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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对大堂经理模样的男人小声说了几句,经理客客气气把他们领进一个大包间,招呼服务员端上茶水点心。
蒋队长让陶然和小刘在这里稍坐片刻,他又和经理去了大厅。
“极地”是竹泽规模最大的一家歌舞厅,大舞池在中心区,周围都是一格一格的包间。
蒋队长走到光线暗淡的舞池边上,看着七八对男女搂抱着在慢悠悠跳舞,有个歌手在一束聚光灯下唱着一支缠绵的歌,歌声如泣如诉,是谭咏麟的《共同度过》。
经理指了指歌手:“他就是段清,艺名叫阿龙。
” 一曲终了,舞池的灯光亮起来,人们报以热烈的掌声:“阿龙,再来一首!”然后是更为热烈的鼓掌。
经理走到聚光灯下:“朋友们,阿龙今天有点儿事,不能给大家献歌了,请大家尽情跳舞!” 话音刚落,强劲的节奏响起,人们一下子涌到舞池中央,聚光灯换成了频闪灯,照到跳舞者的脸上身上,明明暗暗,光怪陆离。
段清被带进了包间。
陶然看到段清的那一刻,着实有些恍惚。
若非那样的身高和衣着,若非知道此人的身份和性别,如果他脸部的线条再柔软些、下颌再圆润些……陶然的脑海里浮现出一个女人的面庞。
天哪,怎么可能! 关于姐姐段雪,段清不愿向警察多说什么。
在陶然和蒋队长面前,他低垂着头,乌黑的长发盖住了小半个脸。
“我已经很久没见她了,也没跟她联系过。
我姐很少跟我说张云彪的事。
两年前,是我姐夫找人把张云彪的腿打断了,这事老家人都知道。
从那以后,张云彪就变了,经常冲我姐发脾气,还动手打她。
有时她半夜来敲我的门找我借宿,她说跟张云彪没法一起过了。
” “姐夫?段雪不是跟李永财离婚了吗,你怎么还管他叫姐夫?”陶然不解。
“是离了。
我叫他姐夫叫习惯了,改不过来…” “段雪和张云彪有没有结婚?” “没有,张云彪的老婆死活不肯离,要离她就上吊寻死。
”段清说这话时显得很不屑。
“张云彪是你姐叫人杀的,你知道不?”陶然突然问。
“不能吧?”段清愕然,并不回避对方的目光,“不过这事我不知道,真不知道。
” “你好好回想一下,11月28日晚,你在什么地方,你姐在什么地方,她有没有来找过你?” “28号·我应该在上班,你可以问经理。
回家后我和雅芳在一起,你们可以找她问。
我姐没来找过我,她已经好久没找我了。
” 蒋队长示意经理进来,把人领出去。
门开处,震耳欲聋的舞曲和变幻的灯光倾泻进来。
“段清的陈述至少说明两点情况:一是李永财痛恨张云彪,并进行了报复,后果是搞得张云彪终身残疾,张云彪知道是谁下的手,但没有报警;二是段雪和张云彪这对老情人确实已经反目,其中原由到底是为钱还是为情,很难说。
”回去的路上,蒋队长谈了自己的观点。
“那你的结论是什么?”陶然问。
“我觉得段雪的确有作案动机,也有作案条件。
” 陶然不语,目光看向车窗外。
汽车正驶过槜河大桥,远处的河面漆黑一片。
过了桥,就进入市区了。
小刘也同意蒋队长的观点。
“李永财离间了张、段两人的关系,达到了泄愤的目的,没必要再雇人去打死张云彪,毕竟他已经坐过一次牢了。
段雪是否谋杀了张云彪,目前只能说有这个嫌疑,还得深人调查。
陶队,我们要尽快找到这个段雪,弄清她和孙冠球是不是共犯。
” “我觉得段雪主谋的可能性比较大。
”蒋队长从反光镜里看了一眼靠在后座上闭目养神的陶然,“她有竹泽托运线一半的利益,每年少说六七十万的收人,完全雇得起枪手。
这个女人跟着张云彪多年,对江湖上的路数应该都熟悉,她要是决心走这步棋,完全能做到。
” “嗯,有可能吧。
”陶然收回目光。
对照孙冠球和段清的供述,不难发现大部分内容可以互相印证,但前者的供述几乎都是直接指向段雪的,后者充其量只能证明段雪有杀死张云彪的动机。
陶然认为,相比孙冠球的供述,段清所说的可信度更高。
他没有参与“11·28"案,充其量是知情不报。
段雪不让段清插手其犯罪活动,从情理上也说得过去,她不想连累胞弟。
陶然深知蒋队长和小刘的判断合情合理,只是,他真的不希望是这样一个结果。
张云彪自1990年开始在望江县竹泽市场做托运业务,后来把业务扩展到邻省的萝塘市场。
由于承包托运线路利润丰厚,为了争夺线路营运权,各托运业主间常常发生械斗。
望江和桐乡两地警方均有张云彪的违法犯罪记录: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1991年曾与辽宁籍的宁某某、俞某某发生械斗,多人受伤; 1993年9月,在萝塘镇指使流氓打群架,张云彪的手下捅死对方一人; 1994年7月,在竹泽托运站内发生一起械斗,其间使用猎枪互射,张云彪的手下打死对方一人,双方共有十多人受伤; 1995年,为争夺萝塘到乌鲁木齐的托运线,张云彪的手下将该线路原负责人陈某某绑架,非法拘禁二十天… 陈晶晶坐在电脑前劈里啪啦敲打着键盘,她的五笔输人法已经熟练了很多。
陶然翻着工作笔记完成了口述,剩下的书面报告都归陈晶晶整理,他只需等着把打印出来的材料校对一遍就可以拿去交差。
这会儿,陶然倚在桌边抽着烟,突然很想跟陈晶晶谈谈那个崔丽华,还有内心深处越来越难以压制的不安。
他拿不准那个女人究竟是谁,以及到底该如何对待他们之间的关系。
大案当前,陶然深知应该把精力专注在查案上,该抓的抓,该捕的捕,该结的结。
他希望师妹能拿出预审员的专业态度来驳斥他、警醒他,让他干脆死了心,把这段旁逸斜出的情事彻底从脑海中剔除,或者,就当那是一个梦,任由它轻轻飘走,从此了无牵挂。
偏偏此刻陈晶晶埋头在工作中,只字不问他出差沈阳的情况,也不像以前似的旁敲侧击打探他的私事。
他只好没话找话,有一搭没一搭跟陈晶晶闲聊。
“师妹,你还记不记得我们侦查系那位老主任?" “你说叶老?怎么不记得,老专家了,当年我们的教课书都是他编的呢。
这老头儿脾气不好,从来不笑,我们女生都怕他,还有他那口苏北话,听起来太费劲了。
” “前些天我听说他过世了,胃癌。
” “啊?那太可惜了…”陈晶晶瞅了一眼陶然,手指没离开键盘,“话说,师兄你问我抄过刑侦课笔记,记得不?” 陶然故作惊讶:“不会吧?我是区队长,怎么能干出这种事?” 陈晶晶鼻子里哼了一声:“我还是团支部书记呢!是啊,怪我觉悟低,没有及时检举揭发你,你还抄过我的考试卷呢,想赖?” “这叫一帮一,一对红。
再说了,你不也欠着我的人情吗?” “我还欠你人情?真是奇了怪了,说来听听。
”陈晶晶转身从头到脚打量陶然。
别看这师兄平时少言寡语,一旦油嘴滑舌起来,简直跟任天华一个德性。
十年前,陈晶晶第一次离开家乡到省城警校报到。
刚下火车,头一个见到的就是打着牌子接站的学生干部陶然。
当时陈晶晶不知道陶然,陶然却知道她--警校女生少,来自槜洲的女生更少。
陶然先用家乡话作了自我介绍,然后跟她套近乎,说他外婆家也是金枫的。
陈晶晶笨拙地叫了一声“师兄”,然后就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陶然帮她拎着行 李箱,带她坐上学校的绿皮卡车,直到把她送上六楼女生宿舍,行李箱搁在八人共用的储物架上。
不知从何时起,每次侦查系上大课,陶然都让陈晶晶帮他占座位,在大教室考试时他会特地坐到陈晶晶身后一排,为的就是方便抄她的试卷。
此事两人配合默契,只是从没当面捅穿罢了。
“是啊是啊,我差点儿忘了,陈书记当年可是学校名人,没有一个男生不知道你,换成现在应该叫校花,名副其实的警校一枝花,多少人稀罕呢。
” “夸张了吧,谁稀罕也不如你稀罕,在足球场上出尽风头,天天跟明星似的又张狂又傲娇,还是散手冠军呢。
”陈晶晶不客气地怼回去。
陈晶晶就是受了陶然的蛊惑才加入学校散手队的。
男队和女队由两位军体老师执教,这两位同在一个教研组,同样抱有锦标主义思想,所以总在暗中较劲,男女队员们的成绩就是他们彼此较量的筹码。
散手队的训练非常艰苦,团队从上到下奉行的就是“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那一套。
刚参训不久,陈晶晶因韧带撕裂想打退堂鼓,陶然马上做她的思想工作,看在训练有补贴的分儿上无论如何再坚持一下,他还保证说,比赛取得前三名好成绩的话,毕业能分配到省公安厅。
然而,命运弄人,陈晶晶毕业后回到了家乡金枫,在刑警队当了一名小小内勤。
而陶然已是刑侦支队的骨干,她现在还得给他打下手。
“你说的没错,当年的我真是狂妄又傲娇,为此我已经付出了代价,够惨痛了吧。
有时我想,自己就是个大笨蛋、倒霉鬼,谁跟我一起谁倒霉。
”陶然说这话时已经不是开玩笑的语气了,话里话外透着伤感和无奈。
陈晶晶在键盘上飞舞的手停住了。
陶然意识到自己的失态,马上把话题扯到案子上:“瞧,现在抓了两个,还有至少两个重大嫌疑人段雪和马忠义,这两人目前下落不明,沈阳那边也找不到头绪。
他俩跟这个案子到底有没有关系,你给分析分析。
”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陶然是真心想听听陈晶晶对段雪的看法。
关于“11·28”案,陈晶晶掌握的情况并不比自己少,她读过所有讯问笔录,参与过每一次专案组会议,所有的案情汇报和情况通报都是她写的。
在陶然眼里,陈晶晶从来不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内勤,她是侦查系预审专业最优秀的毕业生,也是女子散手队那一批队员中唯一得过省级奖牌的。
陶然听说,如果不是陈晶晶的父母坚持让她回老家,她很可能也会被分配到省厅刑警总队。
陈晶晶沉吟片刻,指着屏幕上整理好的大段文字:“你看,因为这些大大小小的流血事件,张云彪经常被各地警方找去接受盘查,但他从不直接参与械斗,卷进去的手下人也都知道规矩,什么事都自己兜着,张云彪每次都能被从轻发落。
” “嗯,仗着有钱,打伤了人就花钱摆平嘛。
”陶然点头。
“张云彪自知结怨很多,又被各地警方纳人视线,所以平时行踪诡秘,甚至狡兔三窟。
几次涉险后,他另辟蹊径,1995年通过海川公安的关系来到金枫,在青莲市场开辟了一条新线路,挂靠在海川公安局保安公司名下。
他让闻成出面在托运站附近的化肥新村租了一套公寓,这样一来,他到金枫就不必住宾馆或者去托运站,而是在这个出租屋落脚,神不知鬼不觉。
依我看,张云彪这么刻意隐瞒行踪,最想避开的人无非就是段雪和马忠义。
段雪是他多年的情人、合伙人,马忠义做过他的贴身保镖,这两人比其他人更了解他,更有条件搞他。
” “这个解释说得通。
段雪想杀张云彪,只能借他人之手。
她跟张云彪身边的三个保镖都没有交集,但她知道闻成对张云彪心存不满,于是授意孙冠球收买闻成,通过闻成掌握张云彪的行踪。
” “对,就是这样。
闻成深知自己的情报价值,对他来说,一万五不是小数目,他满以为事成之后马上就能收到剩下的一万赏金,万万没想到,毛大羽和胡庆发现老板中枪,竟然在送医院的同时自作主张报了警。
送医院是闻成在电话里指令他们的,用意自然是为了开脱自己,不让人对他产生怀疑,但他没想到报警这一节。
按他们的行规,江湖内斗向来不存在报官一说,怪只怪胡庆和毛大羽都是新手,没见过什么大世面,发现老板被枪杀,顿时惊慌失措,报警其实是那种情况下的应激反应……” 陶然接过话:“闻成还是不够老练,想当然地以为两个新手会按照江湖规矩行事。
之前也有过先例,赫星死的当天,张云彪就连夜把尸体火化,让他的家人拉回海川。
当然,能搞定这一切,肯定是花了不少钱。
” 陈晶晶对此表示赞同:“闻成虽说跟了张云彪三年多,但处事的老辣怎么能跟张云彪相比?张云彪死了,群龙无首,这伙人立刻就乱了套,闻成忘记关照毛大羽千万不要报警,也可能他压根儿就没想到这一点。
另外一个没想到是,我们接到报警后竟然出动得这么快,对这个案子咬得那么紧,连远在竹泽的孙冠球都感受到了,不敢轻举妄动。
” “目前我们仅抓获了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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