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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折 爱之信仰(4/5)

，傅舒婷说：&ldquo赶紧回去告诉你爷爷，老人家肯定很担心。

&rdquo也有同学半开玩笑：&ldquo回去就不要复习功课了。

至少最后一门组织学让我拿个第一名。

&rdquo 星意同他们告别，走在飘着小雪的路上，异样地轻松。

负担了那样久的重担，终于放下了，她简直克制不了自己雀跃的心情，想要第一时间去告诉爷爷、大哥，还有&hellip&hellip二哥。

不过，二哥应该是知道了。

她心里琢磨了一下，加快了脚步，想要早一些见到爷爷。

走了半个小时，才见到熟悉的家门口小巷 ，她哼着小曲，转了弯进小巷。

家里竟然有客人，星意看到门打开了，有人从里边走出来。

看着是个中年男人，西装革履，戴着礼帽，帽檐压得很低，以至于擦身而过的时候，她压根瞧不清那人的脸。

匆匆一瞥的侧影，星意忍不住回头追看了几眼，就听到老爷子低沉的声音：&ldquo丫头，你怎么回来了？&rdquo &ldquo爷爷！&rdquo星意一下子回过神，小跑到家门口，&ldquo爷爷您快看，法庭判决下来啦！&rdquo 老爷子拄着拐杖站在门口，拍拍孙女的脑袋：&ldquo这么大了还是毛毛躁躁的！&rdquo &ldquo爷爷，您看啊！&rdquo星意却一点都不害怕，扬了扬手里的文卷，&ldquo他们还我清白了！&rdquo 老爷子就靠在门口，眯着眼睛，有些艰难地读完了判决书：&ldquo好，清白就好。

&rdquo &ldquo不过柯家好像还要上诉到高级法院。

&rdquo &ldquo你又没做亏心事，怕什么！&rdquo老爷子淡淡地说。

星意笑嘻嘻地扶着老爷子的手臂：&ldquo爷爷，要是我被判有罪呢？&rdquo 老爷子瞧着一脸轻松的小孙女，到底笑了：&ldquo爷爷跟你说过什么？忘了？&rdquo 老爷子来到颍城后，什么都没提，只是在她回校前，若无其事地说：&ldquo你回去好好上课，别的事都别管。

&rdquo 那时星意刚给法庭提交了相关的材料，说不怵也是假的，只好讷讷地说：&ldquo爷爷，我给您惹事了&hellip&hellip您会不会，怪我？&rdquo老爷子就吹胡子瞪眼起来：&ldquo我们廖家可没有怕 事的软骨头！真要败诉了，只要你还想当医师，爷爷就算卖了下桥的祖宅，都要一路告到北平！你还怕什么？！&rdquo就这么一句话，星意就差点哭出来，仿佛吃了一颗定心丸，拼命点头说：&ldquo爷爷，我才不怕呢！&rdquo 现在拿到了判决书，星意轻松多了，笑着说：&ldquo我当然记得！爷爷，今晚大哥回来吗？&rdquo 老爷子转身进门：&ldquo我让人去看看，让他早点回家。

&rdquo 星意扶着他，又回头张望一眼。

巷口没有人，可她觉得有些古怪，仿佛刚才有人在盯着自己似的：&ldquo爷爷，那人是你的客人吗？&rdquo 老爷子的脚步顿了顿，才说：&ldquo是一位老乡，来托你大哥办事的。

&rdquo &ldquo大哥现在可神气了。

&rdquo星意&ldquo哦&rdquo了一声，丝毫不觉得异样，撇了撇嘴说。

&ldquo别说你大哥了，学校的考评进行得如何了？&rdquo老爷子用严厉的语气说，&ldquo你大哥读书的时候可是每次都能拿到奖学金。

&rdquo &ldquo我&hellip&hellip考得好像不错。

&rdquo星意咬了咬唇，讨好地看着老爷子，&ldquo可是，王先生说，我是拿不到奖学金的。

&rdquo 老爷子有点疑惑：&ldquo为什么？&rdquo &ldquo我违反过纪律&hellip&hellip被记过了一次。

&rdquo星意只好抿了抿唇，委屈地说，&ldquo没有资格了。

&rdquo &ldquo&hellip&hellip违反纪律？&rdquo 老爷子追问得这样详细，星意就只好说：&ldquo是二哥&hellip&hellip有次晚了15分钟回校，二哥带着我翻墙，被抓住了。

&rdquo 老爷子脚步顿了顿，拿 拐杖重重敲了敲地面：&ldquo好，很好！叶楷正就是这么带着你瞎胡闹！&rdquo &ldquo不就是奖学金嘛！&rdquo身后有熟悉的低沉声音接了下去，带着笑意说，&ldquo爷爷您别生气。

要是看重奖学金，我就让教育部那边设一个，只看成绩，不计纪律考评，她就能拿到了。

&rdquo 叶楷正刚进门，大约是刚从军部赶过来，还是一身戎装，英气逼人。

她连忙冲他摇头，示意他别火上浇油了。

老爷子气笑了：&ldquo这还不是瞎胡闹！&rdquo他又恨铁不成钢地瞪了星意一眼，星意只好装作没看到，微微嘟着嘴说：&ldquo是二哥胡闹啊。

&rdquo 叶楷正走到另一侧扶着老爷子的手臂，十分好脾气：&ldquo是，那次是我胡闹，连累到你了。

&rdquo他顿了顿，又说，&ldquo其实就差10分钟。

博和的校规实在太严苛了。

&rdquo 老爷子被他们一左一右扶着，也只好苦笑：&ldquo算了算了，老头子现在管不了你们。

&rdquo 星意探过头，看了叶楷正一眼：&ldquo二哥，你留下吃饭吗？&rdquo 叶楷正点点头，斯文地问：&ldquo不会不方便吧？&rdquo &ldquo当然不会！&rdquo星意笑得眉眼弯弯，&ldquo你怎么突然来了？&rdquo 叶楷正沉吟了一下，眼神中露出一丝宠溺的笑意来：&ldquo今天不值得来庆祝一下吗？&rdquo他手里提着一个盒子，&ldquo你喜欢的桂花糯米莲藕。

我特意让人做的。

&rdquo 因为叶楷正晚上还有事，廖诣航又有公事没回来，晚饭时间便提早了。

老爷子吃 晚饭喜欢喝一盅，叶楷正有些歉意：&ldquo爷爷，今晚没办法陪你喝一杯了。

&rdquo 晚饭都是些家常菜，老红木方桌旁坐了三个人，屋顶是一盏白炽灯，光线有些虚晃。

星意夹了一块炒鸡蛋在自己碗里，又看了一眼叶楷正，抿唇笑了笑：&ldquo二哥，你是不是很心焦？&rdquo 叶楷正在喝汤，闻言怔了怔。

星意站起来，盛了碗米饭，十分自然地拿勺子舀了些肉羹汤进碗里，又递给他：&ldquo你不是喜欢吃汤拌饭吗，干吗这么客气。

&rdquo 叶楷正很快看了老爷子一眼，轻咳了一声，有些尴尬：&ldquo你怎么知道的？&rdquo &ldquo文馨告诉我的啊。

&rdquo星意把饭碗递给他，&ldquo她说因为你喜欢这么吃，现在军部都流行吃这个。

&rdquo 叶楷正就接过来，筷子拿在手里，犹豫了片刻，才对老爷子说：&ldquo是以前打仗的时候没时间吃饭，只好随便拌一拌就吃了。

&rdquo 老爷子倒没说什么，星意却觉得他像是在认真解释什么，却又不明白，只好眨眨眼睛看着他，笑着问：&ldquo你紧张什么呀？&rdquo 叶楷正闷头吃了两口饭，仿佛下定了决心，才说：&ldquo我小时候在学堂听爷爷教训过诣航，说他吃饭拌汤汁有些失礼，还罚他那一天不准吃饭。

&rdquo 老爷子仿佛醒过来了，失笑：&ldquo我那时候对他这么严厉？&rdquo 叶楷正淡淡一笑，也没有再多说，捧着星意给他拌好的饭，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

这顿饭一吃完，叶楷 正就陪着老爷子进了书房，星意收拾了桌上的碗筷，意识到叶楷正并不是来找她的。

她只好拿了课本和笔记本出来，拧开了电灯，开始复习。

许是因为供电不稳定，电灯偶尔会闪烁一下。

星意伸手将头发拨到了耳后，喃喃念书背诵。

也不知过了多久，她一回头，看见叶楷正在自己身后俯身，越过她的肩头看着书本。

&ldquo你怎么悄没声息地就出来了？&rdquo星意揉了揉眼睛问。

叶楷正的双手轻轻放在她的肩上，下颌搁在她的头上，不答反问：&ldquo回头让人再装个电灯，这样看能看清吗？&rdquo &ldquo没事，我看得清。

&rdquo星意声音软软的，&ldquo你要走了吗？&rdquo 他微微低头，薄唇在她的发丝间留下一个亲吻：&ldquo爷爷说你可以送我。

&rdquo 他本是同她开玩笑的，没想到星意合上了书本，很快站起来，挽着他的胳膊说：&ldquo好啊。

&rdquo他想了想，也舍不得拒绝：&ldquo那你陪我到巷口。

&rdquo他拿了她的大衣，替她穿上，又细心地给她围上了围巾，才牵着她走到屋外。

寒风凛冽，她就靠在他身侧，他的军服依旧是挺括而略带坚硬的，可是靠近的时候却有莫名的温暖感觉。

&ldquo二哥，你是不是很怕爷爷啊？&rdquo 叶楷正认真想了想，才回答说：&ldquo我很尊重爷爷，也不想因为小事，让他对我有误解。

&rdquo 星意就抿唇笑了笑，用手指比画了一下：&ldquo可这真的是&hellip&hellip很小很小的事。

&rdquo 叶楷正轻轻揽着她的腰，不知想起了什么，轻声说：&ldquo爷爷教训你大哥的时候，我也很小。

那时候是我第一次知道，原来吃饭也是有规矩的。

因为家里就靠母亲替人浆衣过活，所以能吃肉的机会很少，她总想着让我多吃点，所以会把汤汁给我拌好&hellip&hellip在听到爷爷那样说之前，我一直以为，汤汁拌饭，是最好吃的东西。

&rdquo 星意陪着他往前走，只是不自觉地挽紧了他，路灯将两人的身影拉得很长，有细小的雪粒开始落下来，有几粒落在唇上，冰冰凉凉的，她很想安慰他，可是想了半天，也只会说：&ldquo二哥，其实我也很喜欢吃肉汁拌饭啊。

&rdquo 叶楷正莞尔：&ldquo你想安慰我？&rdquo &ldquo是真的啊！&rdquo星意侧过头看着他，一脸认真，&ldquo我小时候不肯吃饭，就只爱吃红烧肉的汤汁拌饭，爷爷就很着急，生怕哪天我连这个都不喜欢了，关照每天都让姆妈这样喂我。

&rdquo 叶楷正失笑：&ldquo所以也难怪诣航一直抱怨，爷爷比较疼你。

&rdquo &ldquo他们是我的家人，也是你的啊。

&rdquo她自然而然地说，&ldquo你看我和文馨也相处得很好啊。

&rdquo 他很想拍拍她脑袋，问一声&ldquo你知不知道你爷爷和大哥之前有多为难我&rdquo，可到底没说：&ldquo你是她二嫂，她听你的话那是应该的。

&rdquo 小巷对面停着几辆车，其中一辆亮了亮前灯，星意就停下脚步说：&ldquo他们在催你了。

&rdquo 叶楷正揉了揉眉心，倦意一闪而逝：&ldquo偶尔也真是不想去见一些人。

&rdquo 星意左右张望了几眼，确定周围连路人都没有，赶紧踮起脚尖，在他脸颊上碰了碰，又退开了一步看他：&ldquo这样会觉得好一些吗？&rdquo 他猝不及防，眼睛却微微一亮，含笑指了指自己的嘴唇：&ldquo这里呢？&rdquo 她在隔着他两三步的地方，双手背在身后，摇了摇头，语气带了些失落说：&ldquo二哥你今天压根不是来看我的。

你都不知道我今天能请假回来。

&rdquo 他怔了怔，只好十分诚实地点头：&ldquo我是来找爷爷问些事，家有一老，如有一宝。

&rdquo 星意哭笑不得：&ldquo你都不问我官司的事。

&rdquo 叶楷正走上两步，摸摸她的头发，轻声说：&ldquo傻姑娘，我不问，是因为&hellip&hellip一直相信你啊。

&rdquo他顿了顿，确定从她的眼神中看出了一丝温暖的光芒，才笑着说，&ldquo好了，回去吧，我在这里看着你。

&rdquo 他就站在原地，看着她走回家的背影。

她在家门口，回头冲他挥了挥手。

他才笑着转身，肖诚悄无声息地站在他身侧，递了把伞出来。

肖诚落后他半步的样子，有些不解：&ldquo督军，为什么不告诉廖小姐是你关照了法庭，才提早送了判决书过去？&rdquo 叶楷正斜睨了他一眼，似乎还带了点同情：&ldquo我问你，小四让你带采芝斋的点心的时候，你会不会告诉她，是你下了值后在采芝斋排了一小时的队才能买到的？&rdquo 肖诚愣了愣：&ldquo不会&hellip&hellip&rdquo 叶楷正用&ldquo那不得了&rdquo的眼神看了他一眼。

肖诚硬邦邦地接话：&ldquo可这是四小姐的吩咐。

&rdquo 叶楷正上了车，忍了笑说了句：&ldquo你是我的侍从室主任，不是她的。

&rdquo顿了顿，又咕哝了一句，听起来很像是&ldquo榆木疙瘩&rdquo。

一辆辆车渐次开动，肖诚汇报说：&ldquo佐藤元过来的时候我派人盯紧了，他的确是绕了好几圈才一个人到，没人跟着。

&rdquo他停了停，用异常低沉的声音说，&ldquo如果留着他终究还是不妥的话，是不是交给情报处处理？&rdquo 叶楷正没有说话。

肖诚说的，他早就想过了，一旦把名单交给情报处，会有很多方法，让佐藤元悄无声息地离开世界。

可他到底还是有些犹豫，佐藤元是星意的父亲，也是老爷子的独子。

老爷子口头说着不会原谅他，可他看得出来，过了那么多年，老爷子到底还是牵挂儿子的。

如果可能&hellip&hellip如果事情没有那样糟糕，他还是希望能让佐藤元自己离开两江。

&ldquo老爷子已经和他见过面了。

&rdquo叶楷正回忆起老爷子刚才同自己说的话，面色凝重，&ldquo佐藤元向他保证，自己的身份从没有向别人透露过。

他答应了离开中国，可是走前，他想见见自己的子女。

&rdquo &ldquo廖老爷子不会答应了吧？&rdquo &ldquo他那样的脾气怎么可能答应？！&rdquo叶楷正摇摇头，&ldquo别说孙女，就连廖诣航他都不许见。

&rdquo 汽车慢慢地放缓速度，接近前边的日租界。

灯火通明的大街上，一幢幢洋楼依次林立，穿着土黄色军服的士兵们正站在街口，警惕地盘问每一辆车。

肖诚沉着脸，摇下车窗说：&ldquo这是叶督军的车。

&rdquo 日本士兵后退了半步，行了个礼放行。

日矢上已经在门厅等候，他穿着燕尾礼服，唇须修剪得一丝不苟，笑起来的时候，不大的眼睛几乎挤成了一条缝，可是其中又莫名闪烁着锐利。

&ldquo督军真是太难请动了。

&rdquo他笑着向叶楷正伸出手，&ldquo今次光临，实在蓬荜生辉。

&rdquo 叶楷正下了车，随手将手套和军帽递给了肖诚：&ldquo日矢君这样说，我倒觉得惭愧了。

实在是抽不出时间。

&rdquo 小洋楼的第一层就是舞厅，此时灯光闪烁，音乐轻柔曼妙，一对对男女依偎着在跳舞。

日矢上做了个请的手势：&ldquo督军，二楼请。

&rdquo 叶楷正淡淡环视一圈：&ldquo怎么，日矢君不是来请我跳舞的？&rdquo 日矢上哈哈大笑：&ldquo督军没带舞伴的话，满场的女孩应该都在等待您的邀请。

&rdquo 叶楷正也笑了笑：&ldquo那么我们先谈完，我再来选舞伴吧。

&rdquo 两人上了二楼的书房，厚实的门一关上，日矢上便走到酒柜边倒了两杯威士忌，递了一杯给叶楷正，意味深长：&ldquo说老实话，叶督军，自从您掌握了两江的大权，我觉得您和我们大日本国的友谊不像以前那样牢固了。

&rdquo 玻璃杯中的黄金色液体微 微在晃动，叶楷正只拿在手里把玩，并没有接口。

日矢上继续说：&ldquo&hellip&hellip可是我们帝国一如既往地还是信任督军。

&rdquo &ldquo上一次路权的事闹得很不愉快，现下既然搁浅了下来，我们也反思过，的确在督军您的立场上，如果答应和我们合作，恐怕承受的民众压力过大，所以这件事以后可以慢慢谈。

&rdquo &ldquo督军，提到叶家与我们的友谊，您或许会觉得只是说说而已。

可是现在，有个极好的合作，我们会向您证明，为了您与两江的前途，最终还是应该选择我们。

&rdquo 叶楷正将酒杯放下了：&ldquo洗耳恭听。

&rdquo &ldquo郭栋明已经同意了将林州的港头租借给我们，很快，通过林州港口直达内陆的航线会贯通长江。

这也是我这一次引荐佐藤元与您认识的原因。

如果督军同意，这一次林州港的投资，您也可以参与进来。

&rdquo日矢上笑着说，&ldquo虽说中国已经统一，可是实际情况您再了解不过，各地兵权分立，有了钱，才能继续养兵。

投资港口的事，是一本万利的。

&rdquo 叶楷正依旧面无表情，只是狭长的眼睛中凌厉之色一闪而逝，他淡淡地说：&ldquo日矢君的意思我听懂了，三方建设港口，日后航线自然是要经过两江的。

&rdquo &ldquo那是自然的，内陆的物资也是要运出来的嘛！&rdquo日矢上笑着说，&ldquo所以这次我把我妹夫也请来，这就是私心了。

他的船厂将在中国设厂，督 军如果愿意，也可以投资嘛。

&rdquo他探身去拿电话，拨号前又问叶楷正，&ldquo介意我请他进来吗？&rdquo 叶楷正靠在沙发上：&ldquo请便。

&rdquo 佐藤元很快就进来了，穿着一身西服，身材瘦高，胡须亦经过了精心的修剪，看上去是个儒雅斯文的商人。

叶楷正站起来同他握手，对视一眼，彼此的表情上都看不出任何端倪。

&ldquo佐藤君不妨和叶督军谈一谈公司的计划。

&rdquo 叶楷正微微摆了摆手，打断了他说：&ldquo中国人说修身齐家才能治国平天下，佐藤君此趟来中国，带家人过来了吗？&rdquo 佐藤元没有回避这个年轻人异常犀利的眼神：&ldquo我妻子还在日本，过两天会过来。

&rdquo &ldquo如果齐家是我理解的那个意思的话，我妹妹和妹夫的感情非常好。

&rdquo日矢上叹口气说，&ldquo可惜我妹妹早年出过一次严重的事故，没法诞育自己的孩子。

不过佐藤君不离不弃，堪称佳话了。

&rdquo 叶楷正唇角带着一丝似有似无的笑意，看了佐藤元一眼，没有说话。

日矢上看了佐藤元一眼，大约是觉得他今天精神不佳，便继续说：&ldquo佐藤君自己也说了，感谢医学昌明，才能让我妹妹活下来。

所以这些年他一直资助医校，这一次来到中国，也和博和医校商谈了捐赠事宜。

&rdquo 叶楷正听到最后一句，笑意收敛起来，淡淡望向了佐藤元：&ldquo没想到佐藤君这样乐善好施。

&rdquo佐藤元略微闪避了他的目 光：&ldquo鄙公司的相关材料，叶督军不妨带一份回去，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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