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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卷 天之正道 第九章 无解难题(2/5)

宁不凡生平少收徒,除了苏颖超这个关门徒弟,另还有个烧茶摇蒲扇的童子陈得福。

这是宁不凡退隐前一年,亲自挑来当关门弟子的。

别说得福自己纳闷,便连满山的师叔伯也是心存不解,不知掌门有了颖超这般的天才做徒弟,又何必再收个傻瓜当弟子?当然照着算盘老怪的说法,那是为了玉清观大伙儿的生计,请长工太耗银两了,便请陈得福这傻童过来挑水吧。

喵……陈得福握紧了拳头,喉头发出了吼声。

可怜他心下虽恨,却因门规所致,平日少说粗话,便只落得学了一声猫叫,聊表恨意。

华山双怪为老不尊,陈得福当然不信他们的鬼话,他宁可相信自己也有一些不凡才能,所以才给师父列入门墙。

至于自己的武功为何差之透顶,不消说,定是被华山双怪暗暗下毒所致。

※※※ 发闷的除夕上午,下午便要去紫云轩围炉吃饭,领几个国丈赏下的红包。

满山门人闲来无事,各自闲混逛街,消磨时光。

若在往年,诸人兴高采烈,自是张灯结彩。

只是今不如昨,一来国丈年老生病,二来琼阁主与傅师叔南下贵州,连颖超师兄也变得有些古怪,镇日躲在房里不出来,真不知这顿年夜饭还吃是不吃? 本以为魁星战五关大获全胜,今回过年必然热闹,岂料竟会如此冷清? 管他的……长得不称头,个子也不壮,里里外外一无是处,还是堆果子吧。

陈得福打了个哈欠,趴桌打盹。

只见锅碗旁放了本书,外观古旧残缺,不知是谁的东西,居然扔到后厨了。

懒懒伸手翻了翻,只见内页四色套版,红黄蓝绿,望来好似什么秘笈…… 春宫秘笈?陈得福眼中发光,再次喵喵叫了起来。

什么样的书需要四色套版,想当然尔,必是血肉模糊的东西。

颜如玉有血有肉,有颦有笑,遇上武松的英雄气魄,有胆有谋,两人大战三百合之后,难免血肉模糊。

想起华山双怪床头的那本“宝钗斗恶龙”,陈得福脑门充血,急急抓起册子来瞧。

书皮上有一行小字,字迹有些模糊,陈得福嘻嘻一笑,心道:“传阅得烂了,写得一定好。

”他凝望书皮的那行小字,勉力读道:“智……智……智剑平……平……” 智剑平八方!陈得福全身震动,揉了揉眼,定睛再瞧,终于看到书皮上横写的古拙大字,曰:“三达剑谱”! 是谁把剑谱搁在后厨的?陈得福跳了起来,他东瞄瞄、西望望,但见厨房里冬阳照地,四下无人,也无长老答应自己,委实找不出头绪。

他满心纳闷,便又颤巍巍地去瞧第二行字,果见“智剑平八方”之下还有两行字,却是:“仁剑震音扬”、“勇剑斩天罡”。

处世以智,修心以仁,立身以勇,具备智仁勇三大德的人,便怀圣者之心。

世上三达俱全之人,得福从来只认得一个,那便是高山仰止的师尊宁不凡。

传闻他十二岁破解“鹤舞七星步”、十八岁习成智仁双剑,三十岁悟出勇剑,至他四十二岁功成退隐之前,师尊连败剑王、剑神、武林正邪诸大派首脑,连现今朝廷最为有名的“龙手都督”定远爵爷,也曾败在他手底。

大小八百战未尝一役锻羽,不凡当真是不凡。

陈得福怀想前掌门的得意事迹,一时又是感佩,又是羡慕。

他望着手中的三达剑谱,赶忙把油腻擦到屁股上,忖道:“老天保佑,今日换我小喵喵大发神威了。

” 正要翻开书页,忽然想起一事,不免有些犹豫。

真正的秘笈不怕人翻,更不怕人来练。

三达剑开诚布公,不禁门下观看,但前掌门曾定下一条规矩,任何人来瞧剑谱之前,都得找门中一位长老同来参阅,严禁私自盗读。

为什么要订下这个规矩呢?据赵五爷爷说,过去为了练成三达剑,华山几个祖师爷废寝忘食,有的越练武功越差,有的练得痴呆疯狂,耽误了一生幸福。

想起门里有一位“梦翔师叔”,明明英俊挺拔的一个人,却发誓终身不娶,一个人留起了长长的胡须,独居飞来峰,谁都不见。

听说便是给三达剑谱害的。

望着满是神秘的古谱,陈得福不免烦恼起来。

该不该看呢?错过了今天,来日如要找长老齐来观看,毋庸置疑,脑袋上一定先被肥秤怪狠狠一打,然后会听到算盘怪的哈哈大笑,最后一定气得自己掩面逃走。

两个老怪总是欺侮自己、可若要找温文尔雅的傅师叔,他必然叫自己再等几年。

该不该呢?万一给人抓到事小,成了痴呆事大。

陈得福心痒难搔,偏又烦闷无已,忽然想到华山双怪讥嘲的眼神,心中便忖:“可恶!反正我的武功烂得无救了,便以毒攻毒,也没啥坏处。

”打定了主意,便不再多想什么。

自知时光有限,赶忙抓紧时机,从头到尾先行乱翻一遍,以示够本。

数过了,三达秘笈一共九十九页,书皮厚旧,拿在手里沉甸甸的。

陈得福深深吸了口气,双手合十,祝祷道:“祖师爷保佑,得福等一下如果发疯了,请你务必显灵阻止。

” 对着书本拜了三拜,想要运起真气提神,丹田里却是空荡荡一片。

他叹了口气,只得挤了个响屁出来,这才翻开书皮,朝第一页剑谱望去。

凝神去望第一页剑法,吃惊之下,不觉又放了一个响屁。

这剑谱确实邪门,寻常的秘笈一定画了练功人形,不然便是经脉穴道图,这纸页上一无人形、二无图像,甚至连文字也没有。

只见一条又一条红线绿线,密密麻麻,不知是什么鬼画符。

陈得福喃喃自语,仔细瞧着那几条怪线,忽然见到右小角写着细细的小字儿,他赶忙去读,低声道:“灵泉剑法……” 陈得福醒觉过来,“灵泉”便是华山第九代弟子的武术根基。

父老都说:“形若泉石,意如泉涌。

”他曾见几位师叔使出一次,果然不动时像是木头人,动起来又似鬼上身,当真吓人。

陈得福年岁虽幼,却也听赵五爷爷提过,华山剑法异军突起,全是靠着前代掌门师尊领悟诀窍,自此声势突飞猛进,一日千里。

在“天下第一”的启蒙下,九代弟子如数起练“三达”,脱胎换骨之后,武功便与八代门人大相迳庭。

八代弟子便是赵老五这一辈,糟老头们要不悟性太差,要不年纪太老,纵使得了指引,还是迟迟体悟不了三达奥秘,只能依着“明静心算”四字真诀,各练一些“三达”外的老套,什么“大算盘功”、“神秤棒打黑蜈蚣”,多是不管用的陈腔滥调,现下陈得福练的那套“铁扫帚功”,自也是相仿之物。

陈得福自己是十代弟子,还只能学着跳“鹤舞七星步”,平日拿着扫帚追着猫狗猛打,自己看了都觉得可怜。

他叹了几口气,便想偷学“灵泉剑法”,可转念想起这东西是九代门人的武功根基,心里又有些害怕。

万一自己成了另一个“梦翔师叔”,那可不得了。

飞来峰顶空荡荡,陈得福可不想过去修道,哀叹了几声,便悻悻翻到下一页。

第二页也还是线,纸面上全是线,绿黄红黑,四色线一条一条直挺挺,让人不解。

陈得福懒得理会奥妙,迳自瞄到右下角,果然又见到二个字,见是“北峰”。

他啊了一声,心道:“北峰剑法,这是吕师伯的武功。

” 吕应裳,字若林,他是九代弟子中入门最早的,按资排辈,正是不凡师尊的大师兄。

吕师伯年近六十,现在开封当官,算是琼国丈的臣子,平日见不到,只有过年围炉时才会见面。

想起了吕师伯的红包,陈得福不由嘻嘻一笑,便又望下翻看,来到第三页,纸面上仍是线,称作“松纹”。

再望下读,名为“过桥”。

转望下,第五页则是一个大三角形,称作“五心”…… 灵泉剑、北峰剑,五心剑,那智剑平八方在哪儿呢?堪堪翻到第十三页,陈得福啊了一声,低声道:“飞红遁影!这是傅师叔的护身武功!” 傅元影,号雨枫,华山九代门人武功次强者。

当年不凡师尊特意请他回山,让傅师叔辅佐颖超师兄接位,难怪他的武功那么厉害,原来他的剑法练到了十三页。

陈得福曾听赵五爷爷提过,傅师叔号称料敌十三步,武功虽不能与不凡师尊相提并论,却也异常神妙。

寻常高手若要与他对招,无论使什么招式,前十三招一定不能重复,否则傅师叔便要忽起飞红,一剑得胜。

这就是“飞红遁影”的由来。

若林先生稳重、雨枫先生飘逸、梦翔先生狂放,九代门人掌握三达诀窍,武功大进,便也出了不少名家。

可无论是傅元影还是吕应裳,一旦与宁不凡相比,他们都还远远够不上边。

照着赵五爷爷的话说,他赵老五的资质是“第二流中的第一流”,傅师叔则是“第一流中的第二流”,而那“超一流中的超一流”,唯有不凡师尊。

当然“不入流中的不入流”,就是华山双怪。

受限资质的人,便只能萧规曹随,修练不凡师尊补注出来的心法,绝无可能追本溯源,更不可能成为华山的中兴之主。

资质,资质,多么残忍的两个字,这就是各人的造化。

华山门规写得明白,年过三十五的弟子,留在玉清观的只能有三种人。

第一种是本山天资最高的剑客,如宁不凡、苏颖超,因为他们的资质无止无尽,所以永无“艺成”之日,因而不准“下山”。

第二种则是本山最能干的人,他们辅佐掌门,安内攘外,指引后进,便如赵老五、傅元影都属此类,是以需要他们留山帮办。

第三种则是华山双怪之流的人物,这些人下山后若不给人砍死,便要闯下滔天大祸,为免羞辱本门,是以劝他们安住本山,担任长老一职。

想到此节,陈得福忽然怔怔发呆。

自己呢?再过十年,自己也要三十五岁了,届时何去何从,可得想清楚。

他可以学双怪留在山上,也可以学师叔伯离开本门,到江湖上闯荡事业。

凭他么?拿着铁扫帚乱挥乱打,那不是玩命么?陈得福哈哈笑了,眼中却带着几分无奈。

算了,小人物如他,时候到了便回家种田,老家世居浙闽,五个兄弟都分了田地,挖土种地,养猫养狗,年少时总算曾是华山的一员,以后和儿子说起往事,也有几分磊落豪气。

武林就是这样,天资所定,由不得人。

硬要强出头、不服老天的安排,飞来峰上的“梦翔师叔”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

想起“梦翔师叔”的泪水,陈得福忽然意兴阑珊了,他趴倒桌上,下巴懒懒地抵住桌面,随手把三达剑谱立在面前,迳自翻到第十四页。

前十三页各自开展了一套剑法,“灵泉”、“北峰”、“松纹”、“三清”、“五心”等等,一众师叔伯仗此行走江湖,果然胜多败少,大有门道。

只是这些剑法无论如何高明,都还只是尘间之剑,自第十四页之后,才是属于宁不凡、苏颖超这对师徒的兜率天。

没有偷学的意思,陈得福明白自己的资质,他只是没用的小喵喵,他只想看一看“智剑”长什么模样,将来或可对着儿子老婆胡说八道一通,没准打蚊子、追蟑螂时还能派上用场。

翻到了十四页,没了震天价响的剑法大名,只有乱七八糟的几根怪线,望来黑压压一片。

陈得福打了个大哈欠,便朝十五页望去。

睡眼惺忪间,只见第十五页变成一个大四方,中间还有两个圆眼睛,一点也不像智剑。

睡魔袭来,陈得福越翻越怏,十六、十七、十八、十九……一路掀到第九十八页,除了大方小块,三角五角,全没“智剑”两个字。

陈得福困得狠了,正要把剑谱阖起,忽然想起还有一页没瞧,便直接从书后翻开,迳朝第九十九页瞧去。

第九十九页也是最后一页,陈得福蹙眉来瞄,霎时见到了一个大鸭蛋。

大大的鸭蛋画得很圆,上头还有一行字,写道:“化方为圆,化圆为方,仁者之风也。

” “仁者?”陈得福跳了起来,喃喃地道:“这是仁剑震音扬!” 没看到智剑,却看到仁剑,这是怎么回事呢?陈得福思索半晌,俄顷之间,便已懂了道理。

为何雨枫师叔可以十三步制敌,为何找不到智剑两个字,原来前面九十八页的图线总和,就是“智剑平八方”,只要能悉数破解,大彻大悟,总合出来的心法才是“智剑”。

“颖超师兄……”陈得福擦抹冷汗,喃喃地道:“你实在太行了!” 继宁不凡之后,有人连续破解九十八张图页,完成了“智剑平八方”,那便是现任掌门苏颖超。

本以为傅师叔和掌门武功只在伯仲之间,现下看来,两人一个拿了九十八分,一个拿了十三分,单以剑法悟性来论,二人孰高孰低,当真一目了然。

颖超师兄拿了九十八分,他还差了一分,那便是最后一页的“仁剑”了。

轰动天下的武学禁界,“仁剑震音扬”,九十九幅图绘之中,智剑占了九十八页,仁剑威名如此之盛,却只有区区一幅,足见这幅图的要紧。

可这算是什么呢?大饼、大鸭蛋、大乌龟,不管怎么称呼它,总之这玩意儿就是一个大圈圈,正正绘在纸页上。

陈得福满面迷惑,他不懂天隐道人在想什么,也许他那天吃月饼、看月亮,所以胡乱临摹一个大鸭蛋下来?可不凡师尊写的“化方为圆”又是什么意思?这和“仁”字又有啥干系? 懒得多想了,反正自己也练不成。

陈得福看着纸上的大饼,肚子忽然饿了,当下从橱柜里取出真正的大饼。

倚在厨门旁大嚼起来。

冬阳普照,风和日丽,昨夜下了大雪,后院已成一片银白。

陈得福三两口吃完大饼,便想入院堆雪人。

他兴冲冲来到院中,还没来得起抓起白雪,便见雪地上有个痕迹,低头去望,却有人画了个圆圈圈。

径约一尺的圈圈儿,画得挺圆,好似三达剑谱里的大饼走下地来,躺在雪地上睡了。

陈得福满心疑窦,喃喃自语:“谁这般无聊啊,居然在这儿画大饼?” 迷蒙之中,沿院走去,只见一个大饼、两个大饼、三个大饼……后院的雪地上全是大饼……一个个呼朋引伴,排列阵式,似成了大饼军团。

转眼再看,地下一个方块、两个方块、三个方块,竟然又有一队方块军团,似乎要来个方圆大战。

陈得福心下一惊:“好小子,梦翔师叔回来了么?” 想起疯子行径诡异,心中不由怕了起来。

走过满地怪图,来到一处树下,惊见树旁也画了个大圆饼,十尺来长,圆饼中间有个大方块,大方块里有个小圆圈,小圆圈里躺了一个人,手上抱了一柄长剑。

陈得福大惊道:“梦翔师叔?你飞来疯了?” 正要走将过去,猛见那人坐了起来,睁眼望着自己。

陈得福尖叫一声,正要向后逃开,忽见那人生了一双猫儿大眼,形貌英俊,陈得福惊道:“掌门人?是你么?” 面前坐的人正是苏颖超,他面容憔悴,颏下生满短须,竟似在雪地里睡了一夜。

却说三达剑谱怎会在后厨里?原来掌门成了大饼王,整夜都在画大饼。

眼看师弟一脸惊诧,苏颖超也没多做解释,只是背靠大树,伸手抚面,低声道:“傅师叔回来了么?”陈得福喃喃地道:“还……还没……” 苏颖超默默无语,自行抄起了长剑,又在地下画了个大方块。

陈得福见他举止有异,不由惊道:“掌门人?你……你到底在干啥?”苏颖超目望满地大饼,幽幽地道:“我要画方为圆。

” 圆者恒圆,方者恒方,却不知怎么个画法?陈得福满面诧异,慌道:“掌门人,你……你还好么?”苏颖超叹了口气,他手指地下方块,幽幽地道:“我要画出一个圆,和这方块一样大小。

没画出来前,我没法安睡。

”陈得福干笑道:“这很难吗?” 苏颖超拿起手中长剑,默默地道:“不许用尺,不许用斗,只能用这柄剑,你说难不难?” 陈得福哪知难还是不难,还待要问,忽听后厨传来脚步声,一人喊道:“颖超!你在哪儿啊!国丈差人找你哪!”一名老者从厨门转了过来,正是赵老五,陈得福正要答话,忽见苏颖超拔出长剑,便望自己脖子上抹去。

陈得福大惊失色,尖叫道:“掌门!别做傻事啊!” 话声才过,苏颖超手中寒锋微动,转朝下颚而去,剑刃轻柔,所过之处,胡须一根根落了下来。

赵老五也是一身冷汗,便望陈得福脑门敲了一记,摇头道:“胡喊乱叫,没死也给你吓死。

” 陈得福干笑道:“对不住……我只是……只是以为……”说话间,苏颖超整理了仪容,便与赵老五低声说了几句,他走入后厨,取起三达剑谱,便率先离去了。

眼看赵老五也要离开,陈得福赶忙拉住了他,问道:“五爷爷,什么是化方为圆啊?” 赵老五奇道:“什么画方为圆?”陈得福忙道:“就是把方块画成圆圈圈啊。

”赵老五哈哈大笑,道:“这个啊,那还不容易么?”说着随手从厨门旁拿起一只圆木桶,套到陈得福的方脑袋上,笑道:“瞧,这不就化方为圆了么?” 眼看长老扬长离去,陈得福只得干笑两声,摸了摸头上的水桶,兀自呆呆傻傻。

※※※ 琼芳闹了一夜,到得后来体力不支,已是呼呼大睡。

睡梦中卢云好似停了下来,浑浑噩噩间,待得睁眼之时,却已在第二日正午了。

琼芳见自己睡在稻草堆里,身上盖着暖被,却不见了卢云。

她慌张爬起,四下去看,却见自己身处一座破庙,非但那大水怪踪影全失,连那面担子也消失不见。

卢云失信远遁,还是把自己舍下来了。

琼苦心下气苦,泪水扑飕飕地流了下来,哭道:“大胆狂徒!还我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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