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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地毯的那一端(4/5)

白雁想起自己结婚时,柳晶和同事们送的那一盒色彩丰富的安全套,心里面盘算着也要反击一回,康领导这一说,她很是不甘,“领导,我不太能领会你的深意,这礼物,你自个儿买去。

” 她都改口叫“康剑”很久了,“领导”这个词一般是在她调侃、挪揄或者生气时,才会冒出来一下。

康剑嘴角微微勾起,天气热,他在屋子里只穿了一件背心,下面一条宽松的沙滩裤,不算是肌肉男,但看上去还是很养眼的。

在文山会海的熏陶中,康领导的身材算是保持得不错。

“我老婆向来和我心有灵犀,怎么会不懂我的意思?她的眼光一向好,能挑中我这么好的老公,挑礼物就更不要说了。

” “哪里是我挑的,明明是你耍阴谋诱惑我上钩的。

”白雁斜睨着他,嘀咕道。

“愿者才上钩,你要是对我没这心,我钓得到你吗?”康领导笑得乐不可支。

白雁恼了,使劲推了一他的胸,“你还很有成就感呢!” “确实有点,不过,老婆,”康领导仍然笑着,脸上却露出一丝无奈,手缓缓地穿过白雁宽松的睡裙,摸上温软的小腹,“我这么努力,怎么会落后于简单呢?” 其实,柳晶和简单也不想在大热天里结婚,但有些事是身不由已呀! 在简单与柳晶分隔两地的恋爱中,周日,不是简单回滨江,就是柳晶来云县。

两人是正式定下恋爱关系才分隔两地的,平时就煲电话粥诉情,这一见了面,还不是天雷勾动地火,干柴碰上烈火,抓紧了时间恩爱。

没隔几月,柳晶突然发觉生理期延迟了,一查,怀孕四十五天,十万火急地把简单召回滨江,拿着化验单,就拼命地哭,嚷着就没脸见人了。

简单憨憨地笑着,抱住她,刮了下柳晶的鼻子,“这样挺好的,反正房子也装修好了,我们就奉子成婚。

” “不好,这样很没诚意,好像是被逼无奈。

”柳晶继续哭。

“怎么会是被逼的,我心甘情愿播种,有所收获是情理之中的事。

” 简秘书写文章厉害,嘴巴也不钝,三下两下把柳晶安慰得又喜笑颜开,两个人欢天喜地向双方家长报告了这一喜讯。

简单的父母是激动得不能自己,发动所有的亲戚朋友,印请帖,订酒店,买结婚用品,家里热闹得整天像个集市似的。

柳晶的爸妈在接到这个消息后,把门一关,夫妻俩对面闷坐,一宿没说话。

第二天,柳晶的爸爸去了李泽昊家,对李泽昊的爸爸摇了摇头。

李泽昊的爸爸一下就明白了,叹了口长气,“不怪你家晶晶,是泽昊当初太混账了。

” 柳晶的爸妈心里面偷偷地希望,柳晶有一天能回心转意,和李泽昊重归于好,毕竟两家是世交,彼此熟稔,等于是亲上加亲。

现在看来,彻底没戏。

但两人没郁闷几天,简单提着一堆礼物上门,脚前脚后,甜蜜蜜地喊着“爸爸、妈妈”时,两人的心就松动了。

事情忙得差不多,柳晶才羞答答地把结婚的消息告诉白雁。

白雁一听,立刻逼供,柳晶架不住,老实交待,再不结婚,婚纱就穿不了,小腹已经明显隆起了。

白雁又把这事当笑话转述给康领导。

领导没笑,只叹气,“人家简单没买票都能上船,我买了这么久的票,怎还上不了船呢?” “你什么时候买票了?”白雁撇嘴,说起来,两个人目前的状态属于离婚夫妻同居中。

“我买票的钱早付了,只不过没拿票而已。

老婆,请你注意问题的核心在哪,不要顾左右而言他。

” 这不,今天又触动了康领导的伤心处。

白雁倒是不急,儿女与父母也是一种缘份,强求不来。

但看领导现在越来越着急想当爸爸,她决心回滨江后,体检下身体,看看体质有没有好转些。

前阵子生病中,她的体质非常虚弱。

康领导本来就准备送她回滨江,因为柳晶结婚在即,便把行程提前了半月。

省政府下个月组织各县的县长到广州参观学习,康领导想着正好带白雁回省城见爸妈,该是面对爸妈的时候了。

那套面对江水的公寓,刚油漆完毕,虽然用的是环保的立邦漆,但康领导还是担心气味对人体有害,至少要吹个一年半载,再搬进去。

两个人还住在以前租下的小公寓。

回来那天,对面的陈婶抢先给他们打扫了房间、洗了床被,还做了饭。

晚上,两个人挤坐在窄小的阳台上,看着街头璀灿的灯光,有种恍然若梦的感觉。

康领导过完周末,又回云县上班去了。

白雁暂时不去医院,首当其冲的就是为柳晶买结婚礼物。

唉,白雁对着外面明晃晃的满地阳光,小脸苦作一团。

把个大商场逛了一遍,愣是不知买什么好。

床上用品、首饰,好像太没诚意了,像是为送礼而送礼。

不管礼物价值几许,至少要让收礼的人感应到自己的用心。

白雁眯着眼一抬头,看到对街有家韩式餐具专卖店,心头一动。

她记得韩剧里,一大家子围在一起用餐时,那一套套精美的餐具,令人赏心悦目、食胃大开。

对了,就送餐具,又可以当装饰品,又非常实用,而且可以时时提醒柳晶要当一个称职的家庭主妇,不要理直气壮地说自己煮泡面的水平有多高。

白雁顶着毒日,走向餐具店,很快就挑中了一套乡村格调的,瓷质精细,画面优美,价格适中,不会让人觉得有压力,也不会让人觉得很随意。

店员帮她包扎好,问要不要送货上门。

白雁看包装不算太大,拎了拎,不是很重。

“不要了,外面这么热,我自己打车好了。

” 店员感动地帮她拎到路边的树荫下,白雁抬手拦车,手机响起,是冷锋的。

在她恢复神智之后,冷锋给她来过几次电话,就是普通的问好,两人都没提关于明天的事。

“冷锋,在上班吗?”白雁笑着问。

“听说你回滨江了。

” “是,回来有几天了,这不,正忙着给柳晶买礼物呢!我准备明天去医院检查身体、看看同事,估计还得过一个月才能恢复上班。

” “上班不急,等夏天过去吧!” “你怎样?” 冷锋停顿了下,然后才说道:“白雁,我与滨江人民医院的聘期已经结束了,我准备仍回上海工作。

” “什么时候走?” “明天早晨。

” 白雁沉默了许久,“冷锋,保重。

” “你也一样,白雁。

”冷锋轻声说。

手机中寂静无声,过了一会儿,传来一声淡婉的叹息,“再见!” 白雁怔怔地收回电话。

一辆出租车停在她的身边,司机下车帮她把包装盒放到后备箱里。

“是餐具,师傅你轻点。

”白雁提醒道。

司机微笑着点头。

车门一开,一股刺肤的冷气扑面而来,白雁本能地哆嗦了下,拉上车门。

身后不远处,一辆黑色的轿车随之启动,不一会儿,就消失在车流之中。

冷锋扶正眼睛上的墨镜,对着满街参天的大树,抿了抿唇。

都说滨江是个秀美的小城,地理位置优裕,经济发达,风景靓丽,集时尚与清雅于一体,很适合人居住。

他来了一年多,对此,到没多大的印象。

没有印象,也就生不出留恋。

他看到她了,清新如昨,恬美依旧,眉眼间都是温婉的笑意,与得知明天逝去时的崩溃、失控,判若两人。

那个男人真的做到了,真的把她从痛楚中抢出来,真的抹平明天带给她的巨大的疼痛。

现在,她过得很幸福,他看得出来。

以前,她的世界里是明天,现在、将来,是那个叫康剑的男人。

他,一直都是与她擦肩而过的路人。

来滨江,就是想与她相遇。

相遇了,结识了,动心过,失落过,现在他已很平静。

所以离别在即,他不感到悲伤,只是有一点浅浅的怅然。

怅然过后,是释然,因为看到她过得很快乐,这就够了。

冷锋微微一笑,加大马力,车风驰电掣地往前方驶去。

柳晶和简单的婚礼是在江天酒店举行的。

这天是个雷雨天,下雨时,电闪雷鸣;不下雨时,闷热得令人喘不过气来。

幸好江天酒店的空调极为舒适,在婚礼进行前,老天作美,撑了两个小时没下雨,让宾客逐一赶到了。

就这样,柳晶还是有点抱屈,在化妆间对简单拉着张脸,说要不是他懒,不肯用安全套,怎么要现在结婚?穿个婚纱,汗流得把妆都冲化了,客人们也可怜,这种天气也要出来做客。

简单冲上去捂住柳晶的嘴,有点哭笑不得。

“宝贝,都这时候了你还说这种话,我们现在是夫妻,对外是一张脸。

孕妇要保持愉快的心情,肚子里的孩子才能健康成长。

” 这话非常顶用,柳晶一听,立即闭上嘴,笑容绽开,任凭化妆师怎么折腾、任凭外面是豪雨如注,她的心情都没有一丝变化。

按照滨江市纪委出台的新规定,处级以上的领导,一律不允许出席职工的私人宴请。

康领导很苦闷地把老婆送到酒店前,然后独自回家了。

白雁与林枫坐在一起。

柳晶很想白雁与她同坐,但简单妈妈说这桌必须是未结婚的小伙子和姑娘陪新郎、新娘。

柳晶扁扁嘴,不敢坚持。

“别装小可怜了,我就坐你隔壁桌,有事你喊我一下。

”怀孕中的柳晶,上厕所比较频繁,拖着个婚纱不方便,简单又不能进女洗手间,只能麻烦白雁照顾柳晶。

柳晶点点头。

林枫正在哺乳期,比以前胖了一些,珠圆玉润的,很有韵味。

白雁感叹:美人就是美人,胖时是杨玉环,瘦了是赵飞燕,横看侧看都是美。

“白雁,这场景很熟悉。

好像也是我和你一起参加谁的婚礼,去洗手间时,看到演讲厅前围了一群人,我们跑过去一看,演讲人是你老公。

那时还不是呢,可是他竟然从我面前把你抢走,正眼都没看我一下,让我很受打击。

”林枫说道。

白雁也想起来了,康领导那天是有点霸道,先是要跟他进去蹭白食,她不肯,就被他硬拉着出去陪他吃晚饭,她间接地暗示他们之间没有可能发展下去。

人算不如天算。

“是呀,就在江天酒店。

都过去一年多了,现在你做了妈妈,我也被锁得死死的。

”白雁弯起嘴角。

林枫却叹了口气,美丽的眼眸中浮起一圈湿意,“我记得那天你还问我,是不是我老公让我感觉很没面子。

” “对不起,林枫,我是个开玩笑。

”白雁有点怔住了。

林枫眨眨眼,把湿意眨了回去,她挤出一丝笑,“我知道,其实我现在也挺好,有子万事足。

” “对,对,来,我们喝酒。

” “我有宝宝吃奶,我喝果汁。

”林枫举起杯子,心里面还是掠过难言的酸楚。

她、柳晶和白雁,在护专里处得最好,她最先结婚,嫁了个有钱人,白雁嫁了个官二代,柳晶嫁了个小秘书,说起来,她在物质上是最丰富的,可是除了有一个儿子,其他她有哪一点比得上她们呀! 新郎、新娘酒敬到一半,简单紧张地跑过来,“白雁,你陪柳晶去下洗手间。

” 柳晶已经换上了另一件稍微宽松的纱裙,简单担心洗手间里滑,不放心柳晶一个人去。

白雁起身,陪着柳晶去了洗手间。

柳晶向她抱怨结婚真是麻烦,怪不得没人想结第二次。

白雁笑,推开洗手间的门,眼风一瞟,看到走道上立着个熟悉的身影,她没吱声。

等柳晶方便好,她替柳晶又稍微整理了下头发。

出来时,简单站在外面,白雁扭头,那个人影不见了。

“你们先过去,我透口气。

”白雁说道。

简单小心翼翼地搀着柳晶向大厅走去,白雁等他们进去时,转身走向走道尽头,那里有一个大大的阳台,男宾客偶尔会过来抽支烟。

果然,阳台上立着一个身影,对着一天苍茫的大雨出神。

在雷声的间歇中,白雁清咳了一声,那人没有动。

白雁走过去,默默地立在他身边。

天空中掠过一道闪电,她看到他满脸是泪。

“你还好吗,李泽昊?”白雁轻声问。

李泽昊出不了声,只能点头。

许久,他才平息下来,窘然地拭去泪,“我……只是过来看看她做新娘的样子,她笑得很甜,她老公对她很呵护。

” “嗯,柳晶……她有小宝宝了。

” “我听我爸妈说了。

”李泽昊深呼吸,防止新一波泪水泛滥。

从他看着那个秘书牵着她的手,一同从他面前走开,不过区区六个月,她恋爱、结婚,接着为人母,一切快得不可思议,快得他无法承受。

那个小时候追在他后面,喊他“昊哥哥”;大了后,羞涩地在他怀中喊他“泽昊”;工作后,抱着他的脖颈,甜腻腻地喊他“老公”,那个小姑娘,真的离他远去,远得他今生都无法触及。

心疼如割。

“你后面有什么打算?”白雁听柳晶提过李泽昊要去南方的事。

“我没打算,继续教书呗。

”李泽昊苦涩一笑,神情很凄凉。

去南方赚太多的钱,现在还有什么意义。

白雁“哦”了一声。

“你进去吧!我走了,帮我向她说声恭喜。

” 闪电再度短暂照亮天地,李泽昊转身离开。

白雁失神地立着。

人无完人,难免犯错。

但有些错,是犯不得的。

一错,便是一辈子。

她不可怜李泽昊,只是替他可惜。

婚礼结束,白雁等宾客差不多走了时,才告辞出来。

刚下楼梯,从旁边的沙发上走过来一人,一把拉住她。

她扭头一看,是康剑。

“不是说好我打车回去的,干吗还过来?”话虽这么说,白雁心里面却暖暖的。

挽住康剑的胳膊,笑得特甜。

“我怕你看着人家的婚礼,触景伤情,一狠心,把我给踹了。

” “哇,你居然有自知之明。

康剑,话说我们的婚礼虽然也美仑美负,可是你当时居心不良。

” “你还真记仇?”康领导挑挑眉,接过白雁的包包。

“偶尔,偶尔。

”白雁俏皮地吐吐舌,聪明的女人是点到为止,而不是穷追不舍。

“来,和华总打个招呼,我们就回家去。

” 华总?不会是那个华兴吧。

白雁转过身,老天,真的是华兴。

他减肥成功,从原先胖胖圆圆,成了瘦瘦长长,不过,两额灰白,像是老了快十岁。

他不是在坐牢吗?白雁询问地看向康剑。

康剑捏了下她的掌心,她连忙一脸欢笑地向华兴点点头,“华老板,好久不见。

” 华兴眼神躲闪了一下,呵呵干笑了两声,“白护士是越来越漂亮了。

”说真的,他有点怕这个小女人,想起当初她设计他,用房抵债,再拿二百万给捐了,堵得他百口莫辩。

这女人,幸好就是一小护士,放在商场或官场,那谁斗得过。

“谢谢华老板。

有空我还想去你家饭店的顶楼咖啡厅坐坐。

” “那个,那个……早已关了。

”华兴脸上一阵红一阵白,两手直搓。

“哦!”白雁很遗憾地噘了下嘴。

康剑的手机响了,他到一边接听去了,留下白雁和华兴四目相对。

“华老板,你……有恨我吗?”白雁眼睛亮晶晶的,看得华兴眼花。

“怎么可能,白护士那是实话实说。

”大厅里冷气开得很足,华兴却出了一头的汗,“说起来,是我对不住康县长。

他对我照顾那么多,我却落井下石。

” “别那么说,人在江湖,身不由已。

”白雁很是理解。

“你也知道了?”华兴一惊。

白雁长长的睫毛扑闪了几下,“知道什么?” 华兴两肩一耷拉,悻然地笑笑,“白护士,你就别消遣我了。

我这被关的半年,落下一身的病,以后就安分守已地做生意,不折腾了。

” 白雁还没说话,康剑回来了,淡淡向华兴点了下头,牵着白雁往外走去。

华兴倒是很礼貌地把他们一直送到停车场,看到车驶远了,才回酒店。

“怎么会碰上他的?”车上,白雁问道。

康剑专注地看着前方,“生意上有个应酬吧!” “他不是在坐牢吗?” “就你有办法帮你老公开脱,人家就没三拳两脚了。

他老婆那边有点人脉,再加上他是滨江的纳税大户,滨江也不舍割掉这块大肥肉。

当初,他们并不是想对付他,想借他来整我罢了。

”康剑转了个道,见白雁半天都没说话,扭头看看。

“咋了?” “你恨他们吗?”她幽幽地吐了口气。

康剑大笑,“官场如战场,输了不要怨天时、地利,而要先找自己的不足。

是我给了他们机会,不是么?如果我站得正,别人怎么能斗得过我?我不恨他们,反而要好好地感谢他们。

没有这一场折磨,我都不知我老婆有这么爱我。

” “康领导,你今晚嘴巴好甜哦!”车停下,白雁含笑扭头啄吻下康剑,以示奖励。

康剑先下车,撑了伞过来接白雁。

“甜就好,把老婆逗开心了,我有件事才能说出口。

”两人并肩上楼,康剑慢悠悠地说道。

白雁停下脚,抓住扶栏,“康剑,快老实交待,你又做了什么对不起老婆的事?” 康剑翻了翻眼,“老婆,怎么是又呢?我疼老婆都来不及,哪舍得对不起她。

是我刚刚接到省里面的电话,我明天就要到省城报到,然后立即出发去广州。

” “这和我有什么关系?”白雁吁了一口气。

“你不是要回我家吗?老婆,不好意思,看来我只能先让你一个人先熟悉熟悉情况了。

” 呃,这不是把羊扔进狼窝吗?白雁眼一下瞪得溜圆。

天高云淡,风和日丽,飞机起飞了好一会,仍能在视线内,寻找到遥远的一个小白点。

白雁怅然地收回视线,康剑去广州了,她也该回狼窝了,哦,不是狼窝,是医院。

不知是老天厚道呢,还是考验,李心霞偏偏在这时热伤风,嗓子沙哑,高热到三十九度,连挂了三天青霉素,才稍微把热度压下去。

她高位截瘫,一直服药,身体抗药性很强,一般的药对她不起作用。

这一病,真是把她折磨得不轻,也把康云林折磨得形销骨立。

他是做领导的,习惯挥挥手,秘书就把所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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