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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三 雨季(4/5)

他们面前。

大伙的表情都很怪异,有几个好奇的已经忍不住在后头交头接耳。

不知哪个调皮的嘬起唇吹了一声夸张的口哨,她才发现,自己还和季南琛肩并肩手牵着手,状似亲密地站在一起。

蓦然间一个念头闪电般劈过,她将手狠劲抽回来,脸上几乎没有了血色。

林尧,林尧是篮球队的! 他在不在?他是不是就藏在这一群黑黢黢的人里头,也正用异样的眼神,冷冷地看着她? 她的担心没有成为现实,林尧不在其中。

长吁出一口气,总算是不幸中的大幸。

&ldquo都放假了,你们跑这儿来干什么?&rdquo这位高中部的体育老师显然认识季南琛,语气明显和缓了许多。

季南琛的脸色如常,用平静的语气回答:&ldquo我们来找人。

&rdquo 他走近几步,小声跟老师解释着什么,子言听不太清楚,只是有些心虚地低着头。

半晌,季南琛才镇定地回头对她说,&ldquo你先回去吧。

&rdquo 她胡乱点着头,虽然觉得扔下他一个人不太仗义,可是看他能从容不迫地编出一套话来糊弄老师,估计也没有什么问题,于是点一点头,几乎是撒腿就跑了。

第二天季南琛打电话给她说没事了,她大大松了一口气,于是便把这事搁在脑后了。

开学那天,子言看着贴在公告栏的分班名册表,默默地,叹了一口气。

林尧果然分在理科班了,许馥芯也是。

只是,也有些意外的惊喜。

段希峰居然会和她分在同一个班。

还有,最冷门的就是大名鼎鼎的苏筱雪居然弃理投文,说来也巧,正好也分在她们班。

她的嘴唇勾起一丝微笑,她看到了熟悉的名字和想要的结果,季南琛和龚竹,果然分在同一个班,就在她隔壁班级。

轻轻吁出一口气,这是最好的一件事。

看完布告,她把视线转投到一边的宣传栏橱窗前。

学校做了一期校运会掠影的宣传特辑,右上角贴了一张林尧的免冠照,唇红齿白看起来很阳光,底下有一行小字说明,X年X月X日打破校运会跳远纪录。

要不是隔了一层玻璃,子言几乎有伸手去撕这张照片的冲动。

她从来没有他的照片,有的只是一张小学毕业照。

照片已经泛黄,有些褪色,因为摩挲的多,还有点卷角。

于是,便望着橱窗里这张照片,含着笑,出了神。

不知过了多久,她的视线一动,才发现,玻璃橱窗的反光映衬出,有个人,站在她身后不到五米的地方。

后背有麻酥酥的感觉蔓延上来,她僵立着,一动不敢动,连呼吸也滞住了。

隔着玻璃,她才能这样自如地看着林尧。

只是,他的眼神为什么看起来有些奇怪? 忧伤,为什么会是忧伤?从子言认识林尧的时候算起,她便从未见他露出过这样的表情,一定是自己眼花了。

她眨了眨眼睛,再度看去,林尧已经回头,一言不发地离去。

淡淡的忧郁袭来,脑海里还残留着那晚的温馨片断,他明明是关心自己的,虽然有点距离,虽然有点别扭,但是,她感觉得到。

然而,暑假才过去两个月,他却又像是换了一个人。

虽然眼神很忧伤,但是,他刚才看着自己的样子,分明有些冷飕飕,教她莫名地起鸡皮疙瘩。

他的情绪太反复,太折磨人,她跟不上他的步伐。

无奈地笑笑,她也转身,朝相反的方向离去。

开学没多久,子言就领受了许馥芯以前告诉过她的&ldquo盛景&rdquo。

一到下课时间,她们班窗前就开始人头涌动,隔壁班的男生们有事没事都爱在这里闲逛,谁叫校花在这个班。

她的位置离苏筱雪非常近,并排,只隔一个过道。

于是观察得也就相对来说比较仔细。

苏筱雪的神情很淡,总是一副不合群的样子,她对谁都笑,客套而冷清地笑,不温暖,也不疏离,教人打从心底没法跟她亲近起来。

就如她的肤质,如霜如玉,透着清冷,透着气质,也透着距离。

她是真心佩服苏筱雪,这个女生的优异,简直是鹤立鸡群,放在文科班,实在是有点明珠错投的惋惜。

她也知道,像这样出众的女生,是绝对不会将自己这类平凡女生列入她的交往名单的。

所以,当她和苏筱雪的交集,从一张纸条开始之后,她还有种错觉,觉得不太真实。

那是一节数学课,子言难得撑着脑袋听了进去。

然后,感觉胳膊被人轻轻捅了一下,一个纸团随即被扔在她的课桌上。

她转头,是苏筱雪,微笑着对自己示意。

子言大惑不解地展开纸条。

&ldquo沈子言,早就听说过你的名字,听说你文科不错,我想借鉴一下你的历史笔记,不知可否?&rdquo这字迹,娟秀妩媚,又不失英气,在女生里算是写得极好的。

真是个奇怪的女生,上数学课看历史笔记。

子言这么想着,还是点点头,因为她自己也是常常借数学课看别科笔记。

下课时,苏筱雪亲自过来还笔记。

她微笑的样子如沐兰芷清香,&ldquo沈子言,我觉得你记笔记的方式和我很像,你瞧。

&rdquo 子言翻开苏筱雪的笔记,扉页上便出现熟悉别致、向右倾斜的连笔字体:&ldquo孩儿立志出乡关,学不成名誓不还。

埋骨何须桑梓地,人生无处不青山!&mdash&mdash赠筱雪&rdquo。

她笑笑,&ldquo好诗。

&rdquo手连抖都没抖一下,就徐徐翻过去了。

苏筱雪说:&ldquo我很喜欢这句诗。

&rdquo 子言没有回答。

然而也就这样慢慢熟悉起来了。

苏筱雪几乎没有什么女性朋友,但是并不代表她不好相处,子言甚至觉得,原来对苏筱雪的外在印象有些偏差,她并不是个清冷的人,有时也相当热情。

她跟子言当面好像没有什么话讲,却热衷于上课传递纸条。

为老师的着装,当天的天气,甚至外面窗台上跑过一只猫,她都能时不时扔一张纸条过来。

是个有趣的女孩,也许她外表的冷清,只是因为内心太热情,所以寂寞,所以无聊,所以才想找一个觉得可以跟她进行交流的人来倾诉。

很久很久以后,子言都觉得,她和苏筱雪的友情,只是介于同学与朋友之间,绝对没有上升到朋友的界限,虽然,她连男生写给苏筱雪的情书也有幸看过,却感觉自己一直没有走进过对方的内心世界。

比如说,苏筱雪从来没有在她面前提起过林尧。

风波不信菱枝弱 &ldquo子言,学校要推荐品学兼优的高二学生提前参加高考了,一共只有三个名额,我好想争取啊。

&rdquo &ldquo加油,芯儿,你一定行的。

&rdquo子言觉得自己的朋友完全具备这个实力。

&ldquo唉,别提了,有林尧在,这个几率就大大缩水了。

&rdquo许馥芯叹着气说。

子言心中一动,&ldquo你哪儿得来的消息?我们文科班有名额吗?&rdquo 许馥芯凝神想了一会儿,&ldquo文科班好像没有名额。

&rdquo &ldquo我知道,&rdquo子言笑得很苦涩,&ldquo就算有,也轮不到我,还有人家季南琛和苏筱雪呢。

&rdquo 许馥芯的眼睛突然有些黯沉,子言也默然不语。

这样好的机会,谁都不会想错过。

多一次博弈和选择的机会,败了并不丢脸,一旦胜了,起点便会远超众人。

正式名单出来以后,恰如平地一声雷,全校师生讨论这个话题,足足持续了两个星期之久。

林尧的名字位列第一,像被搁在炒锅里,被无数张嘴翻过来覆过去地炒,几乎要炒糊了。

许馥芯落选了。

子言知道她心里难过,也就顾不得为叶莘欢喜,虽然,表弟被选上,的确是件值得欢喜的事。

放晚自习时,子言特地绕了一个大圈,跑到许馥芯班级的后门那里等她。

潮涌的人群里,她瞥见林尧和几个男生正说着什么,刚好从她身边经过。

林尧漆黑的眼睛扫过她,又扫向她身后,略略一顿,便转过头去,远远走开。

最近以来都是如此,她和林尧之间,忽然就又变成了从前隔膜时的样子,距离十万八千里。

一定有些什么事情发生。

只是,子言始终不知道,问题的症结出在哪里。

已经很久没有这样和许馥芯一起结伴回家了。

晚风习习,吹拂在脸上,心情也平静安宁。

子言一路都牵着许馥芯的手,她不开口,自己也就不说话。

也许,就这样陪着她,不说话也挺好。

许馥芯的手很潮湿,像有汗沁出,她忽然问:&ldquo子言,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rdquo 她有些摸不着头脑,&ldquo啊?什么事?&rdquo 然而许馥芯又沉默起来。

良久,子言渐渐有些焦躁,拉住她不让走,&ldquo芯儿,有话你就直接说,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我,我有什么事瞒过你?&rdquo &ldquo那好,我来问你,&rdquo许馥芯犹豫了一下,&ldquo你是不是早恋了?&rdquo 子言立刻呆住,半天说不出话来,林尧的面容像镜子一般,雪亮的反光刷过心上,照得她全身有些轻颤起来。

许馥芯仔细观察她的神色,仿佛有点淡淡的苦笑,&ldquo全校都知道了,你就单单瞒着我一个人吧?&rdquo 子言半天才回过神来,&ldquo什么叫全校都知道了?&rdquo 许馥芯轻咳了一声,有些歉意有些尴尬,&ldquo对不起,子言,我是说,我以为,我是你最好的朋友,本来应该是第一个知道的人,结果却要通过别人的嘴才&hellip&hellip&rdquo &ldquo等等,&rdquo子言的害怕和惶恐瞬间像荒草疯狂蔓延起来,&ldquo芯儿,你在说什么?怎么回事?求你告诉我。

&rdquo 许馥芯叹口气,&ldquo子言你装糊涂的本领还真是&hellip&hellip那天同时被那么多人看到,这世上哪会有不透风的墙啊?&rdquo 那么多人?同时?子言脑海里风车一样闪过一个念头,难道,许馥芯说的不是林尧,而是指季南琛? 她提在半空的心终于缓缓落地,&ldquo是这事啊。

&rdquo 许馥芯诧异地看她一眼,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ldquo你还笑得出来?&rdquo &ldquo我为什么不能笑啊,太好笑了!&rdquo子言边笑边说。

许馥芯带些揶揄的语气酸她,&ldquo有多少女生的心因为你碎了,你也是该偷笑啦。

&rdquo &ldquo什么跟什么呀?&rdquo子言摇摇头,&ldquo我是笑这事儿太荒唐了。

&rdquo &ldquo怎么,难道季南琛那晚不是跟你在一起&hellip&hellip约会?&rdquo许馥芯的声音有些奇异的变调,明显高了几度。

&ldquo嘘&hellip&hellip&rdquo子言赶紧捂住她的嘴,&ldquo你疯了,小点声!我和他清白得跟小葱拌豆腐似的,什么事都没有!&rdquo 子言简单说了一下事情的经过,只略过去了龚竹那一节不提。

许馥芯抿着嘴似笑非笑,&ldquo就这么简单?如果是这样,子言,那你真的很冤。

&rdquo 人言可畏,连许馥芯都误会,何况别人? 她来不及去想同为当事人的季南琛会是何种反应,也刻意避免自己去揣测龚竹的心思,这些都不重要,最最重要的只有一件事。

子言恍然间想起,林尧那忧伤而淡漠的眼神,疏远而隔膜的神色,终于明白,先前的症结出在了哪里。

她苦涩地抿住唇,先前的轻快笑意已消失殆尽,林尧,他也这么想? 天色浓黑,骤降的气温令吹来的风都挟裹着一层薄薄的寒气,扑在人脸上,有冰凉的寒意,她,冷不丁打了个寒颤。

他那种疏离的态度,是真的相信了这经不起推敲的流言,还是在接到推荐的那一刻起就已经打算好了? 无限光明与远大的鸿图,已经徐徐在他面前铺开,昔年并肩立在城墙下看红榜的那一幕仿佛还在眼前。

他说,他会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他还说,到时候我们再一起来看榜! 林尧,当年的那个小女孩已经跟不上你的步伐了,她甚至已经没有勇气去解释、去澄清、去努力、去追赶,只能眼睁睁看着你的背影,渐行渐远。

晚上熄了灯,她睁着眼睛看了一会儿月光,手却一直在床单上摸索,最后才摸到枕下的一本张爱玲的《半生缘》。

黑暗中,她重温着那句:&ldquo世均,我们回不去了。

&rdquo一遍又一遍,好像有些什么东西迸裂,刹那间,她预见到了未来。

她和林尧,都回不到过去了,有些什么东西,已经碎裂得很彻底。

又逢周末,固定去外婆家吃饭的日子。

叶莘边扒饭边很兴奋地比划,&ldquo姐,如果这次考上了,我就可以提前一年升学了,免得还要争取全国竞赛的名额,那个竞争更激烈,而且保送的学校是指定的&hellip&hellip&rdquo 子言默默听着,划拉着米饭,没有什么胃口。

&ldquo连林尧都很重视呢,我还从来没见他对什么考试这么上心过,脸都瘦下了一圈,据说他每天关在房里看书到凌晨,我真担心他身体吃不消。

&rdquo叶莘说着,皱了皱眉,&ldquo其实他哪儿用得着这样,没人能超过他的,上次全国数理化竞赛也不见他这样拼命啊!&rdquo 子言的心抽搐了一下,几乎拿不住筷子。

他瘦了吗?原来已经很久不见了。

他不想再待在这里,这么拼命,这么急于离开,是因为那个目标真的这么吸引人,还是纯粹因为,根本就不想再见到她? 她呆呆地冲着表弟一直笑,笑到嘴角僵硬,还一直维持着这个表情。

叶莘纳闷地说:&ldquo姐,我还没考上呢,你就这样乐,搞得我压力好大。

&rdquo 压力!林尧现在的压力只怕更大吧?周围人的眼光,家长老师的期许,他自己的自尊,一定会把他压垮。

顶着这么多光环,人生不一定就是满目阳光和艳羡,谁了解他内心的重荷,谁又真正见过他外表下的另一面? 子言的心疼得纠结成一团。

她心疼他,心疼得厉害。

想为他抚平眉间那微蹙的棱角,想见到他如沐春风的笑容,原来这么多年,不单单是这个名字,这个人,早已把一切,都烙进她的心里,占据着,片刻不离。

可她知道,他必定要走。

这是谁都认定的事实。

她自问自己没这力量,能够留得住他前进的脚步。

尽管他的疏离令她这样疼痛,尽管他正朝着远离自己的方向前进,可这又有什么关系? 只要他实现自己的梦想,只要他快乐就好。

沈子言的难受,其实微不足道。

原来这就是爱。

第一次,子言在心里承认,她爱他。

在他即将要远离她的前夕,她终于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这个事实。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那份针尖对麦芒的尖锐已渐渐转化为隐秘不可知的情愫,深藏在心底发酵、蒸腾、蜕变,根深蒂固,枝枝缠绕。

只是,再不舍得,也要眼睁睁目送。

她唯一能做的,是在结局落幕前,用微笑来画上纪念的句点。

至于那些流言,清者自清,浊者自浊,她根本不必理会。

然而她可以不在乎别人的想法,却不得不在乎龚竹的感受。

所以,她连季南琛也没找,只把龚竹约出来,生性开朗活波的她果然心无芥蒂,&ldquo子言,你放心,我一定代你去问季南琛,要他去查,那晚到底是谁开始造的谣言,非把那人揪出来不可!&rdquo 造谣的人始终没有找到,然而事情却终于慢慢平息了下去。

子言有一次和段希峰聊到这件事,他冷笑着说:&ldquo换了我,早就把篮球队的那帮家伙一个个揪出来揍一顿,事情就解决了。

&rdquo &ldquo段希峰,你还是把心思多用在下一次的模拟考上吧,成天就想着动拳头。

&rdquo子言皱着眉说。

&ldquo你的政治笔记借我。

&rdquo段希峰眉头皱起,表情骤然痛苦起来。

子言又好笑又好气,&ldquo你上课都不做笔记?老向我借,真怀疑你中考是怎么考上光华的。

&rdquo 段希峰懒洋洋翻着书页,&ldquo你比老师管得还宽。

&rdquo 子言摇摇头把笔记扔给他,&ldquo反正说了你也不听,谁管都没用。

&rdquo &ldquo你平常都不管我,怎么知道管了没用?&rdquo段希峰几分认真几分戏谑地笑。

&ldquo懒得理你。

&rdquo子言翻了个白眼,起身走开。

下一节是体育课,她很白痴地又忘记带运动鞋,只好去隔壁班找龚竹借鞋穿。

幸好,她的脚只比龚竹大一码,勉强挤挤还是穿得下的。

&ldquo上体育课啊?这鞋好像不合适。

&rdquo季南琛站在她面前微笑着说。

子言有些尴尬,笑笑说:&ldquo我的脚要比龚竹大一码来着,临时也找不到合适的,将就着穿吧。

&rdquo 季南琛没有说话,用一种探究的目光看着她。

子言感觉周围有无数的眼睛窥视,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鞋带都没系好,就低头跑了出去。

走廊的转角,折过去就是操场,上课铃刚刚响过,偌大一条走廊,空空如也。

她小跑了几步,速度并不快,反正体育课迟到也没什么要紧。

突然,斜刺里冒出一个人影来,对方的速度比她快得多,子言顿时刹不住脚,一个趔趄,脚下好似被什么东西绊住,身体不由自主向对方倾斜过去。

双方都闪避不及,额头重重磕在一起。

眼冒金星,麻木了好一会儿,额头才传来热辣辣的痛感。

她强忍疼痛,抬头看了那人一眼,氤氲的水汽就漫涌上了眼眶。

&ldquo对不起。

&rdquo两人同声说。

子言感觉自己眼眶酸胀,泪意凝结,只得假装去抚摸额头,想用手臂遮挡住开始泛红的眼睛。

他蹲下来,额上有个明显的红印,显然也被撞得不轻。

这样面对面蹲着,距离近在咫尺,他的眼睫毛像刷子一样微微颤抖,眉目分明如画,骤然教人浑身燥热。

子言有些窘迫,对方直直望着她,目光从她的脸一直流连到颈间,呼吸渐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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