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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4/5)

皇帝在出神，经高无庸提醒才看到他们，平静地开了口：&ldquo那日到底是怎么个经过？你们说说。

&rdquo 从何吉开始，每个人把自己那日见到听到做了的事说了一遍。

皇帝的目光始终落在旁处，可屋内的人都知道他在听，听得很认真，用耳，更用心。

听说她的手被扎伤，皇帝眼光一跳，垂下头呆呆地凝视手中沾着血迹的竹针和没有完工的毛袜子。

听见她留给他最后的话，皇帝的嘴唇动了动，紧紧地抿了起来。

听他们描述她饮下鸠酒后的情形，皇帝的拳头捏紧了，捣在胸口。

&ldquo皇上。

&rdquo高无庸很是担心。

&ldquo你们出去。

&rdquo &ldquo皇上？&rdquo &ldquo出去！都出去！让朕自个儿呆一会儿。

&rdquo 高无庸只得带着众人退出来，到院中垂手侍立，等待。

过了很久，皇帝才从屋中出来，眼中红丝更甚，嘴角僵硬，背影有些佝偻，两只手中紧紧握着什么毛毛的东西。

走出那个月亮门，皇帝停住脚步，头也不回地吩咐：&ldquo叫人把这门用砖砌了。

朕有生之年，什么人也不许进这个院子，那屋里的东西，一样也不许动。

&rdquo &ldquo是。

&rdquo高无庸犹豫了一下，望了一眼身后的几个人：&ldquo这些人呢？&rdquo 皇帝沉吟了一下：&ldquo圆明园后头，靠着海子，划出一块地，给他们。

再拨几个年轻力壮会劳作的太监宫女过去，由他们带着种地养蚕，再看看能不能养鱼。

品阶奉给，一切照旧。

&rdquo 何吉小午子莫环等人听见这个发落，简直意外之喜，连忙跪下谢恩，感激涕零。

到西郊去种地养蚕，自然没有在养心殿风光，可日子只会更加轻松惬意。

本以为不死也要受重刑，断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皇上这般宽大，还不都是因为&mdash&mdash 回到东暖阁，皇帝坐下看着手中的物件发了会儿呆，命人取出那个木匣，翻看一阵里面的东西，将带来的毛线袜一同放进去，命人收好，铺开纸笔，写下些文字，默默看过一遍，封好，命人送去怡亲王府。

雪后的晴天，阳光融化了地上的残雪。

皇帝的心情似乎略略开朗了一些，想起到御花园散步。

站在延晖阁上，举目可见西山，山尖上覆盖着白雪。

&ldquo皇上，怡亲王来了。

&rdquo 拾级而上，怡亲王的目光在空中与皇帝相遇，脚步微微顿了顿。

不等怡亲王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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