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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在小出租屋里醒得也总是比他早,弄得他总是看不到那人在清晨半睡半醒的样子。
懊丧的同时,李白发觉自己身上的衣服都还在,僵硬地躺回床面,他开始仔细回想。
……昨晚也记不清楚是什么前因后果,总之他还是没出息地喝了酒,只是杨剪杯子里剩的浅浅一层,啤酒的味道很涩,甚至有些苦,但那人拢着他的后颈揉他耳垂上的小钉子,给他在哄笑和喧闹中开辟出小小一角,静静看他喝下去,目光就像盛了蜜糖。
喝完没多久他就醉了。
最后的印象是杨剪说他酒量也太差了,把他背起来托好,手掌在大腿下,温暖而稳定,鼻尖蹭着鬓角,他还能闻到干涸的血腥。
然后那些讨厌的人声就很快飘远了,迷迷糊糊之间,李白看到夜间空旷的长安街,看到那些散发冷光的华灯,好像还看到了天安门? 杨剪把他背到了这家万和大酒店。
酒店用来干什么的,睡觉?当然不全是。
不过对于李白来说他不知道春宵一夜过后的人会是怎样的状态,但他知道像自己现在这样,昨晚八成什么都没有发生。
吸了吸鼻子,李白用脚尖把床边自己鞋底朝上的帆布鞋勾回来,光脚踩进去,趿拉着在这屋里环顾。
地毯很软,大床前有电视,屏幕还不小,但他不懂该怎么打开,怕弄坏了也不敢乱动。
电视边上的化妆台上有个塑料袋,装着碘酒、药膏、没用完的包扎材料。
一面大圆镜映着它们,也映出李白自己。
他瞧着镜中这人寡淡灰暗的模样,面无表情地梳头,已经能确定前夜的平静了。
李白坚信缠绵会使人容光焕发。
不过也行,也好,本就没什么好惊讶的,要是真的发生了什么,结果现在被他忘得一干二净,岂不是更惨? 但李白又出神地摸了摸自己微肿的嘴唇,瞬间,昨晚那个吻发生时,全身充血得发晕的感觉还是灌回了他的体内。
所有人都看着他们。
可那时杨剪的眼睛里只有他一个。
接吻时杨剪居然会笑,那颗虎牙咬人真疼。
稍不留神就回不过魂了,身后突然冒出的动静让他险些一个趔趄。
李白扶住化妆台沿,缩着脖子回头看,只见杨剪光着上半身,把擦头发的浴巾丢上床,又捞起衬衫套上,背过他去扣扣子。
“早上好。
”李白干巴巴道。
“酒醒了?”杨剪侧目看了他一眼。
同时还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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