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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集 鼎足之辅 笑笨出招(2/5)

我一声‘魏兄’或是‘笑兄’很委屈你么,真是个极品呆巴外加顶尖级的迂学包子?” “笑兄……”慕容焉连忙改口道:“其实我是说你说话真的很奇怪,敢问你到底是哪国人?” “哪国人?”魏笑笨看了自己的衣服一眼,道:“我穿晋国的衣服,留汉国头型,说成国的口音,披鲜卑的衣裘,说是哪国人就是哪国人,如今这个年头每个国家都象疯了一样,武功没有练到天下前一百位,随时随地都会被人剁成肉酱还加上葱花,我这叫碰到哪国人就是哪国人,遇人说人话,遇鬼讲鬼方言,其实我来自……来自西方……” “原来笑兄是成国人,难怪与晋国人大不一样。

” “管他是哪国人呢,那边宴会都快开始了,去晚了一定找不到地方坐,快些。

”说着促几人赶快入亭。

慕容焉一笑,扶着魏笑笨加快了脚步。

几人穿过南厢的水廊,来到中间的水榭一看,这亭榭中彩灯悬满,照如白天一样,南北两个方向早设下了四排宴席,每排皆有数十宴,每座皆是青玉簟、横香几,上面阵错白醪酒和烤马肉,非常丰盛。

中间却被敞开,围成了一片空地。

东首设了一个明显的席位,不用说必然是为右贤王段末杯准备的。

这刻,段末杯府中的幕客大多已经就坐,更有些门客凭轩赏荷,而东首的主席位如今尚是虚席。

魏笑笨眉飞色舞地四下看了一眼,眼光不期停留在中间的一片空地,精神一振地道:“他太爷爷的,中间空出这么大片地方,八成是用来打架的……”说着,他又自一阵希嘘的嗟叹,道:“哎,到底是群玩铁的,整日除了喝酒吃饭外就无所适事了,难免脾气浮燥,动不动就抄家伙大打出手。

”口中说着,但身子却没停半分,迳自寻了靠近东首的几个虚席就要坐下,不料却被两名知客劝住,道:“这位少侠,这几个位子是专为府中的首席剑客准备的,请问少侠大名,好让我领几位就座。

” 魏笑笨一怔,还待出言辩解,慕容焉却已接口道:“在下是这位少侠的朋友慕容焉,有劳兄台为我们引路。

”那人应了一声,迳自领着两人到了北面外排末席两个座位,不待多言,魏笑笨早抱怨连天,却被慕容焉一把拉他坐下。

魏笑笨无奈地四下撒了一眼,突然发现东首一个人正看向自己这边,心头一怔,接着忽复一喜看去,但见那人年纪应在三十岁左右,身材魁梧不凡,相貌粗豪。

魏笑笨喜的当然不是此人,而是在他身旁的一个女人,一个年纪也在三十岁左右的女人,但见她黛眉娇靥,秀若芝兰,身上着着一件青衫,外面罩着素白的撒花背心,衬托出丰满吸引的身材,远远望去,她不仅有少女的那份清丽,更多了两分成熟,很吸引人。

尤其在这种女人就很少的场合,婷婷玉立,犹如万绿之中一点朱红,特别显眼。

而这刻正娇靥含笑,循着那男人的眼光向这边看了过来。

魏笑笨心道那女子莫非竟然仰慕自己?一念及此,旋即忙换了一副睥睨自雄的表情,换上了他以为最有魅力的目光,故意自若地转向他处,实在是潇洒到了极点。

过了片刻,他用眼角偷偷一看,突然发现有些不对,原来那一男一女并非注目自己,而是指点慕容焉。

亏他空自自负了半晌,如今想来不禁暗中大窘,脸上暗暗一红,忙向四下扫了一眼,发现并未有人看到自己的糗样,忙长长吁了口气,缓了一缓,低头谓慕容焉道:“慕容兄,你在此地有认识的人么?” 慕容焉不解他何出此言,摇了摇头道:“我初来此地,哪里会认识什么人。

” “哎,真是人心不古,世风日下……”魏笑笨忽然形容晦暗,叹道:“想不到当代的女子竟如此肤浅,不是喜欢五大三粗的棒椎,就是看上了弱不禁风的瘦竹杆儿。

倒是像我如此英伟的美男子,反而难以搏得美人半分的垂青,真是天妒英才!” 慕容焉听他嘟嘟囔囔自言自语,问道:“笑兄,你可是在说我么?” “当然不是!”魏笑笨闻言一怔,急急辩解。

但心中却道:“或许是因为慕容焉是新来的缘故,那女子定是觉着他眼生,而且是丑人中的极品,所以才好奇多看了两眼,但我这么英俊,她没有理由连一眼也不看我,难道是因为我旁边这家伙实在太丑,连俊男发出的光彩都被他的黑气盖住了?”想到此,他暗暗点了点头心道:“一定是如此了,看来丑人的杀伤力还真不小呢。

”一念及此,他心里舒缓了许多,又恢复了他超强的自信心。

扭头向左右打听那女子来历,一问才知道她与那个魁梧的男子原来是一对夫妻,男的叫‘金梭剑客’涉采风,女的是‘玉梭剑客’萝粲,此二人是晋国西河郡下成名已久的剑客,时人合称‘西河双梭剑’。

正在他左右打听的当儿,廊下凭栏望月赏的幕客纷纷归位入簟,长跪就座,突然听到东廊有人高声喊道:“右贤王驾到——”话音未毕,席中诸人纷纷起身,攘臂恭身相迎。

魏笑笨与慕容焉也离座起身,抬头一看,月光灯光之中,东首迎面缓缓踱来三人,但见为首之人正是此间的主人右贤王段末杯,他身后左首紧跟着抱肘挟剑的沈越,右首却是一个身材匀称,相貌普通,身着一身素色宽领袍服的中年人。

此人虽气宇一般,身无长物负手而行,正是因为如此,亭榭之下诸人反而不敢轻视他,因为一个普通人是不可能如此近地行在段末杯的身后,至少此人在某方面的应该有过人之处,至于此人究竟善长何技,那就不得而知了。

三人行到东首的主席位,榭中之人纷纷恭身行礼,高喊“王爷有礼”,段末杯扫了诸人一眼,雄负豪气地微微一笑,挥了挥手,谓众人道:“各位少礼,请坐——” 众人轰然应过,纷纷就座。

段末杯四下扫了一眼,眼光在那‘金梭剑客’涉采风略一停留,旋即一笑,谓众人道:“在座的诸位都是本王幕中的佳客,诸位为我段末杯所做的每一件事,我都很感激,所以……”一言甫毕,他扫了闻言懵恫的诸人一眼,转脸将目光停留在他身后右首那个中年人身上,接着道:“我专成从雍州上洛请来了汉中的著名剑客,‘霞踪剑客’莫北平先生为诸位即席献技……”段末杯一言甫毕,座下早传来了一片希嘘之声,府中的幕客看来对此人颇有耳闻。

慕容焉以前曾听凌重九前辈说过此人,那时凌前辈只说此人剑法不俗,但无论如何,慕容焉也想不到前辈口中的寻常剑客竟有如此名声。

魏笑笨也很好奇,倾耳听座旁诸人窃窃私语,方知这莫北平原来本是晋国上洛人,后来匈奴挥军长安,莫北平竟帮汉国大将军在攻破西京长安时,擒替匈奴人杀了不少晋国将士。

莫北平本以为替匈奴人立下大功,定有重赏,谁知依然落了个狡兔死,走狗烹的结局,他不但惹来了晋国数十名剑客的凶残报复追杀,汉国皇帝也对他下了格杀令,怕因为他一个人而得罪中原各大宗派,竟将责任全推到他身上,甚至派手下的死士追杀了他两年。

但却出人意料的是,却不知这个人们口中的逆贼何以到了段国,还投到了段末杯的门下。

莫北平踏前一步,向座下诸人拱手抱拳,却始终一言不发,平淡的脸上没有丝毫表情。

座下众人见状,俱不知如何应付,只有几个靠近段末杯的门客,碍于主人的面子,勉强向他抱了抱拳还礼。

莫北平只是将脸望向场中,对那几人理也不理,给人一中倨傲自持的感觉。

唯有方才还礼的几人,反惹得一场自讨无趣。

段末杯向他挥了挥手,自己迳自落座,沈越立在身后。

莫北平点了点头,缓步踱入场中,环扫了在坐的诸人一眼,竟淡淡地道:“盛宴较技,乃是件令人高兴的事,但一个人舞起来难免乏味,在下有意请一位同伴同场献剑……”说着,他又拿眼扫了诸人一眼。

座下众人见他态度倨傲,适才南厢席上被他冷落的门客早看他不顺眼,加上此人背叛故国,乃是叛逆大罪。

象他这样的买主求荣之徒,如今竟然视天下如无物,早有几人起身应战。

其中一人脱列出席,拔剑纵身而出,向段末杯当头一揖,抱拳宏声道:“在下河东马不凡愿意随骥尾,领教领教莫先生的高招。

” 慕容焉暗暗叹了一声,旁边的魏笑笨意兴大增,口里大嚼着一块牛肉,闻听慕容焉叹气,还道他因看不到一场精彩绝伦的比试而黯然伤神,就待出言安慰,却在此时,场中的莫北平理也不理那马不凡,迳自行到‘金梭剑客’涉采风席前,注视着他,两眼威棱外射,沉声说道:“不知在下有没有荣幸见识一下‘金梭剑客’涉采风的精湛剑术。

” 场下众人无不一怔,任谁也想不到莫北平会置马不凡于不顾,如此直接地挑战涉采风,底下早有人窃窃私语,还道两人必然有仇,魏笑笨却不屑一笑地道:“都是白痴,照我看他们一定是因为那个美女萝粲,光听这个名字就够他们打个十场八场的了,我看他们两个一定是情敌,涉采风要是弄成个脖儿齐,那个美女可就成寡夫了,可怜可怜!”他倒好,人还没开打,他就已经无耐地替涉采风安排了命运,还替那女人操心呢! 涉采风与萝粲闻言俱是一愣,大感讶异地相互看了一眼,正不知如何应付,南席的马不凡却早气了个半死,这莫北平对他实在是轻蔑到了极点,不待正主涉采风出场,早一纵身掠到场中立定,抱肘挟剑向莫北平道:“尊驾,转过你的身,拔出你的剑!我马不凡不喜欢与一个倒着走的人动手,请——” 莫北平头也未回,一言不搭,目光依然注定涉采风,态度傲岸地道:“阁下请出席。

” 涉采风被他连激了两次,早忍无可忍,振衣掠起一阵轻风,席下众人眼中一花,早闻“锵!”地一声激鸣,注目看时,涉采风却已渊凭岳持地立到场中,眼看一场拼斗迫在眉睫,席中气氛顿时紧张起来,就连魏笑笨竟也看得几乎忘记了嘴中还有块肉在。

正在此时,南廊突然快步行来一个健仆,行到段末杯身前恭身秉道:“秉王爷,左贤王殿下前来过府饮宴,这时已到了‘舒荷园’外。

” 段末杯闻言一震,道:“左贤王我兄长来了,快出阁迎接!”哪知他一言未毕,南廊早施然行至三人,为首的一个年纪约在四十岁左右,身材魁伟,轮廓端然,修眉之下有一双眼睛炯炯有神,但不失和蔼,言语之间明净的眼睛令人莫名其妙地受到感染,颌下短须更添三分端重,四分儒气,今夜见他头戴卷梁冠,身穿竹青缀绛大袖翩翩的长衫,腰束轻缀髾饰的带,翩翩飘然,实在是气宇不凡,显然他就是左贤王段匹磾无疑了,难怪此人被称为段国三大巨擘之一,令支有一半人争为他死,果然是个非凡的人。

此人身后,还跟随了三名剑客,一个是名相貌端正、意气千秋的紫衣人,约有三十岁年纪。

另外则是一个形容晦暗、面容削瘦的年轻人,此人阴郁沉默,一言不发,但手中的剑却斜提紧握,寒慑群雄。

还有一个一直面带微笑、手抚长剑的年轻人。

段匹磾看到段末杯迎出亭榭,早爽朗一笑,远远地道:“末杯贤弟,为兄今日未受邀约,不请自来,没有扰了你的兴致吧?” 段末杯见了那人,急急出了亭榭,上前行礼连道“岂敢”,却早被左贤王段匹磾拦住,拉了他的手道:“贤弟,为兄早听说你数日前,诛杀了秦六师与夜杀两大高手,更带回了江南晋、成两国的豆蔻与丁香,小弟前来正是想一睹两者的风采。

” 段末杯闻言忙道:“兄长你太客气了,为兄本来正要过府拜会,谁知兄长却连夜赶了来,我这就命人将两物取来一观。

”说着一面命人去取豆蔻丁香,一面命人重开三宴,请左贤王主仆三人到榭下上座就席。

段匹磾振衣到了亭下,朗声一笑,拿眼扫了诸人一眼,榭中的幕客纷纷起身恭身行礼,高呼“王爷有礼”。

那边魏笑笨听说是三大巨擘中的左贤王段匹磾,正羡慕他如此风光,却早被慕容焉拉起来,不禁低声地道:“果然是三大巨擘,实在是风骚嚣张得很……”那知他话未说完,早被慕容焉扯了他的衣襟止住他的话锋,实在令他心中又气又笑。

左贤王段匹磾挥手令诸人免礼,众人轰然应和,纷纷落座。

他的目光不期然向场中一扫,正看见三个依然站着的人,他们正是莫北平、涉采风与马不凡。

三人向左贤王殿下行过礼,莫北平重又将目光转向了涉采风,而马不凡也进退两难,正不知如何是好。

三人因为段匹磾的突然来临,一时不知该不该继续比试,只得立在场中静候他口出一言。

段匹磾何其聪明,一见早知发生了何事,微微一笑,转脸谓段末杯道:“贤弟,感情你们正要比剑吗?” 段末杯道:“正是。

” “说到剑客,我身后三人兄长必然认得两个……”一言方毕,身后那紫衣剑士与削瘦之人齐步上前向段末杯具名行礼,魏笑笨与慕容焉初来此地,当然不知这两人的姓名,但这时底下众人早交头接耳,魏笑笨细细一听,才知那紫衣人是顾无名,那一直面带微笑的人的叫齐悟我,这两人人都是段匹磾门下的首席剑客,剑术超凡脱俗。

至于削瘦落寂的年轻人,段匹磾看了他一眼,继续道:“倒是此人,乃是我近日也于辽西觅得的剑中高手……”他话犹未完,那人上前一步,向段末杯一抱拳道:“草民薛冷心见过两位王爷。

” 段末杯细细打量了那人一眼,左贤王段匹磾抚掌笑了一笑,道:“此人不似一般的江湖人物,他在江湖中虽汲汲无名,但说到剑术,尚堪入目。

如今既然恭逢其盛,就让他也为贤弟即诸位高客即席献丑一番吧。

” 这刻,正有两名挟剑的侍卫般着豆蔻与丁香过来,段末杯如奉珍宝一般将它们奉到一石几上,左贤王段匹磾负手行了过来,乘着夜色观赏一回,但见豆蔻秀美欲滴,丁香万般妖艳,连两般俱是娇嫩美丽,楚楚动人,不禁连连赞叹。

段末杯看了他一眼,轻“哦”一声,徐徐地恭声道:“怎么,莫非兄长也欢这些花花草草之类的东西?” “喜欢倒也谈不上,不过贤弟倒真个是惜花怜草之人。

” 段末杯洒然一笑,接道:“兄长此言差矣,其实你我俱是爱花之人……”他指着那两盆花,接着道:“只不过我口中之花不同此花而已。

”言毕,两人相视一回,哈哈大笑。

“贤弟所言甚是。

” “既然如此……”段末杯一笑道:“那小弟就与兄长小赌一场,若是兄长赢了的话,可自取一盆,如何?” “真的?”左贤王段匹磾闻言一喜,道:“不知贤弟如何比法?” 段末杯闻言一笑,扫了场下的三人一眼道:“如今宴饮刚刚开始,小弟的门客正要舞剑助兴,光是他们几个难免乏味,不如兄长与我俱派出三名剑客即席比试,三决两胜,不知兄长以为如何?” 段匹磾闻言拍掌和道:“如此甚好,今日为兄不多不少正好带了三人。

倒是兄长是否要另觅人选?” “我绝对相信门下的幕客,就眼下三人,他们都是本府不俗的高手……”说着脸带自豪之色,指点场下的涉采风道:“尤其是这位‘金梭剑客’涉采风,乃是晋国西河郡的成名剑客,我看这番比试兄长未必能如愿以偿啊。

” “那好,行与不行我们不妨姑妄一试。

莫非贤弟非要为兄与你立下契结吗?” 段末杯连忙摆手,剑眉微微一轩,笑道:“王兄你太严重了。

”言间两人相对一笑,携手落座。

左贤王段匹磾命人准备了三樽美酒,奉与两盆花前,转身身后三人与场中莫北平几人,戟指三樽醇酒道:“六位,诸位等都是本王与我贤弟幕下的高手,你们可愿意临樽就剑,即席现技?” 双方六人闻言,皆俯首献礼允命,这群剑客一听说要开始论剑,顿时人声嘈嗷,四下响起了一阵喝彩声,那魏笑笨鼓掌得尤其厉害。

左贤王段匹磾挥了挥手,待到众人止了话锋,方继续道:“好,六位请入场拔剑,胜出的三人可饮此三樽美酒,犹如本王与右贤王弟亲敬。

”他话方一毕,四下又响起了一片羡慕的喝彩声。

魏笑笨一看比试是越来越精彩了,激动得就差鼓掌喝彩了,一双眼几乎瞪成了四只,倒是慕容焉一个人独自啜了口酒,微微摇有叹了口气。

魏笑笨正意兴昂然,突然扫见慕容焉模样,迟疑了一下,道:“慕容,你又怎么了,看你那副酸溜溜的样子,又有什么高见?” 慕容焉轻轻地道:“胜负已分,还比什么比,结果应该是左贤王段匹磾胜两场,右贤王方只有莫北平或许能赢,而且‘金梭剑客’涉采风轻则负伤,重则丧命。

” 魏笑笨嗤地笑了一声,不屑地道:“你以为你有预知的能力,竟如此胡吹大气,我劝你还是小声点,要是让我们的人听到,包你吃不了兜着走,不被鳖嗑鱼吞都难。

”言毕,不再理他,迳自重又将目光重又投入场中,一边大嚼一边目不转睛地盯住六人不放。

这刻,段匹磾手下的三人除了薛冷心被指定对付涉采风外,其余两人分别是齐悟我对马不凡,顾无名对霞踪剑客莫北平。

六人分作三组,抱拳向两位晚爷行过礼,又互行了献剑之礼,这时‘霞踪剑客’莫北平再也不敢托大,当下从腰间抽出一柄柔软狭长,色如晓霞的软剑,这也难怪,顾无名等俱是左贤王幕下的首席剑客,一流高手,这点辽西郡可是无人不知的。

当下,六人在众目睽睽之下齐齐出剑,场中顿时风云变色,剑光交叠,一时众人耳中但闻兵器交击惊鸣,连绵不断,六人你来我往,煞是激烈。

席中的剑客如今都是段末杯的幕客,当然多是为自己人喝彩打气,他们一是俱忘了觥筹交错、呼红喝六,只有两位王爷举杯轻啜,品观那两株豆寇与丁香,眼光偶尔一掠场中,发现只有慕容焉一人自斟自饮怡然自若,倒是一惊。

但两人很快发现他只不过是个双眼已盲不得不尔,眼光略略一停便即移开,复相顾一笑置之。

仅此工夫,场中六人约已过了二十余招,武功之高下顿时一目了然。

那河东马不凡这刻早已气息紊乱,招式重复。

而他的对手齐悟我却神色自若,稳如泰山,显见早已智珠在握,眼下之所以与他过了这么多招,只不过是碍于段末杯的主人身份,不得不给他留几分薄面,即使赢也要赢得让对手不至于下不了台。

不过眼下他若是再不赢定,到时马不凡自己累得爬在地上口吐白沫,那将出丑得更厉害,如今就差一个适当的时机了。

而顾无名与霞踪剑客莫北平的剑决正是旗逢对手,一招一式俱是精妙绝伦,看煞了四下的剑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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