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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烟,熏进你的眼(5/5)

眼神湿润而深邃,如静默的夜海,水下却是暗流潜伏,很快就要在海面上掀起巨滔骇浪。

白雁情不自禁地眨了一下眼,感觉到康剑的肌肉一块块都紧绷着,她瑟缩地合上眼,感觉到康剑的唇再次落了下来,落在她裸露的脖颈上,慢慢地下移。

他的胳膊越收越紧,好像要把她揉碎在自己怀里。

他的吻比刚才的有力多了,疯狂多了,带着从身体里漫上来的情愫。

她攥紧康剑的手,也是越攥越紧。

她感觉到他的手打开了一颗她睡衣的扣子,又一颗,然后他的唇落在她的锁骨上。

“阿嚏……”在冬天的凉意与呼吸的灼热间,白雁不自觉地鼻子一痒,打了个大大的喷嚏,喷了康剑一头一脸的唾沫。

康剑一愣,良久才回过神来,急忙伸手掩上她的睡衣。

他似乎还有些脸红,但眼神中仍然带着来不及消退的沉迷。

他脱下外衣包住她,让她坐在他腿上,紧紧地搂着。

直到白雁脸上的羞红稍微褪了一点时,才听到他喃喃地在她耳边说着:“下雨的那晚,简单送我回招待所,在路上接到她好几通电话,我就关机了。

谁知道我下车以后,发现她站在招待所门前,脸不知被谁打了,又红又肿,淋得像个落汤鸡,问她话,她却只哭个不停,什么也不说。

我没办法,把她送回了公寓,当你打进电话时,我在出租车里,手机恰巧没电了……啊……” 这次,换康领导失声惊呼。

同样没预期的,白雁突地抬头,咬了下他的唇,唇上立刻沁出血珠,在他吃痛时,白雁成功地从他怀中挣开。

“干吗告诉我这些?”白雁冷冷地问。

“白雁……”康领导想拉她的手,被她一掌狠狠地拍开。

“她淋了雨,你就无奈送她回去,然后有没有在床边喧寒问暖呢?我的手被刀刺成那样,没听你问候一声,你还在那时告诉我不再打扰我,然后,就走得干干净净。

康领导,欺负我很有成就吗?你今天是喝醉了酒,走错地方,做错事,我可以原谅,但不会有下次了。

” 这小女人怎么翻脸比翻书还快,康剑懵了,“白雁,你听我解释……” “你能保证你现在神志清醒,解释的话可以当真?”白雁束紧睡衣,昂起头。

“我可以。

”康剑郑重点头。

白雁突地笑靥如花,“康领导,你现在酒已正式醒了,请打道回府吧!恕不远送。

”她热情周到地跑过去替他开门。

康剑伸出长臂,揽住她,然后轻轻捏了捏她的脸腮,恶狠狠地问:“你设圈套给我钻?” “设圈套的人是你吧!假装醉酒、骗我开门、再非礼我。

”撅起小嘴,低声地埋怨。

“白雁,这些日子,我想你都快疯了……”很没出息的共产党干部康领导趴在弱女子的耳边,承认自己的无措,“但是我不能来。

幸好,现在一切都过去了,我又有机会弥补你,这真好!” 要是你心里面没我,你完全可以不开门呀!康领导心里面比蜜还要甜。

“谁说有机会?康领导,很严肃地告诉你,我很生气。

” “嗯!生气是应该的。

”领导表示赞成。

白雁斜眼,“在我没发火前,你还不快闪。

” 领导心虚地瞟了瞟卧室里的床,咽了咽口水,收回目光,四处张望了下,嘟哝道:“你这里怎么没客房?” “我这里还没花园呢!哎,”白雁戳了戳康剑,“我是租给自己住的,不是随时准备招待不法之徒。

” 话音一落,两个人一惊,不禁想起那晚的抢劫。

“罢了,”康剑捕捉到白雁眼中一掠而过的恐惧,心中一疼,“那我今晚就在沙发上凑合一夜吧!” “天气冷,你回招待所去,外面能叫到车的。

”人也见到了,抱也抱过了,再留下来,容易擦枪走火。

“我这一身的酒气,人家司机还不敢拉我呢!有多余的棉被吗?”康剑把身子埋进沙发,摆明了不想再动弹。

白雁咬了咬唇,扭头进卧室给他抱来棉被、毛毯,还找了双拖鞋让他换。

“白雁,”她进卧室前,他又叫住了她,对着她微微一笑,“今晚,我就是想离你近点。

有时候,最微不足道的小事,却能让人感到说不出的开心。

” 她怔了怔,转过身,走过去,替他掖了掖被子,浅浅地吻了下他的唇,“睡吧!” 白雁上床后,不一会,就听到外面传来康剑熟睡的鼾声。

她翻了个身,轻笑着合上眼。

尽管他们的前景并不一定是如花似锦、花好月圆,但这一刻,听着他的鼾声在身边,就已足够。

爱,很诡异,更没标准可言。

爱上一个人,不是他是个令人敬仰的英雄、是令人叹服的才子、是道德模范,不是他有多大的成就、官居几品,不是他腰缠万贯、家有良田千顷,不是他帅比潘安、面如美玉。

当爱情发生的时候,哪怕他是亡命之徒、占山为王的草寇,你也会愿意跟着他亡命天涯,上刀山、下火海,喝凉水、吃馍馍。

康领导,实在算不上是个好男人,有前科,出发点不良,现在身上还有政治污点。

但爱一个人不是寻找一个偶像。

爱了就是爱了,心动没有理由。

休假后第一天上班,白雁顶着一对大熊猫眼。

护士长考虑到她的手伤刚好,碰到太多的消毒水对伤口不宜,没安排她进手术室,让她负责整理几天的手术档案。

早晨第二台手术是冷锋的,进手术室前,他特地进档案室看白雁,还让她把手张开来,让他看了看。

“昨晚没睡好?”他对手伤的康复很满意,看到那一双熊猫眼,他挑了下眉。

白雁脸一红,“昨晚外面有点吵,我睡觉浅。

”康领导喝过酒,睡得太香,兴奋地打起呼噜伴奏,害得她这一夜差不多没合眼。

早晨起来,拉着个脸,任罪魁祸首怎么哄,都没搭理他。

冷锋深究地看着她,“最近和明天有联系吗?” 白雁摇头。

“我们昨天通过电话。

他已经到了俄罗斯,接下来是封闭式训练和军事演习,和外界断绝一切联系,等他回国,才能给我们打电话。

他让我替他问你好,让你对自己别太苛刻。

” 白雁捏着手中的笔,猜测冷锋一定和明天说了自己与康领导的事,明天懂她吗?她咬了咬唇,不知说什么好,只能淡淡地笑笑。

“中午一块去餐厅吃饭,别太晚,不然又吃不到我爱吃的什锦炒饭。

”冷锋摸了摸她的头,转身出去。

“嗯!”白雁在后面答应得很大声。

冷锋涩然一笑。

白雁以为自那晚和冷锋认真聊过后,冷锋就会对自己慢慢冷淡的,心中稍微有点失落,不为别的,只为她和冷锋之间有一个共同的朋友——明天。

冷锋身上某些地方和明天的习惯很像,让她感觉很亲切。

在白雁的心中,也早把冷锋当成是和柳晶一般重要的朋友。

她早想过,如果冷锋疏远她,她能理解。

现在,冷锋还在,让白雁感到特别的开心。

午休前一刻钟,白雁开始收拾档案,准备早点去餐厅等冷锋。

柳晶从外面鬼鬼祟祟地进来了,眼睛滴溜溜转个不停。

“听说,昨晚康领导又去你那了?”柳晶笑得非常的暧昧。

“消息挺灵通的么!”白雁斜睨着她,“小简秘书给你通风报信的?” 柳晶闹了个大红脸,扭扭捏捏地挪到白雁面前,“别顾左右而言他,快老实回答我的问题。

” 这个消息,确实是简单告诉她的,时间在一大早,语气是非常的兴奋。

“柳晶,你知道吗?我们领导昨晚去白护士那儿了,孤男寡女,独处一室,你说那还不是干柴遇烈火,哈哈,只要他们复婚,那么我们的春天也就会不远了,是不是?” 柳晶站在镜子前,对着镜子里蓬着头的人咧咧嘴,扯出一个没有笑意的笑,“是你的春天要来到了,我的春天还遥遥无期。

”口气很奇妙地带了点酸味,她知道简单做梦都想着女友回头。

简单一愣,在电话那端傻呵呵地笑。

“你一大早,就为告诉我这事?” “不是的。

我现在不那么忙了,后面几个晚上都有时间,如果你不上夜班,我们一起……” “我没空。

”柳晶寒毛突地根根竖着,她突地打断了简单的邀请,然后就急匆匆挂了电话。

还没转身,手机震动了下,有短信进来。

“柳晶,如果你不想提那晚的事,那么我就再也不提。

你想知道康助是怎么追白护士的吗?如果想知道,我们一起去吃火锅,如何?” 柳晶扮了个鬼脸,吐吐舌,回了条短信,只有一个字“好”。

奇特地,心里面突然就如窗外缓缓升起的冬阳,暖暖的。

“嗯,是去了。

”白雁把档案归位,关上玻璃门,老老实实地点头。

柳晶打量着白雁,“那……没发生什么事吧!” “该发生的都发生啦!”白雁严肃认真地回答。

“我的神,你们……也酒后乱性?那个康领导,说真的,我挺瞧不起他,脸皮老厚老厚,都说离婚了,要给对方自由、尊重,他这算什么,三更半夜闯进门,摆明了就没安好心……” “喂,喂,”白雁拍拍一脸打抱不平的柳晶,“他是我前夫!” “是呀!”柳晶呛了一口口水。

“我的前夫,有我教导就好。

”人么,都有点小心眼。

如同自家的孩子自己怎么揍都行,可别人动一指头,就如同割肉一般的疼。

同样的道理,康领导,她想怎么开刷都行,但不能让别人欺负,柳晶也不行。

“雁,你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柳晶差点背过气去。

白雁讨好地笑笑,“我是替你着想的,小简秘书是他的下属,要是你和小简秘书终成眷属,你若得罪了他,会影响小简秘书的光辉前程,所以,这仇人还是我来做。

” “雁,你个死样……”柳晶羞得上前来撕白雁的嘴,白雁身子一矮跑了出去,两个人一路追赶着来到餐厅。

冷锋已经站在门口等了。

柳晶气喘喘地停下脚,羡慕地扭头看白雁,想她一离婚,行情看涨,不仅前夫是旧情难舍,还有个官僚盯着,医院里,又有冷锋这样的优质男人守着,而她不卑不亢,生活有条不紊。

反观自己,前男友与美人出双入对,自己还与一个陌生的男人上了床,把生活弄得是一团乱。

人比人,气死人。

柳晶叹气。

冷锋看到柳晶,把白雁拉到一旁,悄声问,“你和他前男友争执的事,告诉她了?” “没有。

她听了会更伤心。

”白雁摇头。

冷锋赞许地微笑,寒眸暖暖。

两个人并肩向窗口走去。

“柳晶?”买好饭,白雁一回头,柳晶和别的护士挤一桌去了。

柳晶诡笑着,挤眉弄眼,指指天花板吊着的灯泡。

白雁失笑,“那我们自己坐吧!”她落落大方地对冷锋说。

冷锋低下眼帘,掩住眼中的无力。

省纪委专案组走了后,滨江市政府里恢复了往日的平静,又到年末,各个办公室忙忙碌碌的,一个个走路都带着小跑,这样的会,那样的会,更是不断。

圣诞节这天,康剑把手里公务处理了下,问简单下午有没有别的行程,简单说没有。

他让简单把车钥匙送过来,说有点事出去办一下。

开出了市政府,他才给华兴打电话。

他没有去华兴大饭店,而是去了郊区一个体育馆,那里有温水游泳池,他想畅快地游个泳,然后和华兴聊一聊。

其实这温水游泳池也是华兴的产业,不过,是华兴的一个亲戚出面投资的。

华兴怕树大招风,处事很谨慎。

两个人一前一后进了温水游泳池。

华兴的身子早就虚了,游个一来一回,就趴在岸边喘个不停,康剑实实在在地游了二千米,停下来喝水,两个人走进一间隐蔽的房间。

“康助,我是那个严组长亲自问话的,没怎么受折腾,先问我是不是给宋局行过贿,然后是招标办主任,我说谈不上行贿,就是吃个饭,送两条烟和几两茶叶的事。

他说那两个人都交了,宋局多少,主任多少。

我一听是那个数,反正行贿不犯法,他们俩下了水,我就自保吧!在问话记录里,我签了字。

”华兴说。

“其他没问别的?”康剑慢慢喝了口茶,问。

“他说有人检报我与你之间来往频繁,我说谁没几个朋友呀!他说你是省委重点培养的年轻干部,让我离你远点,不要把你拉下水。

康助,我猜测他们是捕风捉影,其实根本没证据,事实本来就没有证据,市里的干部中,你最廉洁了,我和你讲,他们那个手都比你长,我只是没理他们。

” 康剑沉思了一会,点上一支烟,然后站起来,走到窗前,背对着华兴,蓝色烟雾在窗前扩散。

华兴眨着眼,等待他的发话。

“你没别的事瞒着我吗?”康剑问道。

华兴挠挠头,小眼睛在眼帘下方转了几转,突地嘿嘿一笑,“康助,你信不过我?” 康助浅然一笑,“我只是问问而已。

” “康助,你放心。

我这人为朋友两肋插刀,绝不做对不起朋友的事,何况是对我有恩的康助你呢!”华兴拍着胸膛,落地有声。

他真的没有瞒着康剑什么,除了白雁来找过他那件事。

不过,那件事是小事。

康剑点头,“出去再游会,然后早点回去。

” “不一起吃个饭?”华兴很惊讶,今天晚上,华兴大饭店里有自助晚会,邀请了滨江方方面面的人物,还有乐队和魔术表演。

“下次吧!”康剑抬手看墙上的钟,“我要赶着去买北京烤鸭。

” 华兴瞪大眼,掏掏耳朵,他没听错吧! 康剑拿下毛巾,矫健地一跃,跳进了泳池。

华兴的手机响了,他看了看号码,是商贸中心工地的施工经理打过来的,折身又进了房间。

“什么?拖欠农民工工资?妈的,前几天不是刚发过吗?嫌少?狗屁!唐经理,你听着,谁敢再伸手要钱,你给我用刀把他的手给剁了。

奶奶的,我就不信,治不了几个土包子。

又不是不给,是现在手头不好周转,明年再给不行呀!再说,我要是全给他们了,他们明年不来,现在建筑工人很紧张,让我怎么办!” 华兴骂骂咧咧地收了线,脸色气得铁青,狠狠地吐了口唾沫,才走了出去。

康剑又游完了四圈,准备上岸穿衣。

凡事是开头难,然后就容易多了。

自从有了一次同屋共居,康领导陆陆续续地把自己的衣服又捎进了白雁的租处,顺带也把自己捎进去了。

开始的时候是偶尔来蹭个晚饭,吃完了回招待所;后来变成了只要没应酬,下班了就过来吃晚饭。

白雁上夜班,他也来,晚上顺便就睡在这里。

白雁不上夜班,他偶尔留下睡沙发;再然后就变成了常常留下睡沙发,偶尔在看完文件之后,去卧室吹空调暖一暖,看看电视,偶尔偷个吻,搂一搂。

白雁哭笑不得地看着他,要是把他这行径说给别人听,别人一定会觉得她在瞎编,这人和那个坐在主席台上,讲话凌厉、冷峻俊雅的康剑市助可能是同一个人吗? 现在,康剑不仅可以经常吃到白雁的“独门绝艺”,还有人洗衣服,还有人给他买暖暖的毛袜子、毛手套。

有时,两人会在周末去看场电影,散场后,哈着热气,站在街角买烤山芋,吃完,再手牵手地谈着电影情节,一路走回家。

有天晚上,为了赶个会议发言,他加班,和白雁通话时,随口说晚饭吃得不太多,饿了。

白雁特地打了车送夜宵过来,现包的虾仁馄饨,每只里面都有一只大虾,配上鲫鱼汤,鲜美可口。

在寒冷的冬夜,冷冰冰的办公室,坐在一堆文件中间,吃完这样的一碗馄饨,康剑觉得心里长了只手,挠呀挠,痒痒的、酥酥的。

他对白雁说现在经济不景气,不要再乱花钱,能省则省,别打车了,加完班,他开车送她回家。

这是个好建议,白雁同意了。

他在看简单写的发言稿,上面被改得纵横交错、五彩缤纷。

白雁担心地说,这样还回去,简单肯定很难为情。

康剑神秘地笑了笑,“一个聪明的秘书,绝不会把稿子写得不需要领导动一个字,那样领导就成了个读稿人。

真正的文稿应该把自己和领导有机地结合,使领导对文稿似曾相识又觉得陌生,似曾相识让他觉得是自己的,陌生又令他有新鲜感,沉浸在创作的兴奋中。

” “写稿有这么多的技巧,我还以为简秘书是老实人呢!”白雁耸了耸鼻子。

他怜爱地捏了下她的小鼻子,“简单从来就不简单。

” 加好班,都快午夜了。

不知该说不幸还是幸运,电梯出现了故障,卡在九楼。

在等待检修工来的一个小时中,他脱下大衣给白雁取暖,白雁舍不得他受冻,于是,他把白雁抱在怀里,大衣盖在两人身上。

白雁冻得上下牙齿打着战,一再地往他怀里钻。

他的腮搁在白雁的头发上,嗅到了一种很清纯的香味,他整个人一颤,立时热流飞溅,手本能地探进了白雁的衣内。

白雁的身子越来越软,软成一团,在他怀里拱着、扭着,双手在他的胸脯上抚着,很重很重。

他的血便一下子冲到了头顶,开始大口大口地喘气。

要不是检修工在外面喊,真不晓得接下去会发生什么。

电梯门打开,两人都着装整齐,但白雁却不好意思抬头。

回去的路上,他恨不得把油门踩到二百码。

令他哭笑不得的是,当车停下,发现白雁没撑住睡意,在后座睡着了。

他把她抱上楼,在床边看着她的睡容,坐到天明。

还有其他……康剑想着,就眉眼带笑。

这种日子,比蜜恋还蜜恋,比新婚还新婚。

他以前忍受的所有孤独和寂寞,从有了白雁起,一一得到了弥补。

白雁前几天无意中提到北京烤鸭很好吃,他记在了心上。

想约她去烤鸭店吃,她不肯,他打听了下,有条街上有外带的烤鸭卖。

穿好衣服,从体育馆出来,康剑打开车门时,感觉脸上一凉,他伸出手,一片雪花悠悠地在落下来,在他掌心融化。

“下雪了,今晚上要冷了哦!”华兴说。

康剑嘴角勾起一抹笑,“冷得正是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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