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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5/5)

，皇帝已经沉静地问：&ldquo腿还疼么？&rdquo &ldquo好多了。

老毛病，不碍事。

&rdquo &ldquo多养养，别累着自己。

除了你，已经没人能陪朕说话了。

&rdquo 怡亲王心中酸楚，垂下目光：&ldquo是，皇兄。

&rdquo 两人隔着几步站定，好一会儿都不说话。

终于，怡亲王想起了来意：&ldquo皇兄送去的诗文，已在她灵前焚化。

她想必已经见到。

&rdquo 皇帝沉默了一阵，叹息一声，没说话。

&ldquo她妹子翻检她带回的东西，猜想这个玉佩是皇上的。

&rdquo 皇帝接过来，把摩着，沉吟不语。

&ldquo臣弟还有一事请示皇兄。

该将她葬在哪里？&rdquo 皇帝似乎有些意外，又有些感动，沉吟片刻，抬手遥遥一指：&ldquo将她葬在那里吧。

晨钟暮鼓，鸟鸣林涧，地方清幽，视野开阔，也没人能拘着她。

我们看得见她。

她也看得见我们。

具体哪一处好，你替朕去看看。

&rdquo那里是西山。

&ldquo是。

&rdquo怡亲王眼中有些湿润：&ldquo墓碑，还要请皇兄赐字。

&rdquo 皇帝犹豫了一下，点点头。

怡亲王看了一眼高无庸。

高无庸会意。

稍顷，一张书案抬进延晖阁，笔墨齐备。

怡亲王铺开宣纸。

皇帝提笔沾墨，出了会儿神，缓缓落笔，一反往常的笔走龙蛇，慢慢地写出四个字：阿楚之墓。

兄弟二人一同凝神看着这四个字。

很久，皇帝说道：&ldquo别太在意风水，谨慎低调些，莫让人打扰了她的清静。

&rdquo &ldquo是。

&rdquo 皇帝拿起那枚玉佩，递过来：&ldquo朕给了她的，陪了她二十多年，还是让她带去吧。

&rdquo &ldquo是。

&rdquo怡亲王答应着，有些疑惑地说起另一件：&ldquo还有，她最后留下的话是：怡安，自由。

臣弟猜想，她大约不想让怡安回京。

&rdquo 皇帝沉思着眯起眼。

自由？这话好似听过。

很久以前，他问她到底要什么，她就说过这话。

自由是什么？她想要的到底是什么？他到最后也没明白。

但他知道紫禁城里没有过这东西，他们这些人也没有过这东西。

他从没有过，也没见过，不知是什么样，无法给她。

她若是明白，也许能给怡安。

&ldquo怡安想去哪里，想做什么，由她自个儿拿主意吧。

传朕口谕，任何人不得强迫于她。

&rdqu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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