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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让我一时语塞。
我说道:“您,您真是位好心肠的太太”——我听上去就像个店员小伙在矫情地拒收小费——“其实我家离得不近,如果您能允许我向您道声晚安就回去,兴许我还能早些到家。
”我推了推帽子,向暗处微微致意,还挤出个紧张的微笑,向前走去。
可那位女士又开口说道:“已经很晚了,你还一个人走在这样的街上。
”她吸了口烟,黑暗中的烟蒂再次闪烁发亮,“不如让我把你送去哪处再放你下来?我的车夫技术很好。
” 我想着,是啊我敢肯定:她的车夫始终坐在自己的位子上身子朝前冲着,背对我自顾自地想事情。
我突然感到一阵疲倦。
我在苏荷区早就听闻过这类贵妇人的故事——她们带着报酬丰厚的下人们在天黑后的街上游荡,专找些像我这样游手好闲的男人男孩——能为了一顿饱饭,给她们寻点刺激。
这些阔太太要么没有丈夫,要么丈夫不在身边,更有甚者(就像艾丽斯甜心说的那样),丈夫正在家里暖床,等着和枕边人以及她带回的猎物一起大干一场。
一直以来我都对这类太太的故事将信将疑。
而现在,我面前就有这样一位夫人,高贵傲慢,香气缭绕,兴致勃勃地想找点乐子。
她这次可真是大错特错了啊! 我把手放上车门想把它推过去合上。
但她又开口了:“要是你不愿意,”她说,“就让我送你回家,作为回报,你肯不肯陪我坐一会儿?你瞧,我孤身一人,十分渴望有个伴儿,就在今晚。
”她的声音听上去像是在颤抖——是出于忧伤,还是期待,或者是好笑,我听不出来。
“太太,您瞧,”我随即开口,“您搞错方向了。
请先让我过去吧,然后吩咐您的车夫开到皮卡迪利再晃一圈。
”这次我笑着说,“相信我,我不是您要找的人。
” 马车嘎吱一响,烟蒂的红色火星闪烁了一下,变得愈发光亮,再一次照亮了半张脸颊,一方额头和一瓣嘴唇。
那瓣嘴唇向上扬起。
“恰恰相反,亲爱的。
你正是我想要的那个。
” 我依然没去臆测什么,只是心中暗想,哎呀,她是来真的!我打量了一下周围,几辆马车沿着格雷律师学院路一路疾行,在这后面三三两两的夜间行人从我眼前匆匆而过。
就在我们附近,一辆双轮马车在马厩尽头停下,放下几名乘客,他们在一道门口消失,马车继而掉头驶离,一切又重归宁静。
我深吸一口气,靠在了漆黑的车厢门口。
“太太,”我压低声音说,“我根本不是男孩,我……”我犹豫起来。
烟蒂的火星不见了,原来她把香烟丢出了窗外。
我听见了一声不耐烦的叹息——这才恍然大悟。
“你这个小傻瓜,”她说道,“进来。
” 好吧,我该做些什么呢?我之前很疲倦,但现在倦意全无。
我本来很失落,对这个夜晚的期许早已彻底泡汤,可是面对这个意料之外的邀请,今夜似乎又变回了迷人的样子。
说真的,夜色已深,而我又是孤身一人,显然这个陌生的女人心怀某种企图,还有些怪异隐秘的癖好……可正如我所言,她的嗓音和强势令我折服。
此外,她很有钱,而我的钱包又见底了。
我犹豫了一阵,她随后探出手来,路灯照到了上头的戒指,我亲眼看见了上面的宝石有多大。
这一刻,就凭那个,我顿时下定决心,握住她的手,爬进了车厢。
我们一起坐在黑暗里。
随着嘎吱一声低响,这辆昂贵的马车向前一颠,开始平缓无声地行驶起来。
透过厚厚的镂空车帘,我眼前的街道似乎都变了模样,就好像做梦似的。
这时我才意识到,这一直都是有钱人眼里看到的伦敦。
我瞥了一眼身边这个女人。
她穿着一身厚重的衣服,也不知是斗篷还是裙子,颜色暗淡得几乎和车厢漆黑的内饰融为一体。
她的脸庞和白色手套被沿街的路灯照亮,衣物皱褶的斑驳阴影美妙地落到她的脸上手上,又好似漂浮于一潭死水之上的苍白睡莲。
就我看来,她面容俊俏,也相当年轻——也许只比我大上十岁。
整整半分钟,我们谁也没开口。
之后她歪过头来,打量着我,说道:“你莫非是从一个化装舞会出来,正往家里赶?”她微微拖长调子,嗓音里流露出一种新的傲慢。
“舞会?”我答道。
尖细颤抖的嗓音把自己吓了一跳。
“我想——这身制服……”她指向我的套装。
在车厢的阴影中,它好像也丢失了那份张扬得意的光彩,只余下滴血般的猩红色。
我觉得我令她失望了。
我拿出表演时用的那副调侃腔调说道:“哦,这制服是我上街的伪装,才不是为了聚会。
我觉得穿裙子的姑娘独自一人在这座城市里,难免会被一些不怎么友好的目光盯上。
” 她点点头。
“我明白。
但你不喜欢这样?——我是说,被人看。
这我真是万万没想到。
” “好吧……这得看,当然啦,得看是被谁看。
” 我终于恢复了底气,而她,我能感觉到,也逐渐起了兴致。
有那么一刻,我有种久违的悸动,仿佛一百多年都没能再次感受到的悸动,就像是和身边的搭档一道表演,她熟知每首歌,每个舞步,每个节拍,每个姿势……那份回忆带着一种尘封已久的钝痛和悲伤,可现在,有种新鲜、炽热且充满期待的喜悦覆盖了它。
就在这里,这位陌生的女士和我,正一同去往我也不知通向哪里的路上,准备放浪形骸,玩些精妙的把戏。
或许我们还能一起背诵某些低俗小书上的对话。
想到这里,我几近目眩神迷。
她现在抬起手,用手指摩挲着我领子上的编织纹路。
“你真是个小骗子!”她温柔地说道,“不过我想你应该是个有在卫队里当值的兄弟。
是兄弟——还是说,情郎呢……?”她手指轻颤,我感到嵌着蓝宝石的金戒指正朝我的喉咙口发出冷飕飕的低语。
我说道:“我在一家洗衣房里做事,有个士兵把它拿过来洗。
我想只是借用一下,他应该不会发现。
”那条丝质领巾依然扎眼地鼓着,我把胯间的皱褶抚平,又加了句,“我喜欢这裤子的剪裁。
” 她的手停了一小会儿,接下来我就知道她会移向我的膝盖,再缓缓地攀上我大腿根,最后就放在了那儿。
她的手心异常炽热。
已经很久没有人碰过我那里了。
实际上,近日来我一直对自己膝盖以上的部位严防死守,而现在我要努力克制住拂去她手指的冲动。
也许是察觉到我的僵硬,她自行将手拿开了,并说道:“我真害怕你其实是在挑逗我。
” “哦,”我清清嗓子,“我当然会挑逗——如果这就是你想要的……” “哈。
” “再说了,”我贸然说道,“你才是挑逗的那个吧,在圣詹姆斯广场我就知道是你在盯着我看。
既然你那么急着想要个伴儿,为什么不在那时就把我拦下来呢?” “难道要我心急火燎地去败坏兴致?问我为什么?一半的乐趣就在于等待!”她边说边举起了另一只手——她的左手抚上了我的脸颊。
我感受到手套的指尖异常湿润,还散发着一种令我困惑与惊喜的气息。
她笑着说:“瞧你现在一本正经的样子!我肯定,你和苏荷区的绅士们在一起时才不会那么矜持。
” 她的那番话意味深长。
我说道:“你之前就盯着我过——早在今晚之前!” 她回答:“是啊,只要一个人出手又快又狠再加上耐心,这人的马车将会捕获到多么美妙的猎物啊!跟踪猎物的过程就像猎犬捕捉狐狸——狐狸完全没有察觉到自己已被盯上——它只会自顾自地想着一些琐事:摇摇尾巴,挤挤眼睛,舔舔嘴唇……其实我早就能逮住你十几次了,但是呢,我对自己说,不!何必要破坏追逐的乐趣!可今晚,到底是什么促使我下定决心呢?也许是这套制服,也许是这月亮……”她把脸转向车窗,窗外的月亮比之前挂得更高更远,依然是粉红色的,它好像羞于直视这个邪恶的世界,却又不得不将光亮借予它。
听完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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