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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地盯着我,不停地拍着我的背脊: “没事了,思筠,没事了,思筠。
”他反复地说着。
我不叫了,新奇地看着他,于是,他也停止了说话,呆呆地望着我,他的眼睛看来出奇地温柔和平静,还混合了一种特殊的感情。
然后,他把我平放在床上,把棉被拉在我的下巴上。
站在床边,低头凝视我。
电还没有来,桌上的蜡烛只剩了小小的一截,他的脸隐显在烛光的阴影下,神情看来奇异而莫测。
接着,他忽然对我微笑了,俯头吻吻我的额角,像爸爸常做的那样,轻声地说: “没事了,睡吧。
雨已经停了。
” 可不是吗?雨已经停了。
我阖上眼睛,他为我吹掉了蜡烛,轻悄地走出去,关上了房门。
这以后,我和他的关系忽然变了,他开始像一个哥哥般待我,但他也会嘲谑或戏弄我。
时间飞逝,转瞬间,我已长成,而他也踏入了大学之门。
他考上了台大,到北部去读书了,我仍然留在高雄家中,我十七岁那年,认识了一苇。
一苇,那是爸爸一个朋友的儿子,家庭殷富。
那时,他刚刚大学毕业,在他父亲的公司中做事,卜居于高雄。
由于我正困扰于大代数和物理化学等沉重的功课,他被请来做我的义务家庭教师。
他和健群有一点相似,都是瘦高条的个子,但健群固执倔强,他却温文秀气,戴着副近视眼镜,不苟言笑。
每日准时而来,对我督责之严,宛若我的父兄。
他恂恂儒雅,极为书卷气,和健群的暴躁易怒成了鲜明的对比。
不过,我从来没有把我少女的梦系在他的身上,因为他太严正不阿,缺乏罗曼蒂克的味道。
十八岁,那是丰富的一年。
暑假中,健群由台北归来,那天我正巧不在家。
回来的时候,爸爸告诉我: “健群来了,在你的屋里等你呢!” 我跑进屋内,健群正坐在我的书桌前面,偷看我的日记。
我喊了一声,冲过去抢下日记本来,嚷着说: “你不许偷看别人的东西。
” 他站起来,拉开我的双手,上上下下地望着我,然后把我拉近他,凝视着我的脸,说: “你就是心事太多,所以长不胖。
” 说完,他又笑了起来: “还做不做噩梦?” “有的时候。
” “是吗?”他注视我,吸了口气说,“你好像永远是个孩子,那样怯生生,弱兮兮的。
但,我等不及你长大了。
”于是,他忽然吻住了我。
这一切,发生得那么自然,我一点都不惊讶,因为我早有预感。
可是,当他和我分开后,我一眼看到悄然从门口退开的萱姨,和她脸上所带着的微笑,我竟然莫名其妙地寒栗了。
我开始明白,我和健群的事,爸爸和萱姨间已有了默契,而早就在等待着了。
这使我微微地不安,至于不安的确切原因,我也说不出来。
可是,当夜,那恐怖的梦境又捉住了我,妈妈的脸,妈妈的眼睛,妈妈的狂叫…… 从梦中醒来,我坐在床上沉思,在浸身的冷汗和毛骨悚然的感觉里,我觉得我那死去的妈妈正在阻止这件婚事,我仿佛已听到她凄厉的声音: “思筠!你不能嫁给仇人的儿子!思筠!你不能接近那个男人!” 于是,在那段时期里,我迷迷茫茫地陷在一种情绪的低潮中,我提不起兴致,我高兴不起来,整日整夜,我都和那份抓住我的惶恐作战。
也因为这惶恐的感觉,使我无法接近健群,每当和他在一起,我就会模模糊糊地感到一种恐怖的阴影,罩在我们的头上,使我昏乱,使我窒息。
我的冷淡曾那么严重地激发了健群的怒气,他胡思乱想地猜测我冷淡他的原因,而莫名其妙地发我的脾气。
他个性执拗而脾气暴躁,一点小小的不如意就会使他暴跳如雷。
一天,他坚邀我去大贝湖玩,我不肯,他竟抓住我的两只手臂,把我像拨浪鼓似的乱摇,一直摇得我的头发昏,他才突然停止,而用嘴唇堵住我的嘴,喃喃地说: “对不起,思筠,对不起。
” 整个的暑假,我们就在这种易怒的、紧张的气氛中度过。
在这段时期,一苇仍然天天来教我的功课,健群和他谈不来,背地里给他取了个外号,叫他“钟摆”。
说他的一举一动,都和钟摆一样地规律。
暑假结束,健群又束装准备北上。
奇怪的是,我非但没有离情之苦,反而有种类似解脱的快乐。
他临行的前一天晚上,在我的房间中,他猛烈地吻我,我被动而忍耐地让他吻,但,却隐隐地有犯罪的感觉。
下意识中,我觉得我那疯子妈妈正藏匿在室内的一个角落,监视着我的一举一动。
这使我对接吻厌恶,仿佛这是个刑罚。
于是,忽然间,健群推开我,望着我说: “你是怎么回事?” “没有什么嘛。
”我说。
他凝视我,研究地在我的脸上搜索。
“有时,我觉得你是个毫无热情的小东西,”他说,“你一定有什么地方不对。
” 我瞠目不语。
“思筠!”他把我的手压在他的心脏上。
“你知道我爱你吗?” 我点点头。
“那么,你爱我吗?” 我张大了眼睛望着他,半天都没有表示。
他显得不耐烦了,他一把拖过我,用两只手捧住我的脸说: “如果你弄不清楚,就让我来告诉你吧!让我来教你如何恋爱,如何接吻。
” 他的头对我俯过来,狂热而猛烈地吻住了我,那窒息的热力使我瘫软无力,我不由自主地反应着他,不由自主地用手环住他的脖子。
我感到心境一阵空灵,仿佛正置身于飘然的云端……但是,我忽然打了个寒战,推开了他,我环顾着室内,我又觉得妈妈正在室内,恐怖使我汗毛直立。
“你怎么了,到底是怎么回事?”健群问。
“我不知道,”我喃喃地说,“我真的不知道。
” 健群凝视我,然后说,“你同意我们先订婚吗?” “我们是兄妹。
”我随手抓来一个借口。
“我姓罗,你姓徐,算什么兄妹,我已经查过了,我们是绝对可以结婚的。
” “等——我大学毕业!” 他望着我,皱拢了眉头,接着,他就放掉了我,回头向门外走,一面说: “希望我寒假回来的时候,情况能够变好一点。
” 寒假很快就来临了,我们的情况并没有变好,相反地,那种紧张的情形却更严重,他变成了对我的压力,他越对我热情,我就越想逃避。
而在内心深处,我又渴望着接近他。
我自觉像个精神分裂的患者,当他疏远我时我想念他,当他接近我时我又逃避他。
这种情况造成的结果是他性情恶劣,脾气暴躁,随时他都要发脾气,事后再向我道歉。
我则神经紧张,衷心痛苦。
我无法解除和他在一起时的那种犯罪感。
妈妈那苍白的脸,和突出的眼睛飘荡在任何地方,监视着我与他。
高中毕业后,我考上了成大。
四年大学生活,一纵即逝。
我依然经常回高雄和健群见面,依然维持那种紧张而胶冻的状态。
健群已经毕业,为了我,他放弃了北部很好的工作,而在南部一个公营机构中当了小职员。
一苇也常常来我们家,他不再教我功课,却常常坐在我们的客厅中,看报纸,听唱片,一坐三四小时闷声不响。
谁也不知他的来意,他也不要人陪他,仿佛坐在我们的客厅中很能自得其乐。
有一次,健群狐疑地说: “这家伙八成是在转思筠的念头!” 我失声笑了,因为我怎么都无法把一苇和恋爱联想在一起。
可是,健群却留了心,下次一苇再来的时候,健群就故意在他面前表示对我亲热,甚至于揽我的腰,牵我的手。
但,一苇却神色自若,恍如未觉。
于是,我们就都不在意他了。
一晃眼,我已大学毕业。
那天,我们全家开了一个圆桌会议,讨论的中心,是关于我和健群的婚事。
看他们那种理所当然的态度,我又强烈地不安起来。
我缩在沙发椅里,垂着头,咬着大拇指的手指甲,一声也不响。
他们谈得越高兴,我就越惶惑。
最后,萱姨说: “我看,就今年秋天结婚算了,把健群现在住的那间房子改做新房,反正房子大,小夫妇还是和我们这老夫妇住在一起吧,大家热闹点儿。
” “我想到一个问题。
”爸爸笑着说,“添了孙子,叫我们爷爷奶奶呢?还是外公外婆呢?” 于是,他们都大笑了起来,似乎这问题非常之好笑。
我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那种惶恐的感觉愈加强烈。
忽然间,一股寒气爬上了我的背脊。
我茫然四顾,又感到妈妈的眼睛!冷汗从我发根中冒出,我的手变冷了。
于是,我猛地跳了起来,狂喊了一声: “不!” 所有的人都被我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
我领略到自己的失态,嗫嚅着说: “我——我——暂时不想谈婚姻。
” 健群盯着我,问: “思筠,你是什么意思?” “我只是不想结婚。
”我勉强地说。
健群的脸色变白了,他的坏脾气迅速发作,咬着牙,他冷冷地望着我说: “你不是不想结婚,你只是不想嫁给我,是不是?我知道了,你在大学里已经有了称心如意的男朋友了,是不是?你不愿嫁给我!是不是?” 我头上冷汗涔涔,心中隐痛,我挣扎着说: “不,不,不是……” “思筠,”爸爸说,“你到底是怎么回事?” 萱姨一直以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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