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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江那氏(2/5)

种地方。

怎么也不说一声,让我陪你一起去。

” 被阳光晒久的皮肤呈现出一片红晕,壮硕的纳西族妇女脸上更显得黑红黑红的。

朱明月扶着她的手下车,看到她满头薄汗,不禁道:“你怎么在外面等我不在屋里?这府门口连个遮挡都没有。

” “我一直在树干阴凉底下待着,倒也不碍事。

就是我心里头担心着急,又不好去衙牢找你,只好在门口等着。

” “……帕吉美是不是不相信我?”片刻,阿曲阿伊皱着眉道。

府门口两名守卫瞟过来几道眼光,朱明月跨进门槛的身形一顿,转身看向她道:“你因何会忽然这么问呢?” “帕吉美是养尊处优的富家小姐,却从曲靖随军千里去藏边互市,风吹日晒,翻山越岭,一路上啃的是洋芋,睡的是帐子,没嫌弃过也没喊过苦……就冲这点,我愿意跟着帕吉美、照顾帕吉美。

但是去监牢提审犯人这样的事,根本不该帕吉美一个姑娘家去做,而帕吉美却是自己一个人去了……” 操着不甚流利的汉话,阿曲阿伊说得结结巴巴。

原来是因为这个。

而那些话从没有人跟她说过。

朱明月感动于她的体谅和直白,目光不由得柔软下来,“我一个人去,是因为并不是所有人都能理解刑讯逼供过程中的种种方式,会让人觉得无比残酷、冷血,以至于无所适从,但那其实只是为达到目的不得已而为之的一种手段。

” 听说是一回事,亲眼所见又是另外一回事,没有必要让事情变得更复杂。

阿曲阿伊听得似懂非懂,却在这番话中明白了一点:“原来帕吉美并不是不相信我。

” 朱明月蓦地笑了,原来是她想得太复杂,而她只需要自己的一个认可,“最纯粹的想法往往能够还原一件事最本真的面貌,世人却总是想得太多。

是啊,我并非是不相信你才一个人去的,而下一次你若愿意,我求之不得。

” …… 经过两日的沉淀和缓冲,等朱明月再次抵达东川衙牢,外监和内监显然是做了适当修缮,与上一次的破旧不堪大不相同。

独自被关在内监里的张三待遇也提高了。

别的犯人一日两餐喝的是馊水、吃的是发霉的馒头,张三却是白面肉包子,很大,两个就能吃饱,给他的是五个,外加一小盆荠菜汤。

以至于每次李柱端着饭盆进来,张三都以为是最后一餐,吃完就要行刑了。

“看沈小姐年纪这么轻,又一副月貌花容,跟那黔宁王是什么关系?” “小的知道,那黔宁王少年得志清贵显赫,是西南边陲少有的位高权重的主儿。

但有句话叫‘君子不立危墙之下’,元江府真的不好惹。

” 隔着一道铁栅,里面的人翘着二郎腿坐在稻草堆上,大口吞咽着包子,吃得满嘴流油,另一只手端着那菜汤,嚼两下,又津津有味地喝起来。

铁栅外,一袭蓝裙白衫的少女就坐在梨花木敞椅上,足下踏着的是一方纯白的毡毯,衬得鞋履别致,莲足纤纤。

埋头翻阅的姿势,只露出白皙若腻的额头,目不转睛地在看那本由张三口述、李柱代写的名讳册子,一页一页,唯有纸张沙沙作响。

跟她一道来的是阿曲阿伊,此刻就在衙牢外的马车里等着她,孙姜氏派给她的侍婢连翘也来了。

一行三个女子来监牢这种地方,倒是相当惹眼。

“要小的说,还是沈小姐不清楚这里面的门道。

别看走货是个下九流的行当,其实里面弯弯绕多得是。

要不小的给沈小姐透一点儿内情,小姐得过且过,也让小的早早脱身怎么样?” 正滔滔不绝、自问自答的男子,捧着饭盆一边吃一边念叨,不亦乐乎。

哪里还有之前在衙署时的狼狈和绝望。

恢复了体力和精气神,也恢复了一贯的无赖痞相,三分调侃,七分狡黠。

半晌,却见少女阖上那本册子:“我对整件事的确是一知半解,但是我不想知道内情,也不关心这里面的门道,而你所谓的‘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在这上面落笔成字,全部是废话!” 张三咬着包子的动作一滞,视线中的少女冲着他扬了扬手里的名册,眸似冷星:“两日的时间已经富富有余,可经你供认的这些名讳、这些事,看似详细,数量众多,内容精彩,与云南十三府商贾遭抢的事却没有半点关系。

你是在浪费我的时间知道吗?” 张三在朱明月冷漠的目光中感到一丝胆怯,眼珠子一转,哭丧着脸道:“小姐实在是冤枉小的了,像小的们走货这种买卖,人多且杂,小姐让小的供认上线下线,小的能想到的、知道的,都老老实实告诉给李牢头了啊……” 李柱不知细情,两个白昼下来听得津津有味,等张三讲完了,还觉得意犹未尽。

朱明月轻笑一声:“如果你想将你在相思坞酒楼中跟孙知府说过的话,再跟我说一遍,大可不必了。

我知道你的上线很多,也知道一件货物在落到最终买家手中之前,经手的人也很多。

但那只是常理,仅针对一般物件。

” 一般货物的追查,查出一个人,会牵出来一串人。

常年经营在走货这条路上的马帮肯定是跑不掉。

这对于正在调查的人来说无疑是一个死穴。

但沐晟没有被要挟,反而表示黔宁王府不介意随便给他安一个罪名,更加不介意顺着他的供词往下查。

所以张三不敢跟沐晟死磕,在三人当中选择了孙兆康。

“白玉杯不是一般的东西,价值连城,却是赃物,见不得光,没有几年的走货经验、没有大门路,是不敢收的。

一旦经手必然慎之又慎,会不会再轻易出手给别人,作为转,?你心知肚明。

这回如果不是你直接与匪寇接洽,那么你的上线,就还有一个人,且只会是那一个。

” 张三敢把东西卖给孙兆康,必有十成的把握不会露馅。

实际上,若不是沐家军经停在东川府,孙兆康想要巴结沐晟,那套白玉杯不会出现在众人面前,也就没人知道那东西是件赃物。

张三的手里还剩半个包子,也不吃了,攥着那面团,半天揉捏得不成样子,“沈小姐这么言之凿凿,怎么不说我就是那伙匪寇的同党?” 她当然希望他是同党,这样事情会变得更加顺利。

“你与匪寇有关联,却关联不大。

否则也不会活到我来审你的这日,连同你的家人在内早就去见阎王了。

但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

你还是识时务些吧,别仗着那点小聪明耽误大家的工夫。

” 沐晟说,张三只是鱼饵。

用来钓谁? 第一个要钓出的,就是那个将白玉杯从匪寇手里转出来给他的人。

张三低着头,好半晌才漫不经心地笑道:“好吧,就当沈小姐说的这一切都是事实。

可你们如今抓了我,消息在东川府里传开,所有货商都销声匿迹、不敢再露面,就连货源都断了。

就算小的上面真有人也早藏起来了,还让小的怎么去找?找得着吗!” 质问的口气让朱明月从梨花木敞椅上起身,在离铁栅半步远的位置,她亭亭玉立,一双美眸清冽如冰:“看来是我太客气,让你以为自己还有讨价还价的本钱。

你怎样做,做不做得到,我都不感兴趣,我只要结果。

如果你给不了我想要的结果,那么我也只能跟你说声抱歉了。

” 说罢,她随手将那名册搁在敞椅上,然后毫不犹豫地迈开绣履—— 张三也有死穴,这个死穴就是他的妻儿。

待那道倩影眨眼间就要消失在拐角,张三激灵灵颤了一下,手脚并用地爬到铁栅前: “你……你等等,你等等!” 他抓着栅栏朝外面大喊,却没有得到任何回音,这才着急了,扯着嗓子道:“好好好,我做、我做!但有一个前提,就不知沈小姐能不能办得到?” 最后几个音抻得很长。

好半晌,拐角处传来一抹清淡的嗓音:“说。

” “放了我。

” …… 三日后。

陌白街对角的一座茶楼里,人声鼎沸,喝茶的、听曲儿的,来往茶客络绎不绝。

茶楼外,沿街都是高声叫卖的商贩,一声高过一声的吆喝,夹杂在油炸的“呲啦”声里,又被走街串巷的货郎的杀价声压下去。

对街花楼前是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姑娘,一下一下招摇着香帕,离老远都能闻到一股甜得发腻的胭脂气。

朱明月和沐晟两人坐在二楼的雅间,凭栏远眺,几条街上来来去去的人都收入眼底。

从对面的歌馆楼上不时传出一两声唱词,婉转娇娆,端的是让人骨头都酥了。

“怎么选这么个地方?” 面北朝南坐的男子,端起桌案上的粗瓷茶碗抿了一口,一嘴的茶叶沫子,皱眉酝酿了半晌,还是咽了下去。

“王爷不是要钓鱼吗?水太清了,鱼也不敢上钩。

” 越是下九流的地方,就越是不引人瞩目。

何况像张三那种穿着打扮,这里再合适不过。

坐在对面的少女,正从碟盏里面挑着瓜子和红枣。

沐晟仍皱着眉道:“让他带着人来投诚,弄得倒像是碰面交换情报。

” 朱明月笑了笑,淡声道:“那厮狡猾得很,能不能把人带来,端的是看咱们给的威吓和好处,而不是他应该付出的诚意。

” 她今日穿的是一件荷花绣百褶裙,外面罩着杏黄色的小坎肩,如瀑黑发用一支白玉簪绾着,几缕发丝坠在耳畔,露出小巧的耳廓以及两串珍珠耳饰。

分明是一身小家碧玉的妆扮,硬是让她穿出了大家闺秀的味道。

沐晟闻言唇角挑起一些:“‘信守承诺’这四个字,在商人眼里一向是一文不值。

像张三这种买空卖空、专门牵线搭桥走货的,又是商人中最低的一等,就更没有什么信誉可言。

”他说到此,似是想起了什么,又道:“本王忘了,你也是商人。

” 朱明月看了他一眼,低头用茶盖撇了撇茶末,片刻,无所谓地道:“小女听说最近王爷正安排让沐家军继续启程,一点兵力也没打算留在东川。

这么自信的做法,看来是一切成竹在胸,稳操胜券。

” 沐晟微微一笑:“本王不让他们走也不行了。

城外军队加上马帮和商贾,五千多号人,再待下去,怕是要把东川府给吃空了。

” 一行浩浩荡荡的队伍总驻扎在城外不是办法,光是每日的耗粮都惊人,于是沐晟让几个得力的副将带着人马先行上路。

孙兆康得知后喜出望外,号召全城百姓在当日敲锣打鼓地去城外欢送。

“可小女听孙夫人说,知府衙门还要献出几百石的军粮,以表犒军之诚意。

” 沐晟眼底里有淡淡哂然:“孙兆康现在恨不能把本王也送走。

名为犒军,实则意在打发咱们也尽早上路。

你不会看不出来吧?” 朱明月淡笑道:“起码孙知府将表面功夫做到了十成。

不像王爷终于一尝所愿,也就不介意明明白白地告诉人家,护送走货其实是幌子,经停在东川府才是目的。

” 当初义正词严为了云南茶运和纳西族马帮的兴衰存亡,这才亲率沐家军不远千里赶去藏边互市,一时间引来歌功颂德,赞誉无数。

而她还记得当初他是如何大言不惭地跟她说,各府州县都没有匪寇的线索,查起来耗时费力,当务之急是安抚余下那批茶商,护送他们完成茶运。

现在看来,孙兆康是垫背的,而她这个冲冠一怒为红颜中的“祸水”,则充当了炮灰。

“你放心,在本王眼里茶商永远是重中之重,就算本王因匪寇的事绊在东川府,走货的行程也不会因此耽误。

但现在离本王所求尚有十万八千里,‘一尝所愿’的说法,实在言之尚早。

” 沐晟说到此,搁下手里的香茶,“如果此事进展顺利,你功不可没,换成是别人,也不一定能做到如你一般出色从容。

而这一切是本王在你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强行加诸在你身上,于情于理,本王在感谢之余都应该说声抱歉。

” 雾气从他的面前徐徐退开了些,一张阳刚俊颜突显出来。

离着这么近的距离打量他,不得不承认,这男子拥有世间男儿少有的卓然气质,龙姿凤章,硬朗至美。

“王爷能把答应小女的事兑现,小女便别无他求。

”朱明月剥完两粒花生,抬眸看他,“而且礼尚往来,黔宁王府不也扶持小女成为沈家名正言顺的半个当家人——”面子里子都有了,银货两讫,很公道。

最好以后再无瓜葛。

沐晟的目光停留在她的脸上,似沉吟着道:“其实本王一直在想,你这个当家是在茶商遭抢的情况下临危受命,一切都以茶运走货顺利进行为前提。

倘若不顺利,你在十三府茶商心目中树立的威信就会荡然无存。

” 朱明月听得一怔,即道:“什么叫‘若不顺利’?沐家军不是已经跟去互市了吗?” 难道由朝廷军队出面保护的走货生意,还会中途受阻不成。

沐晟微微笑道:“这回跟着,难保下回也能跟着,你不是也说过,本王不可能回回都派兵护送,你却要长长久久地待在沈家。

想要坐牢沈家当家人的位置,仅出这一次力怕是不够的。

” 原来他说的是这个。

朱明月看了看他,道:“不这样又待如何,让小女帮着出兵剿袭匪寇?一举歼灭倒是一了百了,但小女没有这个本事不是吗?”而她并不会长久待下去,眼前小利才是她最想要的。

沐晟用茶盖撩拨着香茗,笑而未语。

那厢,一直望着楼下的朱明月眼神忽然定了定,然后朝着沐晟示意道:“来了——” 张三来了。

他是从陌白街的北巷走出来,沿着坊间的墙根一直到南街这边。

一身藏青色的庶民深衣,头顶上带着土黄色的方笠,看不清神色,脚步却不紧不慢。

经过每个巷口时,几乎是三步一回头,等走到茶楼门口,张望了许久,才急匆匆地上楼来。

“噔噔”的脚步声,急促却不凌乱。

等绕过雅间的门扉,张三摘下头上的方笠,刚想耍无赖地跟美人讨口茶喝,一抬头就瞧见了沐晟,讪然地道:“原来王爷也在啊。

” 敞椅上的男子也不抬头,挑着茶叶末道:“怎的你是不想看到本王,还是觉得让本王等了这么久,你很有成就感?” 张三摸了摸下巴,悻悻地找了把圆凳坐在了门口,“小的一路上都怕被人跟踪,实在不敢马虎。

王爷可千万别生小的气!” 他说罢就自顾自地找茶喝,桌案处传来一道清亮的女音:“因何就你一个?人呢?” 张三扭头委屈地看了朱明月一眼,搓着手道:“小的这几日一直提心吊胆、东躲西藏,原来惯去的客栈和酒楼连面都不敢再露,走在街上更是生怕被认出来,然后悄无声息被灭口。

小姐一上来就直奔主题,横眉冷对,半点笑模样都没有,难道小的就这么不招人待见?” 朱明月终于用正眼去看他,未待她说话,那厢,沐晟开口道:“本王向来不介意动粗,对待不知天高地厚的泼皮,更是不吝啬。

” 说话间,已经从座上离席。

此时张三正端着茶碗喝水,下一刻就被陡然拎住了衣领,男子颀长的身躯覆下一层压迫的阴影,“刚刚是问你为什么一个人来,你哪儿那么多废话。

” 男子说完狠狠地扼住他的咽喉,那只手如铁钳一般,猛然将他整个人提了起来。

张三惊得瞪大眼睛,一边“呜呜”地叫着,一边蹬踹着两条腿,涨红发紫的脸,双手不断地使劲抠抓。

对沐晟来说,一只手掐死他轻而易举,须臾,却松开了手。

张三摔在地上,慌不迭地爬到屏风底座,用手捂着脖颈,惊惧地看着雅间里的两个人。

“现在可以说了吧,没把人带来的原因。

” 桌案边的少女将茶盏放下,淡淡地睨过来视线。

张三筛糠似的点头,“人、人小的已经找到了,但是他不来……” 尾音拽住一抹哭腔。

朱明月跟沐晟对视了一下,前者道:“看来你不是没白听我的话,就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 张三几乎是爬着跪到朱明月跟前,“小姐您听小的说,您听小的说。

那人小的确实是找到了,一直就藏在离东川府府城不远的一个小县城。

小的使了非要命关头不得用的暗号,好不容易昨儿个夜里才与他联系上的。

” “那他现在在哪儿?” 张三颤巍巍地道:“小的怕被跟踪,把他安置在了一个稳妥的地方。

此番过来就是特地跟沈小姐和王爷说这件事。

小的可以带你们二位过去。

” 前提是,先把他的妻儿给放了。

朱明月觉得这种一步一个要求、精打细算毫不吃亏的做法,实在是商人的通病,让她感到分外的熟悉。

那厢沐晟挑着眉看过来,显然也明白了张三的意思,而这不正是她一贯用来对付他的嘛。

“知不知道你已经被跟踪了?”少女握着粗瓷茶盏,轻轻吹拂上面的热气。

过于平淡的语气,似乎是在述说一件再寻常不过的事。

张三激灵灵一怔:“小姐说什么?什么时候?” “就在刚刚,你出现在陌白街的那一刻。

” 像走货这种营生,常年游走在三教九流之间,靠的就是识人断物的本事。

张三又专门经营古物,眼力极毒,这么多年来走街串巷,最擅长蹲点儿、踩脚印,甚少被人察觉,怎么就被人跟踪了? “小的方才一路小心再小心,可是连半个尾随的鬼影儿都没发现,跟踪的人在哪儿呢?” 看到张三狐疑而又不以为然的目光,朱明月淡淡地说道:“你混迹在东川府也不是一年两年了,对当地住户的了解想必跟巡街的衙差不相上下。

你且仔细看看,这街头巷尾的百姓,可有一人是你见过的?” 茶楼门口,叫卖的商贩仍在吆喝,却生意冷清,无一人前来光顾。

旁边油炸糕下锅的声音还在响,颜色不是黄澄澄的金色,像是油放少了,又像是炸得时间太长,老了,实则是已经下锅炸了一遍又一遍。

而那原本走街串巷的货郎,分明没了主顾,还挑着扁担,徘徊在茶楼对面不肯走…… 若留心观察,凡是沿街的商贩,都在时不时地侧目向楼上这边瞟来几眼。

凡是街上行走的百姓,无不慢条斯理地从街北走过去,隔了半晌,又顺着去路走回到了街南。

所有人! 张三已经震惊得说不出话来,好半天,才慌慌张张地问道:“这、这些都是王爷的人吗?” “沐家军带着马队和茶商都驻扎在城外,正在准备明日启程的事宜。

”朱明月提醒他道。

“那、那他们究竟是什么人?小的可从未遇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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