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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到了自己的幼年:冷宫是黑暗的,饭菜是馊臭的,所有人的脸都是冰冷的。
母亲是孤独而绝望的,而父亲……父亲是空白的。
那只是一个高冠长袍遥遥坐在王座上的剪影,从未有记忆,从未靠近。
他看到了自己的少年:那个深谷里的小小苦修者,和他的母亲一样的孤独——他一个人成长,一个人思考,和死去的人交谈,和星辰日月对视,在无数的古卷密咒里打发漫长的时光。
有着一双无欲无求、也没有亮光的眼睛。
有一日,那个少年看到了碧落海上的那一片归邪,预示着空桑国运的衰亡和云荒的动荡,便竭尽全力奔走,力求斩断那一缕海皇的血脉。
那,就是他的全部人生。
——是的,他的人生寡淡简单,生于孤独,长于寂静,如同黑白水墨,善乏可陈。
这些年来他持身严苛,一言一行无懈可击,即便是在幻境里也找不到丝毫的心魔暗影,穿过这最后的炼狱、应该是如履平地吧? 然而走着走着,时影却猛然震了一下。
穿过了那么多黑白冰冷的记忆,面前的幻象忽然变了,变得丰富而有色彩,仿佛烈焰一样在眼前燃起! 有一个穿着红衣的少女站在火海里,就这样定定地看着他,眼里有着跳跃的光芒,如同星辰,如同火焰,呼唤他:“师父,你来了?” 阿颜?他驻足不前,心神动摇了一瞬。
“你、你竟 然把我最喜欢的渊给杀了!”然而,她转瞬却变了脸色,对着他大喊,眼里都是泪水,一把利刃直刺过来,“该死……我要杀了你!” 听到这种话,他陡然便是一阵恍惚,心痛如绞。
“阿颜……你不是说原谅我了么?”那一刻,他竟然忘记了自己是在万劫地狱的幻境之中,喃喃说了一句,“你其实还是恨我的……是不是?那……你来杀了我好了。
” 他在幻境之中伸出手,想去触摸那个浮在虚空里的虚幻影子,完全不顾刀锋刺向他的心口,就如同那一日重现。
行至此处,身体已经千疮百孔,濒临崩溃。
此刻心魔一起,所有的危险便立刻蜂拥而上!时影身体刚一动,脚下一步踏空,便直坠下去。
与此同时,头顶一把悬挂的利刃应声而动,朝着他的天灵直插而下! “师父!”在那个瞬间,有人凌空跳下来,大叫。
谁?他从幻境中愕然抬头,看到了红衣少女的影子从天而降——那道从云中而来、带着光的身影,在一瞬间和幻境里那个持剑刺来的影子重合了。
他怔在原地,任凭长剑直插头顶,一时间脑海竟然是空白的。
“师父!小心!”朱颜顾不得身在高空,便从重明神鸟背上一跃而下,不顾一切地扑过去一把抱住了他,向着石壁的方向侧身避让——只听唰的一声,头顶那把利刃擦着他的脸颊落下,在深渊里碎裂成千片。
下一瞬 ,前面的那个幻影消失了,而身边的影子却清晰起来。
“你……”他转过头,吃力地看着身边的人,喃喃,“阿颜?” 那个少女从天而降,在刀山火海之中抱住了他。
明丽的脸上布满了恐惧和关切,就在咫尺的地方看着他,全身正在微微颤抖,呼吸急促。
他陡然又是一阵恍惚,竟然分不清是现实还是虚幻。
“师父……你,你……你怎么了?刚才你没看到头上那把掉下来的剑吗?那么大一把剑!”朱颜靠着石壁,只吓得脸色发白,紧紧抓着他的袖子,“你差点就跌下去了知道吗?你、你这是怎么了啊……” 她说不下去,看着满身是血的他,忍不住哭出声来。
“……”时影撑住身体,深深地呼吸,竭尽全力将自己的神智重新凝聚起来,终于看清楚了身边的少女,身子骤然晃了一晃。
这是真人!并不是幻觉! 怎么?阿颜……她竟然去而复返?不是和她说了让她不要来的么?为什么她还要来!她就这么想看他走入万劫地狱、万劫不复的样子? 那一瞬,他心下忽然有无穷无尽的烦躁和愤怒。
“谁让你来这里的?”时影吃力地站起身,往后踉跄退了一步,一把推开了她,“看看你做的好事!” 他的语气失去了平日的从容气度,眼神涣散,脸色苍白,一身白袍早就被血染红,如同从血池炼狱里走出的孤魂野鬼,哪有昔日半分的神清骨 秀? “师父,你怎么了?”朱颜看到他发怒,心里自然也是惊恐,然而此时此刻他的样子更让她惊惧:“刚刚你中了邪,差一点那把剑就掉下来刺中你了!幸亏我……" “我不需要你来救我!这是我自己要走的路!”话音未落,时影眼里全是怒意,手指一并,便击落了头顶悬挂的剑林! 朱颜连惊呼都来不及发出,又一把利刃从天而降,如同闪电一般落下。
她下意识地想抢身上前推开她,然而那一刻时影却不闪不避,竟然以身相迎! 唰地一声、那把剑从右肩刺入,斜向刺穿了他的身体! “师父!”她心胆俱裂,失声扑了过去。
“放开手!”时影却毫不犹豫地甩开了她的手,指着贯穿身体的那一剑,厉声,“看到了么?这是补刚才那一剑!——这条路是我走的。
凡是我该承受的,没有人可以替我承担!” 他回过身,指着看不到头的来路,声音冰冷:“否则,我宁可自己再从头走过一遍!” “……”朱颜吓得说不出话来,赶紧缩回了手——此刻,师父的眼神是黑的,如同暗的火,有着从未见过的决绝和狠意,毫不容情。
如果她真的再敢插手,估计他会说到做到,从头再把这条路走一遍吧? “回去。
”时影头也不抬地对她道,语气冰冷。
“不!”她在一边,几乎是带了哭音,“我不回去。
” “重明!”时影提高连声音,召唤半 空里的神鸟,“带她回去!” 然而云雾之中白羽一掠而过,重明神鸟发出了一声含义不明的咕哝,却是视而不见,径直飞上了云端,将两人扔在了这里。
“重明!”时影气极,然而自身此刻已经非常衰弱,也是无可奈何,只能扭头对她冷笑了一声,“那好,既然你想看,就看着吧!” 他转过了头,再也不看她一眼,独自踏上刀山而去。
剩下的一万步,他整整走了一天一夜。
梦华峰上的斜阳沉了又升起,日月交替。
他一袭血衣,在看不到头的地狱里前行,踉踉跄跄,精疲力尽。
到最后,甚至只能凭着模糊的视觉,摸索着刀刃,一寸寸地攀爬,走向日月升起之处。
一直有隐约的哭声跟在后面,寸步不离。
实在是很烦人啊……明明已经让她回去父母身边了,她却要半途折返。
难道,她非要看着他这种血污狼狈的样子?并不想让她看到此刻的自己……这个小丫头,怎么就不明白呢? 时影恍惚地想着,缓慢地一步步走上了坐忘台——那几尺高的台阶,在此刻竟然如同天堑,每一步都如同攀爬绝顶般艰难。
在走完最后一步时,所有的精神气都濒临崩溃,时影一个踉跄,在坐忘台上单膝跪地,颤抖着抬起手,将身上那一件千疮百孔的神袍脱了下来。
神袍已经完全被血染红,黏在了肌肤上,刺目惊心。
他用尽全力抬起双臂,将血袍供奉 在了高台上,合掌对着神像深深行礼,长长松了一口气。
是的,在这一刻,他终于可以告别过去! 一礼行毕,时影刚要站起来,却觉得眼前一黑,整个人再也忍不住朝前倒下,连呼吸都在瞬间中断。
“师父……师父!”他听到她从身后扑了过来,哭声就在耳畔。
为什么她还跟着上了坐忘台?快……快赶紧走开!接下来马上就是五雷之刑了…… 他想推开她,然而手脚已经完全不听使唤,他张了张口,想告诉她必须立刻离开,却已经说不出话来——在走完万劫地狱之后,他的元神都几乎涣散。
“师父!你、你可不要死!”她大概吓坏了,哭得撕心裂肺,拼命摇晃着他的肩膀,大颗大颗的眼泪一滴滴地砸落在他的脸颊上。
那一瞬,头顶风云变幻,有无数光芒在聚集,在坐忘台上旋转——这是万劫地狱的最后一击:用天雷击碎气海,毁掉所有的修为,让九嶷神庙的绝学再也不能随着这个罪人被带入凡尘! 就在说话之间,五雷轰顶而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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