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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金额是几千亿日元,一般人也反应不过来。
“那种事,一个打工的也不可能做到啊。
” “我当然是开玩笑啦。
” 正文声音里带着笑意地说完,蓦地沉默不语,用筷子戳着剩在碟子里干了的青菜,过了一会儿抬起头。
“生孩子的事我想还不用放弃吧。
你也还年轻呢,我认识的人里面,有对夫妇结婚第七年突然怀上了。
” “是啊。
”梨花心想,这人也在好好考虑这件事呢。
亚纪说的没错,也许原本就是我们聊得太少。
又不是父母亲那代人,像这样找些时间多聊聊天更好吧。
最后结账时还不到一万日元。
在收银台,没等梨花拿出钱包,正文就掏出了一万日元。
“都说我请客了。
”出了店后梨花说道。
“在收银台让女人付钱,多丢人啊。
现在你给我一万日元的话,这些零钱直接给你。
”正文拿着刚刚在收银台接过来的零钱说。
梨花从钱包里抽出一万日元,从正文那里接过零钱。
虽然刚过十点,但大部分店铺都落下了铁闸门,只有便利店和录像店还向柏油路投射着光芒。
梨花走在步道上挽着正文的胳膊。
真开心啊,梨花说。
是啊,正文也回答。
“我们都这么容易满足,真好。
” “是啊,都能为这种事感觉幸福。
”梨花说。
一想到自己和丈夫是对知足常乐的夫妇,梨花的嘴角不由泛起笑意。
梨花是上了高中后,才意识到自己原来生活在富足优越的环境中。
那之前,梨花从幼儿园开始,上的就是直升式私立学校,周围全是家境相仿的女孩子,所以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是否生活优越。
和梨花母亲结婚当初,梨花的父亲是在自家的家具店工作。
20世纪50年代后半起到60年代,社区型住宅与和洋混搭的住宅成排地拔地而起,梨花家的家具店以低廉的价格出售适合那些住宅的家具,一举扩大了生意规模。
梨花上幼儿园时,祖父去世,梨花的父亲继承了家具店的经营。
那时候,梨花学钢琴、学芭蕾,都是由父亲公司的员工接送到上课的地方。
每到周末,梨花和母亲就会穿着定制的衣服去市中心吃饭。
冬天和朋友的家人去滑雪,夏天和母亲、祖母去轻井泽的别墅避暑,度过将近一个月的时间。
梨花上了高中,才发觉自己比一般人的生活优越得多。
梨花就读的直升制学校是所教会学校,对国内外的公益活动非常热心。
做礼拜也是,每天都在诉说不发达国家的人们多么穷困,诉说战争和各种地区争端带来的生灵涂炭。
梨花终于意识到,自己和周围的同学生活很富裕,而意识到的同时又深觉可耻。
梨花不禁觉得,自己所拥有的富裕生活,是建立在他人的牺牲上的。
梨花甚至开始认为,当最后的审判来临,自己也好,父母也好,朋友们也好,都不能进入神的国度。
梨花无法原谅,教师在礼拜的布道中讲因饥饿死去的孩子们,而自己却开着崭新的轿车;梨花觉得矛盾,学校鼓励学生参加公益活动,同时却在为了换管风琴进行募捐;梨花深感可耻,自己为了钢琴演奏会定制礼服。
梨花上短大的时候,整个国家经济形势大好,但父亲的家具店却与之相反,日渐萧条。
家具店缩小了经营规模,梨花一家也无法再像以前一样生活奢侈。
长野的山庄、轻井泽的别墅还有车库里的数辆车,同几个分店一起,都不得不放手了。
梨花对此反而释然。
定下来和正文结婚的时候,梨花一心想要构筑一个和自己的成长环境不同的家庭。
比起过着奢侈的生活却极少能见到过于忙碌的丈夫,梨花更憧憬和可以共度休息天的丈夫节俭度日,简朴生活。
希望丈夫能把工资都交给她打理,精打细算地生活。
比起成为高级餐厅的座上宾,梨花更想寻觅又便宜又好吃的东西。
正文所说的“容易满足”的喜悦,恰恰是梨花在他们的生活中寻求的东西。
如此,和正文并肩走在夜晚闷热的街道上,梨花发现,这是自己有生以来第一次请谁吃饭。
她苦涩地回忆起工作的第一年,提出想请父母吃饭,却令父亲大为不悦。
企业规模缩小后,父亲变得有些神经质,他低声丢下一句:我还没落魄到要用你那点工资请吃饭。
但梨花绝对没有那种意思。
丈夫不是父亲那样的人,这一点让梨花由衷地感觉安心。
那晚主动邀正文亲热,是因为在居酒屋里的兴奋和夜路上的安心感,还留存在梨花的身体里。
梨花在正文之后泡了澡,喷了淡淡的香水上床,告诉正文自己的排卵日马上要到了。
然而,数小时前应该刚说过还没有放弃要孩子这件事的正文却回道:“总不能听你这么一说,我就说‘好的’吧。
” 他似乎心情不悦地说道,背过身去。
“没想到你竟然说出这种话,让我有点吃惊。
”正文背对梨花,用受伤的口吻轻声说道。
“对不起。
”梨花不禁脱口而出,稍稍离开正文一些,用毛巾被蒙上头。
她知道自己脸都红了。
没想到你竟然说出这种话,让我有点吃惊。
梨花反刍着正文说的话。
没想到你是会说这种话的女人。
没想到你是会说这种下流话的女人。
正文的声音,在梨花的心里不断变换着词语。
梨花心想,受伤的不是自己,而是正文。
这也难怪,被妻子催促,男人也会心有不快吧。
而且实际上,我也不是会说出这种话的女人。
今天不过是得意忘形而已。
不过是太得意忘形了。
蒙着的毛巾被里,充满了刚刚喷上的淡淡的香水味,令人懊恼。
梨花背对正文,轻轻掀起毛巾被,祈祷这味道快点消散。
梨花你真是不会撒娇啊,和梨花面对面的亚纪忍着笑说道。
和亚纪很久没见,她一点都没变,实在想象不到她已身为人母。
亚纪之前联系自己,说丈夫愿意帮忙照看孩子,约梨花出去吃个饭。
涩谷近来新开了许多意大利餐厅,梨花和亚纪面对面坐在其中的一家。
梨花之前从电话里就知道了,去年夏天出生的小婴儿是女孩,名叫沙织。
亚纪在电话里说,孩子整晚哭闹,自己夜不安眠,筋疲力尽。
所以,梨花以为她俩暂时见不了面了。
因此,当亚纪打来电话相约时,梨花很开心。
那个小婴儿,已经一岁了。
刚坐下,亚纪就伸展着双臂说,啊,一个人真轻松。
接着就接二连三抱怨起丈夫和婆婆,感叹育儿的辛苦,笑容满面地说孩子长得太快,然后,似乎想起来般问梨花工作怎么样。
对于帮人保管钱财这点,梨花不知道说到什么程度合适,所以没说工作内容,而是说起了丈夫。
“撒娇要怎么做?”梨花用叉子卷起意大利面问道。
“就是哄着他,让他给你买这买那。
比如夸他,你好厉害啊,我还是比不上你啦,老公,我想要个古驰的包包啊。
”亚纪把红酒杯贴在嘴边,爽快地笑了。
和正文之间也并非闹了什么别扭。
虽然没闹别扭,但开始工作一年后,梨花开始感觉两人之间似乎有些话不投机。
最初让梨花心生疑虑的,是在居酒屋请客后的次月。
正文突然说他预约了寿司店的座位。
两人结婚后,这还是第一次,所以梨花很惊讶,但是非常开心,那天尽可能精心打扮出了门。
梨花原以为是附近的寿司店,但正文带她去的却是位于青山的店。
正文解释说,这家店他接待客户时去过。
梨花终于意识到,他发奖金了。
寿司的确美味。
在市中心的饭店和丈夫一起用餐,是他们结婚以来第一次。
梨花心想,说不定他把我在居酒屋说的话记在心上了吧。
像这样可以和你约会、旅行,开心地生活下去。
因为记得自己说过的那些话,而且发了奖金,所以策划了这个豪华约会啊。
吃什么全权交给主厨,当菜色从生鱼片变成寿司时,梨花开始感觉有什么不对劲。
正文这天心情大好,笑容满面地说:“再怎么说你请客,打工的也没有奖金,又不能让你拿一个月的工资带我来这种店。
”还有,“你说自己那份自己出,不过真那么做,海外旅行可去不了。
”心情大好的他究竟想说什么,梨花想不明白。
只看语言表面的话,正文是在反复强调,梨花打工挣的钱赶不上自己的工资,但这种理所当然的事,照理不会念叨好多次。
而且,正文迄今为止一次都没说过“这个家是我在挣钱养着的,你得感恩戴德”这样的话。
梨花也想过,难道是不谙世事的自己,自以为是地说什么拿自己挣的钱请客啦,去旅行啦,让他不悦了吗?但是正文心情很好。
看起来很开心。
不是不悦的人会表现出来的态度。
梨花不明白正文话里的真实意图,不想惹丈夫不高兴,为了不喝多,不因此得意忘形,她小心翼翼地喝着、吃着。
出了店,两人朝地铁站走去,正文依然带着刚才的笑容对梨花说:“不对我说声谢谢吗?”梨花慌忙道谢,做是这么做了,但她感受到某种无法释然的东西。
那种“无法释然”的心情现在也在继续。
与其说继续,不如说在梨花的心里变得越发强烈。
不仅是“说谢谢”这一件事。
一有机会,正文就会若无其事地言及,梨花一个月挣的数额是多么微薄。
别说出国旅行,就算贴补家用或者贴补还贷都不够。
这些话,正文都不是直截了当地说,而是拐弯抹角地说。
梨花不明白他真正的意图,所以无法转换成可以说出口的语言,无法释然的心情依旧无法释然,变成轻微的不快黏在梨花的心里。
“但是,我们家那位到底想表达什么,我完全不明白。
我还想过,难道他心里头是反对我工作的吗?”梨花一说,亚纪愕然般靠在椅子上。
“傻瓜啊,是想让你知道是他在养你吧?” “这用不着刻意让我知道,本来就是显而易见的啊。
我的工资最多不过十万日元。
小孩子也看得明白哪边多不是吗?” “不是赚多赚少的问题,他是不愿意让人觉得,你要是不工作,这个家的开支就不够。
” “让人觉得,让谁?让公公婆婆?让我父母?” “不是的,是让你和他自己本身啊。
实际的家庭收支我不清楚,不过假如梨花你呢,拿工资去还贷款,那样你老公要是说‘啊,太好了,梨花你工作的话贷款也能早点还完’,那不就等于承认,要是你不工作,贷款就没法早点还完。
只靠老公的工资不够用,那也就是说你老公没出息。
” “啊?亚纪你说的这些,我完全不懂。
” “不懂吧,嗯,我想梨花你不会懂。
”亚纪默默地笑着说,把意大利面卷到叉子上,“不懂的事情就放在一边吧,总之,撒撒娇就好了。
想买什么,就求他‘我的工资不够,你给我买吧’,想吃什么,就拜托他‘我没有你挣得多,你请我吃啦’,然后多夸夸他就好了,‘你太厉害了,和你这么有出息的人结婚太好了’。
” 意大利面的盘子被撤走,甜点端上来时,亚纪欢呼起来。
“我第一次吃提拉米苏!其实,我都好久没在外面吃饭了。
” 虽然已经吃饱了,但梨花还是拿起叉子把甜点送进嘴里。
亚纪说的自己还是不明白,不过想说的话都说出来了,有种释放了的感觉。
虽然在银行交到了不少能亲密交谈的同伴,但是对着他们,还无法露骨地说出这样的话。
“话说回来,你老公不挺好吗?他没说不许你工作,也不要求你去工作。
他只是觉得很寂寞吧,妻子不依靠自己。
我认识的人里,有个女人被丈夫说,你也不想想,是谁让你有饭吃的。
不过这样看来,你们要孩子的事还早着吧,因为你工作得貌似很开心。
” “孩子……”梨花刚开口,又把话咽了回去。
再怎么说和亚纪谈得来,但是夫妻间的事情可以说到什么程度,梨花难以判断。
“我之前特别努力地造人,现在来说这种话不太合适,但说实话,我很想早点工作。
整天和一个还无法沟通的婴儿待在一起,有时真觉得自己快疯了。
梨花,你看起来很开心,真羡慕你。
” “啊?亚纪你为了造人努力过?”梨花问道,感觉很意外。
她一直以为,亚纪是顺其自然地很快就怀上了。
“最初一直怀不上,感到很惊讶,于是和老公两个人去了医院,虽然医生说没问题,可还是怀不上,于是就记录基础体温,等排卵日近了就换成滋阴壮阳的菜,约好那天不加班,不去喝酒,下了班就直接回家。
” “那种事,是两个人商量决定的?” “当然了,因为那是两个人的事。
” 梨花无言以对。
她想起了那个夜晚。
主动邀请丈夫,却被拒绝。
他还说,没想到你是会说出那种话的女人。
那天以后,夫妻间就没有那种事了。
梨花想对亚纪全盘托出,但又觉得自己绝对说不出口。
你们两个人为什么不能谈谈?亚纪一定会这么说,她相信世间的夫妻全都应该无所顾忌地谈论什么排卵日,讨论滋阴壮阳的菜。
“假如,那样努力了也怀不上怎么办?”梨花问。
“这个啊,我想能试的法子都会试吧。
虽说不知道原因,无计可施,不过你看,还有像体外受精这样的办法啊。
” 梨花心想,把生孩子的事放在一边闭口不谈而去工作,亚纪那里大概不会有这个选项。
体外受精。
自己没想到这一步,果然,自己不如亚纪那么认真地想要孩子。
不知为何,梨花像给自己找借口一样想道。
吃完甜点,梨花把放在餐桌上的账单拿到手边,说“我请客”。
接着又找借口似的补充道,“亚纪你现在没工作,我请吧。
” “哇,太棒了!”亚纪孩子似的双手合在胸前说道,“好开心,没想到你会请我。
早知道意大利面就点那种加500日元的帝王蟹的了。
” 出了店,亚纪孩子般紧贴过来说,“梨花,谢谢你请客!” 梨花蓦地想起正文说的“我们都这么容易满足,真好”。
那时,梨花为了那句话欣喜不已,甚至还赞同说真的太好了。
但是现在想起来,那句话却带着苦涩在心里蔓延开。
仿佛他说了什么特别让人不舒服的话一般。
是哪一点、哪里不舒服?是什么样的“不舒服的话”?眼看着要陷入苦思冥想,梨花慌忙摇头,感觉这件事不能通过反复思量去弄明白。
“啊好开心,梨花,谢谢你啦,休息天还陪我。
没想到心情会变得这么明快。
” 混杂在年轻人中间走在去车站的路上,亚纪说。
“我也很开心啊。
以后也时不时地见个面碰个头吧。
而且,我还想见见小沙织。
” “是啊,我也想让你抱抱她呢。
下次带她一起出来。
” 梨花和亚纪一起坐上了新玉川线。
电车上挤满了携家带口的乘客。
“今天你老公在干什么呢?”亚纪抓着吊环问道。
“啊,我想他在睡觉呢。
”梨花笑了。
“听说有的男人不喜欢妻子和女友出去吃饭呢,所以,梨花你老公不挺好吗?你撒撒娇就好了。
”亚纪像是想起了刚才的事,这么说道。
没错,他是个好丈夫。
就算自己平日不打扫,休息天不准备午饭,他也不会生气。
今天也是,回到家他应该会问:“开心吗?”他是个好丈夫。
梨花反复想着。
亚纪在高津站下车后,梨花抓着吊环,无意识地看着窗外流逝的景色。
说想见亚纪孩子的是自己。
但是,假如亚纪真的带孩子来的话,那时我会是什么样的表情呢,梨花思索着。
梨花工作超过两年半时,上司井上询问梨花是否想做全日工。
井上问道,要不要从早上十点到下午四点半的计时工,换成从早上九点到下午五点的全日工呢。
虽然不能免税了,但若有此意,全日工业务人员所需要的资格可以由银行负责取得,每小时的工资和提成也会提高,而且有意愿的话,还有可能成为和银行直接签约的员工。
“梅泽小姐,因为你在客户那里很受欢迎,业绩也特别好。
” 井上游说般说道,梨花的脑海里,浮现出了客户的脸庞,她苦笑起来。
八成的客户都是退休后的老人。
他们特别想找人说一说,那些抱怨和流言,那些过去的壮举和每天的所思所想,但聊这些的对象,不是住在市内或外地的孩子及其配偶,也不是在兴趣班或社区之家碰到的友人,而是不太亲近的某个人,也就是说,随便听听就好,不会给出意见的人。
梨花觉得倾听那些话并不痛苦,只是专心地聆听着。
她既没有想说的话,也不插话。
没有行员同行时,客户要求的有些小事——换灯泡,给门上点油,打开瓶盖——梨花也会欣然帮忙。
不知有多少客户对梨花说过,你要是单身的话,真想让你来我们家做媳妇啊。
所谓的“受欢迎”,说的就是这样的“受欢迎”。
即便如此,梨花还是很开心。
就像有人告诉她,“你还有价值”,梨花很开心。
梨花回复井上,自己得和丈夫商量商量,考虑一个晚上,不过梨花想,全日工的话自己做不到吧。
开始工作后,虽然以前的空虚感缓和了,但她并没有力争上游的野心。
那天晚上,梨花回家也没对正文提起这件事。
不过几天后,梨花在下班回家的路上顺便去了书店。
井上说的从业资格,是证券外勤特别会员第二种资格,或者第一种资格。
要想更进一步,还有人寿保险代理人资格。
梨花记下了从井上那里听来的这些词语,在书架上按图索骥。
很快就找到了。
梨花抽出两本参考书,哗啦哗啦迅速翻了翻,不禁笑了。
我不可能做到的,这次梨花相当现实地想。
信托投资委托人?含选择权债券买卖?信托理财?一口气涌入眼帘的单词,都是些假名很少的专有名词,连字面意思都不懂。
要把这么难的词语一个一个记住,怎么可能?梨花面带微笑把参考书放回书架,看了看烹饪杂志的书架后出来了。
空气中已全然带上了春天的暖意,天边还挂着一抹残霞。
梨花一边在脑海中搭配着回家后要做的菜色,一边朝家走去。
一直在做计时工,那我今后会变成什么样呢?梨花忽然闪念道。
现在这样的生活,未来五年、十年,不,二十年、三十年会一直持续下去吗? 那不也是非常平和安稳的生活吗?梨花的脑海中浮现出工作了很多年的年长的打工女性。
但梨花与此同时却感觉到一股和这想法截然相反的,令人想要大喊的焦灼感缓缓地向全身蔓延。
梨花想起了那熟悉的感觉。
自己仿佛是梅泽梨花的一部分的感觉。
这感觉眼看着就要蔓延至全身,梨花好不容易止住了。
就算做了全日工,也不可能让一部分的梅泽梨花,变成全部的梅泽梨花吧。
只会变得和在信用卡公司工作的时候一样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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