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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世上哪见树缠藤(5/5)

神经却都在兴奋地跳跃。

他绞尽脑汁想着以什么法子让自己多留一会,想着怎样能抱到她,他那笑起来酒窝闪闪的老婆大煞风景地把他赶了出来。

站在清冷的风中,康剑仰望着卧室窗口透出的灯光,那个挫败呀,欲说无言。

康剑辗转反侧,东方发白,才稍微合了下眼。

说起来,滨江这个城市很小也很大,对于有着几百万市区人口的城市,想遇着谁,几率很小,但也有例外。

康剑没想到,自己很快又会与伊桐桐不期而遇,而且是相遇在一块芝士蛋糕前。

北方有家有名的建筑公司在滨江设立分公司,公司今天开业,邀请到市内几位领导剪彩。

剪彩完另有活动,康剑找了个理由推辞掉了。

来的路上,他发现这条街上有家蛋糕店,这个店是国内很有名气的西点店的连锁店。

刚结婚时,白雁曾经买过这店的两块蛋糕。

晚上,用小盘子装着,倒了两杯绿茶,端到书房,当两人的夜宵。

他不爱吃甜食,皱着眉头摇手,白雁一瞪眼,“领导,你知道这蛋糕多少钱一块吗?这么一点点,要二十八块钱。

我可是咬着牙、闭着眼,任心疼得滴血,忍着痛,买了二块,要是换成切片面包,那得买多少呀!你要是再嫌丑,怎么对得起我的心,对得起这二十八块钱?” 他看着盘中那点心确实很小,是有点贵。

“嫌贵,那干吗要买?” 白雁长睫扑闪了几下,“人家贵有贵的道理。

别看它小,可是好吃呀,这可是一堆切片面包无法达到的美妙境界。

嘿嘿,人偶尔也要宠宠自己,对吧!快吃,一粒屑子都不准落下。

” 他一板一眼的思维有时真跟不上他老婆,刚刚还义愤填膺地指责人家抢钱,现在又立马为人家捍卫权益。

在老婆威逼的目光下,他接过盘子,用小勺挑了块蛋糕放进嘴里。

有多好吃,说不上,他却无意中记住了这个蛋糕的名字。

又有两天没去白雁的租处,这两天温度又降了几度,他想着晚上过去拿衣服,顺便给白雁带几块蛋糕。

礼尚往来,免得她下次斤斤计较他蹭白食。

西点店小妹热情地给他装盒,还用丝带扎了个漂亮的蝴蝶结,他掏出钱包,后面有人怯怯地喊了一声:“康剑?” 他回过头,与来人四目相对。

伊桐桐美眸内波翻浪涌,他却是波澜不惊。

伊桐桐今天倒是收拾得很优雅,米色的羊绒连衣裙,外面穿紫色的风衣,下面是紫色的高统皮靴,长发如丝,柔顺地随风飘荡。

她的身后,停着那辆红色的跑车。

“你也喜欢这里的蛋糕?”伊桐桐很吃惊。

印象中,康剑从来不碰甜的食物的。

康剑扯了下嘴角,算是回答,继续转过身去结账。

“我也喜欢这里的芝士蛋糕,每周总要来买一次,不然就感到生活像无味似的。

”伊桐桐脸一红,忙不迭地找话说,生怕康剑像上次一样掉头就走。

“你待自己真不错。

”康剑小心翼翼地掉着纸盒,对着伊桐桐点了下头。

他没让简单跟着,今天自己开车。

“康剑,”伊桐桐追上他,“你……过得好吗?”问了句再俗不过的没营养的蠢话。

“还行。

”康剑拧拧眉,礼貌地反问,“你怎样?” 伊桐桐低下头,哀怨地叹了口气。

那天看房到现在,她和李泽昊一直处于僵持之中。

李泽昊这学期接的是高三强化班,强化班的孩子个个都是人精,得神通广大的老师才镇得住。

李泽昊非常的忙,他另外又私下接了几个家教,更难得有机会陪伊桐桐了。

但两人还是天天一起吃饭,李泽昊周末晚上也不再去她的公寓过夜。

伊桐桐很清醒怎样去打破坚冰,只要她撒个娇、表表白,一定就能哄笑李泽昊,可她不愿意。

她现在好像越来越不能忍受李泽昊的一些习惯,比如他带着乡音的普通话;夏天喜欢赤膊、只穿一条三脚裤在屋子里走来走去;比如他吃饭嚼菜、喝汤的声音很响;比如他早晨醒来没刷牙就爱抱着她亲吻…… 这僵持的结局,让她反倒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她知道她在李泽昊心目中就是一神圣的公主,只要她不抛弃他,他绝对不可能弃她而去的。

她和他一起,就是对他莫大的恩赐。

她也不知自己到底想怎样,李泽昊对她犹如一块鸡胁,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伊桐桐在再见到康剑这一瞬间,明白自己到底想怎么样了。

康剑见伊桐桐久不讲话,不耐烦地越过她,打开车门,把纸盒放进车中。

“康剑,你有急事吗?”伊桐桐问道。

康剑询问地扭头看她。

“如果……你不太忙,我们进去喝杯咖啡,这里的冰淇淋也很不错,我们……很久没说说话了。

”伊桐桐伸手抓住了康剑的衣角,一脸期待。

康剑欲抽回外衣,她抓得太紧,一时没有成功。

伊桐桐这点伎俩,康剑岂会不知。

分手时,他对她是有一点愧疚之意,也有怜悯之心,他还郑重地请华兴尽量照顾她。

但事后想想,不太值得。

不是心疼花的钱,钱花了,反倒安心,至少这个事是有价的。

他是在知道伊桐桐对白雁说过的话、做过的事,再加上后来伊桐桐抢了柳晶的男友,他对她彻底改变了看法。

“我们还有什么话要说吗?”他冷漠地看着伊桐桐。

伊桐桐听得出康剑口中的疏离,但她不愿去多想,“我……听说你离婚了……你很难受吧?” 康剑扭头看了看车水马龙的喧闹街头,有点想笑,“桐桐,你知道人怎么样才会让自己快乐?” 伊桐桐茫然地摇摇头。

“知足者常乐!”康剑一字一句地说。

伊桐桐抿紧了唇。

“我不知道你是出于爱,还是出于别的用心,抢走了柳晶的未婚夫,但我看得出那个老师对你是死心踏地的好。

我想,以后,你可能不会再遇到比他好的男人了。

” 伊桐桐羞得脸上像是要喷出血来,哑口无言地立着,不敢再说什么了。

“我们之间早就过去,不是因为我结婚,而是因为我爱上了一个人。

” 伊桐桐眼中溢满了泪,康剑全部知道了,他不会再给她机会的。

“这个人也爱吃芝士蛋糕?”她木木地问。

康剑瞬间感觉到有一股暖流,在胸间流淌,“是的,她喜欢吃,可是她舍不得买。

” 他笑着,不再看伊桐桐,上了车,突然想听得白雁的声音,哪怕是带着怨气和不耐烦的,他都想听。

手机还没拨通,却有个电话恰巧在这时打了进来。

“小黄?你……说什么?你们在云县!他……现在人怎么样?”康剑脸戛地白了。

小黄是康云林任省委政法书记的专职司机,他说昨天和康云林去了云县,不知怎么的,康云林突然口吐鲜血,腿脚痉挛,现已送去云县人民医院急救。

康剑想再问仔细点,小黄支支吾吾地:“康助,电话里说不清,你还是来一趟吧!” 康剑收了线,估计事情严重而又隐讳,急匆匆地把车头调了个方向,往去云县的省国道驶去。

前面不远,挤了一堆人,把收费通道给堵住了。

康剑脸色严峻地下了车。

原来是一辆货车冲卡,被收费站的人截住了。

司机很蛮横,被收费站一帮人指手画脚地围着,两只手抱在胸前,满脸的不屑,一副泰山崩于前面而色不变的样子。

“康市助,不用你出头,我们还摆不平这小子?翻了天了!”见康剑走近,负责收费站的丛林迎上来。

丛林是丛仲山不知拐了多少个弯的远房侄子,初中毕业,有次来找丛仲山帮忙找工作,被丛仲山骂出门,下楼时,遇到陆涤飞。

隔了两个月,在陆涤飞的安排下,丛林到了这开发区附过的省道收费站做了个小头头。

“怎么回事?”康剑瞥了下大货车的车牌,浙江牌照,再看看车上装的货,知道这是一家招商引资过来的公司的车。

滨江市对招商引资来的公司,有几项优惠政策,其中一条就是在滨江路段的省道上通行,不收任何过路费。

“他不肯缴费,说是招商引资企业。

” “那到底是,还是不是呢?” “我让他出示证件,他拿不出。

” “我问你是还是不是?”康剑拧起了眉头。

丛林头一昂,“按规定,我们只认证件。

” “要是他一时拿不出证件,但确实是外资企业的呢?”这家公司离收费站最近,凭车牌号就应该认得出。

把事情闹到冲卡的程度,康剑断定一定是收费站这帮家伙想雁过拔毛。

“那……”丛林看出事情有点不对头。

“那什么那?你们就是故意跟人家作对,跟市政府作对!你们这些人,不知道招商引资有多难,心胸狭窄,仇富心理强。

这事以后再追究,现在向人家道歉。

”康剑脸色铁青地看着丛林。

刚才还一锅粥似的人群突然静下来,这个弯拐得太急,鬼也想不到。

连那个冲卡的司机也松开合抱的手,很是吃惊。

“你说什么?”丛林困惑地睁大了眼睛。

“道歉!” “我跟他道歉?”丛林抬手指着那个司机,脸仍旧朝着康剑模仿了一句电视剧里的台词,“你有没有搞错,康助?” “放肆!” “我今天就放一回肆!”丛林红头胀颈地叫起来,“大不了,我不吃这碗饭。

” “不吃这碗饭,也要先道歉。

” “老子就不!你以为你是老几呀,能把我怎样?” 货车司机冲卡之后,收费站有人给110打了电话。

他们赶到已经有一会儿。

康剑指着疯了似的丛林对两个愣着的警察说:“还等什么,带走!” “走就走!”丛林拧着颈子喊,“他妈的,还真是有钱王八大三分。

老子偏不信这个邪?” 货车司机看着这情景,脸上讪讪的,摸了下鼻子,忙向康剑检讨,“康助,我……刚刚态度也不好……” 康剑摇摇手,马上打断了他的话,“招商引资企业是我们滨江的贵客,让你们方便、满意,就是我们的职责。

” 他挥手,让货车司机上车,别耽搁了送货。

然后,他也上了车,天色已不早,赶到云县怕要天黑了。

警察哪敢真把丛林抓走,只是推搡着让他进了路边的办公楼。

丛林一进去,拿起座机就给陆涤飞打电话。

他心虚,不敢向丛仲山告状。

陆涤飞一听,先是教育了丛林几句,最起码不应该当着别人面顶撞康市助,以后要向康市助赔个礼,然后他让丛林把电话给了110警察:“直接送丛林回家,给他放一天假。

他依照法规办事没有错,有些事是我们事先没有交代。

他是代市政府受委屈,我会告诉稽征局,这个月给他双份奖金。

” 挂了电话,陆涤飞便进浴室冲了个热水澡。

这是他的习惯,在每一次重要的约会前,他都要好好地从里到外的打理仪表。

他不爱穿毛衣,就是大冬天也不穿。

他认为穿毛衣让人没有英气。

一年四季,他都穿衬衣。

今天,他选的是驼色的羊毛衬衫,外面是深青色的昵风衣,配深青色的西裤,脚上却又是和衬衫一个颜色的皮鞋。

陆涤飞没有住市政府的招待所,那地方表面上静如止水,实际上几乎没隐私可言。

他并不想在众目睽睽之下,让别人看到他一个接一个地更换上完床就希望她尽快离开的女人。

他自己在外租了套高档公寓,有一个钟点工专门帮他收拾屋子、洗洗衣服。

在他的厚酬下,钟点工的嘴比银行的保险柜还要保险,而且会烧一手不错的淮扬菜。

公寓的客厅足有五十平米,除了电视、音响,只有一盆巨大的巴西木,那是因为巴西木的粗壮和环绕簇拥的嫩绿阔叶充满了性的意味。

余下的地方就是人活动的空间。

今晚,陆涤飞想把白雁约到公寓来的,白雁说她到陌生人的家里容易胃痛,于是,他把聚会改在了人民广场附近的望江酒楼,那儿以江鲜著称,客满为患,不预定还吃不上,当然,这一条是针对别人。

陆涤飞想什么时候去吃,总会有一张桌子为他空在那儿。

陆涤飞对着镜子吹了个口哨,理了理领带,很满意地倾倾嘴角,抬手看手表,时间差不多,出门。

他是温柔绅士,从来舍不得让女人等他的。

之所以选望江酒楼,陆涤飞还有一个原因,是这儿人多,冷不丁就看见张熟面孔。

他就是想让别人都看到他和白雁出双入对。

康剑与白雁离婚,意料中的事,当年康云林为美人弃江山、激怒李心霞跳楼自尽的戏码,对外说是个意外,可省政府高层的人都清楚是怎么一回事。

他来滨江时,他父亲私下和他笑谈过这事。

康剑的事,陆涤飞向来多留个心眼。

当市政府里传说康剑喜欢上一个小护士时,他偷偷一打听,笑了。

望江酒楼的经理亲自出来接待了陆涤飞,领着他来到常坐的一桌,向他推荐今晚的特色菜和一种不错的酒。

陆涤飞一双邪目四下巡睃了下,摆摆手,“今天是请女士,来点红酒吧!” 领班经理笑着下去,随即服务员给陆涤飞送上一壶最好的龙井茶。

陆涤飞一小碗茶刚喝到一半,就看到白雁站在门口朝里张望着,他微笑地招手,白雁点点头,然后转过身去,从外面又拖进来一个女子。

女子挣扎,死活不肯进,白雁拼了命地拉,两人像拔河似的,你进一步,我退一步,势均力敌。

白雁突然来气了,站起身,板着脸和女子说了什么,女子小脸一耷拉,嘟着嘴,乖乖地跟着白雁往里走。

狡猾的丫头,陆涤飞心里面暗道,脸上却是满面春风。

“陆书记,这是我朋友柳晶。

听说最近有个抢劫团伙流窜到滨江,经常晚上出来作案。

我晚上一个人不敢走夜路,让我朋友过来陪我。

没关系吧!”白雁眯眯笑着。

他怎么会让她一个人走夜路呢,当然会一直把她送到住处,哪怕床边也行。

“你看你这丫头又说傻话了,你的朋友也是我朋友,能和这么漂亮的小姐共进晚餐,不知有多开心。

”陆涤飞宠溺地对着白雁斜了一眼,走过去,替两人拉开椅子,并把脱下的外衣挂在旁边的衣架上。

坐下后,柳晶咬牙切齿地在桌下狠狠地踹了白雁一脚。

心里面恨死白雁了,不就吃了她两只大螃蟹吗,就像欠了她八辈子债,讨债鬼似的要挟着她陪她来和一个男人吃饭,不然,孤男寡女的出个什么事,柳晶负全部责任。

这男人偏偏是她讨厌的那种作威作福的官,还是个臭名昭著的花花公子。

她在白雁的淫威之下,只得屈从。

这不,坐在这儿,明晃晃的一支透亮的大灯泡,手脚都不知怎么放,笑起来脸上的肉都在抖,这哪叫吃饭,叫活受罪。

白雁毫不手软地回拧了柳晶一把,仍笑得眉眼弯弯。

如果,她明确地告诉陆涤飞,她不想再与康剑有关的人牵扯,陆涤飞会视作耳边风。

唯有用行动来表明决心,让陆涤飞没机会提康领导,也没机会提那个无聊的合作计划。

柳晶,今晚是她的挡箭牌。

“柳小姐,请点菜,挑自己喜欢的,就当是白雁请客。

”陆涤飞温和地笑着把菜单递给柳晶,言下之意他和白雁如同一家人。

柳晶局促地接过,一翻菜单,首先看向后面的价码,惊呆了,忙扭头看白雁。

“这是黑店。

”她用唇语说。

白雁微笑,“别怕,这陆公子有的是银子,好好地敲一下。

” 柳晶硬着头皮,胡乱点了一道虾还有一条鱼,白雁又点了些蛤之类的,陆涤飞笑笑,另外加了些别的菜。

“这里的菜吃再多,都不会增加一点点脂肪,尽情地吃。

”他像个女性专家似的对两人说。

柳晶鼻观眼,眼观口,一动不动,只耳朵竖着。

酒楼里的桌子,陆陆续续坐满了。

灯火通明,推杯换盏,歌舞升平。

陆涤飞招呼过柳晶,等菜的时候,就把目光柔柔地投向白雁,“丫头,最近好像变漂亮了?” “陆书记别笑我了,我知道我胖了不止一点。

”白雁摸摸脸,不动声色,宠辱不惊,“陆书记气色才不错呢!” “胖一点好呀!我最喜欢女人珠圆玉润。

丫头,你有没听说清朝与唐朝的选美标准各是什么?” “请赐教。

” “清朝时,流行的是林妹妹那种病歪歪的骨感美,叫美人上马马不知。

唐朝时,则是以杨贵妃的玉凝华脂的丰韵为美,叫美人上马马不支。

我欣赏唐朝那种健康的自然美。

” 在旁边坐着的柳晶有点不开心了,她现在瘦得像一把干柴,这个陆公子意思就是说她不是他喜欢的“那杯茶”喽,真是好笑,她是在空窗期,可像这种大众情人似的男人,她还看不上呢! 菜上得很快。

谈话暂告一段落,陆涤飞给两人倒了红酒,热情地让柳晶多吃点。

柳晶不抬眼,埋头大吃。

陆涤飞则亲自给白雁剔鱼、扒虾、挑蟹肉,无微不至地散发着亲昵的关心。

白雁落落大方地道谢,陆公子是个小人,这是在报复她呢! 柳晶惊愕地咀嚼着虾仁,雁这丫头难道真是官太太的命,过了一个叫康剑的村,又来到了一个叫陆涤飞的店,不过,这是个色店,怪不得雁把她拉来。

柳晶是有正义感,但还是觉着如坐针毡。

江鲜再美,吃在嘴里如同嚼蜡。

“当!”厅堂里突然发出一声盘子落地的碎裂声,客人们不约而同地都转目向声音的发源地看去。

陆涤飞这桌与那边隔了座屏风,柳晶把身子探出一大半,才看到。

她兴奋地扭过头,“雁,我看到一个熟人,就是简秘书,好像他们小两口在吵架,我去劝架哦!”她丢下筷子,如蒙大赦,见义勇为去了。

白雁想叫住柳晶,她像一阵风,刮得很快。

白雁无奈地耸耸肩。

“你的朋友倒很识趣,总算给我们留下一会独处的空间。

”陆涤飞手搭在椅背上,轻抿着红酒。

白雁笑,含蓄的、模糊的。

屏风那边,简单像喝得不少,抓住娇小的女友,痛楚地问,毫不在意四面看来的目光,“感情不是木板,怎么能说断就断?” 女友小脸绷着,冷冷一笑,“感情还不如木板呢!木板断了,还有两块在那儿。

感情说没了就没了。

对不起,我不再爱你了。

请你有点男人样,松手,不要让我瞧不起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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