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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就是这个大鹏。
” 陶然往前翻了几页笔记本,找到“连守鹏”三个字,用笔圈上。
望江警方提供的那张旅客登记单上,住宿旅客签的就是这两个名字。
“在金枫枪杀张云彪的是不是这个大鹏?”登记单复印件递到了孙冠球手上。
“不知道,这个得问马忠义。
”孙冠球只瞥了一眼,就把目光挪开了。
对于这个多次被提到的名字,陶然印象挺深,他记得案情分析会上听过介绍,马忠义原是张云彪的心腹,后来跟了段雪,但是关于这两个人的具体情况,警方掌握的仍十分有限,除了身份证……· 身份证?陶然脑海里划过一道闪电,从牛皮纸文件袋里找出马忠义身份证的复印件。
复印件上的照片陶然老早就看过,隐隐有一种似曾相识之感。
但毕竟是复印的,不具备辨识度,这种感觉稍纵即逝。
此刻不知怎么的,陶然突然一个激灵,脑子里跳出一个人影--两年前在槜洲南禅寺有过一面之交的男人。
“你说的马忠义是不是这个人?”他让小刘把打印纸递到孙冠球眼前。
“是嘛,就是他。
”这回孙冠球看得一点儿不敷衍,语气也很肯定。
陶然感觉喉头发紧,呼吸也急促起来。
他掐灭烟头,飞快地从卷宗里翻出另外一张身份证复印件,照片上段雪的面貌同样模糊… 段雪是家里最小的女儿,父母供她读书到高中毕业,然后进了西岭镇供销社,在布匹柜台当售货员。
她正值青春年少,肤白腮粉、头发乌亮,每天往柜台跟前一站,不说吸引着镇上半大不小的小伙子,就是大姑娘小媳妇见了也挪不开眼睛。
同样一件衣服,同样一根发带,穿戴在段雪身上就是不一样。
段雪心眼活,手也巧,每件衣服上身前都要自己作些改动,把上衣的腰身收得窄窄的,把裤腰也揪得紧紧的,这样容易显出腰身婀娜。
盘靓条顺这四个字,好像专门是用来形容段雪的,她是名副其实的西岭一枝花。
花开惹蜂蝶。
住在沈阳的李永财回到老家西岭,专门跑去供销社给娘扯布,为的就是看一眼传说中的美人。
一见之下惊为天人,缠住父母去段家说媒,非她不娶。
对于段雪来说,在大城市和小镇之间不难权衡,李家虽说只是普通的城市居民,但只要嫁过去自己就有了沈阳户口,怎么说都不掉价。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结婚生娃,一切安顿下来已是三年之后。
段雪如愿以偿有了省城户口,只是整天待在家中买菜做饭带儿子,没有一分钱收人,生计全部仰仗男人李永财。
思来想去,这不是她想要的生活,她觉得憋屈,天天跟李永财闹着要外出挣钱。
李永财只是街道办小厂的职工,养家糊口靠他一人不行,都赖父母接济。
段雪在家里吃闲饭,多少被婆婆话里话外地埋汰,日复一日,婆媳之间就闹出了种种不愉快。
这一年,段雪大哥段辉南下广州做托运,打开了服装批发这条路子,她下决心跟周围那些待业青年学样,上五爱街摆摊卖服装。
哥哥有货源,她坐火车日夜兼程一周跑一趟广州,背回两大包女装衣裙,只要一出摊,两三天就被抢个精光。
一转手就能赚上百块钱,她心里乐开了花,哪还计较路途上肩扛手提的辛苦。
她眼光好,每次选的货都对年轻女孩儿胃口,新的样式穿在她自己身上也格外俏丽,她的摊位前总是聚了一堆人,十分引人注目。
等到五爱市场搬迁新址,她租下了一个红门档口,干脆让李永财辞了职和她一起经营,夫妻俩在市场里把服装生意做得风生水起。
肆意生长的路边摊迁人市场,犹如被套上笼头的野马,再不能由着性子乱踢腾了,市场管理那些人就是约束的缰绳。
眼见着业主们个个吃肉,他们也想分点儿汤喝,于是千方百计耍手腕子整人。
服装衣架挂到了店门外,或者塑料模特儿妨碍了走道,或者货包堆到了公共区域,瞧吧,准有戴袖套的过来找事,训斥几句让你把物件收起来那是态度好的,不耐烦的不跟你啰嗦,直接把东西往黑袋子里一塞背上就走人。
店主想把货拿回来,罚款是最基本的,额外再送上一条烟两瓶酒,还得赔上自己听了都肉麻的一堆好话。
店主们管这叫上香。
谁都上过香,或多或少,大家心知肚明,早就见怪不怪了。
管理所一共四个人,分成早晚两个班,两两搭档。
上早班这俩,一个叫二饼,一个叫三条,那是大家按照人物长相分别给起的绰号。
二饼那两个眼珠子,一天不是盯着花花票子,就是瞄着年轻姑娘。
他是所里的负责人,四十多岁,嘴里一天叨叨着文明经商规范经营,实际上不是要人钱财,就是占人便宜。
李永财当口隔一条过道的摊主,店里货物被没收过好几回了,每次他都让女店员一个人去要--他自己试过,根本要不回来,人家不认他那张糙脸。
至于那女店员进了管理所是何待遇,反正谁也没见着,不知道啥情况。
二饼在过道来回晃悠,早就注意到了老李媳妇。
段雪的姿色比那个女店员强了何止十倍,有一次他经过档口,正好瞥见段雪脸朝着里面蹲在地上整理货物,上衣有点儿短,一道雪白的后腰裸露在外面,看得他直咽口水,由此记挂在心。
下一次,见段雪一个人在档口上,二饼有意把上边来的人带到她这里挑衣服。
来人是两男一女,看了半天,称赞了半天,说她家衣服比别家的时尚好看,齐声夸赞老板娘有眼光、会选货。
段雪听出了话音,对方挑中的五件衣裙,她坚决不肯收钱。
二饼心想,这女人不但长得漂亮,脑瓜子也灵光,很给自己面子,于是越想越爱。
头一回打交道,二饼满意,客人也满意。
谁想到第二天早上刚开市,三条当着李永财的面就把他堆在门口的一个大包收走了。
李永财头一回碰到这事,追出几步喊:“这都是刚从广州背回的新品,还没出样儿呢。
”三条头也不回,李永财也不敢阻拦。
临近中午,段雪急急从家里赶来,他便如此这般告诉了老婆。
李永财急得没了主意:“好大一包新货哩,难不成都打了水漂?” 段雪倒是冷静得很:“大不过跟人学样上香呗,还能咋的?” 老婆这么一说,李永财心里就有了底,赶紧去买了条烟,用报纸裹着夹在腋下,个人摸进了管理所。
他在一楼没找着三条,又摸上二楼,仍不见三条的人影。
二饼闻声从屋里出来,跟李永财打官腔:“明天上午再来,这会儿没空处理。
” 李永财赶快回到档口,把烟塞进货柜。
段雪见男人空着手回来,知道他碰了一鼻子灰,心里不免焦躁。
新款衣服的卖点就在-个“新”字,一天都耽搁不起。
不要说-天,半天都不行,进货的客户已经来过两拨了,都是冲着她的新货来的,拿不出货,说啥也白瞎,都转别人档口去了。
“要不,下午我去碰碰运气?”段雪知道老李的德性,他不开口,她不能轻易出马。
“要不怎么办呢?"李永财想起二饼那张猥琐的胖脸,以及把人家姑娘手上的皮都摸秃噜的传言,心里很不是滋味。
他说不清自己到底是希望老婆出面能办成好还是办不成好,干脆回家吃中饭去了,吃完饭也不去档口,一个人跑到浴池子里泡了一下午澡。
段雪的每一根眼睫毛上都闪着钱的光芒,哪里在乎二饼那点儿龌龊心思,不就捏个手吗?又不会少了老娘一根毫毛。
何况,二饼跟她这儿多少还欠了点儿人情。
作为管理人员,他知道好歹,他需要的是美人段雪出面找他,给他说几句软话,满足一下他的虚荣心。
这个分寸,段雪拿捏得住。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果然,二饼见她进门,马上喜笑颜开,忙不迭把手上的烟扔了起身相迎,客气得有点儿夸张:“呦,段老板,大忙人啊!您怎么有空来我们这小地方?" “王所长,您看,我家掌柜忒没眼力见儿,没把东西放妥,给您添麻烦了。
这会儿他也回过神来,知道自己错了,就是不知道怎么才能改正呢。
”段雪顺水推舟,一边说着,一边挨到二饼的办公桌前,直接拉开中间的抽屉把一条烟塞了进去,顺手又往香烟下面压了两张现钞,“您给指个道儿呗,都听您的。
” 一阵香气掠过鼻翼,这是二饼和美人挨得最近的距离,不由得心驰神摇。
他赶紧收住心神,坐直了身子,把手压在桌沿上,努力摆出所长的架子:“念你们初次违规设摊,还是教育为主,嗯,教育为主……·回头我查查收据开没开,要是还没开出来,你放心,这一包东西怎么来怎么去,回去等着就成。
” 段雪现在信了,没有什么事是钱不能解决的。
等李永财回到市场,新款服装已经在档口张挂出来,不到半天就卖出去一大半。
段雪跑到邮局给广州的大哥段辉打长途电话:“三款裙子各加货一千,赶紧给我发过来!” 档口的生意在继续,夫妻俩每天早出晚归,再辛劳的日子,只要晚上能数着钱,什么苦什么累都值了。
夏去秋来,服装买卖进人旺季,李永财档口的包裹越堆越出格,隔三岔五会就被戴袖套的人没收了去,好在一般过不了半天,又有惊无险地让段雪要回来了。
如此这般几次,周围那些本就嫉妒夫妻俩生意的摊主就有了闲话,说李永财发财都仗着老婆漂亮。
这话难免传到李永财耳朵里,他心里有了疙瘩,看什么都不对了。
三条没收他的货就是故意找茬儿,就为讨好色鬼二饼,要不二饼怎么从不和他照面,陪客人到摊上选衣服也都挑他不在的时候?背着他,老婆跟二饼到底是怎么个情形?这么胡思乱想着,段雪的一举一动在他眼里都仿佛演戏一般。
段雪对此从不解释,当着李永财更是绝口不提二饼这两个字,她知道自己男人那臭脾气,说什么他都不会信,不如不说。
李永财受不了周围人看自己的眼光,好像每个人都在笑话他头上的绿帽子,这让他无名来火,又说不出口。
段雪的确能干,但是再能干还不是嫁了他李永财才有机会来省城?要不然,她还窝在海川那个小地方站柜台呢。
他必须做点儿什么,必须动真格的,让周围那些人好好看看,他李永财到底是不是条汉子! 这天是周日,人挤人的市场里,人们都奔着钱来,眼里也只装着钱,无论男人女人,无论卖方买方,大包小包挤挤挨挨着,都像打仗似的。
临近中午,过道里摩肩接踵,挤得人脚都立不住,没人注意在人堆里扛着个包裹拼命往前划拉的市场管理员三条。
他似乎是在努力地履行职责,直到一声惨叫突然炸开,直到有人看见了脚下的血迹,大家才惊恐地自动分开一条空隙。
只见三条脸朝下趴在地上,后背插着一把西瓜刀… 审完孙冠球,陶然和小刘又去了一趟竹泽托运点,挨个儿询问工作人员。
眼见孙经理进了局子,他们再也没顾忌了,其中有个年纪最大的员工反映,张云彪出事之后,他在竹泽再没见过段雪,但她的小弟段清仍在竹泽。
陶然和小刘在蒋队长陪同下,连夜摸到段清的住处。
他们到的时候已快半夜、大门锁着,窗子里一片漆黑。
他们转而敲开房东的门。
房东陆伟根认识蒋队长,警察半夜来敲门,肯定没好事。
“不会是那个东北人又惹祸了吧?”老陆问。
一个多月前,段清曾给派出所带了去。
他女朋友雅芳六神无主,跑回镇上爹妈家求助,被她爸骂了一顿:“你一个好好的姑娘家,本地小伙子有的是,偏不听劝去找一个东北佬。
给东北人做媳妇能有啥好果子吃?娶到手以后还不是想骂就骂,想打就打。
你这丫头就是犯贱,那小子除了长得标致,会唱两嗓子,其他啥本事没有,你给他迷花眼了。
你要是真的跟了他,以后有得苦头吃呢,到时候别后悔没听爹妈的话。
这小子是不是又跟人家打架了?得,有本事你自己找派出所说去,我们可管不了。
” 雅芳在娘家挨了骂,越想越气恼,就跟房东诉苦。
陆伟根的老婆平时对段清一直挺照顾,觉得男孩子一个人在这里讨生活不容易,见他女朋友哭得伤心,就安慰她说:“不会有事的,我让老头子去派出所打听打听。
” 被老婆催了两回,陆伟根没奈何,只好硬着头皮去了派出所。
派出所民警说段清参与打架斗殴,没大事,治安拘留一个礼拜就放回来。
老陆抱怨:“这个段清,放回来才几天,怎么又犯事了?” 蒋队长跟他解释:“我们找他是想了解点儿情况,跟他打架没关系。
段清大概什么时候能回来?”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陆伟根的神情放松下来:“段清在一个叫什么‘极地’的歌舞厅唱歌,一般要到下半夜两三点钟下班,雅芳天天去陪着他,就怕他出事。
” 一行人来到“极地”门口,蒋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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