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洲岛就是个有去无回的地方。
岛上还有巨蟒,这可不是传说。
无论是村子里泥泞的土路,还是树叶繁茂遮天蔽日的深山老林里,都有它们的踪影。
还有好多种毒蜘蛛。
有的个头很小,难以发现,有的人就是被它悄无声息地咬死了。
在这里,穿鞋之前一定要先把鞋子晃一晃,倒出里面的蜘蛛,穿的时候也要小心翼翼,随时准备把脚抽出来。
这里还有老虎,这种老虎只能在南方看见。
有时,在零洲岛满天乌云或是繁星之下,老虎的吼声充斥着零洲岛整个浓黑的夜。
据说,如果人在离老虎很近的地方听见吼声,整个人都会因此动弹不得。
每年都有不少人死于虎口。
倘若被虎大仙盯上了,再小心谨慎都没用。
还有鬼。
不过孤魂野鬼到哪儿都有。
岛上还有各种奇花异草,鼓着硕大的花苞,泛着艳丽的颜色,散发出馥郁的香气。
不过到外面的草甸上、森林边赏花却是件危险的事情,何况大雨倾盆时也出不了门。
即便是在屋内,风雨最大的时候也难保性命无虞。
油灯会被吹得来回直晃,有时一下子就灭掉了。
供桌上的蜡烛会被撞翻。
外面风雨大作、雷电交加,家家户户都点着灯。
有时正午时分,天突然黑了下来,而这个人却在脑子构思诗句,还会念出声来,声音在震天的雨声里抑扬顿挫,聆听诗句的只有伴随诗人来到这天尽头的儿子。
等到风停雨住,可以写字时,卢琛会拿出笔纸,研好墨,动手记下诗句,或是写信寄往北方。
他的信里总有一种坚持信念、绝不妥协的风趣。
这些书信大部分是寄给弟弟卢超的,有一些也寄给妻子,两人都住在大江南岸的农庄里。
他也不知道这些信最终能不能送到他们手里,不过在这里除了写字也无事可做,何况写作就是他的生命。
诗词、散文、书信,还有给朝廷的奏章,占据了他很大一部分心思。
初到这里时,他随身带了些书来,这么多年过去了,这些书早已被潮湿的环境所毁。
他经常在纸上抄写卓门经典,以免忘记,不过写得更多的还是诗词。
很久以前,他曾经在作品中说,他真的相信自己能够随遇而安。
在这里,这个信念,还有他跟别人嬉笑戏谑的能力,都要经受考验。
这里要弄到纸也不容易。
村边上有座道观,里面住着六个道士,现在的这位观主读过卢琛的诗,对他十分仰慕。
卢琛几乎每天都要踩着树林边的泥路前往道观,众人一边喝着岛上粗酿的黄酒,一边聊天。
卢琛很乐意跟聪明人聊天,跟谁聊都乐意。
时不时地,会有个道士穿过海峡——这在雨季里十分危险——去大陆上打听消息、采买货品,并且为卢琛带回信函。
到现在为止,本地长官(新到任的长官年纪轻轻,闷闷不乐,这倒不意外)对这些事情一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眼下他们并没有得到上峰的指示。
不过这都说不准。
当年朋党之争的遗祸一直延续至今,他不就在零洲岛上吗?这就是朋党仇恨的明证。
尽管从未向别人说起过,但卢琛确信,自己被发配至此,是因为有个女人想让自己死在这里。
这件事情没办法证实,但这个想法已经产生了。
所以从一开始,他就打定主意,自己绝不能轻易死去。
道士也会把卢琛的信带过海峡,然后把信托付给其他旅人,让他们捎着信,在凄厉的猿声中翻过屏障一样的高山,穿过遍地碎石的关隘峡谷,就这样,这些信件才得以从万里之遥的天涯回到人世。
作为对道士们好心的回报,卢琛曾经在道观墙壁上题过一首诗。
卢琛名气极大,等他在这里题诗的消息传回大陆,为了一睹卢琛的真迹,就算这里是零洲,人们也会纷至沓来。
他们会向道观供奉钱物,还会花钱在观内住上一两天。
这种事情很常见。
以前他也在别处写过题壁诗。
他来到这里,对某些人来说是件好事。
诗是去年春天题的,不过这里气候潮湿多水,如今字迹早已无从分辨了。
那年夏天的第一场雨就让字迹糊成一片。
这可算是个教训,卢琛心想,是对那些妄图建立不朽功业之人的讽刺。
卢琛努力从中寻找乐趣,他一向能够发现世间可笑之事。
他在题壁诗中提到人的精神,提到人对环境的适应,提到友情,提到树林边上红红黄黄的花,还提到鬼魂。
卢家父子住在一间茅屋里,屋子外面就有鬼魂徘徊。
那鬼就在屋顶上,有两次他看得真真切切。
一次是在清晨,当时他正打算出门;另一次是在黄昏,他从外面回家。
这个鬼不像是有什么恶意。
既不是人死后变成的厉鬼——这一点卢琛十分确信,也不是跟着他父子二人一路来到这里。
她是这岛上、这村里、这屋子的鬼。
卢琛跟别人打听过,不过谁也不清楚她的来历,卢琛也无从得知她的名字。
卢琛看见她披头散发,遮住颜面。
诗歌里经常用到一个俗套,形容妓女满头秀发如云。
卢琛心想,这鬼魂的头发更像烟。
他在自家供桌上也为她点上一支蜡烛。
父子二人为她诵经上供,祈求这个不得安宁的鬼魂早日超度。
有可能她死的时候没能够入土为安。
遇上这种事情的,有可能是一个人,也有可能是战死沙场的千万士兵。
卢琛担心自己的儿子。
从今年夏末时起,每到夜里,卢马一躺下来就咳嗽,整晚都不消停。
随着旱季终于到来,他的症状似乎有所好转,不过卢琛知道,这其实不过是当父亲的自我安慰罢了。
这会儿正是清早,雨停了,天气还没有来得及转热。
一会儿就该起床了。
只要条件允许,每天清早,卢琛和儿子卢马就会起来活动——这在村里人看来很好笑,所以大家经常会凑过来围观。
伸展四肢,扭动腰身,拿着棍子在村民面前假装战斗,有时候握棍子的手势像是握剑。
“我要上山,当山大王!”他会这样大喊大叫,“我就是少年英雄司马子安!”这些事情,他在给弟弟的信里不无自嘲地讲起过。
儿子会大笑不止,挺好。
在卢琛看来,人们平时说话,有那么多内容需要专门拿第九王朝的旧事来做注脚,这实在值得玩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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