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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二万里海底的冷暖(5/5)

参加演习的部队已经全部回来了,他没有找到明天。

明天和战友冯明海与飞机一同化成了灰烬,分不清谁是谁,他们一同葬在沙漠上。

队员们只带回来明天几件换洗的军装,还有这个明天走到哪都随身带着的笔记本和相册。

“他现在很好,只是离我们有点远。

”冷锋弹去泪水。

“远到你这辈子都看不到他了。

小狐狸精,我哥哥他没了。

他太偏心,没给我们留下只言片语,却给你留了这么多。

”商明星号啕大哭。

“商明星,”白雁腾地站起身,小脸一板,“我知道你不喜欢我和你哥要好,我们现在已经分开了,我也嫁给了别人,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你要咒就咒我,不准咒你哥。

明天他好好的,好好的,好好的……” 冷锋握住她的手,“白雁,你冷静一点。

” 她不知哪来的力气,一把推开冷锋,目光寒冷,“你也和她是一伙的。

告诉你们,我不相信你们的话,不相信,我要去给明天打电话。

” 她身子一摇晃,笔直地走向门口,拉开门,咚咚地下了楼。

她疾步如飞,当冷锋和商明星回过神来,追过去时,她已经走了很远。

白雁目不斜视地走着,路上遇到同事。

同事和她打招呼,她状似未闻。

拐弯,上楼,直奔手术室。

“白雁,你不是在冷医生那儿吗?”护士长讶异地问她。

她一言不发,走到更衣柜前,从里面拿出包,手抖得拉链都拉不开,她着急地回身拿了把剪刀,把包袋一下剪开。

她颤微微地从里面拿出保鲜纸包着的纸玫瑰,一点点地展开。

纸玫瑰已经不存在了,只有一片片的红纸屑,她定定地看着。

“白雁——”冷锋向惊讶的护士长摆摆手,小心翼翼地走了进来。

她没有动。

冷锋愕然地瞪大眼,他看到一滴血滴在了纸屑上,他扳起白雁的脸。

她牙齿紧咬,嘴唇在瞬间咬出了两行血印,血从嘴角滴落了下来。

“白雁,快松开。

”他慌乱地捏她的脸腮。

她看着他,眼神恍惚、呆滞,牙齿慢慢松开了。

“白雁……”冷锋心疼地拿起一块纱布帮她拭着嘴唇。

“不要再努力了,不要再撑着了,不要再做小强了……”她喃喃地对着冷锋说,感到心在一寸寸地断裂,她的身子变得很轻、很轻…… 不要了。

不要学好,不要乖巧,不要自重,不要努力地给自己找一个家,不要去寻一个自己喜欢的人,不要去贪求一份温暖,不要让自己过得快快乐乐的。

一切都不要了。

没有明天在远远地看着,什么都没有意义。

以前,一个人撑得辛苦,很想自抛自弃,她对明天说,她是散落在大海里的一片浮萍,好与坏都没有区别。

明天笑着摇头,说,我们是一个人,只不过分成了两半。

你如果不好,我也肯定不会好。

现在,明天把眼睛闭上了,不要她了。

她好不好,和谁有关系呢? 小强之所以打不死,是因为它不能死,它有喜欢的人,它要让喜欢的人放心,所有再大的委屈、再深的苦痛,总能忍着、受着,哪怕腰被压得直不起来,只要抬起头,它都要笑。

明天与她,是恋人,是哥哥,是爸爸,是朋友,是家,是温暖,是希望,是明天。

明天不再来临,她不恐惧,不疼,她只是碎了,像纸玫瑰一样,散了一地,再也拼不起来。

“白雁?白雁?白雁?”冷锋摇着白雁,惊愕地发现她的瞳孔里没有焦距,气息越来越弱。

“明天,怎么出的意外?”她无意识地问。

“坠机。

”他晃着手指,想引起她的注意。

“那一定很疼。

”她轻轻地叹了一声,目光幽幽地落在他的脸上,呼吸屏住。

“白雁,你呼吸,你呼吸……”他再次轻拍着她的脸腮。

白雁直直地看着他,突然嘴巴一鼓,哗地喷出一口鲜血,一滴不落地喷在冷锋的胸襟。

冷锋托着她,不顾胸前的腥红,抬起手臂,用袖子抹着她的嘴角。

“白雁……” 她乖巧地伏在他的肩头,很安静。

“白雁……”他小心地托着她,想让她坐下来。

她慢慢地抬起头,眼睛瞪得溜圆,突然咯咯地笑了,紧紧地拉住他的手,欢喜得像个孩子,“我就知道明星骗我的,她不喜欢我,不愿我们在一起,故意说你不理我了。

明天才不会不理我的,对不对?” 冷锋嘴角痛苦地抽搐着。

“明天,你干吗不说话?” “白雁,你不认识我了吗?”冷锋颤声问。

白雁突地惊惧地抽回手,“你是谁?”她着急地四处张望,“明天呢?” “白雁,明天他……已经不在了。

” 白雁的身子晃了两晃,眼前一黑,“咕咚”一下栽倒在地。

新官上任三把火。

康领导就任云县县长,没放火,也没通电,甚至连会都没开。

他让县委办公室找了辆车,带着简单和几个副县长,用了一周的时间,把云县的寸寸土土都转了一遍。

就在云县的上上下下都在对新县长拭目以待时,康剑召开全县局级领导以上的会议。

会议一开始,康领导没有先来一段白开水似的开场白,而是直奔主题。

他提出了几个大的规划。

首先,他要在云县建一个最先进的剧场。

云县是越剧之乡,这是优势。

现在传统艺术开始被人们青睐,全国各地的越剧迷们常不远万里来云县观看。

他要把这个优势发扬广大。

建剧场,建越剧培训班,排演经典曲目,加大宣传力度。

借着这个优势,带动云县的服务业、旅游业。

看一场戏,不过一晚,怎样能让来的人多留几日呢?康剑说道,云县山青水秀,湖泊众多,果树茂盛。

如果在云县郊区开辟一个农业观光带,那么就能解决这个问题了。

现在城里人兴农家游,春天时来看油菜花、看桃红李白,夏天来看麦浪滚滚、秋天到果园里采撷果实,冬天踏雪寻梅。

再围几百亩鱼塘,让城里人来个自驾游,学古人垂钓修身。

这些都是很快见效益的,投资不会太大。

等全县的经济上了个台阶,那么就要增大招商引资的力量,把工业也提升上去。

最后,康剑说,要在三年之内,云县的经济也在滨江市名列前茅。

在场的局级领导们,个个被康剑描绘的蓝图,激动得热血沸腾。

这些并不是好高骛远,确实是能望得见的效益。

但以前,怎么就没人想到呢? 到底是见过世面的年轻领导,目光远大的呀! 现场,旅游局、文化局、规建局的几个局长就向康剑立下军令状,拍着胸膛说散了会,就开始把这个计划列在今年的首要日程上。

“资金的事,我会向上争取,大家放手去干。

”康剑喝口茶,润润嗓子,心情也很澎湃。

康县长第一次粉墨登场,算是赢了个满堂彩。

晚上回到政府招待所,和白雁通电话时,康领导情绪非常美好。

要说,来云县工作,虽然是个小县,但能当家作主,不比以前顾忌这顾忌那,康剑是热情高涨,唯一不足的就是到了晚上,看不到老婆,抱不到老婆,有点冷清。

他和白雁还在新婚中,黏都黏不过来,生生拉开了几百公里,怎么能不想呢? 晚上,蜷在被中,和老婆甜甜蜜蜜煲个电话粥,勉强弥补点相思吧! 电话一通,白雁先是嗲嗲地撒个娇,然后把一天发生的事,一一向他汇报,接着,他也会把自己的事稍微提一些。

白雁太小,他的工作繁重、枯燥、压力又大,他不想破坏她的心情。

说完工作,两个人音量默契地一低。

这时候说的话,外人听着,都会觉得肉麻又无聊。

“康剑,你想我吗?” “想呀!” “哪里想?” “哪里都想。

” “你想到不行怎么办?” 康领导全身的血液奔流如潮,“我就看你的照片,吻你。

” “照片是冰凉的,有什么好吻的。

” “那我把精力积蓄下来,回滨江时一齐吻回来。

” “那个还能积蓄呀?”白雁好奇地问。

康领导大口喘气,无语以对。

挂上电话后,康领导要在床上像烙饼似的翻好一会,才能平息身上的燥热。

数着日子,他来云县快十天了,这个周末,一定要回滨江,不然真要疯了。

第二天,康剑处理好公事,简单告诉他晚上没安排,他点点头,给白慕梅打了个电话。

也该去拜访下她了,为公事,也为私事。

接到康剑的电话,白慕梅也没吃惊,两个人就约在文化大院旁边的一家餐馆吃晚饭。

天气刚开春,白慕梅就脱去了厚重的棉衣,换了一件夹腰的大衣,脖子里围了条披肩,流苏长长的,很有风情。

“怎么想到云县工作了?”白慕梅气色不算好,人也倦倦的,没像平时发娇弄嗲,面无表情地问。

“正常的工作调动。

”康剑没有多提别的,问她要喝红酒还是白酒。

“来点果汁吧!”白慕梅把老服务员喊来,告诉他要一杯鲜榨的木瓜汁。

木瓜养颜、美白,康剑看着白慕梅保养适宜的面容,心想她真是善待自己。

“云县要成立一个越剧培训中心,你是越剧界的名角,很有号召力,能过来担任中心主任吗?”康剑问。

“我?”白慕梅细长的凤目一挑,“我像个当官的料吗?你找别人吧,我要演出,还有自己的礼仪公司打理,不想操这个心。

” “可你不是在省城越剧团担任顾问么,你的礼仪公司在云县,何必要两处奔波,培训中心的报酬不会比你担顾问的少。

” “做事图个心情,我并不在意多几个钱少几个钱。

”白慕梅优雅地接过送来的木瓜汁,浅抿了一口,“再说你已和白雁离婚了,我没必要卖你人情。

” 康剑真是有点吃惊了,她这话的口气,好像气愤他和白雁离婚,可能吗? “我约你见面,其实还有一件事想和你说一下,我准备和白雁复婚。

” 白慕梅抬起眼,看了他好一会,慢条斯理地哦了声,问道:“你爸妈同意了?” 康剑点头,“当然,你呢?” 白慕梅似笑非笑,酸溜溜地撇嘴:“我的意见不重要。

她过年就给我发了条短信,还是转发的别人的,下面人家的名字都没删掉。

我老了,她翅膀硬了,不求着我,嫌我丢人,当然不需要把我放在眼里。

” 这弦外之音真浓了,康剑讶异地直眨眼,“不是,白雁考虑到你春节时活动多,不想打扰你!” 白慕梅摆了下手,“别说了,她是我养的,肠子弯弯扭扭,我都看得到底。

她是恨我来着,我也不辩白。

” “白雁说剪得断的是脐带,剪不断的是血源,对于她来讲,你永远是她妈妈。

” “如果可以选择,她宁肯做孤儿,也不会要我这个妈的。

” 康剑怔住,今晚上的白慕梅让他感到匪夷所思,像是另外一个人。

两个人默默地吃完饭,白慕梅就起身离开,临走前,她把单买好了。

康剑并不知道,白慕梅今天收到了医院里的化验报告,确诊了她的一侧乳房里长了恶性肿瘤。

白慕梅有一种恍若隔世的感觉,生活中曾经与她密切相关的一切都变得陌生而又淡漠起来。

楼下盛开的一片黄灿灿的迎春花,胡同口焦香酥翠的小点心,橱窗里精美的时装、饰品、香水以及手袋,还有小贩们那悠扬婉转如同山曲儿一样的叫卖声,街上走过的对她行注目礼的英俊男子,仿佛在刹那间,它们都华丽转身,没有任何商量余地背她而去,把她扔在路边,孤寂、绝望,却又无可奈何。

医生要她立即住院进行手术,不然癌细胞扩散,将会变得非常可怕。

在此期间,不可避免地接受没完没了的放疗和化疗,像吃饭一样大包小包地吃药。

一个女人,头发脱落成一个丑陋而又可爱的光头秃子,胸口横着可憎的疤痕,还有什么美丽,还有什么自信?还怎么能在男人面前妩媚地脱衣解带?她拒绝了治疗。

女人如花,那就在花开盛时一次性地谢落,不要一片一片地凋零,那样太残酷了。

多么可笑,从医院出来后,她没有想到曾丰富了她人生的一个个男人,她一再想到的就是那个已经和她断绝母女关系,怎么也捂不暖的女儿。

也许,她是自己身上掉下的骨肉,才是最真切的。

康剑在饭馆里抽了根烟,想起白雁提到过小时居住的文化大院,他信步往那里跑去。

锈漆班驳的大门虚掩着,里面几间平房里透着昏黄的光束,二月的天,温度还很低,大门外并没有人。

他跨进大门,刚绕到一个破旧的篮球场边,眼睛瞟到有家小院中站满了人,中间还有几个穿着天空蓝制服的军人。

康剑拧了下眉,这颜色看着眼熟。

“真是老天不长眼呀,那么好的个孩子,怎么说没就没了。

”一个头发灰白的妇女边抹泪边往这边走来。

“大婶,那家出什么事了?”康剑迎上去问。

年老的妇人抬起头看看康剑,摇了下头,叹道:“商家那个当飞行员的儿子什么演习时死了,尸体烧成了个焦碳,认都认不出来。

他们刚从部队奔丧回来。

唉,可怜呀!” 康剑突地打了个冷战,“他……他是不是叫商明天?” “是,龙凤胎,一个叫明天,一个叫明星。

我瞧着你面生,你是?” 康剑挥了挥手,转身就往外跑。

出了文化大院,他就给简单打电话,“快,给我准备车,我要回滨江。

” 还是来晚了。

夜色如墨,春寒料峭。

康剑站在病床前,只见白雁面无血色地躺着,双眼合拢,头歪向一侧,不知是熟睡还是昏迷着。

他的心口被一把不太锋利的刀,一点点地切割着。

他倦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脚下有点儿飘浮。

他欠下身,给她掖好被角,发觉她一只手掌攥得紧紧的。

他抬起一看,依稀看得出是几块红色的纸屑。

“别碰。

”冷锋在一边忧心忡忡地说道,“谁拿,她就像歇斯底里一样和人拼命。

刚给她打了针镇静剂,好不容易安静下来。

” 那是碎裂的纸玫瑰,康剑看出来了。

她的脸上没有一丝泪痕,只是苍白得可怕,嘴角耷拉着,像个在赌气的孩子。

康剑摸了摸她的脸,“冷医生,我们谈谈吧!” 冷锋点头,两人一前一后出了病房,康剑细心地把灯关了。

柳晶和简单站在走廊上,商明星惊恐地倚在一个角落中。

柳晶是在白雁晕倒时赶到手术室的。

不一会,白雁就清醒了,然后就痴痴傻傻地对着手里面的红纸发呆,有人走近,她就浑身紧绷地,像头小兽似的冲过来。

小脸上狰狞的神情令人心疼又痛楚。

“康领导。

”柳晶看着康剑,不知该怎么安慰他。

白雁为了别的男人失控成这样,康领导心里面一定很难受。

康剑轻轻点了下头,目光扫到了商明星。

商明星也从眼帘底下怯怯地打量着他。

“我……妈妈说这是哥哥留给她的东西,应该送给她。

所以我就来了,没想到她……这么脆弱。

”在康剑慑寒威仪的的目光下,商明星颤抖地把日记本和相册递给康剑。

康剑粗粗翻了下,问道:“你家里现在怎样?” “我爸妈还好,部队给了抚恤金,是以最高规格给的,哥哥追认为烈士,他们说会给爸妈养老送终。

” “简秘书,”康剑扭过头,“你和柳护士带她去吃饭,安排她坐下。

回到云县后,你找下劳动局,看有没有合适的工作,帮她安排一个。

” “康县长,你也没吃饭呢!”简单皱着眉头,提醒道。

康剑苦笑笑,摆摆手,“去吧!”这个时候,他还咽得下饭吗?他的喉咙已经堵得几乎不能呼吸了。

是不是惩罚他当初娶白雁的动机不纯,所以老天才故意这样设置一个又一个的障碍。

在跨越前几个障碍时,他灰心过、担忧过,但在心底里总留有一丝希望。

即使在双规时,他都能坚定地认为,他会和白雁幸福的。

现在,还敢坚定他能给白雁幸福吗? 在商明天为了白雁,和他打过一架后,躲了他很久的白雁,为商明天的前途主动找他求情,他就知道商明天对于白雁的重要性,虽然这份感情并不涉及男女私情,但也让他多少有点不是滋味。

他暗暗发誓,他一定要很爱很爱白雁,爱到能遮住商明天的身影。

他以为他和白雁已经如此亲密、如此地契合,他应该是白雁独一无二的爱人。

似乎,他错了。

冷锋把康剑带到了办公室,拿出一个病历。

“精神病科?”康剑一看到病历上写着的科室,一下脸色惨白。

冷锋神情凝重,“康县长,虽然我也不能接受这样的事实,但这是真的。

白雁崩溃了,她把自己的心封闭了起来,认不得熟悉的人,她只活在自己的世界里,慢慢地,她会失去自理能力。

这种症状,就是精神病的一种。

” 康剑声音干涩地问:“这种病能治愈吗?” “我问过专家了,没有百分百的治愈方法。

通常是病人因为无法面对发生的意外,自然地逃避现实,就像受惊的蜗牛躲进了壳中。

除非她自己走出来,不然就是尝试电击脑电波看看。

” “不要,白雁她只是一时受的刺激太大,不是什么精神病。

她会好起来的。

”康剑手握成拳,拼命地摇头,心底一片冰凉。

冷锋抿着唇,凝视着康剑,“我看过商明天写给她的日记,他对于她来讲,可以说是活着的全部意义。

这不是一般的刺激,有可能她终生都不会走出来。

” “你错了,”康剑眯起眼,“以前,确实商明天是她的全部。

但现在,将来,她有我,她不会走太远的。

” “你准备怎么做?” “我不会让她住进精神病院,我要带她回云县,回家。

” 冷锋淡淡一笑,“我只怕她根本不让你靠近。

” “这些是我的事。

今天麻烦冷医生了。

”他伸出手,礼貌地与冷锋握了握,然后又去了病房。

白雁还在睡着。

康剑在床边坐下,握住白雁的一只手。

这只他熟悉的纤细的手因失血而冰凉,原来闪动着光泽的粉红指甲有些泛白。

他将手抬起,放在自己唇边,轻轻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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