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啊……宁南城已经够乱了,居然还有新的麻烦冒出来,而且是大麻烦。
” 他回过头,望向雪寂:“萨犀伽罗的事情,其实我一直在考虑,假如能有办法同时把苍银之月和萨犀伽罗一起毁掉,那是最好不过的。
但是原谅我,如今的城邦有更要紧的事情需要解决,我实在无暇分心在这上面。
” 雪寂很是失望,但也并不甘心:“那如果我愿意等呢,等你把你所说的更要紧的事情都处理完,我们能认真聊聊有关萨犀伽罗的事儿吗?” 风白暮挥挥手:“我担心我等不到那个时候了,不过……随你便。
你愿意住多久就住多久,不过我预先警告你,如果我死了,或许没有人能保护你周全了。
” “那我就死在这里好了。
”雪寂轻松地说。
“真是个有志向的年轻人……”风白暮轻叹一声,“好吧,我答应你,等到其他的事务都解决妥善了,我一定和你认真谈谈这件事,其实对于萨犀伽罗,我也觉得……” 他摆摆手,没有再说下去,但最后一句话里的余韵却让雪寂看到了希望,何况之前风白暮也清楚地表达出了,他也有毁灭萨犀伽罗的志愿。
这之后,雪寂住在了领主的王宫里,渐渐也弄清楚了城邦里复杂的势力勾结。
大王子和二王子几乎是明目张胆地争夺王位,三王子隐忍不发,却也在暗中积蓄力量。
城邦的贵族和大臣们各自押宝站队,利用朝野上的各种大事小事互相使绊,搞得城邦上下一片乌烟瘴气,宁南城名字里带了个“宁”字,却在这个冬天连半点安宁也没有了。
难怪风白暮那么发愁,雪寂想,堂堂宁州最强大的城邦,竟然成了这样一个乱摊子,谁都想趁乱分一杯羹,换了我恐怕也一筹莫展,总不能把三个亲生儿子都抓起来杀掉吧? 而他自己每天在王宫里几个很有限的非敏感区域闲逛的时候,被别人看着的眼光也十分怪异。
毕竟谁都以为他来寻找风白暮是为了争夺权位的,眼看着城邦这块饼已经不够分了,再多一个外人来横插一刀,确实很难让人愉快。
在这段时间里,风白暮的身体越来越差,短短的两个月时间,几乎是一天比一天衰老得更明显。
到了后来,除了每天清晨伺候花木是他的重要活动、不许任何人打扰之外,他出行几乎都需要身边带着他的王妃羽彤。
羽彤跟在风白暮身边,形影不离,随时准备着搀扶他,喂他服药。
在生命的最后一段日子里,羽彤就是风白暮最信任的人。
然而风白暮似乎信任错了人。
有一天黄昏时分,雪寂在王宫里发现了一只顽皮的小黑猫,百无聊赖的他试图抓住这只猫,却被黑猫机敏地逃走了。
他童心大起,追逐着黑猫来到了王宫里某个偏僻的角落,却忽然听到前方传来人声。
他这才醒悟过来,自己此刻在王宫里是一个被人警惕和怀疑的远方来客,这样大模大样地四处乱跑难免招惹疑心。
他一时情急,躲在了一座假山的背后,想等来人离开后再悄悄离开,却没想到这么一躲,让他偷听到了一个重大的秘密。
“这些日子,他的身体怎么样?”一个男人的声音问。
雪寂记性很好,立刻想起来了,这个人曾经在他抵达宁南当夜的晚宴上见过,名叫羽笙,乃是风白暮十分信任的国师,也是一位很有实力的秘道家。
“越来越差了,照我看,就算能熬到开春,恐怕也见不到夏天的太阳了。
”答话者的声音他也听到过,这是一个他不知道名字的宫女,是风白暮的王妃羽彤的贴身侍女。
这两个人居然躲在王宫的角落里密谋!雪寂很是吃惊,继而一想,这有什么值得奇怪的呢?如今的宁南城,似乎谁和谁勾结都不算什么稀奇事。
不过他倒是来了兴趣,想要听一听这两个人到底在谋划什么样的勾当。
“记得提醒彤儿,银泫草的分量宁少勿多,否则毒性太强容易被看出来,”羽笙说,“雷岩鼠的粪便异味较重,也要控制好;紫乌根叶先用温水浸泡半个对时,去掉颜色。
” “放心吧,主子小心得很,”宫女回答,“保证不会出纰漏。
” “那最好,成败在此一举。
”羽笙说。
两人又说了几句无关紧要的话,各自一先一后地离开。
雪寂这才敢从藏身之处走出来,快步回到自己的房间,一路走一路琢磨着。
听这口气,羽彤似乎是在羽笙的指示下给风白暮下毒,而且是慢性毒药。
这三种药物他倒是听说过名字,但从不知有何功用。
此外,羽笙称呼羽彤为“彤儿”,十分亲昵,这两人都姓羽,如果不是奸夫淫妇,就可能是兄妹之类的亲人,总之关系不一般。
心爱的妃子和信赖的国师一起勾结起来害他,雪寂同情地想,风白暮真够可怜的。
但他又不便把这一席话告诉对方,毕竟无凭无据,身为一个外人,说出这番话可能会招惹麻烦。
但是从那时候起,他就预感到了风白暮死于非命的悲惨结局。
“你的意思是说,你怀疑风白暮是被羽彤和羽笙合谋杀害的?”听到这里,安星眠忍不住问。
“那倒未必,虽然这两人有很大嫌疑,”雪寂说,“他们商量的是用毒,而后来风白暮的死因是外伤。
” 雪怀青却在嘴里念念有词:“银泫草、雷岩鼠粪、紫乌根叶……这些药物不是用来杀人的。
” “不是么?”雪寂问。
“不是,它们都杀不了人——除非吃多了撑死,”雪怀青肯定地说,“羽笙所说的银泫草毒性强,指的是这种药草容易让人皮肤起疱疹以及头发脱落,但其毒性并不大容易杀死人。
不过这三种药草应该是有其他作用的,我一下子想不起来了……” 她苦恼地捶捶头,又接着说:“羽彤我不认识,羽笙我倒是见过,已经是个瞎眼的老头子了。
这个人好像挺恨你的,每一次他们审讯我,他都会在场,好像是对杀死风白暮的真凶切齿痛恨的样子。
” “也许是欲盖弥彰吧?”安星眠说,“假如风白暮真的死在他手里,他一定会努力想要找一个替罪羊。
如果不是,也可能是他们打算在某个特定的时间杀死风白暮,结果死早了,坏了他们的大计,所以才那么愤恨。
还是请伯父讲一讲后来发生的事情吧。
” 雪寂微微一笑:“伯父?这个称呼亲热得很啊。
” 安星眠脸上微微一红,雪怀青也略有点扭捏,但却很快抛开了扭捏,大大方方地望向雪寂:“我很高兴,不管怎么样,你见到他了,他也见到你了。
” 这话似乎别有深意,安星眠的脸更红了,雪寂却哈哈大笑:“不愧是我的女儿!这副脾气很像我,也很像你娘。
” 这样才像是父女在一起的样子,安星眠暗想,看来他们之间的隔阂正在一点点减少。
雪寂继续说下去:“后来就到了那个日子,那个让人想不明白的日子……那天清晨,我刚刚起床不久,一个侍卫模样的人前来见我,说是领主有要事相商,请我立即去花园商谈。
我知道风白暮有晨起打理花草的习惯,而且花园里按季节调配花种,即便是冬天也有鲜花,那是他借机整理一天思路的好时间,所以就去了。
“那名侍卫并没有带我走向以前我进出过的正门,而是从另一个方向的一道侧门进入,因为侧门比正门更近,我也不以为意。
到了门口,他迅速离开,我一个人走了进去,但刚刚迈进去,就闻到腊梅的花香里掺杂着一阵浓重的血腥味。
我心里一惊,首先想到的是刚才带我过来的那名侍卫,但回头一看,他早已踪影不见。
“我别无选择,又很想弄明白血腥味的来源,只能硬着头皮走进去,来到花园中央,我发现地上全是鲜血,风白暮倒在地上,正在痛苦地捂着肚腹,血就是从那里流出来的,指缝间露出的一把刀柄说明了伤口是怎么来的。
这位权倾宁州的领主,竟然在自己的王宫里,在自己的花园里被人用刀插入了肚腹。
当然,肚腹上的伤口并不会立即致命,但风白暮年老体衰,原本就离死不远,此刻再挨了这么一刀,肯定活不成了。
“我张口想要呼唤御前侍卫们,风白暮看出我的念头,用尽最后的力气对我说:‘别、别叫他们!你过来,我有事求你。
’我犹豫了一下,来到他的身边,他艰难地对我说:‘我已经不行了,马上就会断气,但在此之前,我需要你帮我做一件事,你必须帮我。
’眼看他脸上血色全无,呼吸也渐渐微弱,我没有办法,只能问他:‘是什么事?你说吧。
’ “风白暮奋力从怀里摸出一把短剑,递到我的手上:‘这把剑是河洛的制品,锋锐无比,无论切割什么都很方便。
’我握住短剑,很是疑惑:‘切割?你要我拿这柄短剑去切割什么?’风白暮狠狠喘了一口气,接下来说出的话是我做梦也想不到的。
“‘我要你帮我分尸!把我的尸体切成碎块,越碎越好!’”
毫无疑问,这起事件是一个一石二鸟的阴谋,凶犯先杀害了风白暮,然后嫁祸给雪寂。
由于雪寂是被从原本一直紧锁的偏门带进花园的,守在正门的卫士们无人知晓,事后自然会怀疑这是雪寂偷偷溜进去干的。
这样的阴谋,并不难以想象,在市井中也屡屡发生,雪寂不过是碰巧撞上了对方的领主身份罢了,这才卷入一场宫廷大戏。
然而,风白暮临死前的最后一个要求,却实在让人难以索解。
“他想要你分解他的尸体?”安星眠皱着眉头,“这是什么意思?你们羽族难道不是一向对死者十分看重,尤其不能忍受作践尸体么?” “是啊,所以当时我才完全无法理解,”雪寂说,“我试图追问他这是为什么,但他已经濒临死亡,只留给我最后一句话:‘我没有发疯,现在我是清醒的,请你一定要切碎我的尸体,一定……’然后就断气了。
所以我无从得知他要我这么做的真正原因,摆在面前的就只有两个选择,分尸,或是不分尸。
” “一个被杀害的领主,在临死之前用尽他最后的力气,请求你切碎他的尸体,越碎越好……我完全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安星眠摇着头,“但是你最后还是选择了按他所说的行事。
” “其实我也很犹豫,因为我在案发现场被人嫁祸,原本就很难逃脱干系,如果再动手分尸,我身上的嫌疑就彻底没有办法洗清了,更别说羽人一贯对尸体的尊重,”雪寂说,“但他刚才和我说那番话的时候,的确不像是神志迷糊或者发疯,他的眼神非常清醒,显然是想到了什么极度可怕的事情,为了阻止那件事情的发生,才不得不恳求我毁掉他的尸身。
我总觉得,这当中一定还牵涉着什么我不知道的阴谋,假如不照办,可能带来极为严重的后果,所以尽管犹豫再三,最后我还是拿起那把短剑,强忍着恶心,把他的尸体仔细地切了碎块。
” “你这一切不要紧,留下了一桩二十年都解不开的悬案,”安星眠说,“人人都在猜测,你到底和风白暮有什么样的深仇大恨,竟然会冒着种族的忌讳去那样残忍地作践他的尸体。
但只有你心里清楚,其实你只是完成他的遗愿而已。
” “可惜的是,到现在我都不太明白,他到底为了什么要这么做,”雪寂说,“我下刀的时候,以为是他的身体里藏有什么秘密,所以看得很仔细,但并没有任何异样。
” 两人对话的时候,雪怀青却始终一言不发,一直在低头思索着。
安星眠看她神情有异,禁不住问道:“你怎么了?想到了些什么吗?” 雪怀青不答,嘴里自言自语地念叨着:“碎尸……越碎越好……羽笙……银泫草、雷岩鼠粪、紫乌根叶……身上的奇怪药味……” 安星眠糊涂了:“什么身上的奇怪药味?谁身上?” 雪怀青忽然狠狠地一拳砸下,打碎了身畔的一块瓦片,发出清脆的响声。
雪寂看着她脸上的兴奋表情:“你想明白了?这么短的时间,你居然能猜出来?” “我猜出来了,”雪怀青恶狠狠地说,“羽笙想要干什么,以及风白暮为什么要你替他碎尸,我都猜出来了。
” 她喘了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慢慢地说:“我被关在宁南城审讯的时候,羽笙每天都会到场,他的身上总是散发出一种奇怪的药味,那药味里有些古怪的气味我从来没闻到过,但也有一些是我熟悉的。
当时我没有太在意,但今天,当你又提到了羽笙这个人之后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
姿容绝艳、宠冠后宫的宜妃娘娘做了个预示未来的噩梦。 太子被废,老四登基,死对头德妃成了太后;她生的老五不得重用,小九幽禁致死,小十一幼年病逝; 连甜言蜜语宠她万分的康熙,晚年也一个接一个纳汉女,把她抛到了脑后去。 驾崩前,他还特意叮嘱新帝,若是宜妃跋扈不敬,不必顾及朕之心意! 最后她忧郁而死,下场凄凉。 梦醒之后 宜妃:本宫不干了。 这宠妃,谁爱当谁当! . 皇帝嘴上不说,心中有数, 三宫/
芜之卦,卦卦皆无你。 既然如此,便弃了这卦,封了这天,也罢。 /
末世生存两年,在如愿为自己儿子报仇后,童瑶意外来到了历史上的大清朝,成为康熙皇帝的贵妃佟佳氏。 没有求生欲的童瑶对这锦衣玉食的生活提不起任何兴趣,宫斗是什么?没兴趣!皇帝的宠爱又是什么?能吃吗? 直到见到原身的养子后童瑶爆发了,谁敢动老娘的儿子?不就是宫斗?谁怕谁啊!不斗的你们哭爹喊娘,你们不知道老娘的厉害。至于皇帝的宠爱?分分钟手到擒来。 童瑶:儿子在手,天下我有,至于宫斗和男人,那不过/
今朝修仙不为仙,只为春色花满园:来日九星冲牛斗,且看天刑开纪元。 /
褚珀穿进一篇修仙文里,成了百般虐待男主的炮灰小师姐,好巧不巧,她穿书后一睁眼,正好是将男主踩在脚下欺辱的剧情。 面前的宴师弟一脸恭顺,乖巧听话,召之即来挥之即去,小师姐让往东,就绝不往西。 旁白里的宴师弟血腥暴力,睚眦必报,满脑袋都是屏蔽词。 穿书即面临谋杀的褚珀QAQ:好和谐一师弟,她玩不起 褚珀决定改邪归正,重新做人!她不能一下子性情大变,她要一点一点悄悄变好,然后惊艳所有人。 * 只/
女主角是商户之女,重生之后,为了躲过前世厄运,不择手段千方百计想要嫁给本文男主裴石安。裴石安是国公府长子,增经少年卿相,名动京城,十六岁时却背负污名,远走西南。裴君子瑞方,律己正身,终还是载在了小表妹的手上,被迫娶她为妻。身世之困,父子君臣,随着小表妹这个小福妻的强行到来,男主角的人生也就此改变。本文女主重生,但没有多少金手指,非爽文。写男女情爱,痴云腻雨,也写父子君臣,相爱相杀。借用一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