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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琎在一侧暗暗惊叹:“能得长孙前辈做龙头,这是何种福缘?” 叶玉棠心道,福缘说不上,孽债倒是有一大箩筐。
谢琎又有点疑惑:“长孙前辈既住这坐山观,方才武曲前辈也在,两人又是关系甚笃的同门,怎么不见两人打招呼?” 叶玉棠听得纳闷,接茬道,“甚笃?我怎么听说他们关系不大好?” 谢琎却根本不搭理她,说道,“定是之前已在客房早已相谈甚欢过了。
他们要谈什么,怎会叫外人知晓?” 叶玉棠心想,你这话说的,简直像是我能和他聊点什么禁忌话题似的。
谢琎又想起什么,哎呀一声,道,“坏了,刚才你找她麻烦,长孙前辈一定是替她寻仇来了。
” 叶玉棠:“……”可拉倒吧。
腹诽的当口,她视线一眨不眨的跟随长孙茂移动。
起初心里想的是:此人会不会是认出我来了,否则为什么突发奇想,想要给我做龙头? 但也不至于吧……都八年了。
她扪心自问,什么亲密之人死了八年过后,某一天走在街上,于千万人千万张陌生面孔之中,遇见一个身材、面貌跟此人毫不相干的人,单是通过一点点相似之处,就立刻会觉得——是他没错? 除非她这八年来,对此人朝思暮想,日夜思念以致夜不成寐;时不时将从前相处的一点一滴翻来覆去的回味;方才一刻也不至于忘记。
她想起娘有一回醉酒,讲起她那个浪子爹尹宝山:这么多年越恨越想,越想越恨。
说哪怕回味欢笑也是自揭伤疤,哪怕曾是甘霖如今也是苦水,哪怕从前是砒|霜如今也视作珍馐。
她有时候也能理解她娘。
可日子一久,这得疯魔成什么样? 就她而言,朝夕相对了几年的师弟,这八年间稍有一点体貌气质变化,都会令她一时片刻认不出来。
更何况,她仔细忖度自己与他的交情,发现其实,他根本不必,也犯不着。
她摇摇头,心道:无稽之谈。
长孙茂走她跟前,见她不为所动,不及落座,先恭恭敬敬问了句,“还是说你也要先试试我的功夫?” 谢琎在一旁口快道,“我想不必试了,是吧,郁姑娘?” 那跑堂的窦令芳,干脆连纸契都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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