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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水涯的山林里,黑压压的人群潜伏在灌木丛中,小心翼翼地向前行进着。
卓鼎天走在前头,警惕地向四周查探着,微微弓着身子侧头提醒旁边的人:“小心点,可能有埋伏。
” 陆九卿跟在他的身边,压低了声音问道:“盟主,霍斩言那小子可信吗?” 陆九卿到现在还称呼卓鼎天为盟主,身为武林新盟主的龙懿文当然不高兴,这次围攻神龙教,他几乎将整个龙家堡的精兵都带来了,不知道比左岳盟强了多少倍,于是心里不由得硬气了许多,冷冷哼道:“若是那姓霍的。
同魔教妖女勾结,坏了我们的大事,卓盟主你也脱不了干系。
” 黑暗中,卓鼎天的瞳孔中漆黑点点,他捻着胡须微笑道:“霍贤侄的为人,卓某敢以性命担保,盟主请放心好了。
” 龙懿文见他这样说,心知现在占不到便宜,于是又哼了一声,不再多言。
其实他心中巴不得霍斩言给的图纸出错,这样一来,由他带领大家冲出险境,剿灭了神龙魔教,到时候武林中人哪个不会唾弃霍斩言和卓鼎天,而把他当成神灵一样供奉着? 可惜,霍斩言给的图纸显然是没错的,他们走了大半夜,都未出现任何异常,偶然遇到几个魔教中人,也被他们不动声色地解决掉了。
一行数千人,悄悄地潜伏在密林中,按着图纸有条不紊地向前走着。
天水涯地处偏僻,风景环境亦是怪异无比,甚至他们还曾看到过一团浓白的瘴气飘在不远处,距离主道仅有几丈远,却好像凝固了一般,没再向道路这边扩散,透过昏暗的月光,依稀能看到瘴气里的树木已然枯死,伫立在那里像是引路的死灵。
这些人的额上均渗出了冷汗,嘴上虽然没说,心里却在想着:幸好有霍斩言给的图纸,不然就是再来几千人,也得困死在这密林中,即使死了都不见天日。
他们大约走了半夜,途中歇息了一会儿,龙懿文又指挥着众人继续走,卓鼎天及时制止了他,斟酌着说道:“盟主,你可曾想过,若是那魔教妖人在神火宫中设下陷阱,我们这群人贸然地闯进去,岂不是要吃亏?说不定他们现在就在某个地方等着我们呢!” 龙懿文冷笑道:“卓盟主也太抬举那些妖人了,除非有人通风报信,不然他们又怎么会知道我们的计划。
” 他顿了顿,阴阳怪气道:“我想在场的各位也都深明大义,对我中原武林忠心耿耿。
” 众人一听他这样说,脸色都有些尴尬,在场的人对中原武林忠心耿耿,不会做出通风报信的事,不过不在场的人就不一定了,说来说去,龙懿文还是在针对霍斩言。
卓鼎天心知如此,也不愿与他争辩,他本来就没打算为了一个霍斩言得罪龙懿文,于是故作温和地笑了笑,躬身道:“盟主说的是。
” “我觉得卓盟主说得有理。
”陆九卿接过话,看向龙懿文施礼道,“盟主,为了安全起见,我看还是留些人在此接应吧。
” 龙懿文何尝不知这个道理,只不过这个建议是卓鼎天提出来的,若是他答应了,岂不是让在场的人觉得他这个盟主年轻气盛,思虑不周? 于是他冷笑了一声,对陆九卿道:“陆庄主,难道要留下来当接应吗?” 陆九卿心中负气,强忍着怒意施礼道:“陆某不是这个意思,盟主误会了。
” 他顿了顿,看向华山、嵩山两派的掌门,缓缓道:“不如让华山派和嵩山派留在此处吧,万一神火宫发生异变,也好照应我们。
” 龙懿文思索片刻,觉得这样安排也在理,只要卓鼎天和陆九卿没当缩头乌龟,跟着他一起拼刀挨剑,其他的人可有可无,于是他转过头向华山和嵩山二派的掌门道:“有劳两位掌门在此等候,准备接应我们吧。
” 盟主发话,那两人当然遵从,都躬身抱拳道:“是。
” 见到这种情景,卓鼎天和陆九卿相视了一眼,老奸巨猾的脸上,不动声色地闪过一抹阴毒的笑,把华山和嵩山两派留在山下接应,那么,无论山上发生什么,他们都看不到了。
比如,新任武林盟主在剿灭神龙教一役中,带着龙家堡的手下英勇奋战,结果全军覆没于魔教妖人的手中,而他们,历经九死一生,带着余下的众人拼死杀出了一条血路,虽剿灭了神龙教,却还是没能抢回新任武林盟主的尸身,让他永远地葬身在神火宫的火海里。
到时候,只要在天下英豪的面前做出痛惜自责的样子,对死去的新任武林盟主说上几句赞美崇敬的话,若是还能流下几滴眼泪,便不会有人怀疑他们的说法了。
再比如,神龙教教主萧孟亏在死前,选择与他们玉石俱焚,带着镇教至宝圣灵珠一同毁灭,那颗据说承载着强大力量的邪恶灵珠,终于可以从这世间消失,不再危害世人。
想到圣灵珠,卓鼎天狰狞的脸上满是贪婪,他都没有想到,当年那个女人竟然还对他留了一手,她不是说爱他吗?不是说为了他可以献出一切吗?有这么好的东西,怎么可以藏着掖着瞒着他呢?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了,因为属于他的东西,他终将会拿来,就像当初他挖了她的眼睛,挑断她的手脚筋,把她的功力全都吸来一样。
萧孟亏自恃有了圣灵珠,武功比从前大进,便可无所忌惮了吗?要知道他现在可是身负那个女人所有的功力,别说萧孟亏,就是当年叱咤江湖的江月楼楼主,站在他的面前也有可能不是对手吧? 他狰狞阴森地笑着,圣灵珠会是他的,神龙教会是他的,龙家堡会是他的,江月楼也会是他的,卓鼎天的目光投向了身边神情专注的陆九卿,思绪微微一顿,或许哪一日,连陆剑山庄也会是他的。
他们一路来到了神龙教的总坛外,远远望去,一座城池巍峨矗立在陡峭的山崖上。
一轮明月遥映九州,月光下的神龙教总坛,神秘而古老,像是祭祀邪神的原始村落,几面高墙隔绝了与外界的联系,然而宏伟的城墙下却有一扇大门可以直通外面,如今城门已关,只有几个巨木削成的防护柱矗立在那里。
城门之中,一片寂静,甚至都能听到巡逻护城教众的脚步声,人们都进入了深沉香甜的美梦中,丝毫没有察觉到灾难和死亡正在降临…… 神火宫的冰室中,一个紫衣男子凝望着冰床上的女子,神情专注而痴迷。
那个女子已经死去了好些年,二十几岁的模样,身体僵硬如冰,脸色苍白得像一张纸,眼窝深陷,显然是被人剜去了眼睛,不过时隔久远,早已看不出当时血肉模糊的模样,只剩下一道淡黑丑陋的疤痕,在美丽苍白的脸上显得触目惊心。
“师父……”萧孟亏侧身坐在冰床上,注视着眼前的女子,喃喃地轻念着,散落的墨发垂在冰床上,竟有一种凄然绝美的意境。
他在那个女子的身边缓缓躺了下来,侧过头注视着她,眉目温柔,生怕惊扰了这个女子的美梦一般。
片刻之后,他转过头,淡淡的目光看着冰室的洞顶。
在夜明珠的照耀下,整个冰室都映着冰冷的光芒。
萧孟亏的唇角勾起些许温暖的笑意,恍若在回忆着什么,失魂落魄地呢喃着:“很快……我就可以见到你了……你会不会开心呢?” 他的眼眸温凉寂寞:“不仅是我,还有那个人,我答应过你的,一定要把他带到你的跟前来谢罪,明明你那么爱他……”他神情黯然,不厌其烦地轻声说道,“只是……你想见到的……究竟是他……还是我呢……” 萧孟亏慢慢闭上了双眼,即使躺在冰床之上,也不觉得寒冷,良久之后,他听到外面传来急促细碎的脚步声,而且越来越近,似乎将要闯入冰室中。
他不悦地皱了皱眉,睁开眼睛站了起来,迈步向冰室的石门边走去。
冰室外,萧萧神情紧张地向石门走去,正巧迎上了出来的萧孟亏,连忙半跪下来道:“师父。
” 萧孟亏不悦地皱眉,语气威严:“萧儿,我有没有告诉过你,任何人都不得接近冰室,即使是你也不能吗?” 萧萧连忙垂首,呼吸有些紊乱,显然是一路急赶过来的:“师父,不好了,卓鼎天带着人攻上来了!” 萧孟亏的神情一顿,静默了片刻,方道:“萧儿,你跟我进来。
” 萧萧一愣,还是站起来跟着萧孟亏走了进去,她是萧孟亏从一群孤儿中挑选出来的,自小便在神龙教中走动,连萧孟亏闭关修炼的地方她都去过,却从未走进过这间冰室。
从前她只知道自己的师父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待在这间冰室里,一连好几天都不出来,起初她也以为师父是在里面修炼武功。
后来麦药郎告诉她,这间冰室里藏着一个女子,藏着师父的一个梦,他走进这间冰室不是为了练功,而是躲在那个梦里不愿意出来。
走进冰室中,萧萧忍不住打了个寒战,几乎是瞬间,她看到了冰床上躺着的那个女子。
萧孟亏站立在冰床的旁边,语气威严道:“跪下。
” 萧萧看了萧孟亏一眼,紧接着神情肃穆地跪了下来,呆呆地望着那个女子,想着师父这么多年的苦苦相思,一时间心中又是酸涩,又是悲痛。
萧孟亏也缓缓转身,朝着那个女子跪了下来,身姿颀长而又决然:“师父,弟子即将为您清理门户,诛杀叛徒,此战生死未知,您好好看一看萧儿,在天之灵请保佑她……” 萧萧闻言瞪大了眼睛,向前跪了两步:“师父,您是什么意思?难道要我在这个时候,抛下您,抛下神龙教不管?” 萧孟亏没有回答,站起身来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仿佛下定了决心一般:“萧儿,今日一战,在所难免,我已做好玉石俱焚的准备。
”他的声音渐渐低了下来,注视着萧萧震惊的表情,继续道,“只是有一件事,我还放心不下……” 萧萧听此静默了下来,她自小在神龙教长大,自然知道师父的性子,不只是师父,神龙教的众多教众中,哪一个不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人?既然师父早就有此决断,她便没有阻拦的资格,只得强忍着心中的悲痛,郑重点头道:“师父,您说吧。
” 萧孟亏转过身,身姿背对着萧萧,目光静默地望着那个女子,淡淡的声音说道:“碎云渊的冰雪崖上,种着一株红梅,她生前最是喜欢,你好生照看,不要让它……枯死了……” 萧萧皱起了眉,温热的泪水从眼眸中流了出来,她抬首望着站在面前的人,哽咽着向萧孟亏深深叩了一首:“是,徒儿拜别师父……” 萧孟亏负手背对着她,终于合上了双眸,叹了口气,声音听起来有些疲惫:“去吧。
”萧萧依依不舍地站起身来,注视着师父的背影,一步一步退着走出了冰室。
冰室中,萧孟亏又睁开了眼睛,呆呆地看了那个女子许久,他缓步走到她的身边,沿着冰床坐了下来,凝眉注视着她,轻声地开口:“你等一等我……” 他伸向了那个女子的手,将她手里握着的灵珠拿了出来,这是一颗淡金色的灵珠,澄明剔透,在冰室中散发着圣洁温暖的光芒,单是拿在手里,便能令人感受到其中充溢着蓬勃的生息和汹涌而出的力量。
与此同时,那个女子像是失去了所有的生机与活力一般,尸体迅速枯萎下去,最后变作白衣中的一堆尘灰。
萧孟亏不再回头,手里握着那颗灵珠迈步走到石门边,微微侧首,又阔步走了出去。
神龙教的总坛中,此刻燃起了熊熊的烈火,旷野的风,无止息地吹着,好像想同这滔天的烈火一起将这座城池吞噬殆尽。
火海之中人们奋力厮杀着,嘶喊声、惨叫声、烈火燃烧的噼啪声,以及大刀砍杀血肉发出的狰狞声混杂在一起…… 萧孟亏站在神火宫的宫殿前,目光清冷地望着眼前这场杀戮,身形伫立在空旷的长阶上,落寞而孤独,紫色的长袍在火光的映衬下显得妖艳诡异,未绾的墨发在狂风中肆意飘着,犹如一个气势滔天却茫然空虚的邪神。
他望着滔滔血海,唇角勾起几近疯狂冰冷的笑意。
杀吧,杀吧,这只是他与卓鼎天两个人的恩怨,这么多人过来凑热闹做什么? 反正来再多的人,也只是平添他的杀孽而已,圣灵珠的力量加上他的武功,别说这几个愚蠢无知的江湖匹夫,就连整个神龙教总坛都会沦为一片废墟。
到时候,所有该死的人,所有该了结的事,都将会在这场杀戮之中,随着他,永远地埋藏在神火宫的往事里。
他的目光静静地注视着下面黑压压的人群,恍若在他们之中看到了卓鼎天的身影。
碎云渊的雪,现在还在下着吗? 在那山崖下面平坦的山谷中,是不是还建着几间简陋的木屋,木屋之中,会不会还住着一位白衣俏丽的女子和一个老实木讷的孩子?他们相依为命,年龄相差不大,却一直以师徒相称。
是不是有一天,忽然有个浑身血污的少年突然闯入他们的生活,打破了那里的寂静? 如果是这样,可千万不要给他开门啊……他们看不到那个少年英俊的外表下,掩藏着狼子野心的丑恶狰狞;他们也感觉不到那个少年温和正直的背后,那柄森寒阴毒的刀锋…… 他们收留了那个人,给他食物,为他疗伤,击退了那些追杀他的刺客,甚至还把他留了下来,教他武功,跟他一起生活,天真地幻想着三个人可以彼此依靠,相伴到老,如此地推心置腹,如此地深信不疑。
于是,悲剧就这么发生了。
一群黑衣人突然闯进木屋,掳走了那个少年,他们一直追到碎云渊上,那时候天空还飘着雪花,双方对峙,激战一触即发,她能抵挡过敌人招招致命的攻击,也能挡得了铺天盖地的铁箭,却终究没能躲得过身后心爱之人藏在袖中的短刀…… 碎云渊的风,还真是冷啊,她像一只断了线的风筝,被人推下万丈悬崖,无论他怎么努力地伸出手,都始终触不到她的一片衣角。
他看到她手腕上流淌着鲜血,染红了素白的衣袖,他看到她的眼睛紧闭着,血肉模糊,那时候他想,她的心一定很痛吧,因为再也流不出眼泪,所以只能把它吞回心里。
之后呢?又发生了什么? 萧孟亏的目光静静地注视着火光,映在眼眸中无比幽凉。
是的,二十多年前,也是这样月黑风高的夜晚,也是这样罪恶滔天的血海,他屠戮了一个山寨,从那些人的手中抢来麒麟角,抱着她跋涉千里去求麦药郎。
麦药郎告诉他,她还有些气息,大概能够救活,不过需要这天下至珍至贵的宝物。
于是,他便开始了那场漫长而又痛苦的旅程,不断地找人挑战,伤痕累累,不断地杀人,杀到麻木,尽管在这之前,他连杀一只鸡都会觉得不忍心。
善良木讷的孩子,总是不懂得该怎样表达自己的感情,却是一直都记在心里的。
正是因为把什么都埋在心里,所以日积月累才会那样沉重,沉重到有一天,连他自己都负荷不了。
当那个人不在了,他的世界便也就崩塌了。
一个迷了路的孩子,一个即将失去世界的疯子,总会轻易地走上歧途,步入绝路。
那又有什么关系呢?只要能够救回她,即使这双手上沾满血腥,身负罪恶和杀孽堕入修罗地狱之中,又如何呢? 可是,那个该死的庸医却骗了他,他明明都把圣灵珠拿回来了,她却死了。
他没有杀麦药郎,因为知道即使杀了人家,她也活不过来了。
他要带着她,到天涯海角去,在那里,没有漫天飞舞的冰雪,没有浑身血污的少年,更没有处心积虑的算计和冷酷残忍的背叛。
天水涯上匆匆二十年,再度回首那些过往,一切恍若云烟。
是谁说过,从前种种,譬如昨日死;从后种种,譬如今日生。
可知枯骨蜉蝣,朝生暮死之中,唯有心中的一点回忆是永恒?正如那个人活在风华正茂的年代,而他,也从未曾离开。
银灰的月光,洒满了天地。
霍斩言行走在山林之间,步调不紧不慢,素白的衣袂泛着淡淡的月华,在这幽静诡异的山林中,犹如午夜中盛放的白莲。
此刻,他的腰间佩着一把长剑,身姿清冷,举止优雅,却也终究有点江湖人的样子。
他走在天水涯后山的那条小路中,举头便能看到那座巍峨高耸的宫殿,上方的天空已经被火光映得通红,宛若朝霞一般,甚至侧耳细闻时,还能听到神龙教总坛传出的厮杀声,那样嘈杂,那样混乱,一定死了不少人。
他的唇角勾起些许冰冷的笑意,迈着步子好像闲庭信步一般,朝着山顶的那座宫殿缓步接近。
衣袖和衣襟处的银线流云纹,在月光的照耀下折射出森白阴冷的光辉,映衬着白玉雕琢的脸庞和精致好看的眉目,清贵逼人。
过了今晚,他便离自己的目标又近了一步,神龙教的圣灵珠,以及整个武林的至尊之位,那些他答应父亲的,身为楼主应该带给江月楼的,终将会实现。
每当想起这些,冰冷的血液都会跟着沸腾起来,死寂的人生中,顷刻点燃了足以耀亮世界的火焰。
霍斩言想到此,一向清冷的眸光中染上了些许热切,他微微顿首,加快了脚步沉默地向前走着。
仿佛前方正在等待着他的,不是那个武林中数一数二的高手,不是那场注定你死我活的拼杀,而是他魂牵梦萦已久的冒险挑战,以及深切渴望的凯旋之音。
耳畔传来清脆的银铃声,他的脚步一顿,下意识地循声望去,只见一个女子坐在不远处的树枝上,望着他妖娆美艳地笑着,她的身上穿着嫣红的衣衫,裙摆的薄纱随风微微飘着,晚风拂过,脚上的银铃叮当作响,容颜在月光下显得清丽决然,像是一个坠落凡尘的仙子。
她望着霍斩言,幽幽开口:“这些天,我想了很多事,关于你,还有我。
” 霍斩言淡淡地打量着她,又偏过头去,声音温柔却没有感情:“哦,萧姑娘想到什么了?” 萧萧倾身飞跃下来,翩然落在他的身边,迈步走到他的面前,流光潋滟的眼眸注视着霍斩言,嫣然的红唇轻笑着,似是故意逗弄般:“霍公子,为何不敢看着人家?” 霍斩言不动声色地避过她的目光,将视线别过一边,一言不发。
听萧萧轻笑了一声,暧昧地凑近他的耳边:“还是霍公子到现在都对人家念念不忘,想看,却又不敢看?” 女子幽香的气息飘过耳畔,呵气如兰,霍斩言下意识地退后了一步,平静无波的脸上闪过些许不自然的神色,甚至连躲避的动作都有些局促。
萧萧望着他的失态,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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