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这星期天气渐渐转暖,到后来我甚至对这炎热心生厌烦。
全伦敦的人都伸长了脖子指望突然变天。
星期四晚上,天气终于变得凉快,引得人们纷纷走上街头去透气。
我也是其中之一。
整整两天,我被热浪包围,恍恍惚惚,都没怎么出过门,要么和米尔恩太太还有格蕾西一道躲在阴凉的会客室里,一杯接一杯地痛饮柠檬水,要么索性拉上帘子,窗户大开,一丝不挂地躺在自己床上打盹。
就在这个美好的夜晚,西区的街道人头攒动,熙熙攘攘,略带寒意却也散发着自由的气息,如磁石般深深吸引着我。
我的钱包也快见底了,心里还惦念着第二天与弗洛伦丝的晚餐,我就琢磨着一定得把自己收拾得光鲜体面才行。
我洗了个澡,打上发油把头发梳得平整锃亮。
我穿上了那套禁卫军制服,我最喜爱的装束,鲜红色的短外套配有黄铜纽扣和滚边,再加上一顶干练小巧的军帽。
其实我不怎么穿这套行头。
尽管军人的肩章和腰带扣于我无关紧要,我依然有点担心哪天某个正牌军人认出了它们,命我速速归编。
说不定还有其他的紧急状况,我是说万一呢,比如我正巧在白金汉宫附近转悠的时候女王遇袭了,为解燃眉之急我就会被征召去完成个不可能的任务。
然而这套制服又能给我带来好运。
在伯灵顿拱廊街,它给我招来了那位大胆的绅士,他的一吻改变了我的命运;和米尔恩太太的初次会面,它还为我赢得了好感。
我想今晚要是能靠它赚进一枚金镑,那就心满意足了。
那晚的城市似乎有种奇妙的特质,与我身上的打扮格外相称。
凉爽的空气异常清新,我看见了朱红的唇色,蓝色的人身悬挂广告牌,还有紫色、绿色和黄色,是卖花姑娘推车里的花朵,缤纷的色彩将忧郁一扫而空。
这座城市就像一张巨毯,经过一只大手的拍打而焕然一新。
哪怕身在格林街的小房间里,我都能受到这股情绪感染。
人们和我一样,穿上了他们最好看的衣服。
身着艳丽长裙的姑娘们不是身姿袅袅,款款漫步于街道,就是坐在台阶或长凳上紧紧依偎着她们那头戴圆顶礼帽的俊俏情郎。
小伙们站在酒吧门口开怀畅饮,他们抹了发油的头顶在煤气灯下如丝绸般闪亮。
圆月就像一盏散发出粉色光晕的中国灯笼,低悬在苏荷区的上空,有几颗星星在一旁邪恶地眨着眼。
我穿着鲜红的制服一路闲逛,到了十一点钟,街上的行人变得稀稀拉拉,这次真是一点运气都没沾到。
有两三位男士似乎对我的打扮很有兴趣,还有个面相凶狠的男人尾随了我一个来回,从皮卡迪利跟到了七日晷区。
不过那几位男士还是被其他男妓勾走了,而那个面相凶狠的男人又不是我喜欢的类型,于是我溜进一个有两个出口的卫生间把他给甩了。
在这之后我又差点邂逅了一个人。
正当我在圣詹姆斯广场的一根路灯柱下转悠时,一辆马车缓缓驶过,停了下来。
又过了会儿,它和我一样徘徊不前。
没有人从车上下来,也没有人进到车里。
车夫高耸的领子挡着脸,目光不曾离开过眼前的马。
然而漆黑车窗后的帘子还是微微动了几下,这下我就知道,有道来自车厢的目光正在小心翼翼地注视着我。
我向前迈了几步,点了根烟。
因为一些显而易见的原因,我不做马车里的生意。
我从莱斯特广场的朋友那里听说,坐马车的绅士可不好伺候,他们出手大方,可也相应地索取巨大的回报:要干屁股,要上床,有时候还要在酒店过夜。
不过只是炫耀一番也没什么坏处:乘车的那位绅士兴许下次走路的时候还能惦记起我来。
我沿着广场的边缘来回晃悠了十来分钟,手时不时往胯部伸去。
为了衬托我当晚穿的这套光彩照人的行头,我没用平时用的手帕或者手套,而是卷了一条丝质领巾塞在衬裤里。
它滑溜溜的,一直蹭着我的大腿向下滑。
我心想,不管怎样,这种姿势总不会让那位在远处兴致勃勃观看的绅士感到不快。
然而那名沉默的车夫却突然加快速度,载着他羞怯的主人驶走了。
很显然,在这之后我遭遇的几名仰慕者都和上一位一样小心谨慎。
尽管已经感觉到有几双饶有兴趣的眼睛在我身上游移,我却没搭理他们,转而去寻找自己明确的目标。
现在夜已深沉,气温也几近寒冷,是时候慢慢晃荡回家了。
我失望极了,并非因为自己今晚的表现,而是对这个夜晚本身感到失望:夜幕带着希望降临,却以失败收尾。
我也就挣了三两个便士,大概还要向米尔恩太太借点现钱,之后的几个礼拜里,我得更实际一些,在街上多花点时间,对顾客少挑挑拣拣,直到运气好转。
这个想法并没有让我振作,男妓这个行当,起初看上去就和度个假一样轻松,现在却似乎有点令人厌烦了。
想着这些,我开始走回格林街,绕开先前出于好玩而逛过的繁华街道,另选了几条僻静的小路:老康普顿街、亚瑟街,然后是罗素街,我经过安静昏暗的大英博物馆建筑群,最后来到了通向育婴堂的吉尔福德街,沿着它走到了格雷律师学院路。
即使是在这些僻静的街道上,交通似乎也异常拥挤。
奇怪的是,虽然眼前只有零星的几辆货车、马车经过,但低沉的车轮转响和马蹄声未曾间断,一直伴随着我缓慢的步伐。
直到走近一间昏暗寂静的马厩门口,我才意识到原因——我停下来系起鞋带,弯下腰的同时漫不经心地朝后望了一眼。
黑暗中,一辆马车缓缓向我驶来。
听了它那独特的、精心保养过的轮响,我知道这辆私人马车就是自苏荷区开始一路尾随的那辆。
我还认出了那名沉默的驼背车夫。
靠在圣詹姆斯广场一旁等候我的也是这辆马车。
它那位羞涩的主人,先后领略了我在路灯下的搔首弄姿,看到了我在人行道上闲逛时手指伸进胯下,显然还想再欣赏另一番风景。
我系完鞋带起身,依然小心翼翼地待在原地。
漆黑的车厢始终藏在厚重的帘子后面,马车放缓速度从我身边驶过,向前走了一点,终于停下来。
我心中犹疑不定,开始朝它走去。
车夫还是和先前一样一动不动、一言不发,我只能瞧见他肩部的轮廓和隆起的帽子;实际上,我走近车尾就彻底看不见他了。
马车在暗处显得漆黑一片,但被昏暗路灯照到的部分,在跃动火光的舔舐下,散发着一种猩红色的光泽,还时不时泛着几点金黄。
我猜想,坐在里面的绅士一定相当有钱。
好吧,他大概要失望了,白白跟了我那么久。
我加快脚步,埋下头想快速绕过马车。
可走到后轮时,我听到“咔嗒”一声车闩松动的轻响;车门无声开启,直接挡住了我的去路。
门框后的阴影里飘出了一连串蓝色的烟雾,继而传来一声轻微的喘息。
现在,我要么掉转脚步从马车后面绕过去,要么就从敞开的车门和我左手那道墙的中间挤过去,或许再顺便瞅上一眼那位神秘的乘客。
我承认,我相当好奇。
一般来说,这活儿往往都避人耳目,仅通过一句话、一个点头或是一个微妙的眨眼来不动声色地进行交易。
要有哪位绅士肯这样大费周章地同大街上邂逅的人周旋,他肯定不太一般。
说实话,我甚至有些受宠若惊,这根本就是被大方地奉承了一番。
既然他费尽心思跟了我一路,隔着老远就为了观赏我的屁股,我觉得必须给个机会让他凑近点看看——当然,他也只能看看而已。
我向敞开的车门迈近几步。
里头漆黑一片,凭借透着微光的后窗我只能依稀看见一副肩膀,一条手臂和一截膝盖。
黑暗中,烟蒂的一点火星红光闪烁,照亮了一只带着白手套的手和一张脸。
那是只消瘦的手,上面戴了几枚戒指。
那张脸搽了粉——是张女人的脸。
我几乎哑然失笑——只因太过惊愕。
一时间,我呆若木鸡地立在那圈车厢投下的阴影中,目瞪口呆地望着她。
那一刻,她开口了: “能让我捎你一程吗?” 她浑厚的嗓音里透着股高傲,还有些摄人心魄。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
[爆笑沙雕文,最后9次痛倒计时~] 顾声穿成顶流的塑料联姻老婆,因为和他上恋综而被全网狂嘲自取其辱。 但没想到她绑了个【我是你的解药之CP系统】: 「您丈夫将会花式疼痛99次,碰到您才能止痛哦~」 顾声:哦豁? 节目开播,对家恩爱甜蜜,全网坐等顾声独自尴尬,没想到?? 选择房间时,闻衡脸色苍白看着走向别处的顾声说:别走这、卑微深情?! 分开任务时,闻衡冒着冷汗拉住兴冲冲找别人组队的顾声:过/
霁摘星在无数次转生中,按部就班地做气运之子的工具人。 突然有一天,他想活得久一点。 星际世界 有幸和三殿下达到99%的基因适配度,平步青云的第一步,就是让皇室将他塞入帝国学院借读,好镶金。 天骄们对其不学无术十分鄙夷,直到有日他们发现,这个借读生论文比他们多写十页纸,课题习惯用三种方法解答,随堂测永远最高分。 于是等三殿下宣布心爱之人另有所属,众天骄振奋:真的?那我可以追求霁首席了吗? 修/
赵奈安被位面中间商系统绑定,系统规定定期要接一个任务。 任务一:到原始世界拿到卷须部落的祭祀圣石 任务结束,狼狈回来的赵奈安嘤嘤嘤哭倒在亲哥的怀里,死都不想再接什么任务。 系统什么的谁爱要给谁,然而已绑定无法解绑。 赵奈安:嘤嘤嘤嘤嘤嘤 赵奈今:安安别怕,咱们可以向国家求助啊。 1.本故事和现实生活完全没有关联,纯属虚构。 2.佛系写文,娱乐为主。 一句话简介:国家帮我做任务,努力活下去 /
一睁眼,姜意眠失去所有记忆,身处恐怖游戏。 完成副本,我将为您实现所有愿望。 系统附在耳边,如是说着。 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生硬的温柔,如邪恶之物对人类拙劣的模仿。 * 【听见死神的声音】 连环杀人案凶手的日记: 她好可爱。 今天触摸到她了。 今天和她单独相处,还亲了她。 好喜欢她,好想永远拥有她。 【诸神之子】 神的诅咒:以生命为代价,所有具有智慧的生物都将无法抗拒地贪慕神的光辉。 /
赵逢青跟江琎的那一晚,有悲也有喜。 悲的是,她的纯贞没了。 喜的是,她也可以讲一个谁年轻时没爱过个把人渣的故事。 这是一个小太妹和尖子生的故事。 /
我叫贾琏,灵魂来自于现代。 从前emmm还是算了,其实也没有那么重要。 人人都说我是个好色、自私、不上进的纨绔, 贾琏托着下巴沉思,小爷觉得说得不是没有道理。 可小爷以前过得苦啊! 难得出身富贵可以任性妄为,就决定不洗白了,大把的时间拿去浪!!! 然而总有人拦着他逍遥,可以说路很艰难但豪门公子的生活就是让人哈哈哈! 小剧场 宝玉:祖母!琏二哥又手欠揍我! 贾母:祖母去骂他! 宝玉:祖母,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