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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湘张开眼,富贵那张端庄且淡定的猫脸此刻正对着她。
见她醒来,老猫把冰凉凉的鼻子凑了过来,在她脸上蹭了一下。
“喵——” “喵你个头啊。
”顾湘把富贵从胸前抓了起来,丢下床去。
大清早的猫压床,难怪会做噩梦。
富贵对这种不温柔待遇已经习以为常,她抖了抖毛,支吾了两声,慢吞吞地磨爪子去了。
作为一只八岁大的老猫,淡定生活才是它一直追求的最高境界。
又或许是淡定的、每个礼拜都有罐头吃的生活。
顾湘看了看手机,七点二十。
才睡了六个钟头不到。
脑袋还昏昏沉沉的,却是再没了睡意。
她披衣下床,去洗脸刷牙。
外面有地铁开过,轰隆声仿佛地震,脚下的地板都颤抖起来。
屋子自然是租来的。
好在小城市地价不高,这么一间小小的挨着铁路的老砖房每月只收她两百大洋,水电一切自理。
摆设非常简单。
二十来平方米的房间里,雕花大木床算是最值钱的家具了,还是房东留下来的。
一个帆布简易衣柜,两张旧木桌算是顾湘的工作台,一个杂物柜,剩下的地方用玻璃门隔出一个厨房和一间厕所。
吃喝拉撒都在这间屋子里,又没有熟人会上门。
顾湘总是自嘲,将来出个意外死在这里了,非得等到发臭了才有人知道。
九月中旬了,外面天气还很热,秋老虎的尾巴依旧大肆横扫。
砖房里还算凉快,大热天仅开电扇就足够了,这倒给顾湘省下了一笔空调钱。
擦干脸上的水珠,顾湘换下睡衣,扎好头发,从钱包里抽出两块钱,出门买早餐。
巷子里小摊贩多,五毛钱的豆浆、一块钱的煎饼,再加一个鸡蛋。
卖豆浆的大妈已经认得了顾湘,时常和她拉拉家常。
“最近生意怎么样?” “没有暑假的时候好。
旅游季节生意才多,每天早早就可以收摊了。
” 大妈给她的豆浆里多加了一勺糖,“阿妹你手艺这么好,生意不会差的。
” “托你吉言了。
”顾湘笑了笑。
大妈又问:“你是一个人住啊,家里人呢?” “在老家啦。
”顾湘啃了一口煎饼。
“一个人出来挣钱不容易哦。
有对象了没?” “阿姨好心啦!我这么穷,又没读过书,谁会来追我哦。
”顾湘笑起来。
身边站着买早点赶着上班的白领,洁白的衬衫,笔挺的西服,好奇地望了顾湘一眼。
女孩子看上去也并没有什么出众的姿色。
每天的生活其实很单调。
吃过早饭,就开始做事。
顾湘说的生意,就是在晚上的旅游商品市场里卖手工艺品。
最开始是批发了东西来卖,都是女孩子的小玩意儿,发圈、手链、耳环什么的,利润微薄,只能赚点糊口的小钱。
后来顾湘就干脆自己进了原材料在家里加工。
顾湘的手很巧,又有头脑,专门模仿名牌包做缩微的小钱包。
这种小钱包非常受年轻女孩子们的喜欢,十几二十块钱一个,一晚上可以卖出去很多。
别家看到这个主意好,于是也学着来做,不过手工都不如顾湘做的细致。
一个小钱包,从裁剪,到缝制粘贴,再到晾干,最少也需要一天时间。
顾湘效率也高,一天可以做二十多个,隔天胶水都干了后,就可以拿去卖了。
顾湘也就靠着这份小工,在林城维持着生计。
太阳一点一点升到了中天,室内的气温也有点升高。
顾湘把手里一个仿GUCCI的小包的拉链缝好,终于停下来喘口气。
她鼻尖上浸出了亮晶晶的汗,脸上还是没什么血色。
老房子采光不好,有点暗。
富贵正悄无声息地在阴凉的角落里慢慢走着。
天热了她也不大爱出门,毕竟年纪也大了。
顾湘走过去把富贵抱了起来,她还挺沉的。
顾湘摸着她的毛,富贵喵喵叫了两声,声音有点哑。
都已经是只老猫了啊。
顾湘在心里说。
一晃就过去八年了,真快呢。
又有列车进站,老房子再次跟着震动起来,玻璃窗咣当咣当地响。
顾湘去洗手间捧了水泼在脸上,重新打起了精神。
有个客人预订了一款小包,她还得赶着做出来。
秋日傍晚黑得比以前稍微早了些。
太阳刚西斜,顾湘就带着家当出动了。
一个大蛇皮袋,一辆半新的二手单车。
从家里慢悠悠地骑到旅游区步行街,正好赶上开市。
路灯点亮了,小贩们纷纷出动,游人也逐渐多了起来。
顾湘在这条街上和别人同租了一个摊位,恰好对着路口,隔两个街道就有一间高中学校,放了学的高中女生经常来光顾她的生意。
小女孩们喜欢跟风,一个女生买了,一个班的女生都要买。
最初也是托了她们的照顾,顾湘的这个生意才坚持了下来。
同摊位的大姐姓李,四十多岁,老公死了,独自抚养着一个女儿。
李大姐卖的是手工项链,挂着大大的“韩版最新款式”,其实都是自己在屋子里胡乱串起来的。
“小顾,吃了吗?”李姐嗓门有点大,人挺热情的,“今天家里做了鱼,我带了点来,你尝尝。
” “我真是有福气,”顾湘忙笑道,“李姐好手艺呢!” 其实鱼做得并不怎么样。
炸过了头,有点干,而且盐放多了。
只是李大姐盛情难却,也是一片好意。
新做好的一批小钱包摆了出来,立刻就有女孩子围过来挑选。
这批小包款式都很新,顾湘还特意从家带来了时尚杂志,摆在摊子上做比较。
什么品牌,什么样式,一目了然。
女孩子们追求时尚流行,十分愿意花这点小钱来图个心理快活。
买了小钱包,再顺带买一两条项链,把李大姐的生意也光顾了。
夜色降临,路上的游人越来越多,本地人还少,多是外来的游客,说着各地的方言,连老外都会用蹩脚的中文同商贩们讨价还价。
顾湘今天生意不错,才八点过,东西就卖了一半。
照这个速度,今天可以提前收摊了。
又有一群年轻小姑娘走了过来,挑拣一番,各买了一个小钱包。
等她们走了,顾湘才发现有一个小包不知道什么时候掉在摊子下的水洼里了。
顾湘蹲了下去,猫着身子伸长手去捡。
这个时候,两双休闲鞋出现在她的视线里。
“这是小钱包吗?做得真有意思啊!”是个年轻女人惊喜的声音。
“是吗?你喜欢就买一个吧。
”年轻男人无所谓地应答。
顾湘终于抓到了那个小钱包,再慢吞吞地从下面爬出来。
女人娇嗔地说:“你没看出来吗?是模仿名牌皮包做的呢。
手可真巧!” “小姐眼力很好啊,这些都是模仿名牌包做的小钱包呢!”李大姐帮着招呼生意,“小姐买几个吧,很便宜的,你手里这个才要五十呢!” “五十?”男人微微惊讶,“不就是个小包嘛。
” 小气鬼。
顾湘心想。
她终于从摊子底下钻了出来,头发乱蓬蓬的,出了一身汗。
摊子对面站着一对金童玉女,一看就知道是外地来的游客。
女的身材苗条,胸部挺丰满的,一头波浪卷发,大眼红唇,衣着时髦。
男的高挑修长,宽肩膀,皮肤白皙,穿着浅蓝的衬衫。
他手里正拿着一个小包在翻看。
顾湘不好意思地理了一下头发,“先生,不贵啦。
这些都是纯手工的,一针一线做出来的,工人费就得多少了。
小姐,你手里拿着的就是今年新款的香奈儿,你可真是好眼光。
这边还有LV的新款。
” “做得还真像呢!”女生摇着男人的胳膊,“你觉得呢?” “都差不多吧。
”男人哪里看得出个究竟,“你喜欢就买好了。
” 顾湘见好,立刻赶鸭子上架,“这边DIOR的和CHLOE的不如各要一个,以后换着用也好。
我看二位同我有缘,给你们打个八折,三个包我只收你们一百二十元!小姐您看多划算!” 男人听着,不禁转过头来扫了顾湘一眼,一愣,随即又看了她一下。
顾湘以为他还嫌贵,立刻殷切地说:“要不就凑个整数,一百怎么样?不能再便宜了,再便宜就要赔本了。
二位是外地来的客人,咱们这也是交朋友不是?” 顾湘已经觉得自己的笑容够灿烂,语气也够真切的了,可是那个男人却始终皱着眉头盯着她看。
顾湘不免有点尴尬,只好转向旁边的美女,说:“小姐,虽然别的摊子也有卖这种小包的,可是你仔细看,我家的包做工可比别家好很多,不褪色,不脱线,拉链也很好用。
你看这里,可以放纸币也可以放硬币,多实用啊……” 蒋安琦本来还有几分兴致,可是见张其瑞脸色越来越难看,很识趣地摇了摇头。
钱不是问题,就怕他以为她没品位喜欢这种劣质的小玩意儿,在人前丢了份。
“算了,咱们不买了。
”她拉了拉张其瑞的手,“我们走吧?” “什么?”张其瑞似乎有点如梦初醒,这才把视线从顾湘的身上移开来。
女人对这种事总是敏锐的。
蒋安琦这才注意到了卖东西的老板娘,多打量了她一眼。
二十多岁的女人,苍白且清瘦,容貌普通,衣着普通。
怎么看都不是张其瑞喜欢的类型。
蒋安琦放下心来,大概是自己多心了。
顾湘眼见一桩大好的生意要泡汤,急忙挽救,“小姐,三个八十如何?这价钱走到哪里都是最便宜的了。
不信你去别的地方问问。
” 蒋安琦抱歉地笑笑,拉着张其瑞走开。
“小姐……” “算了,小顾,生意还有的是。
”李大姐在旁边劝了劝。
张其瑞有点走神,被女伴拉着走了几步,听到李大姐这么一说,又回头望了顾湘一眼,那视线带着疑惑和惊讶。
顾湘见此,怔了一下,感觉有点莫名其妙。
“这人你认识吗?”李大姐凑过来问。
顾湘想了想,摇头,“不认识啊。
长这么帅,即使见过就忘不了的吧。
” “可看你的眼神挺奇怪的呢。
” 顾湘笑笑,“大概没见过这样降价的。
” 她的注意力很快就转回到先前捡回来的那个小包上。
这是个布包,打湿还不打紧,就是弄脏了不好洗。
顾湘怪心疼地擦着水,心想又有二十块钱泡汤了。
到了晚上十点多,今天带来的货果真不负期望地卖完了。
顾湘请李大姐吃了一碗凉粉,然后收拾好摊子,踩着单车回了家。
小区里还挺热闹的。
在葡萄藤下话家常的妇女们还没散去,谈恋爱的年轻人也都还躲在阴影里说着情话。
月色那么好,秋夜的风清凉舒爽,正是花好月圆时。
顾湘骑车路过的时候,就听到一个小青年低声对女友说:“不许看别人,你是我的女人!” 她的眉毛轻颤了一下,脸上浮现出缥缈又苦涩的笑意。
张其瑞进了旅馆房间的门,脱了鞋,立刻去浴室放洗澡水。
南方潮湿,没有走多久就出一身汗,这对于有轻微洁癖的他来说,并不怎么好受。
蒋安琦跟在他身后,体贴地拧了一块湿毛巾递过去,“擦擦吧,一头的汗。
” 张其瑞接过毛巾,冲她笑了笑。
蒋安琦靠在浴室门口,看着张其瑞擦脸,试水温,解开上衣,开始解衣服。
女孩子眼睛开始冒绿光。
“你……你回自己房间吧。
”张其瑞看到她还在,停了下来,“明天还有行程,早点休息。
” 蒋安琦失望地咬着下唇,试探着问:“其瑞哥,你没关系吧?从夜市回来一路都没说话,好像有什么心事。
” “没有的事。
”张其瑞淡然道,“只是这天太热了,不怎么习惯。
” 蒋安琦盯着他看,这个男人有心事。
张其瑞是怎么样的男人,认识他三年的蒋安琦最清楚不过。
这个男人看着斯文儒雅,脾气也很好,但是城府却是相当深,从来不显山露水,说话做事,一丝不苟,旁人从来抓不着他半点纰漏。
此刻虽然他嘴里说着不认识,但是一连串动作里的焦躁却泄露了内心的不安。
“别想东想西的了。
”张其瑞似乎知道蒋安琦的心思,笑着揉了揉她的头发,“早点回去休息了,明天要早起,赶旅游班车呢。
” 蒋安琦撒娇,靠着门不肯走,“真是累死了。
要不我们提前回家吧?妈妈从加拿大回来了,总是念着想见见你。
” 张其瑞依旧淡淡地笑着,“我还没玩够呢,难得一个假。
一回去就要被我爸抓去做事,又没得休息了。
好了,回去吧,我要洗澡了。
” 蒋安琦见他还是不同意,不免赌起了气,转身就走。
张其瑞也没劝亦没拦,假装不知道,送了她出门,随手就把门关上了。
蒋安琦等着他拉住自己道歉,却只等来身后大门关上的声音。
她鲜少受过这样的对待,气得跺脚甩手。
可张其瑞就是这种看着温柔,其实心肠硬而冷的人,气也没有办法,只好乖乖地回自己的房去。
浴室里的水声还哗哗地响个不停。
张其瑞脱了腕表搁在洗漱台上,抬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眉头紧锁着。
有点像……那个人,但未必就是她。
事情都过去那么久了,这些年也没有半点她的消息。
高中同学聚会时,大家都不约而同地回避提到她,连老师都不肯提她的名字。
毕竟那件事闹得那么大,始终是学校的丑闻。
而且她也算是落难了,但以前人确实挺好的,同学们都喜欢她。
所以这时候背后说她闲话,未免也有些不厚道。
而且这里离家乡隔得挺远的,她没道理跑到这么偏远的地方来谋生。
张其瑞困惑地叹了一口气,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想了想,拨了一个熟悉的号码。
国际长途反应慢些,过了好一会儿那边才响起声音。
没人接,转到留言箱,熟悉的声音一遍英文一遍中文地说着,要对方留下口信。
张其瑞捏着手机掂量了一下,挂断了。
还是先打听清楚再说。
第二天,顾湘再度被富贵压胸而醒。
只是这次她做的噩梦是漫天都在下钞票,人人都去捡,可只有她看得着却捡不着,到手的都是废纸。
会做这样的梦,自然是因为穷疯了的缘故。
白天做工到一半,房东登门来收房租,通知下个月起要加租金了。
“对门王太婆的房子都收四百了,我只给你加五十块,已经算很照顾的啦。
我这也是没办法,自己的日子都过不下去咯!”天下的房东都认为自己比房客还穷。
顾湘本来想说人家王老太太的房子又大又新,还包水电。
可是既然她租不起王家的房子,也就不要嫌弃这家的房子贵了。
傍晚出门的时候,天已经很阴了,等到了旅游街把摊子摆出来,天上就落起了雨。
南方秋天的雨,比起夏天的暴雨可是丝毫不逊色。
先是黄豆大的一阵急先锋,打得路人奔走逃窜,然后转成中雨,淅淅沥沥地慢条斯理地落着。
地上湿漉漉的,水槽哗哗响。
旅游区统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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