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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世上哪见树缠藤(4/5)

找我的吗?” 冷锋看看白雁,猜测来人可能是白雁的前公公——省政法委书记康云林。

“我打你电话,一直没人接听,家里也找不着人,我就过来看看你在不在上班。

你现在是午休时间,对吧,我们一块出去吃个饭。

”康云林冲冷锋倨傲地颔下首。

白雁叹息,她今天这减肥计划,看来真的是要泡汤了。

“下午四点,我给你电话。

”冷锋微笑地对白雁眨了下眼,先走开了。

康云林把白雁带到一家广式茶楼,两个人没点菜,只要了茶和一些广式小点心。

白雁拘谨地坐着,对于康云林,她说不出任何具体的情绪。

他和白慕梅一样,作为后辈,她没有资格指手画脚。

如果是同辈人,她是极度鄙视这个男人的。

“怎么不吃呀?”康云林慈祥地把点心往白雁前面挪了挪。

白雁夹起一个虾饺,小口小口地咬着,心里面猜测康云林找她有何目的。

她与康领导离婚时,她没通知白慕梅,康领导有没有告诉李女士和康书记,她不清楚。

自从和白慕梅在云县一别,她们母女彻底没有联系。

有天,她经过滨江大剧院,看到宣传栏里贴着《西厢记》演出的海报,白慕梅演崔莺莺,她扫了一眼,脚步不停地走过了。

“雁雁,上个月,组织上和我谈过话,让我退居二线。

从今天起,我就不用再上班了。

”康云林说道,神情有点失落。

白雁继续嚼着虾饺,感觉虾不太新鲜,咬着挺费劲。

“我……准备和康剑的妈妈离婚,搬去云县。

”康云林小心翼翼地看了看白雁。

白雁的筷子一抖,虾饺“啪”的一下掉在醋碟子里,溅出一半在桌上,心仿佛被锥子扎了一下。

她盯着桌上浅褐色的液体,咽了咽口水,“我……和康剑离婚很久了,你不需要和我说这些的。

” 康云林局促地一笑:“不瞒你说,如果你们能好好地……我不会动这个念头的,我会当你如亲生女儿一般的疼着。

再怎么难受,为了你和康剑,我都会为这个家撑下去。

没想到你们无缘,现在又没工作打发时光,家里面冷冰冰的。

人生不长,做人有时要为自己多考虑一点。

我以前挺对不起你妈妈,以后,我想好好地弥补她。

雁雁,你以后就真的是我女儿了。

” 白雁慢悠悠地抬起眼,“康书记,真的就假不了,假的就真不了,我……和你没任何关系。

” “雁雁,”康云林脸一红,“我知道这个消息有点突然,你可能一时不能接受。

但我还是会为你担起一个做父亲的责任。

” “你……是我父亲?”白雁轻抽一口凉气。

康云林难堪地低下了头,“我不是。

你父亲…….” “是谁?”白雁心脏停止了跳动。

“你妈妈没告诉过你?” “他是谁?” “还是等你妈妈告诉你吧!雁雁,我今天来就是看看你,你过得还好吗?” “我好得不能再好。

康书记,”白雁闭了闭眼,“你要去云县,我妈妈她知不知道?” “我想给她一个惊喜,准备下午就去云县见她。

” “康书记,我真的不想打击你。

依你现在的年龄和职位,你已不是她想要的那个人。

趁你的想法还在萌芽状态,还是把它掐灭,回去好好地待李女士。

其实你这一辈子最应该弥补的人是她,而不是白慕梅。

你慢用,我上班去了。

” 白雁漠然地站起身,没再多看康云林。

康云林怔怔地眨着眼,有点回不了神。

走在阳光下,白雁才觉得缓过气来,她大口大口地呼吸,如同窒息了很久一般。

这一段孽缘,何时才是个尽头呀! 一个下午,白雁都是恍恍惚惚的。

虽然她的身子仍在手术室中出出进进,别人问什么,她的回答有条不紊,护士长要什么,她都能准确无误地递过去,但是她的魂却早飞远了。

其实,这就有了点强迫症的迹象。

白雁不得不承认,她现在和白慕梅分得有多彻底,井水不犯河水,可井水、河水归根结底都是水。

白慕梅是她妈妈,这是无法否决的。

关于白慕梅的事,她没有办法听了不往心中去,更加上又扯到了康领导的父亲,这就更加是乱上添乱了。

但她人微言轻,改变不了什么,只能眼睁睁着看着康书记往火边靠,不能出手相救。

真是好笑,康书记在官场混迹多年,竟然看不清白慕梅的真面目。

他不会以为白慕梅这么多年没嫁人,是因为不能忘怀他?如果白慕梅真的做到这么痴情,她是又从哪条地缝里冒出来的? 爱情果真是老少通杀,令人智商降低,双眼顿瞎。

康云林现在在白慕梅的眼里,一个半拉子老头,对于白慕梅强调幸福+性福的生活理念,他没有一点可取之处。

白慕梅不会为了爱情,拿后半辈子去侍候一个老头。

爱情很美丽,现实却太残酷。

白雁只希望,康云林现在还没有激动地把这个决定通知他的正妻、小妾,这样受伤的人可能会少一点。

在经历了这么长的岁月,李女士的承受能力比年轻时强了许多吧! 四点,冷锋准时给白雁打来电话。

白雁说身体不舒服,想回家歇息,冷锋一听,说她是饿的,立刻要过来,陪她出去吃东西。

白雁握着手机,心里面不是没触动的。

但是,受伤的飞蛾也会选择,不能见着温暖的光源就扑过去。

冷锋是很好,也关心她,他想追求她的小心思,她也懂。

说起来,她不知比柳晶幸运多少倍。

一离了婚,就有个这么好的男人守候着,要多虚荣有多虚荣。

人贵在自知之明,白雁在接受冷锋的关爱时,扪心自问:冷锋想要的,她给得了吗? 最起码,现在,她没有心情、也没有自信给。

因为是冷锋,她更要慎之又慎。

明天说,冷锋是为了她,才来滨江的。

那时,冷锋对她是只闻其名,不见其人。

任何一个女人在听到这件事后,都会被这份执著和浪漫感动得热泪盈眶。

她是个另类,听了后,沉默了很久,轻轻一叹。

“我想回去躺一会,睡之前,我会煮点粥吃的。

”白雁说道。

“那我下班过去看你?” “我们明天医院再见。

” “白雁?” “嗯?” 冷锋用力抿了抿唇,深呼吸,说道:“做我女朋友,好么?”白雁有多聪明和狡猾,他见识过。

如果不开门见山,一直迂回周转,她会绕得比你远比你深。

问句直逼心脏,白雁差点惊得叫出声。

“你已经离婚几个月了,心情应该整理得差不多。

之前,我就有向你表露过,但那时不合适。

现在,可以了吗?”冷锋又加了几条说明。

白雁在心里小心地斟酌了下语句,委婉地回道:“冷医生,我不知怎么的,可能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我有点婚姻恐惧症。

听到结婚,满身冷汗。

” “我们先做男女朋友,结婚至少是两年后的事。

我在读书时,副修过心理学,我一定有办法消除你的恐惧。

”冷锋兵来将挡,不疾不徐。

白雁闹了个大红脸,一时语塞,“可……我怕耽误了你。

” “白雁,”冷锋的声音突然一柔,有如吹醒大地的暖暖春风,“我在那么小的时候,失去双亲,都能从阴影中走出来。

你这点小挫折算什么呢?别怕,有我!我们试着交往吧!” 白雁愣愣地合上手机,恍惚的状况更严重了。

真是母女同体呀,白慕梅今天有老王子求婚,她也有优质男人垂青。

今天是个普通的日子,并非东西方任何一个情人节呀! 坐上班车,白雁对着窗外出神,呆呆的。

邻座的人讶然地看了看她,好心地推了她一下,“你手机在响。

” “哦!”白雁这才听到了手机铃声。

“小丫头,为了等你请我吃饭,我都饿瘦了。

”一按通话键,陆涤飞低哑的磁性嗓音就响在耳边。

和陆涤飞打过几次交道,白雁习惯了他玩笑式的暧昧口吻,只当风轻轻吹过耳边,转瞬即逝。

“陆书记,我还没找到哪家饭店配得上你老人家。

” “我只不过比你大了八岁,这不叫老,而叫成熟。

”陆涤飞不满地嘀咕。

“成熟的陆书记好!”白雁乖乖叫了一声。

陆涤飞在电话那端哈哈大笑,很是受用,“小丫头,听说你现在和我一起恢复成单身人士,我们两个单身人士庆祝一下,好吗?” 白雁龇了下牙,真为共产党有这样的干部感到汗颜,“陆领导,最近开发区都很好吧?” “小丫头,天大的事都不及陪你重要。

”陆涤飞天生有张会讨人欢喜的嘴,他当然听得懂白雁的言下之意,“康剑是我同事、哥们,小丫头你也是我重要的人。

我这个人没别的优点,但我爱憎分明。

他是他,你是你。

你们分了,可对于我说,小丫头还是原来的小丫头,在我心里面,清新如一。

” 白雁捂着嘴,害怕自己会吐出来。

对付陆涤飞,最好的办法就是只笑不答。

陆涤飞这个人,讲话油腔滑调,听着像没分寸,不分场合,白雁觉得,其实这不过是陆涤飞掩饰的方式,陆涤飞的城府,实际上不比会康领导浅,野心也不会比康领导小。

一番笑闹之后,陆涤飞又是诱哄,又是强权,让白雁终于答应这个周六的晚上,出来一起吃个饭。

白雁不是没办法拒绝,而是她知道如果她不应下来,陆涤飞就会如同一只嗡嗡叫着的苍蝇,不分昼夜地在她头顶盘旋不去。

陆涤飞现在是不是还在想着与她合作整倒康领导的事?白雁吐吐舌,觉得有趣。

白雁现在租住的小区,生活真的挺方便,对面就有一个农贸市场,每天早晨和傍晚,常常有新鲜的鱼虾和蔬菜卖。

白雁下班早,回家前,爱过来逛一逛。

白雁刚一跨进菜场,就看到江鲜区围着好几个人,走过去一看,几篓子新鲜的螃蟹张牙舞爪地爬上爬下,只只硕大肥美,壳青爪长,爪上的毛又黑又长,瞧着就是几年生的蟹,一问价格,还不算太贵。

围着的人,你几只,我几只,很快篓子里就没几只了。

“小姑娘,要不要买几只回去尝尝鲜?这个季节,蟹最肥了。

”摊主看白雁只看不买,笑着问。

白雁被他说得心动,今天刚好又没怎么吃饭,早饿得前心贴后肺,想着螃蟹又不会增肥,“给我四只!” “四只不好听,六只吧!”摊主麻利地抓了六只蟹,扔进秤上,“一百二十块。

” 白雁这个心疼呀,算了,难得奢侈一回,咬咬牙,掏出钱夹。

拎着螃蟹,白雁又到其他摊点转了转,买了几根黄瓜,一点圣女果,还买了豌豆苗,又称了点干面,跟小贩要了几根葱。

走在路上,她想着回家煮个麦片粥,做个鸡蛋饼,烫个豆苗,然后拌黄瓜,圣女果做餐后水果,螃蟹要用绳子扎起清蒸,就是晚上的大餐。

今晚就当为自己庆祝恢复成单身人士,减肥从明天开始! 白雁很喜欢做菜,厨房里弥漫着水汽,油在锅中炸得“啪啪”作响,她觉得特别有家的味道。

以前在云县,穷,买不起什么。

但商明天妈妈是个厨房高手,她坐在院中,看着商妈把一般简单的炒蔬菜都能做得色香味俱全,她看得眼馋、口馋。

工作后,她也学着做菜,慢慢地练出了不错的身手。

白雁耳朵里塞着MP3,哼着歌,欢快地厨房里又是洗又是切的。

天快黑时,客厅里的小餐桌上就摆满了盘盘碟碟,有红有绿,特别是中间那盘螃蟹,壳通红透彻,蟹油外露,看得人就直流口水。

白雁想着自己最多只能吃一只,其他几只明天包了带去医院给柳晶她们尝尝。

吃之前,白雁特地去洗了下脸,拿下围裙,刚走出来,有人敲门。

她从猫眼里悄悄往外一瞧,康领导腰杆挺得笔直,一脸严肃。

她“啪”的一下熄灭了灯,把门打开。

“灯坏了?”康剑纳闷地问,他上楼前,还特地看了看,家里灯火通明。

白雁挡在门口,“嗯,你今天要穿哪件衣服?”这个康领导越来越不像话了,现在来也不先打个电话。

康剑在黑暗里警觉地打量着屋内的一切,敏感的鼻子闻到了熟悉的味道。

“家里还有谁?”他的声音令人不寒而栗。

“就我一个。

” 康剑不信,把她推开,熟稔地找到开关,“啪”的一下,满室光明。

他先是不能置信地瞪了瞪桌上的饭菜,喉结动了动,然后快速地冲进室内、卧室、阳台、厨房,甚至连洗手间都看了一遍,脸上紧绷的肌肉迅即一松。

白雁跟在他后面偷偷挥了挥拳头,疑心鬼!他一回身,她没来及收回,干干地笑着,假装摸了摸头,“你快去换衣服吧!”快走,快走,她还要吃饭呢! 康剑点点头,进房间,把外衣脱了,只穿一件羊毛衫出来,接着进了洗手间洗了洗手,顺便从厨房里拿了碗筷出来。

“你……干什么?”白雁瞪大眼。

“吃晚饭呀!”康剑理所当然地说道。

“这……是我的晚饭。

” “你一个人吃不下这么多。

”康剑松开领带,自己盛粥。

“我带明天、后天的。

”白雁急了。

“饭菜还是吃现做的好,剩饭剩菜无味。

快坐下,吃吧!家里有酒吗?”康剑看着盘中的螃蟹、久违的“白雁式独门绝艺”,漆黑的眼眸晶亮晶亮。

白雁撅着嘴,站在桌边,“我们已经离婚了,这些是花我的钱买的,没你的份。

” “我以后向你交伙食费好了。

深秋天,东西要趁热吃。

”康剑把她按坐下,给她递筷子,端粥碗,自己先伸手去拿螃蟹。

白雁翻了个白眼,筷子打了下他的手,“螃蟹最鲜了,要最后吃,不然其他东西吃着都没味。

”这个康领导是属狗的,鼻子这么尖。

她搬出来第一次这么郑重地做饭,就给他碰上了。

“嗯嗯!”康剑微微一笑,喝了一大口粥,夹了一大筷饼,连菜都不要,吃得有滋有味。

边吃边夸,“白雁,你的手艺越来越好了,真好吃。

” 白雁闷闷地嚼黄瓜、吃豆苗,不理他。

康剑的心情一点都不受影响,连喝两碗粥,扫光一大盘子饼,最后,还吃了两只大螃蟹。

“这几只,我明天过来吃。

”康剑留恋地看了看盘中余下的三只大螃蟹。

“这是别人的份。

”白雁“哼”了一声。

“柳晶?”康剑挑眉。

白雁没吱声。

康剑主动地帮着收拾碗筷,表现良好地抢着洗碗。

厨房不大,两个人在里面,不时要碰到肩、撞到腿的,怎么看都像是一对相处和谐的恩爱夫妻。

白雁斜睨着康剑,把抹布一扔,他爱表现就让他表现个够,白食没那么好吃的。

她把电视开了,正在播《新闻联播》,她不爱看新闻,拿起遥控器就调台,“别,别,刚刚在说哪个省的开发区?”康剑摔着手上的水珠,跑了进来。

“反正不是咱们省。

” “不是咱们省,也要关心。

”康剑抢过摇控器,挨着她坐下,专注地看着屏幕。

白雁歪着头,手托着下巴,像第一次认识康领导似的,左看看,右瞧瞧,这真的是那个和她离婚了快三个月的前夫? “康领导,你过了年三十一,是吧?” 康剑目不转睛,“嗯。

” “你老大不小,是不是该考虑个人问题了?” “不着急。

” “是不是没碰到合适的,我们护士长认识的人多,要不要请她帮你介绍下?” 这句话,终于成功地把康领导的注意力给转移了,他侧过身,眉头皱着,“白雁,你今天怎么像我妈似的?” 白雁俏皮地弯起嘴角,“对呀,这事应该是你妈妈过问的事。

我想说的是,这么晚,你这样待在前妻的屋子里,合适吗?” “有什么不合适的,我们又没做儿童不宜的事。

” 话音一落,两个人对视的眼神都情不自禁闪躲开了,康剑一对耳朵通红通红,放在膝盖上的手缓缓曲了起来。

“可是,我不想被邻居们说长道短。

康领导,你拿着你的衣服……早点走吧!” 白雁脸一冷,下了逐客令。

那夜,康剑失眠了。

睡在政府招待所雪白的床单上,被子是蓬松轻软的进口蚕丝被,中央空调让室内温度维持在舒适的十八度,他看文件直到午夜十二点,可是怎么都睡不着。

说起来真好笑,人呀,就是贱,就在白雁向他提出离婚时,他才发觉深爱上了自己的老婆。

他曾经对自己说,厚颜也好,丢脸也好,装聋作哑也行,一定不要去把白雁的话当真,他要抓住每一个机会,把白雁留在自己身边。

康剑不唯心,可他就有种预感,他这一辈子,极有可能的让他唯一一次动心、唯一一次对婚姻产生渴望的人,是白雁。

但他最后还是同意离婚了。

有时候,离婚不是不爱,而是把一切回归于原点。

离婚是块镜子,让他清晰地发现他与白雁之间的问题,去看清白雁真正的心,也让白雁看见他的心。

商明天对白雁那份强烈到可以用生命去呵护的情意,震得他整个人都散了。

后来,他才知道他们之间的爱只是精神上的相依相偎,并非涉及到男女间的情欲。

他不感到欢喜,反而更惭愧。

怪不得商明天痛心地说他有多羡慕他能娶到白雁,问他怎么舍得不去珍惜的? 他满脸红肿,衣襟上沾满了血,脑子像团浆糊。

他没珍惜吗?珍惜的!可是白雁为什么还是要走?他找不出症结。

离婚之后,他慢慢地醒悟了。

白雁的症结还是两人父母间错综复杂的牵扯,还有伊桐桐的存在,还有对他的不信任。

离婚之后,他更加感觉到没有了白雁,他的生命里再没有什么快乐而又值得期待的事了。

一个人哪怕事业做得再成功,没有一个和你分享的人,一切都没任何意义。

所以,想要让这一生不留下任何遗憾,穷其一切,他都要追回老婆。

他已有了足够的自信,能解开白雁的症结。

今晚,两个人坐得那么近,腿贴着腿,他屏住呼吸,能嗅到她头发上洗发液的清香,一侧目,能瞟到她毛衣裹着的秀美的胸。

屋子里那么暖,又吃了那么美味的一顿晚餐,尘封很久的欲望从脚掌心慢慢往上爬,他故作正经地看着电视,每一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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