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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无微词,兆栋深衔之,粤东恶感,盖根于此矣。
假满英回皖,张亦擢广抚去,裕禄则坐升布政。
同治甲戌冬,果敏擢粤督,裕禄又坐升皖抚。
传桢、裕庚皆为果敏所奏调。
裕庚随果敏先行,传桢有未了事,约后期。
不意次年五月,因擅开闱姓捐,英、裕皆劾革矣。
于是传桢仍留皖,信用如故。
继而权安庐凤颍等道,骎骎乎将膺简命而大用焉。
数年,裕禄擢鄂督,传桢自以为皖中老吏,新抚必倚重,忽为御史所纠,奉旨命江督查办。
勘云:“刘传桢有奔走肆应之才,无监守临民之器。
”降通判,赋闲年余,夤缘李文忠,得管淮军支应,驻金陵,于是旧院笙歌,秦淮风月,朝朝暮暮,老死于是间焉。
李世忠之罢官闲居也,以演剧博簺为乐,蓄优伶数十人,往来于长江商埠博缠头资。
又于安庆居宅设博局为囊家,赌甚豪,胜负常巨万,贵游子弟趋之若鹜。
有吴通判弟某者,与博徒龃龉,为众殴辱,伤其臂,数日死,吴固不敢与李敌,又不甘隐忍,姑控于巡抚取进止。
裕禄受其词,意不决。
传桢进曰:“李世忠怙恶不悛,屡奉亚惩之旨,犹不知敛迹,今又以赌博酿人命,当据实上陈,勿回护。
”裕即命传桢属草。
奏上,奉旨就地正法,以除后患,遂斩世忠于中军参将署前。
刘之疏稿盖引用曾文正受降时语,有云:“该逆虽已投城,其心叵测。
嗣后各督抚当随时察看,如果有不安分之处,一面奏闻,一面即行正法。
”李之死,即死此数语也。
不然,以优柔无识之裕禄,安敢死李世忠哉!非刘之衔恨,又谁忆二十年前之曾疏而引之哉!谓李之死,死于刘也可,死于文正也亦可。
李世忠初名兆寿,亦贼中伪王也。
投诚后改今名。
刘传桢字文楠,江南上元人,家世微贱,至传桢始以斜封贵。
子二,长名家怡,捐纳湖北知州,为瑞澂劾罢。
次某,夤缘入泮,发放时,以衣冠不整为学使者戒饬。
传桢死,家居苏州,今式微矣。
二十年优孟衣冠,居然富贵,槐柯一梦,不堪回首当年。
吾犹为传桢幸也。
传桢有母弟曰传林,幼失教,长傲饰非,好昵群小,伪为神经病,以抵触正人。
传桢有客曰姚伯平者,桐城惜抱翁后也,好作谐语。
传林妻丑,见妇人有微姿者辄羡之,于是修容饰貌,冀有所媚。
伯平戏谓曰:“尔欲为红楼之宝玉乎?”传林闻,初亦不觉,继忽怒曰:“宝玉曾盗王熙凤,岂隐刺我盗嫂耶!吾必扑杀此獠。
”纷呶竟日,阖局如沸,终使伯平谢过而后已。
此在芜湖事也。
传桢自以得官不正,必欲传林博一第以光门闾,然传林亦小有才,诗词骈体皆可观,独八股不能就范。
忽于光绪己卯捷南榜,人皆异之。
后以通判官广东,遇麻疯女,几死。
补广州通判,通省第一缺也。
补十年始得莅任,一年即被劾归,然宦囊累巨万矣。
后不知所终。
雁门冯先生纪略冯志沂,字述仲,亦字鲁川,山西代州人。
中道光乙未举人,丙申进士,分邢曹。
笃行好学,手不释卷,于刑律尤有心得。
主秋审十余年,以京察一等授安徽庐州知府。
生平于财帛不苟取,声色无所好。
古文私淑惜抱,以上元梅伯言为师,以仁和邵位西、洪洞董研樵、平定张石洲、满州庆伯苍为友,皆当时攻经学、肆力于诗古文词者。
及出都,为胜保奏留军中司奏牍。
胜之治军也,所至无壁矣,兵士皆散处民间,从官皆购良马留不虞,盖贼踪飚忽无定,一闻警,则骑而驰耳。
公独无马,一帷车,老骡驾之,一牛车,载行李书笥而已。
尝谓人曰:“吾不善骑,设有警,堕马而死,不如死贼之为愈也。
”与人交无城府,性情相契,则肝胆共之。
豪于饮,善诙谐。
备兵庐凤时,随巡抚驻寿州,署中不携眷属,惟以座客常满尊酒不空为乐。
乔勤恪重其资望,凡捐输营务报销皆命公总之,此在他人岁入且巨万,公但稽核公事而已,羡余皆涓滴归库。
人曰:“公则清矣,其于后任何?”公曰:“吾不能预为后任作马牛也。
”同治乙丑夏,雉河告警,捻逆已渡涡,将逼寿州,大军戒严,勤恪督师移驻南关外。
剌史施照,良吏也,有应变才,檄乡兵运粮入城,为守御计,诣公请登陴听号令,公曰:“吾于军事未尝学问,姑从君往,远眺八公山色可也。
一切布置君主之,勿以我为上官而奉命也。
”于是携良酝一巨瓮,墨汁一盂,纸笔称是,书若干卷。
人曰:“登城守御武事耳,焉用是为?”公曰:“我不娴军旅事,终日据城楼何所事,不如仍以读书作字消遣也。
”人曰:“贼至奈何?”公曰:“贼果至即不饮酒、不读书、不作字,又奈何!既为守土官,城亡与亡耳,我决不学晏端书守扬州,矢遁也。
”言罢大笑。
既而大雨数昼夜,城不没者三,渡舟抵雉堞上下。
贼无舟不得至,又不能持久,遂退。
公曰:“此所谓一水贤于十万师也。
”有盐城人孙某者,以乡团功得县丞,发安徽,挟吴清惠书投勤恪,留之军中供奔走。
孙自谓工诗,闻公有文名,挟一卷就正。
予时居公署,受业于公。
是日见公面客,捧一巨册,作惊骇状,大异之。
客去,公手一册至曰:“诸公盍观奇文乎?”及揭视,皆轰堂,公亦忍俊不禁。
盖其诗有“札饬军功加六品,借印申详记宿州” 等句,如此甚夥。
公曰:“彼欲我题,何以落笔?”既而曰:“有之矣。
”遂书曰:“读大著五体投地,佩服之至,反覆吟诵,不觉毛骨之中,悚出一然。
”众又大笑。
其风趣如此。
一日会食时,有劝之迎夫人者,公曰:“内子来,诸公皆将走避矣。
”众问故,公曰:“内子身长一丈,腰大十围,拳如巨钵,赤发黑面,声若驴鸣,那得不怕。
”众大笑。
盖公娶郝氏,同里武世家也,父武进士,兄武状元,夫人亦有赳赳之风。
公通籍后,独居京师,无姬侍,与夫人不相闻问者三十年矣。
闻之公老仆云,盖奇悍也。
公事上接下,无谄无骄,人皆乐与相近,僚属进见无拘束。
遇文士则尤加礼。
合肥徐毅甫、王谦斋皆博雅士也,二人至,必设酒食,酒酣,必争论不休。
一日者,谦斋误引《西洲曲》“单衫杏子红”为“黄”,又引上句为“海水摇空碧”,公大笑曰:“此二句不连属,‘红’不应作‘黄’,罚无算爵。
”勤恪尝羡曰:“公斋中乃常有文酒之宴,我则军书旁午,俗不可耐矣。
”项城袁文诚过临淮,遣人以卷子索勤恪题咏,乃明季李湘君
扇作聚头式,但余枝梗而已,血点桃花,久已澌灭,仅余钩廊。
后幅长二丈余,历顺治至同治八朝名人题咏迨遍。
勤恪命公咏之,公曰:“言为前人所尽。
”但署观款以归之。
予时年尚幼,宝物在前不知玩览,可惜也。
侯与袁世为婚姻,故此卷藏袁氏,今不知存否。
公有客陈少塘者,故人杨见山所荐,斗筲也,能以小忠小信动人。
公委司度支,大肆侵蚀,公知之。
或劝公逐陈,公曰:“见山端人,且不得意,吾不忍拂见山耳,且吾酒皆陈所掌,但能不窃吾酒足矣,财何足论。
”公尝曰:“吾生平无他长,惟司文柄掌刑条或称职,乃终身不得衡文,诚恨恨。
”又权皖臬,平反冤狱无数,有颂其积阴功者,公笑曰:“吾无子,留阴功与谁?或天不靳吾年,俾吾多饮可耳。
”同治丙寅,授皖南道。
丁卯四月,以酒病卒,年五十七。
身后惟余俸钱数百金,藏书数十笥而已。
曾文正为之理其丧焉。
后之为皖南道者,无不满载而归也。
公清廉出天性,非矫饰者比,尤恨锱铢必较之辈,以为精刻非国家之福。
诚哉名言!公官京曹时,颇嗜碑版书画,及分巡庐凤,则绝口不谈,一日有属吏以宋拓某碑献者,匣以文梓,裹以古锦,公亟命还之。
先君子曰:“何不一启视?” 公曰:“一见则不能还矣。
此著名之物,不启视,尚可以赝本自解,若果真而精者,我又安忍不受乎!受则为彼用矣。
不见可欲,其心不乱,故不如不见为妙。
”卒不受。
公衣履朴质,除古书佳帖外,无值钱物。
予时初学书,公顾而善之,教以用笔与临摹之法,谓他日必成名家。
迄今将五十年,言犹在耳,惜公不得见矣。
公手书黄庭小楷一册赠予,甚精妙,予居公署二年,得公书最多也。
公虽膺甲榜官司道,而用非所学,常郁郁不得志,读其诗,可知其大概矣。
公貌清冷,长不满五尺,口能容拳,酒酣辄引以为笑。
每饭必饮,每饮必健谈。
公尝曰:“吾幼失怙恃,不逮事亲,君门万里,不敢仰望,终鲜兄弟,夫妇失欢,平生所乐,惟友朋之聚耳。
”有问公何以无子者,公曰:“吾十七岁时,坐书斋手淫,适一猫骤扑吾肩,一惊而缩,终身不愈。
此不孝之罪,百身莫赎也。
”公著有《微尚斋诗》五卷,文一卷,皆已梓行,公牍若干卷未刻。
身后书籍字画衣物,皆为其族子冯焯号笠尉者将去。
予自有知识以来,所见文人学士达官贵人商贾负版之徒,其中才能杰出,性情伉爽者,颇不乏人,而挥金如土、不屑较锱铢者亦有之,惟口不言钱,不义不取,出纳不吝,五十年来仅见公一人而已。
岂不难哉!同治间,有与公同姓名者,由大挑补安徽天长知县。
学使景其濬以供张不丰,齮龁之。
冯以地瘠民贫对。
景大怒。
景门生路玉阶河南人,安徽已革知县也,与冯故有隙,又从而媒孽之。
冯已受债累,又不堪其辱,投淮河死。
有三言绝命诗云:“吾遭毁,惊吓死。
路玉阶,伤天理。
七尺躯,亡淮水。
”事后英果敏为景极力弥缝,冯冤终不得白。
公言晏端书矢遁事,乃晏为团练大臣时,守扬州,贼氛已逼,晏在城上思遁,忽曰:“吾内逼须如厕。
”众曰:“城隅即可。
”晏曰:“吾非所习用者不适意。
”匆匆下城出门去,不知所往。
至今传为笑谈。
道学贪诈曾文正之东征也,以大学士两江总督治军于安庆,开幕府揽人才,封疆将帅出其门者甚夥,一时称盛,有所谓“三圣七贤”者,则皆口孔孟貌程朱,隐然以道学自命者。
池州进士杨长年者,亦道学派也,著《不动心说》上文正,文正阅竟,置幕府案头。
时中江李鸿裔亦在幕中,李为文正门人。
杨说有“置之二八佳人之侧,鸿炉大鼎之旁,此心皆可不动”云,盖有矜其诣力也。
李阅竟大笑,即援笔批曰:“二八佳人侧,鸿炉大鼎旁。
此心皆不动,只要见中堂。
”至夜分,文正忽忆杨说,将裁答,命取至,阅李批即问李白:“尔知所谓名教乎?”李大惧,不敢答,惶恐见于面。
文正曰:“尔毋然,尔须知我所谓名教者,彼以此为名,我即以此为教,奚抉其隐也。
”人始知文正以道学箝若辈耳,非不知假道学者。
于是有桐城方某者,亦俨然附庸于曾门圣贤中矣。
方某闻为植之先生东树之族弟。
先生得古文真传,品亦高洁,与城中桂林望非一族。
方某窃先生未刻之稿,游扬于公卿间,坐是享大名。
初客吴竹如方伯所,有逾墙窥室女事,方伯善遣之,不暴其罪也。
嗣是橐笔为诸侯客者十余年。
相传客豫抚时,严树森劾胜保一疏即出其手。
及文正至皖,为所赏,延之幕府,执弟子礼焉,故与李文忠称同门也。
及文忠督畿辅,方某以知县分直隶,补冀州属之枣强知县。
予累年奔走京师,与海王村书贾习。
书贾多冀州人,能道方某德政甚详晰。
有富室某获贼送方某,乞严惩,方某曰:“尔失物乎?”曰:“幸未失,甫闻穴壁声即擒之矣。
”方某曰:“彼亦人子也,迫饥寒,始为此。
本县不德,不能以教化感吾民,吾甚惭。
人非木石,未有不能感化者。
尔姑将此人去,善待之,晓以大义,养其廉耻,饮食之,教诲之,为本县代劳也可,慎毋以为贼也苛虐之。
本县将五日或十日一验其感格否。
”富室不得已,将贼去。
贼闻方某语,至富室家,顿以宾客自居,稍不称意,即曰官命尔何敢违。
富室无如何,又不敢纵之去,惧其验也,乃辗转贿以重金,始不问。
从此无敢以窃物告者。
邑有少孀,无子女,有遗产千金,叔觊觎之,逼其嫁,不从,乃讼其不贞。
方某逮孀至,谓之曰:“吾观尔非不贞者,尔叔诚荒谬。
然吾为尔计,日与恶叔居,亦防不胜防,设生他变,将奈何?”妇叩头求保护。
方某曰:“尔年少又无子女,按律应再醮。
”妇曰:“醮则产为叔有矣。
”方曰:“不然,产为尔所应有,叔不得夺也。
”妇叩头谢曰:“感公晓谕,愿醮矣。
”方称善者再,回顾曰:“命缝工来。
”指妇谓曰:“以此妇为尔妻,如何?”缝工睨妇微有姿,妇视缝工年相等,皆首肯。
方曰:“佳哉!本县为尔作冰上人。
”即令当堂成礼,携妇去。
命隶卒至妇家,尽取所有至署中。
明日缝工叩头谢,并言及妇产,方曰:“尔得人矣,犹冀得财耶?何不知足乃尔。
此金应入公家矣。
”斥之退。
缝不不敢言,妇亦懊丧而已。
一日有省员至,方宴之,命行沽,乃薄劣无酒气。
方曰:“是沽者盗饮益以水耳。
”沽者曰:“此间酒无不益以水者,非关盗饮也。
”立签提酒家来,责之曰:“凡人行事当以诚,诚即不欺之谓。
尔以水为酒,欺人甚矣,且以冷水饮人岂不病?是乃以诈取财也,律宜重惩。
”命将所蓄酒尽入官。
酒家叩头无算,愿受罚。
方曰:“罚尔若干为书院膏火,免尔罪。
”乃已。
县月有集,来者麇聚。
方于是日以少许酒食款乡之耆老于堂上,毕,出所著语录若干册遍给之,且曰:“此本县心得之学,足裨教化,所值无多,尔曹可将去。
按都图散之,大有益于人心风俗也。
”耆老以为赠也,称谢而去。
翌日檄诸里长等按户收刊资,每册若干,又获金无算。
族弟雅南自故乡来省兄,意有所白而未言。
方一见,作大喜状曰:“弟来甚善,我薄俸所得惟书数十笥耳,将赍归以遗子孙,无可托者,弟来甚善,其为我护此以归可乎?”越日,集空箧数十于堂上,命仆隶具索綯以待。
方躬自内室取书出,皆函以木,或以布,往来蹀躞数十百次。
堂上下侍者皆见之,有怜其劳欲代之者,方呵之曰:“止。
昔陶侃朝暮运百甓以习劳也,我书视甓轻矣,亦藉此习劳耳,何用尔为。
”装既竟,乃以绳严束之,即置之廓庑间,非特仆隶等不知中之所藏,即其弟亦茫然也。
至夜分,方妻密语雅南曰:“尔途中须加意,是中有白金万也。
”雅南大诧曰:“吾所见书耳,非金也。
”妻曰:“不然,金即入书中,函穴书入二大锭百两也。
”雅南大骇,恐途中有变,不欲行。
妻曰:“尔仍伪不知可也,苟有失,罪不在尔。
我之所以诏尔者,俾途中少加意耳。
”事乃泄。
故事,帝谒陵,直隶总督治驰道成,须亲验。
是日百官皆鹄立道旁,候文忠至。
方亦列班中。
文忠一见即握手道故,同步驰道上。
文忠好诙谐,忽谓方曰:“尔官枣强有年矣,攫得金钱几何?”方肃然对曰:“不敢欺,节衣缩食,已积俸金千,将寄归,尚未有托也。
”文忠曰:“可将来,我为尔赍去,我日有急足往来乡里也。
”方称谢,即摸索靴中,以银券进。
文忠曰:“尔勿以赝鼎欺我,致我累也。
”言罢大笑。
道旁观者数万人,皆指曰:“冠珊瑚者,中堂也,冠铜者,方大令也。
”皆啧啧惊为异焉。
久之以循良第一荐,例须入觐。
去官之日,乡民数万聚城下,具粪秽以待,将辱之,为新令吴传绂所闻,急以敝舆舁方由他道遁,始免。
方惧入都为言官持其短长,乞病归。
置良田数百顷,起第宅于安庆城中,又设巨肆于通衢以权子母。
三十年前之寒素,一变而为富豪矣。
迨方死,子孙犹坐享至今日也。
予既闻书贾语,询之曰:“何邑人甘受其虐,竟无上诉者?”贾曰:“彼与中堂有旧,讼亦不得直,且无巨室与朝贵通,何敢也?”相与太息而罢。
枣强者,直隶第一美任也,有“银南宫、金枣强”之谣。
他人令此,岁可余四万金。
方与文忠昵,既无馈遗之繁,又善掊克之术,更以道学蒙其面,所入当倍之,莅枣五年,不下四十万金矣。
方仍布衣蔬食敝车羸马以为常。
军兴以来,县令皆有升阶或四品或五品,无以素金为冠顶者。
方则始终七品服也。
昔文正幕府人才辈出,军旅吏治外,别为二派,一名士派,如独山莫友芝郘亭、武昌张裕钊廉卿、中江李鸿裔梅生辈,皆风流儒雅以诗文名者;一道学派,如徽州何慎修子永、程鸿诰伯旉,六安涂宗瀛朗轩,望江倪文蔚豹岑,桐城甘绍盘愚亭及方某辈,然何管苏州厘政三十年,弊绝风清,死无余财,鸿诰以校官终,不求仕进,皆卓卓可风者。
若涂者以大挑知县受文正知,奏简江宁知府,不数年而苏松道,而江藩,而豫抚,而鄂督,解组归田,百万之富矣。
又为子纳道员,分江苏。
宣统改元,以侍妾盗其黄金忿而归。
倪以编修授荆州守,荆故鄂之美任,亦洊至豫抚,兼河督,富亦百万,有巨宅在江宁城中,亦为子纳道员,分江苏。
子不才,受鸦片毒,不能事上,上官亦以其富家子置之。
有黄金置箧中,子常枕之,不知中有金也。
一日者为仆挟之去,不知所往,觅枕不得,始悟中有金焉。
涂、倪之相类,选物者有意揶揄之者。
甘令江苏,累权繁剧,沽名之事亦为之,后以推诿命案为沈文肃劾免,一孙病不能为人,竟绝嗣。
京师谚云:“黄金无假,道学无真。
”此之谓欤。
满员贪鄙穆克登布者,字少若,荆州驻防满州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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