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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子並这个文人掉书袋,回头冲他咆哮道:“昏聩!昔秦项之际,天下无主,才赏附纳降以得人心。
如今海内一统,只有这些黄巾余党作乱,今天准他们降了,明天不如意又要叛,叛了降降了叛,那还有个完吗?传令下去,不准投降,继续给我攻!” 令传下去,战鼓大作,官军人人奋勇,可是黄巾军也更加玩命的抵抗。
双方都像疯子般乱砍,无数的死人从墙头滚落。
又从巳时打到正午,还是僵持不下。
朱儁的汗都下来了,小胡子撅起老高,一阵阵跺脚着急,曹操和张子並、徐璆都不敢再发一言。
朱儁闭上眼睛仔细思考了一阵,喃喃道:“我明白了,明白了……不行!不能再这么打了,就是打到天黑也不会有个结果。
他们不得投降又无法突围才会拼命死守。
万人一心,犹不可挡,更何况他们有十万人!我真他妈急糊涂了。
孟德,你速速下山传我将令,叫咱们的人假装撤退,放他们逃,咱们半路截杀!” “诺。
”曹操赶忙带着楼异、秦宜禄下山,分别绕城传令。
不多时官军和豪强人马尽皆后退,佯装撤兵样。
果不其然,黄巾军以为看到了一丝生机,这时候也顾不得开什么城门,韩忠亲自带着他们的兵自北面踩着死人下城突围,顿时间宛城上下黑压压一片逃亡之众,尸体山都踩塌了,真有不怕死往下蹦的。
后来连城门也开了,那些黄巾兵挥舞着刀枪长矛,乃至锄头木棒,霎时间将官军北面防线撕了一道口子。
“追呀!”朱儁一声呐喊,带着自己的亲兵也杀了下来,所有的人马往北冲杀。
黄巾兵前面跑,官军后面追,全都玩了命。
官军一路砍刺,个个杀得血瓢一样。
直追出十里多地,那些义军跑不动了,只得跪地投降,他们的首领韩忠跑在最前面,见大势已去也把刀一扔挥手投降。
就在这个时候,秦颉骑着快马赶了上来! 他原本已经斩杀张曼成,平了南阳之乱,就是因为韩忠带人造反,才会战事再起。
秦颉这时也不管敌人有没有投降了,举起手中大刀就是一下,他用力太猛,生生将韩忠拦腰斩为两段。
“哎呀!”曹操在后面差点骂出声来,“你他妈……不能杀呀!” 韩忠一死,已经跪地投降的黄巾军大骇,既然投降不能活命,继续跑啊!北面跑是不行了,又扭头向回跑。
黑压压的队伍往回奔,官军也慌里慌张后队改前队,掉转马头继续杀。
毕竟敌人有十万之众,大部分人还没逃出城,出来的虽有被杀的、侥幸逃散的,不少人还是挤了回去,前面逃进去的也不管后面了,城门一闭继续坚守。
没进去的可倒了霉,尽数皆被官军杀死,草草估算也有万人之多。
可是眼看已经到手的胜仗又回到了原点,攻城战又要重新来。
这时孙坚从乱军中突了出来:“今日之事必要拿下宛城,不怕死的跟我上呀!”喊罢他弃了战马,举着大刀第一个登上云梯,这会儿舍生忘死腿也不再瘸了。
有人跟着往上爬,还有人推着云梯车往城边靠。
眼看着离城墙还有近一丈远,孙坚突然一个箭步飞身跳起,竟像一只雄鹰般落到城墙之上,大刀一落便砍倒两个人。
这一举动立时间扭转了局面,他舞动大刀左右乱砍,总算护住了那个位置。
后面的兵丁也就跟着上了城,两军短兵相接,黄巾军便不是对手了。
一处云梯得手,紧跟着七八辆云梯车都成功靠到城墙边,兵丁如潮水般往上涌,苏代、贝羽、赵慈也挥动武器如狂癫一般上了城。
义军刚开始还在城上拼杀,后来见登城之兵愈来愈多,便放弃城墙往城里逃窜。
官军又自城上冲入城里,有人杀条血路打开东门,顿时间一片大乱。
东门一开,官军的马队也有了用武之地。
曹操、秦颉率先带着自己的兵冲了进去。
只见宛城以内处处厮杀,有的黄巾兵拆掉民房的门板掩护作战,还有一些站在民房上掷瓦片。
官军不管不顾往前冲,有不少绊倒在地,被乱棍打死。
双方的尸体塞满了街道,后面的马队只能践踏尸体而过。
在拥挤的街巷里又打了近半个时辰,也不知什么人高喊:“孙夏带人出西门啦!” 看现在的形势,若不除掉孙夏,这仗永远不会结束。
官兵不惜一切代价又杀出了西门。
苏代、贝羽、赵慈都身受重伤,所带的私兵也已经死得差不多了,徐璆、张子並带所部人马维持住宛城,就只剩下朱儁领着曹操、秦颉、孙坚继续带兵追赶败寇。
眼看孙夏最后的这支队伍已经奔出了十余里,官军死死不放在后追赶。
前面的想要逃命,后面的急着玩命,两支队伍就在南阳开阔的平原上追逐,人人皆如疯癫满头大汗,似乎都已经忘了这是寒冷的冬天。
虽然官军有不少马队,但是黄巾军明白落后就是死,加之他们衣服单薄反减轻了负担,两支队伍始终保持着五里左右的距离。
曹操勒紧丝缰兀自颠簸,也不知追了多久,只觉得日头已经转西,喉头干渴难耐,疲劳和饥饿感已经折磨得他直不起腰来,只是最后的一股斗志强撑着他。
恍恍惚惚间,发觉前面黑压压的敌军不再动了。
这里是西鄂县的精山脚下,历史注定要让黄巾军在这个地方覆灭。
那些饥劳的农民跑不动了,他们半生经受劳作之苦,体力终究比不得官军,面对横在眼前的精山山脉,再也没有力气翻山越岭继续逃亡了。
眼瞧着官军已经追上,孙夏从人群中挤了出来,张开双手向着官军呼喊:“我们投降!我们投降!不要再……” 他还未喊完,孙坚已经催马上前,一刀削去了他的头颅。
那具没有脑袋的躯体没有倒下,兀自朝天喷着愤怒的鲜血! “跪地求饶也是死!咱拼吧!”那些倒在地上喘大气的农民又一次蹦起来,挥舞着所有能拿的东西,迎着官军的马队袭来。
顷刻间所有人都杀得血葫芦似的,只有黄巾和铁盔做标志。
战马嘶鸣着冲撞往来,冬日里刀枪与农具相撞,时而火星四射。
被砍落的头颅被人踩马踢滚来滚去,被刺倒的马匹无力地挣扎直到被踏成一摊肉泥。
远远望去,汩汩的鲜血好像汪成一个个血潭,进而渐渐凝固、发紫、变黑。
这一次比西华之战更加惨烈。
也不知道拼了多久,黄巾军终于丧失了最后的斗志,连四散奔逃的气力都没有了,纷纷坐倒在地,目光呆滞地等待着死亡。
官军则像愤怒的铁锤,凿出一片片血海。
这已经不再是战争了,而是屠杀! 曹操定下马来,看着四周往来斩杀的兵丁,到处都是血、到处都是残肢断臂,到处都是撕心裂肺的哭嚎。
他觉得自己仿佛置身于地狱血海,他大声呼喊:“够了!够了!不要再杀了!” 可哪里有人听他的,那些军兵仍然像魔鬼一样宣泄着各自的愤恨。
曹操一眼看见不远处楼异举着枪乱刺,他赶上前一把拉住他的枪杆:“别杀了!够了!” 楼异已经杀红了眼,夺过枪还想刺人。
曹操凑上去,回手给了他一记耳光:“别杀啦!你他妈听没听见啊?” “我听到了!”楼异竟然对着自己的主子咆哮一声,随即眼泪像潮水般涌了出来,“为什么不杀?咱们的兄弟都没了……呜呜……你睁开眼看看!咱们三千骑还剩几个人啊……”他把长枪一扔,伏在马上痛哭不已,“为什么要打仗?为什么要打这该死的鬼仗呀!” 是啊,为什么要打仗呢?曹操抬头望着这血染的战场:官兵也已经杀不动了,都耷拉着臂膀,茫然若失地矗立在大地之上。
余生的农民似行尸走肉,抚着创伤往四外摇晃着散去……够了,所有人都已经厌恶这场荒唐的战争了…… 朱儁督着所剩无几的亲兵赶来,他面色惨灰,神情憔悴,仿佛一日之间又苍老了十岁:“结束了,终于结束了。
” “我错了……我这辈子再也不想上战场了。
”曹操咬牙痛哭出来。
血红的夕阳映照着血染的大地,尸横遍野万籁俱寂…… 中平元年(公元184年)十一月,朱儁剿灭南阳黄巾军。
与此同时,河北的皇甫嵩攻破下曲阳,斩首“地公将军”张宝,俘虏黄巾余众十万。
为了防止再次反叛,他将十万人全部屠杀,以尸体混合沙土筑成京观警示黎民。
至此,气势磅礴的黄巾大起义彻底失败,余众转为游击,藏于深山老林中继续抵抗。
朝廷晋封皇甫嵩为左车骑将军、朱儁为右车骑将军,在二人力保之下卢植无罪赦免。
秦颉正式受命担任南阳太守,孙坚升任别部司马。
除此之外,苏代、贝羽、赵慈等人官封县令、县长,似他们这样因军功担当官职的地方豪强天下数不尽数。
这也为后来的豪强割据埋下了隐患。
曹操力战有功,转任兖州济南相,成为封疆之吏。
但是,他从洛阳带出来的三千骑,只有不到二百人凯旋回朝。
他总算是明白了,任何一位将军的威名都是靠杀戮与血腥铸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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