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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捕头·下 第二十五章 浅语诉深情(4/5)

了祸,连同带累了蒋家,连蒋悯都被罚了俸。

苏缜手腕虽硬但毕竟还是年轻,穷追猛打下终是让了步,这让他们觉得很是扬眉吐气,还要再接再厉才是。

新臣则觉得中宫不倒蒋家就还是那个蒋家。

蒋熙元动亲兵错是错了,但情有可原,罚也不过是暂时的。

苏缜的态度一向分明,于权力一事上如何会轻易让了步,希望还是大大的。

都觉得各有道理,谁也瞧不上谁,一席席皮里阳秋的话说出来,倒把这宴席烘得很是热闹。

蒋咏薇坐在凤仪宫里,脖子支得酸疼,肚子饿得难受。

盖头盖住了视线也瞧不见这宫里都是个什么情形,连想喝水都不敢开口,只能端足了架势坐着。

也不知道等了多久才听见有人报了一声“皇上驾到”,紧接着门轴轻响,叩拜请安之声传来。

咏薇一下子就把浑身的不适都抛开了,心扑腾扑腾跳个没完,脸上想蕴一个温婉得体的笑容,可五官却像是不听使唤了似的。

直到盖头揭开,眼前视野豁然打开,她这个笑容也没酝酿好。

苏缜站在她面前静静地看着她,没有惊喜也没有不喜。

若不是她见过苏缜,若不是苏缜身上穿着大红的喜服,她大概都要怀疑这人是走错了地方。

她没能给苏缜一个笑容,神情因为紧张而看上去有几分淡漠,只瞧了一眼便低下了头。

一旁的诰命夫人和礼仪姑姑心里都咯噔一下,赶紧让人上了合卺酒来,又说了些吉祥话,心中唯恐这位娘娘整出什么事来,完成了程序便匆匆跑了。

苏缜看着满屋满室的喜庆出了会儿神,仿佛才记起屋里还有一个人,便侧头瞧了瞧她:“累了吗?” “回皇上,臣妾不累。

”咏薇看着地上合欢花的剪绒地毯轻声道。

苏缜没再说话,咏薇便也不敢出声,屋里静得一塌糊涂,她连喘气都尽量收着。

过了好半天,咏薇才鼓起勇气稍稍偏了偏头道:“臣妾伺候皇上更衣。

” 苏缜点了下头站起身来,咏薇缓步上前,按住心里的紧张小心地把腰带解开。

手绕过他的腰时稍稍向前倾了身子,那凤冠带得她头一点,险些栽在苏缜胸前。

苏缜往后撤了一步,索性抬手拦住了她:“不用了,皇后先让人取了凤冠吧。

”说完扬声唤了安良进来。

咏薇心中有些不安,却记着谨言慎行这条道理,以中宫之仪恪礼。

见苏缜唤了安良她便退开些距离,也叫了芊芊进来。

芊芊帮咏薇去了凤冠放在一边,再回头一眼便瞧见了贴在发际上的一条棉花,惊得愣了一下,可咏薇这时却转过了身等着她给自己去了外袍了。

芊芊急得要命,走上前贴在咏薇身后小声地说着棉花棉花。

咏薇不明所以地皱了皱眉头,侧头低声道:“芊芊,御前别失了规矩。

” 那厢里苏缜正抬眼看过来,咏薇看不见自己的脑袋顶,他却是瞧见了,不禁微微地蹙了蹙眉,疑惑了一瞬便又转开了目光。

换妥了衣衫,苏缜便吩咐安良把他昨天没批完的折子抱到外间的书房。

咏薇一听这话,不禁心中一沉,满心激动紧张的情绪退了个七七八八,却也不便表现在脸上,转身上前两步拢手胸前:“皇上为国事操劳,臣妾这便命人上些茶点来。

” 苏缜看着她的头顶,觉得那条白棉花实在是很碍眼,迟疑了一下伸出手去,帮她摘了下来扔到了一边,道:“皇后安排就是。

”说完转身走了出去。

刚刚苏缜伸手的那个瞬间,咏薇不知他是何意,只觉得心猛地跳了起来,配合地往前探了探脖子。

可等她看清苏缜手里的棉花,心立时就不跳了。

她竟然给忘了! “芊芊!”等苏缜一离开,咏薇轻跺着脚,急得眼里都蓄了泪,压低了声音,“你怎么……你怎么也不告诉我!怎么不赶紧帮我摘下去!” 芊芊觉得很冤枉,不敢反驳,便抱着她的外袍跪了下去:“奴婢知错了。

” 咏薇又羞又恼,可这事怪得了谁呢,还不都是自己的馊主意!她一屁股坐在床沿上出神,须臾,捂着脸趴在了床头上。

自己努力想给夫君留个恭谨贤惠的好印象,一颦一笑不知对镜演了多少次,哪儿想到初见竟顶了一条棉花。

这下,全毁了! 苏缜倒是没想那么多,翻了折子便一心都放在了国事之上。

眼下赈灾的银两已经拨去了青城郡,现在应该还没有到。

朝廷下旨周边未受灾郡县先送粮去青城郡解燃眉之急,郡守奏报里说已设了二百粥棚,形势稳定,人畜死尸已撒石灰深埋,眼下并无疫报,待水退之后再兴重建之事。

总之一切都好,皇上英明万岁。

苏缜把折子扔到了一边,对郡守的话在心中打了个折扣,派出去抚民视察的官员还没到青城郡,实情如何实在是不敢太过乐观。

批完了折子已是入夜了,他揉着额角靠在了椅子上,抬眼看了看房中布置才想起今天是他大婚的日子。

侧头看见手腕上的坠子,便取下来放在了手心。

他已经听说月筱红的案子结了,生事的王槐被打去了半条命流放西海。

听安良说,现在西京城的舆论完全翻了过来,都在说着夏捕头的英名。

他真心为她感到高兴,高兴之余也觉得遗憾和怅然,遗憾的是自己没能为她做些什么,怅然的是自己不能当面说上一句话。

苏缜想,如果放在当初,她与他说起这桩事来,她一定会有一丝自得的神情,然后兴致勃勃地把案子讲给他听,笑得毫不矫饰。

想着,他就好似已经看见她那明朗的笑容、清亮的眼睛,自己便也不自觉地有了一丝笑意。

明烛轻闪,烛芯爆出一声轻微的响动。

回过神来,苏缜手中也只有一枚坠子而已。

他重新戴回到腕子上,浅浅地叹了口气,看见桌上一点儿未动的点心,这才想起咏薇来。

如今面也见了,可相隔不过一墙,他却仍有点记不起她的模样,倒是记住了那条奇怪的棉花。

皇后的性子看上去有些谨慎刻板,倒也谈不上有多讨厌。

只是话说回来,讨厌或不讨厌又有什么关系呢? 她是蒋熙元的妹妹,是蒋家的姑娘。

于他而言,她是一个象征,一个信号。

就像今晚,即使他再没有兴致也一定要待在凤仪宫里,不管他在凤仪宫干什么。

他表面上是要冷落了蒋家,但不能冷落到帝后不和的地步,在哪个分寸能引出什么样的反应,都需要细细忖度。

这就是自己的婚姻,自己的洞房花烛夜。

待后宫充盈了,什么时候上哪张床都是要考虑的。

想想也真是可悲。

苏缜起身走进了里间,那儿臂粗的红烛已经燃了一半。

咏薇还坐在床沿上,只是折腾了一天,挨不住疲惫,已经睡着了。

他轻身走到床前,解了外裳躺到了床上。

枕衾床幔皆是大红,绸缎水滑冰凉。

苏缜躺了一会儿又看了看倚在床边的咏薇,犹豫了一下翻起身来,扶着她的肩膀把她放躺在了床上。

咏薇哼了一声没醒,苏缜便又重躺了回去,翻了个身闭上了眼睛。

早晨再睁眼的时候咏薇已经穿妥了翟衣,拢袖恭立于床边,见他醒了便低下头去:“臣妾伺候皇上起身,安公公方才与臣妾说了,卯时要去奉先殿。

” 苏缜坐了起来,咏薇便唤了宫人进来伺候洗漱更衣,静静地陪他用了早饭,这才一同往奉先殿去了。

大婚过后,蒋熙元降职调任的旨意正式发了下来,转天新任京兆尹姚致远便走马上任。

姚致远是个年届五十的人,法令纹重重地撇着,一脸刻板的正气。

夏初站在捕快的行列里听他训了话,看着陌生的人穿上了熟悉的官服,心里怎么也提不起劲儿来。

她依然是府衙的捕头,姚致远任命后多看了她两眼,也不知道那眼神里是个什么意思。

也许是因为蒋熙元格外关照过,也许是他并不满意蒋熙元的关照。

但终归这过渡尚算平稳。

她对姚致远没多大好感,也没有什么恶感,只是不习惯。

但好在这人也并不是冯步云之流,也许在价值观方面出入不会太大,聊以自慰。

府衙中的各司官员开始了新一轮的逢迎,有人暗悔巴结蒋熙元巴结得太早。

结果他没待几个月屁股就挪了位置,要命的是,还是降职,白费了许多心思。

这一来,对于蒋熙元曾经所看重的夏初越发没了什么好脸色,夏初倒也无所谓,自己该做什么做什么,只是心里总别扭着,远没有了蒋熙元在时的兴致。

蒋熙元去了国子监就任博士,司太学,其余的几个博士和祭酒都有把岁数了,对蒋熙元多少有些不屑之意,不认为他能做得起这个博士。

还有人上了表,痛陈了国子监的重要意义,贻误教学于朝廷的危害,想让苏缜把蒋熙元赶紧弄走。

苏缜看了只当没看见,表彰了几句老学究们的爱国之心便不了了之。

老学究们铁板一块,蒋熙元插不进他们中间,他也没打算这样做,常日里无事倒是多与学生混在一起。

学生与他年纪相若,混熟了他倒是颇受欢迎,愈发让那几个老头看不顺眼。

国子监的事由清闲,蒋熙元几乎每日里都去找夏初,有时候带一些新奇的吃食,有时候是街边的玩意儿,都不贵重,却很有趣。

这中间时不时混杂着珠花簪子、胭脂香粉,暗示之意甚浓,却全被夏初束之高阁了。

蒋熙元问她府衙如何,她总说还好,有时与他讲讲案子,兴起时仿佛又是一起查案的时光。

她刻意不去问皇上,也不想问朝中之事,可身在府衙却很难避免这些事灌到耳朵里。

就像她自觉与国事无关,而实则却也逃不开朝中势态的影响。

日子缓缓滑到五月底,姚致远从吏部要的司法参上任,原凤城衙门的司法参钟弗明一番走动得了这个缺,品阶虽没变化,但毕竟是京官了。

夏初的捕头之位依然没有变化,但钟弗明却补充进了新的捕快,自己的人手,面上是过得去的,但接案子问进度查卷宗钟弗明皆不经夏初的手。

很快,夏初这位置便被架空了,变成了府衙的形象代言人。

有她戳在这儿,百姓便觉得府衙就是青天。

闲着一待有钱赚的日子多少人求之不得,可夏初之所以待在这里,图的却不是那点银两。

为此她甚是苦闷。

姚致远是京兆尹,辖了西京及京畿郡的各项事务,但他毕竟不是蒋熙元,无暇去理会捕头捕快这样细枝末节的事情。

夏初自己也觉得根本不够交情去跟他说些什么,她能留任捕头已经是蒋熙元的面子了,做人脸皮总不能太厚。

夏初起先很努力地想与钟弗明搞好关系,想维护蒋熙元创造的风气与局面,可最后还是败在了钟弗明敷衍的笑容里。

几个捕快起初一直很维护夏初,强硬排外,结果闲得几乎长毛,既不像从前冯步云在时可以受点银钱创收,也不像蒋熙元在时可以实现自我价值。

慢慢地也开始接受了钟弗明的安排。

夏初每天整了衣冠上班,扶着佩刀往捕快房里一坐,三壶茶到黄昏再回家,自己都觉得可笑。

终于有一日,她在看见常青从赌坊钱管事手里接过银子,放了那打人的护卫后,心中彻底没了想法。

常青红着脸支支吾吾,夏初却什么都没有说,转身离去。

于是,六月下旬夏初正式向府衙告了长假,不去了。

“你想好了?”蒋熙元问道。

他不是不知道夏初如今的处境,朝中老臣现在忙着在各部衙门安排自己的人,国子监那样的地方都是暗潮涌动,更何况府衙。

他有心想让夏初不必受这些干扰,不用理会庙堂之上的纠葛,但她毕竟不只是个普通的百姓,大势之下很难逃得了影响。

“嗯。

”夏初郁闷地点了点头,起身进厨房把烧好的水拎了出来,沏上了茶。

现如今她这茶也是好茶了,连茶杯都讲究了起来。

蒋熙元来得频繁,口味刁,爱讲究,塞了一堆的好东西进来,差点儿连房子都给她换了。

惹得夏初发了一通火才算作罢。

茶汤清澈碧绿,水雾氤氲香气淡淡。

她扶着茶杯沉默了一会儿,道:“原本是想辞了算了的,可姚大人却不许,说我一直做得不错名声也好,要是突然辞了,上面知道了问起来他不好交代,便允我休个长假。

”她抬眼看了看蒋熙元,“上面……说的似乎还不是大人你。

” 蒋熙元端起茶来轻轻地吹了吹,轻声道:“我不清楚。

” 他是托付了姚致远,但苏缜有没有也与姚致远说过什么,他不得而知。

听夏初这样一说,心中不禁有些发沉。

苏缜对于夏初的情感总归是他心头横亘的一个担忧。

那葡萄坠子还在苏缜的手腕上,每每瞧着都让他心惊不已。

最近朝中事多,淮水的灾情已经稳定,报了几个有功之臣等着行赏,那帮握权老臣越发春风得意。

于是开始上表极力推进选秀一事,想把手也伸进后宫里去。

而他也没闲着,在国子监暗中考评着年轻学子官员,不动声色地放进各部,让他们一边历练一边查记着动向,只等这帮老臣再得意一些,寻够了痛脚好收网。

待日后除了尚书省和六部那些架空苏缜皇权的老臣,也不怕没有可用之人。

苏缜打得好算盘,也沉得住气。

他替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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