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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盏茶•红绫烬(5/5)

quo把眼泪擦干净,等老子上门提亲。

&rdquo 南信子正要抬手擦眼泪,听到这话瞠目结舌、合不拢嘴,顿了顿,她擦了擦没控制住掉下的眼泪,冷笑了一声道:&ldquo何凌苍,你刚刚说女子的矜持、女子的礼义廉耻吗?你这要娶,我偏还不嫁了,告辞!&rdquo她利落地一转马头,想想不解气,回头还抱了个拳。

何凌苍没有追过去的意思,却看着她直到消失的背影,嘴角始终勾着一抹笑容。

次日,黄云天真的踏上了边疆,在南府留下了他的佩刀,而躲在院落里的南信子却收到了一份特别的礼物。

何凌苍托南树转交了一把弓箭给南信子,南树将弓箭丢在南信子的房里的时候,笑了笑道:&ldquo我何大哥终于要出手了&hellip&hellip&rdquo 南信子自然没有告诉他昨夜城外的一幕,故作镇定道:&ldquo他出手干吗?&rdquo 南树指了指弓箭道:&ldquo让我给你这个,肯定是要与你决斗了!哈哈哈。

&rdquo 南信子起身拿起这把弓箭,仔细打量起来,这把弓箭比寻常的要小一圈,是给年纪较小的初学者用的,弓弦却绷得依旧很紧,想必是主人一直爱护,她似乎想起了什么,也不敢确定,偏了偏头问南树道:&ldquo他还同你讲了什么?&rdquo 南树歪着头,摇了摇,不一会儿像想起来什么似的道:&ldquo我觉得,何大哥肯定可以取你狗命,哈哈哈。

&rdquo说罢连蹦带跳地逃了出去。

一句玩笑话,这南树竟然记了这些年,让南信子摇头苦笑。

是夜,南信子穿着白色的睡衣,坐在屋前的长阶上,双手托腮看着月亮,身边放着那把弓箭。

正想得入神,从院子外头翻进来一个人,在南信子不可置信的眼神里,他倒是落落大方得很,拍了拍袖子:&ldquo你家墙这么好翻,早知道就早些来翻了。

&rdquo 南信子冲来人翻了个白眼,提起那把弓便要往屋子里走。

来人似乎早料到会有这样的场景,并不慌张,对着她的背影不疾不徐地道:&ldquo年少时,为了引起我那位同窗的注意,我用这把弓箭练习了上千次,才能在那堂箭术课上,一次正中靶心。

&rdquo这话温柔地在两人之间转了转,暗香浮动怕不过如此。

南信子终于停下了脚步,是的,再张扬彪悍的女人,一句情话足以让钢铁绕指柔了,是以,女子,在心上人面前,都是纸老虎。

她垂手握着弓箭,在廊下转身,月光洒在她的身上,也洒在庭院中央的男子身上。

信子花开了落,烟火亮了暗,细雪碎了化,他俩的懵懂青涩到如今青春正当好,都在南信子这一侧身回望里头了。

何凌苍治水有功,皇上恩赐的时候,他求了一桩婚事,这婚事的对象正是南信子。

虽然一语哗然,但南信子并不觉得意外,她去了一封书信给远在边疆数年未见的爹爹,满心欢喜地开始准备婚事。

这些年来南府其实挺冷清,南信子的婚事一下子让沉寂多年的府邸热闹了起来,家仆们忙得热火朝天,南信子更是全心全意操办着婚事:苏州的绣娘、杭州的丝绸、扬州的胭脂&hellip&hellip她每一样用的都是最好的,当然,这里头有南树这些年来的私房钱,都被南信子拿来花了,南树一边心疼一边埋怨她道:&ldquo你这样铺张,爹爹回来定会说你。

&rdquo 不久之后,南大将军回了信,随信又捎了很多给南信子做嫁妆的东西,比起这些,南信子为自己准备的是那么微不足道,这些东西里头,一如既往没有南树一份。

南树跑去找何凌苍喝酒说起此事,何凌苍安慰了他几句,末了给了一沓银票请他带给南信子,随银票转过去的还有一句话&mdash&mdash&ldquo让信子想买什么就买什么吧&rdquo。

在南树别扭的转述声音里,南信子心情大爽。

想着自己能嫁给心上人,而数年见不着的爹爹又要回来主持她的婚事,南信子和南树每天都要贫几句才罢休,好不热闹。

一转眼便到了初春时节,南信子的婚期快到了,据说边疆虽然战事吃紧,南大将军力挽狂澜又胜了一仗,信子的爹爹就快回来了,院子中的信子花在风中摇曳生姿。

婚礼的前一天南大将军还在赶回来的路上,信子一边派人去城门外守着,一边满心欢喜地准备着。

再繁冗复杂的礼数在她眼里,也成了幸福的累积,满心雀跃,诠释着一个闺阁待嫁俏女子。

她的发丝如同瀑布般,细腻光滑如绸缎,一边挂着的嫁衣,上头的风信子图案是三十二位绣娘连夜赶制而成的,她的红色珠串腰带上的红宝石是去年南远山送给她的生辰礼物,满屋子的红色,喜庆极了。

南信子穿着白色的里衬,端坐在雕花铜镜前,在烛光中,衬得她的肌肤愈发白皙剔透。

丫鬟为她梳着及腰的长发,嬷嬷准备绞面的工具,大家都默不作声,一心一意格外专注地做着手中的活儿。

南信子也未在意,她想着童年时候与何凌苍的种种,不由得笑出了声来,一抬眼,见镜子中映着南树的身影,他穿着黑色广袖红色滚边的礼服,倒是英俊得很,可表情上毫无喜气可言。

南信子估摸着他一定为何凌苍娶自己感到悲伤吧,故意逗他道:&ldquo你有这光景哭丧着脸,不如给你的兄弟何凌苍报个信,现在逃也还来得及。

&rdquo 南树看了看周围的下人们,丫鬟嬷嬷们如临大敌一般都退了下去。

南信子侧坐过来,笑道:&ldquo安排去城外接父亲的人可回来了?&rdquo 南树没有答话,也没有别人答话。

南信子继续问道:&ldquo爹爹这回给我带的嫁妆定是不一般的,不过你要是喜欢,还是老规矩,我私下分给你,你不要像小时候一样和爹爹闹&hellip&hellip&rdquo 喜房内一片红彤彤,那金色烛台上插着的红色蜡烛燃烧得正旺。

南树走到那对蜡烛前,缓缓地从袖子里取出了一支白色的蜡烛,在南信子难以置信的眼神里,缓缓地点燃了白色的蜡烛,然后吹灭了红色的喜烛,那垂落在一边的红色的蜡烛冒着一缕青烟,能游走出声音来。

南信子从红木雕花圆凳上起身,缓缓走了过来,她拿起红色的蜡烛,仔细地看了看,又放了下来。

她看着窗外的院落里随风摇曳的风信子,半晌,将视线移到了南树的脸上,她的眼神里满是悲伤,没有一滴泪,声音无比平静:&ldquo信子花开了,爹爹说会回来主持我的婚礼的。

&rdquo她顿了顿,&ldquo你看,信子花都开了呀。

&rdquo 南树握紧拳头,可眼泪还是不争气地掉了下来,空气中有他隐忍的抽噎的声音。

南信子罕见地没有打趣他,她穿着白色的里衬绸衣,还未梳成发髻的长发旖旎地披散着,她轻轻拎起裙角,紧紧地抿着嘴角,绷着脸,走出婚房,来到了院子中。

院子里的风信子,被风一吹散落了不少花瓣,空气中有若有若无的香气,她坐在最常坐的那级台阶上。

她想着四岁那年,她骑着竹马舞着小鞭子在院子里玩耍,南树在边上认真地背着先生布置的诗文。

父亲沙场凯旋刚出现在院子门口,她便扑了过去,南远山将她一把托起,让她骑在肩头,在院子中转了两圈,笑声落在地上是这个院子最美的声音。

她想着七岁那年,父亲听闻她即将要上骑射课了,从边疆给她带回了上等的枣红宝马,让同窗们好生羡慕;而父亲觉着男人不应当过分挑剔外在的环境,所以给了南树一匹黑色的成年马。

那匹马是他父亲随军的马匹,因为旅途太累年龄太大,到了中原后不久,便离开人世了,南树还哭了一场。

她想着十岁那年,父亲从边疆带来了一颗上等的红宝石给她,说姑娘家的首饰可不要输给旁人家的闺女,但那红宝石实在是太纯粹,硕大一颗十分耀眼,直到如今做了腰带才派上用场。

她想着告诉父亲自己心意的时候,父亲回信的篇幅不长,字也不好看,却是亲笔所写:&ldquo他若负你,老子打断他腿。

&rdquo 她想着告诉父亲婚事的时候,他回信说:信子花开,为父会主持你的婚礼。

南信子的头顶是夜空繁星,深蓝色的格外深邃,她与父亲相处的日子屈指可数,却是那样弥足珍贵。

她记得父亲说过:&ldquo信子,父亲守护国家守护百姓,更是为了守护你,国若不宁,我的信子怎么办?&rdquo 她的父亲是个大英雄,她的父亲是她的守护神,她的父亲打了一场场胜仗,给了她一个太平人间,可她的父亲,再也回不来了&hellip&hellip 南信子的眼眶突然觉得刺痛,她仰起头,使劲不让眼泪落下来,那泪珠在眼眶里滚了几滚,生生被憋了回去。

她一向得父亲偏爱,因为性子随父亲多些。

将军战死沙场,不是最好的归宿吗?她晓得这些道理,但是那种悲伤如网状的刀片,覆盖了她的全身,她抱着膝盖,将下巴抵在膝盖上。

青石铺就的南府后院里,信子花开了一大片,黑色立柱长廊的尽头,她缩在那里,头顶上是一望无际的夜空。

直到三更响起,府门外有爆竹的声音,前院里有人声传来:&ldquo皇上追封的圣旨要到了。

&rdquo &ldquo还有两个时辰,就是吉时了&hellip&hellip&rdquo &hellip&hellip&hellip&hellip 新娘出嫁的前一天,按照风俗,新娘是彻夜不眠的,南信子,也的确一夜未眠。

她从石级上站了起来,揉了揉发麻的腿,不远处坐在地上的南树看见姐姐站起来,也忙不迭地站了起来,他脸上泪痕未干。

南信子走到了南树的面前,用袖子轻轻地擦干了他脸上的泪迹,挤出了一丝笑容:&ldquo南树,听着,等会儿去前院接旨叩谢皇恩,代姐姐一并叩谢。

吉时一到我便上轿,礼仪程序你听郭嬷嬷的,不可出差错。

不要哭,不要哭&hellip&hellip&rdquo信子略一顿,声音更坚强,&ldquo战死沙场,是我南家人的荣耀,上,对得起皇恩浩荡;下,对得起黎民百姓,不要哭。

&rdquo 末了,她往屋子里走,又停了下来,扭头对南树道:&ldquo我这一嫁,虽不远,却也是何家人了,从此南家便只有你、只能你说了算,你也是姐姐以后的依靠,不要哭,坚强一点。

&rdquo信子袖子里的拳头握得很紧,她的嘴唇有些许颤抖,脸上却一派坚定与执着。

南树早已被说得泪流满面,不断擦拭眼泪,直到南信子说完,他看着南信子的侧影,双手交错,越过额头,弯下腰深深地行了个礼,抬起头来时泪水也止住了,可声音还是颤抖的,却极力想表示出镇定:&ldquo姐姐,愿你千秋岁里,结取万年欢会,恩爱应天长,多保重。

&rdquo末了,他还是掉了泪。

南信子微微点了头,旋即正色道:&ldquo请郭嬷嬷进来,绞面束发。

&rdquo 原来长大这件事,只需要一夜。

南信子在深闺中听见了叩谢皇恩浩荡的声音,随即鞭炮声响起,终于要到良辰吉时了。

她被盖上了盖头,在喜婆的搀扶下一路走进鞭炮铜锣齐鸣声中。

这是民间最高规格的婚礼,她曾那样专注于每一道步骤,如今却无心感受任一道程序。

她看不见何凌苍此刻的打扮,只知道喜婆将红绸的另一端交给了新郎,这一刻,她想停一停,掀起盖头再看看娘家满院的风信子。

不消一会儿,那红绸的另一端被放了开来,她瞅着盖头下面的地上,他的影子逐渐走近,然后握住了广袖下她的手。

那只有力的大手覆盖在她白皙柔软的手上,然后攥在手心里,领着她转了个方向,之后在南府的门口,跪了下来,拜了三拜。

没有叩拜天地,没有叩拜高堂,没有夫妻对拜。

从小倔强要强的南信子,在自己离开娘家的时候,被丈夫握着手,在第一拜的时候,使劲地咬着嘴唇;在第二拜的时候,使劲地睁着眼睛;在第三拜的时候,终于闭上了眼睛,让眼泪一颗颗地掉了下来。

南信子在盖头下,握着何凌苍的手,她的夫君,这一生,悲欢荣辱,她愿意与他携手,至死不渝。

人流之中,满眼是喜庆的红,南府正门屋檐上,是破晓前的浓艳绚丽,南信子一袭红衣站在青石板上,那路一直延展到抬眼能看见远处群山。

婚后的何凌苍与南信子的生活,知道的人都目瞪口呆、不可置信,因为,这两人竟然相敬如宾、相亲相爱,别说打架,连吵也没有吵过。

与公婆同住的信子,每日早起请安,每月陪婆婆去上香祈福,孝敬公婆上做得一丝不苟,对二房留下的那个女儿,也照顾得妥妥帖帖。

因此公婆对这位儿媳加倍疼爱,婆婆在女眷面前提起儿媳也是赞不绝口。

每两个月,公婆会提前提醒他们的惯例,何凌苍会带南信子回娘家住一段时间。

南树在鸿胪寺任职,他为人温和,脾气十分好,又有担待,改变了很多前辈对南家人只出武将的印象,两年就升了一回。

南信子再回娘家,待遇比起过去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南树一早就吩咐下人准备姐姐爱吃的,她的房间也一直保持着从前的模样,每天打扫。

三人月下喝茶或饮酒,聊起上学时候的事,总是笑声连连,偶尔南树也会感慨地说起同僚的儿子背不出书,被书院里的先生训了,如今何凌苍在先生们教训后生的例子中熠熠生辉。

何凌苍摇头不信,南信子表示南树说的是真的,因为她有时候去繁苍楼小酌,听见过隔壁桌的年轻后生们,嘲讽先生口中的优等生何凌苍。

譬如&mdash&mdash &ldquo我知道那人,何尚书的儿子,上次宴会上见着,他不怎么讲话,先生说他辩论起来口若悬河,肯定是骗我们。

&rdquo &ldquo他娶的是南大将军的女儿,那女人才厉害,当年马上射箭连发三箭,箭箭中靶心,这才是传奇。

&rdquo &ldquo没错,我看那何凌苍也不粗犷健壮,怎么会有骑射先生说的那样神?&rdquo &hellip&hellip&hellip&hellip 何凌苍只好无奈地笑笑,三人的聊天打趣,平淡却十分快乐。

夫妻俩私下相处的时候,何凌苍和南信子虽然还是往常的性子,一个温和沉静,一个活泼开朗,却又有着太多不足为外人道的乐趣。

那是夏天的傍晚,夕阳微红,南信子洗完澡,擦干了身子,穿着白色的棉布里衬,腰间随意地系了起来,领口的锁骨若隐若现。

何凌苍坐在院子树下的竹椅子上看书,微风带着暖意,见到信子出来,倾身给茶杯续了些茶。

待信子趿拉着鞋子走近了,他将另一只竹椅移了移方向,然后伸出手,手心朝上,耐心地等信子晃晃悠悠地走近了。

她自然地将手放在他的手心里,舒服地坐下,另一只手端起茶水,试也不试地喝了一口,温热果然正合适。

&ldquo今年的新茶夫人可满意?&rdquo何凌苍很少有什么大起大落的表情,即使是夫妻间的调侃他也是一副云淡风轻的表情,可恰恰如此,这调笑的话配着这副一本正经的脸,倒更添了几分情趣。

南信子喝了一口,明眸一扫他的脸,然后笑道:&ldquo你泡得更好。

&rdquo一边拿起桃木梳梳着不滴水却还是有些湿的长发,&ldquo你又在看些什么?&rdquo她探过身子去,瞧了瞧何凌苍膝上的书。

何凌苍将书盖在了一边的茶几上,自然地从她手里接过梳子,轻轻扳过她的身子,为她梳理背后的长发:&ldquo这些你看着又要头疼,有什么好瞧的?&rdquo 南信子侧脸过来,顶嘴道:&ldquo头疼归头疼,我也是念过长安书院的女弟子,本朝头一个。

&rdquo 何凌苍嘴角扬起弧度,顺着她的话道:&ldquo是是,南府的大小姐,诗词歌赋似乎从未得过甲等吧?&rdquo 南信子一愣,将头撇向另一边,逞强道:&ldquo我有篇诗文也是得过乙等的。

&rdquo 院子里的葡萄藤上绿油油的叶子,十分祛暑,摇曳了两下。

何凌苍轻轻笑了两声,不紧不慢道:&ldquo是,那乙等的诗文还是你逼着南树写的。

&rdquo 南信子吃惊地转过头来:&ldquo你怎晓得?这事我从未和旁人说过。

&rdquo 何凌苍低头轻轻地梳顺那缕发尾,回答道:&ldquo南树想要借此让你出丑,我不忍心,那诗文是我学着你的口气写的,让南树仿着你的笔迹再誊写了一遍,拿给你交差的。

&rdquo 南信子哭笑不得地骂了句南树,又不解道:&ldquo你干吗只给我写个乙等的,以你当时的才华,真是够偷懒的,你自己的都是甲等。

&rdquo 何凌苍真诚地说道:&ldquo夫人,你这就冤枉我了,要学着你的口气写诗文,就已经很费力了,我还要写出一个不符合自己水准的乙等的诗文,你不知道有多难呀。

&rdquo 南信子这回可听出来他又来取笑自己了,转过身子抬手便要夺回梳子,何凌苍轻轻一闪绕过她的手,将木梳放置一边,满眼都是笑意,轻轻拍了拍自己的膝盖,示意她靠在自己的膝盖上。

南信子赌气地扭头不看他,他柔声道:&ldquo乖。

&rdquo南信子便顺从地躺在了何凌苍的膝上,长发垂两肩,隐隐露出刚刚滑落衣衫雪白的肩头,她抬头仰望着何凌苍近在咫尺的脸,伸手摸了摸他的眉眼,露出满足又幸福的笑容。

何凌苍为她拂去面容上的些许发丝,缓缓俯身吻了下去。

夏日的傍晚,紫藤花下,岁月绵长,与他相好。

婚后第二年,夫妻二人打算要个孩子,何家二老十分欣慰,南树更是激动地飞上了天,每过几天,总会来何府探望,带些南信子爱吃的,每次还拟了十几个外甥的名字来,让南信子和何凌苍哭笑不得。

何凌苍的仕途之路越来越顺畅,南方治水、北方瘟疫,他都身先士卒。

作为一个晚生,他的态度和能力都得到了前辈们的认可,无论在朝堂上还是在民间都有口皆碑。

每每需要离京办事,回来的时候,都会给南信子捎来一份当地的物件;每每有应酬去花街柳巷,何凌苍也都是坐怀不乱的主儿,同僚们就会打趣他被家中妻子管得太严,何凌苍通常是笑而不语。

后来这话传到了信子耳里,信子反倒是很大方地对何凌苍道:&ldquo有些应酬若是必不可少,你逢场作戏,我也不会怪你,只要你心里头有我便好。

&rdquo何凌苍搁下书本,将信子揽在自己的腿上抱住,刮了她的鼻子道:&ldquo夫人这是讹我。

&rdquo 南信子笑出声来,轻轻推了推他的肩膀道:&ldquo你若是同旁的女人逢场作戏,我心里也还是不舒坦的,只是你我如今不再是小时候了,我晓得不能再任由自己的性子。

旁人家里都是三妻四妾,你待我一心一意,我是感激的,所以那些不舒服,独自一人的时候,练练剑喝喝茶,想着你心上有我,是可以排解的。

&rdquo她顿了顿,拿起何凌苍垂在肩上的发梢绕了绕道,&ldquo只要对你好的,我是你的妻子,理应为你着想。

&rdqu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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