看出璇玑易钗而弁,容色间不辨喜忧,“玉翎王可在?” 墟葬夸赞了璇玑一句,心下奇怪,姽婳怎会对紫颜的消息不闻不问,暗中掐指一算,不觉轩眉轻皱,“你……”姽婳知他的卜算之术甚是灵验,想来窥破自己的困境,不欲多谈,朝他眨眼道:“我有事寻玉翎王,你代我通传。

” 墟葬无奈,引她与璇玑入内,沿路低头寻思。

他看出姽婳近有一劫,殊为难解,细细盘算了下,破局应在几日后。

既是如此,便放开怀抱,收拾心情与两女说些北荒逸事。

他一向是会哄人的,璇玑被他几句话一说,秀靥微红,不住偷笑,旖旎艳色任谁也看得出不是少年郎。

姽婳频使眼色,璇玑忍了又忍,经不住墟葬巧言令色,又嫣然笑了起来。

三人进了一处园子,林木荟蔚,花草环翠,姽婳认出很多药草,问道:“这是药圃?”墟葬笑道:“是,此间最为清幽,王上在小憩。

等用了午膳,又要往城外去了。

” 璇玑听得千姿就在左近,两颊嫣红,不觉有了踯躅之意。

姽婳拉了她一路行去,直至从小径蜿蜒到一间石亭上。

亭中石凳石桌皆裹以锦缎,满地铺设毡毯,上面架了熏笼,温暖如春,宛若室内。

一个男子衣锦服绣,正望了桌上金银丝绣的《帝舆全图》出神。

姽婳踌躇看去,这眉眼精神,气度标格,竟与紫颜仿佛,纵然是琼瑶珠玉,在此人面前也要输却颜色,妒他仙姿雍容,万花羞落。

这是她初见北荒之主,想起紫颜隐晦的身世,不觉又多看了他几眼。

千姿凝神不动,天地间的明秀像是齐聚于他一身,唯有这夺目的一点,如神灵,操纵世间。

姽婳忖道,果然是这般人物,才占了北荒天下。

璇玑看到那人,目不能移,心中反反复复地想,这就是千姿,绝世独立,只此一人。

竟有男人有如斯容貌,莹骨冰肤,令她自惭。

神思混乱中,丹心嬉笑的容颜跳了出来,让她心下一宽,想起来意,恢复了从容神色。

墟葬轻咳一声,千姿抬眼,嗅到婉约典雅的幽香,睥睨万物的神情渐渐淡去,和气地朝姽婳说道:“与紫颜并称双璧的制香师,就是你?我用过你的香,很有些奇妙。

” 双璧。

携手远游天涯,一箭之地对望,她就像紫颜易容时少不了的一味香,云起烟落,始终相随共生。

磋跎了这些日月,如今回首望去,她和他的缘分突然就这么尽了。

墟葬提起紫颜的时候,那个名字如空荡的余烬,风一吹就散了,远远听着,真是寂寥。

虽然在墟葬看来,紫颜到萨杉不过这几日间的事,姽婳却有不好的预感,她怕是不会见到他了。

凝视千姿绝世的容色,可媲美紫颜千变,心下电光石火闪过无数片段,不觉痴了。

墟葬察觉她的异样,抬步挡在她身前,“王上,如今以姽婳大师为首,天下闻名的制香师皆在城中,王上想办香会,恰逢其时。

” 千姿抚掌笑道:“是,安迦尚未染疫,要托诸位洪福,施香辟邪。

我欲在此地办个香会,为北荒众生祈福,届时要倚仗诸位调配香料,造福万民。

我已命骁马帮从各地运送香药诸物赶来,一应杂事,大师不必多虑。

” 姽婳默默听了,有几家香院在,这一场香会,想是要暗中较量斗法。

即使她没有争胜之心,兰绮他们又岂甘落后于人?少不得把压箱底的手段露出来,以博千姿一笑。

玉翎王似是顺水推舟,有意利用诸师齐聚,为其扬威正名。

以往的十师会,因是崎岷山主撄宁子一人操办,天下鲜知内情。

如今千姿挟称帝盛事,广布其名,惹出无数觊觎窥视,这其中固然有借十师大名为他锦上添花之意,更多则摆出礼贤下士的姿态,只把他们往火上烤炙罢了。

“王上能善待他国百姓,视北荒为一体,有此大善之心,姽婳敢不从命?” 千姿听出她意有所指,含笑不语,目光落在璇玑身上,这个白衣少年春霜般的容颜里,有种似曾相识的矜持与倔强。

再凝神看去,眉间青黛痕迹宛在,便已了然。

“你呢,愿不愿为安迦百姓制香?”他突然开口相询。

璇玑骤然一窘,期期艾艾,眉峰轻颦,千姿看得有趣,逼近一步道:“哦,你莫非不愿听我号令?你是姽婳大师的徒弟?” 璇玑被他迫得急了,心下忽生勇气,昂头说道:“我不是哪家香院的,我只来求你一件事!” “求我,居然是这般口气。

”千姿好笑地说道。

墟葬蹙眉望着璇玑,见姽婳微笑不语,心知无碍,不觉摇头叹息。

璇玑秀眉一扬,不卑不亢地道:“你将是北荒千古称颂的一帝,既然已有王后,就要好好待她,不许再娶别人!” 千姿玩味地笑道:“我既要称帝,岂不闻皇帝后宫有佳丽三千?不许我再娶,真是笑话。

” “你要娶也随你,于夏国的郡主,你不能娶!” “我明白了。

那位郡主,是公子你的相好。

”千姿忍住笑意,一本正经说道。

璇玑愕然,一抹胭脂飞上玉靥,在千姿定定的眼神下,差点败下阵来。

她扑闪眼睛,很快醒过神,凶神恶煞地拧眉说道:“是,是又如何?我与璇玑……我与她虽是私定终身,却是真心……真心相爱,你若凭借权势拆散我们,我……我宁死……我宁死也不屈服!” 姽婳袖手旁观,并不做声,这样的年少意气,多久没有了呢?璇玑真是可人儿,与跳脱的丹心确是绝配。

把她拘在宫中,委屈了这样的年华,任谁也要不忍。

“要你屈服作甚?我只要那位郡主屈服即可。

”千姿心下大笑,这女子极为有趣,真不像王宫里出来的人。

一边墟葬看出端倪,越发苦笑,不觉腹诽姽婳,有心助人一臂,就该帮忙到底。

“我……我若不活,郡主也绝不会独活,你一拍两散又是何苦?”璇玑妙目一转,像是抓到救命稻草,急急说道,“你看,你在安迦欲开香会,行善事为万民祈福,你是天下颂扬的明君。

如果为了强娶一个女子,弄得我等殉情,传出去对你名声有碍,更何况于夏是大国,靖远公一向最疼女儿,你逼死他女儿,他势必不会甘休。

” 千姿沉吟道:“如此说来,这个郡主,我的确娶不得?” “是,绝对娶不得。

” “她已有心上人?” “是……那心上人,可不就是我?在下绝无虚言,我与她同生共死。

” “你有何德何能,与我相比?”千姿冷冷说道。

璇玑一时气短,是呀,这姿容,这权势,这盛名,即使丹心名列十师,也难比肩。

“我与她相爱,不需要与你比较。

天大地大,神明最大,我和她,就是龙神定下的缘分。

”她灵机一动,侃侃说来,心下得意。

哼,你再气势熏天又如何?比不上诸天神明。

千姿嗤笑道:“缘分?如今于夏郡主送上门来,就在这王宫,就是我的缘分到了。

我会与她独处三日,到时她不变心,我就放她与你团聚相守。

你可敢与我击掌盟誓?” 璇玑骇笑错愕,独处三日?她不想终日面对这样一张容颜,是怕动心还是什么,她说不清,待要拒绝,却是无力。

姽婳金袖一招,玉腕按在她肩头,冷香缥缈袭来。

璇玑顿时一静,好,就让你心服口服。

“击掌就击掌!”她提起手掌,千姿轻轻一拍,像是抚过她的手心,她不由一阵心悸。

他似笑非笑,命墟葬送客,璇玑如在梦中,兀自捧了手掌发呆。

此时风过,熏笼里沉烟袅袅,如情丝缠绕,襟袖生香。

墟葬暗叹一声罢了,引了两女出去,避过玉翎王的守卫,悄声对姽婳道:“于夏国和亲大计,被你搅了。

” 姽婳出神地道:“一个女子的幸福,难道就不重要?” 墟葬顿足,瞥了神思不守的璇玑一眼,皱眉道:“千姿本已安定北荒二十七国,于夏是四大国之一,极为紧要,万一出了变数……” 姽婳瞪他一眼,墟葬太过持重求稳,瞻前顾后,这就是卜算太多的坏处。

她嗤笑道:“于夏为何要和亲?以姻亲笼络玉翎王,不过是国主怕苍尧独大,吞并诸国——你我皆知玉翎王志不在此。

璇玑的心上人却是你我相熟的人,你猜是谁?就是丹心那孩子,如果千姿能成其佳话,于夏有何损失?” 墟葬得知前因后果,细想了想,放下心事苦笑,“丹心那个贼小子,没被老爷子骂死?竟比我还胆大,连于夏郡主也招惹上!我以为郡主是信口开河,既然两情相悦,那就无话可说,只求玉翎王没有看上她。

唉,唉!” 璇玑听到最后一句,羞红了脸庞,发狠地道:“凭他是谁,我就是死也不嫁!”她一身白袍,翩翩佳公子的模样,忽地说出狠话,倒像是撒娇,墟葬不觉看得一呆。

璇玑满腹心事地返回居处,墟葬与姽婳闲谈片刻,把别后情形大致说了,又取了皎镜的信给她。

姽婳听到娥眉中毒,道:“她的身子可好些了?要不要我去看看?”墟葬大喜,心想姽婳往日为紫颜调香驱毒,皎镜不在,她是最好的大夫,忙领她去宫室里探望娥眉。

姽婳与娥眉一见,惺惺相惜,当下也不客气,望闻问切,细细查探。

纤纤溜溜的眼睛一直凝视姽婳,这位姐姐真是香啊,她就像误入花丛的蝴蝶,想要扑上去好好闻闻。

姽婳瞥见小丫头雪娃娃般地倚在一边,我见犹怜,褪下一只玉香囊替她挂好。

纤纤欢喜不迭,一个劲吸着小鼻子,呀!后园小径的丁香,棚架悬垂的紫藤,山间芬芳的岩桂,路边茂盛的霍香……镂空的玉香囊中有数不尽的香气,小手抓紧了,就像握了一只百宝盒,再不肯放下。

“姐姐体内毒质已除,没有大碍。

萨杉城尚未染疫,有空多往外边走走,困在宫苑中并无益处。

” 墟葬松了口气,想起千姿要办香会的事,对姽婳道:“你那里可要帮手?”她歪头想了想,一个人的确力薄,笑道:“借你一用如何?”墟葬笑道:“客气什么,娥眉也可帮手,还有炎柳和玉叶,等他们玩耍回来,我来抓差,派他们去运香料。

骁马帮从西域运来十几车,定有你想要的。

” 姽婳听得心痒,再坐不住,当下就要去看,娥眉牵了纤纤同去,一路雾鬓云鬟,彩衣窈窕,路人无不艳羡地望了墟葬。

到了骁马帮在城中的香料铺子,帮主景范闻说墟葬、姽婳两位大师前来,忙率众出迎。

“景帮主,我来叨扰,你这里有什么好香?”姽婳笑语盈盈,开门见山。

景范已知千姿的谕旨,沉着的脸上多了几分笑容,道:“不瞒大师,今次从西域运了不少好香,我正在清点分配。

听说中原各家香院都有人到,要多谢大师,能为安迦百姓造福,届时把香方抄去,各城效仿,疫疠又岂能猖獗?” “说得容易,稀有香料贵如黄金,哪里能到处不计成本地抛洒?萨杉香会,多亏有玉翎王财力支持,北荒其余地方,未必如此幸运。

”姽婳叹了口气,纵然名列十师,也非无所不能,这一技之长想要撼动天下,权势金钱皆不可少。

有时,不是不心灰的。

“大师放心,我王既有抗疫的决心,就不会放任疫疠流传。

香会上,就是要寻出妥善的法子,若能寻得最简单的香草药物,诸国效仿沿袭,岂非善莫大焉?” 景范领了姽婳去看香料,苏合香、甘松香、熏陆香、安息香、迷迭香等出自西域,骁马帮今次所得皆是上等香料,调制香品可谓事半功倍。

姽婳见了欣喜,说要一半之数,景范心中惊异,反复问了几遍,不得不为她挑选七车香药,运回馆舍。

姽婳心中有了计较,当年十师会,她曾想过排设“十方香阵”,如今扩用在一城防疫最是恰当不过,遂与墟葬约定明日商讨布阵之法。

墟葬听了她的构想,赞叹良久,回去准备不提。

晚间,回到馆舍的制香师们听了玉翎王的谕旨,欢欣鼓舞,各自筹算思忖。

照浪收到一份手谕,千姿称要与郡主共聚三日,畅谈于夏国事,不由深感莫名,询问了女官,方知璇玑装扮了去过玉翎王居处。

照浪径自闯进姽婳屋中,她依旧在素手烹茶,天香染袂,绮丽生姿。

他一见之下,急切相询的心思淡了,笑问道:“你想坏我的事?” 姽婳神色澹然,闲散地调弄茶碗,悠悠地道:“你的心思,别以为我不知道。

”照浪一怔,掩饰地坐下,也不急了,只看她弄茶。

姽婳停了下来,耳畔明珠闪烁,晃得人心动摇。

“于夏区区小国,即便名列北荒四大国,不过是边陲之地,纵横天下的照浪城主,会看在眼中?”姽婳拨亮灯芯,莹莹微火,映得她眸色融融。

照浪一笑,猛虎在蛰伏时被人察觉了意图,不如游走逡巡,扰乱视线。

“能捞个伯爵,实是意外之喜,那日发现通天城,长生也在场。

可惜这小子不够机灵,困在迷宫里,比我晚出来。

不然,这定西伯就是他的。

” 姽婳妙目流转,茶汤已沸,就此调了两碗茶,又是自取一碗饮了。

香芽尖尖,入口清甜,姽婳细细品味香尘翠毫,若有所思。

照浪也浅啜一口,滋味与先前不同,鲜香留齿,醇厚不散,再看去,雪汤如吐珠,烟气云般缭绕,笑道:“今次用的是冰山雪水,妙哉,妙哉。

” 姽婳瞥他一眼,悠悠说道:“你这次北上,定是奉了太后的命令。

也是,熙王爷倒了,你是太后最忠心的一条狗,更要为她效死忠。

太后与千姿的母后虽是姐妹,可玉翎王独霸北荒,眼见就要称帝,万一他日挥兵南下,侵我中土,非是太后所愿。

因此你很早就潜入西域,勾结梵罗王子,伺机想扰乱北荒。

至于于夏送亲一事,我不信你想看两国联姻,到时定要想法子搅乱局势,是不是?” 照浪哈哈大笑,轩眉朗目定定望向姽婳,“你真是我的知己!难怪熙王爷当年,花费重金请你出山,寻找沉香子的下落。

那时我有事羁绊,不曾同行,不然,你也不会滞留沉香谷,成全了紫颜的英名。

”他语气萧索,不尽惋惜之意,一双眼却越来越热忱。

姽婳落落而笑,这厮屡屡有意无意提起紫颜,想要乱她心思。

“我明白城主的寂寥。

紫颜隐没这一年,城主苦无对手,高处不胜寒,这才西行北上,以一己之力扰乱西域北荒。

此间是三大地域博弈之所,权谋争斗就罢了,无论如何,如果让我知道你与北荒大疫或其他伤天害理的灾祸有关,十师必会把你打回原形。

” 她眼中杀气,一闪即没。

照浪傲然玉立,英气的面容里有不羁的自矜,不能忍受她的轻慢,当下冷笑说道:“我杀人不需要理由,也不择手段!昔日死在我手上的妇孺多了,你想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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