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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致命病毒(3/5)

，小少爷还是他教的呢。

&rdquo江明道，&ldquo要不是沈院长非让他学医，说不定现在他早就是国际大黑客了。

&rdquo &ldquo沈院长是&hellip&hellip&rdquo &ldquo就是玉和的院长，这两兄弟的爹。

&rdquo 李小白以前也隐约有点猜测，这时听到江明讲出来，还是很吃惊：&ldquo那&hellip&hellip怎么都没见他来看阿夜？&rdquo 明明就在他的医院里住着，又是这样凶险且奇怪的病，这做父亲的一眼也没来看儿子，也太奇怪了一点吧？ &ldquo半夜里悄悄来过呢。

&rdquo江明带着几分嘲弄啧啧嘴，&ldquo父子俩一样闷骚。

&rdquo 李小白想起沈夙夜之前有一阵总是失眠的事情来，只能跟着咧咧嘴。

可不就是么？她跟沈夙夜认识这么久，从来没有听他提起过家里人。

但沈院长生日的时候，他就纠结得整夜整夜睡不着。

沈晨暝来找他，他嘴上不说，却显然对他的委托极为重视。

江明八卦的瘾头上来，也就忘记自己之前还说让李小白自己去问沈夙夜的事了，继续道：&ldquo小少爷怨着沈院长呢，觉得他太冷血，没人情味，连妻子去世也无动于衷。

他觉得他把儿子当成棋子，所以才不肯学医，闹到离家出走，去坚持自己的理想&hellip&hellip&rdquo 他话还没落音，李小白又吓了一跳：&ldquo离家出走？&rdquo &ldquo你觉得不是吗？你看他逢年过节回过家吗？&rdquo江明反问。

李小白一时无言。

看他们这一对，一个是逃婚远遁，一个是离家出走&hellip&hellip还真是绝配了。

她静了一会儿，突然拉住江明，压低了声音道：&ldquo不如这样，现在阿夜应该已经不记得跟他爹吵架的事了。

你去劝劝沈院长，让他来看看他，说几句好话，说不定两人关系就能从此缓和呢？&rdquo 江明一拍手：&ldquo这主意不错。

我去劝沈院长，一会儿再叫上大少爷去敲边鼓。

&rdquo &hellip&hellip就算沈夙夜下一刻又会忘记，但总比他们就这样僵持着，明明互相关心，却老死不相往来好。

到了下午，李小白的同学们来找她。

李小白的身体一直都很好，向来很少生病。

她打电话去请假的时候说得又不太清楚，所以一听说她住院了，平常关系好的柳红隽、张咏等人被吓了一大跳，一放学就跑来玉和医院看她。

李小白自己也被这些家伙吓了一跳，更意外的是连范海辛都跟来了。

柳红隽他们知道住院的是沈夙夜才松了口气，毕竟跟他还没那么熟。

听说这病可能会传染，他们只隔着窗子看了一眼，安慰了李小白几句，便都回去了。

李小白也松了口气，现在这失忆怪病还在保密阶段，毕竟病因和传播途径都不明，现在要公开的话，可能会引起不必要的恐慌。

同学们要细问起来，她还真不知道怎么解释呢。

结果她一口气还没松完，范海辛又悄悄一个人折了回来。

李小白不由得心一紧，这家伙不会还怀疑她怎么怎么样吧，她现在可没心情跟他纠缠。

果然范海辛劈头就问：&ldquo沈夙夜的病到底是怎么回事？&rdquo &hellip&hellip他在这方面倒也敏感。

但这家伙不是普通人，李小白索性也不瞒他，做好防护带着他进了隔离区，叫出江明，把这失忆症的具体情况原原本本跟他说了一遍，又带他去看了几个病人。

范海辛皱着眉头沉吟起来。

&ldquo我先说明啊，这跟我可一点关系也没有。

&rdquo李小白抢在前面道，&ldquo阿夜也是为了调查这些人的病因才中招的。

&rdquo 范海辛却没像以往那样针对她，而是不知用哪国语言念了个奇怪的词。

李小白从没听过，不由得追问：&ldquo什么？&rdquo 范海辛重复了一遍，李小白还是没听懂，他索性挥挥手：&ldquo当是一种恶魔。

也有一些异教徒把它当成神来祭拜。

&rdquo &ldquo恶魔和邪神？&rdquo李小白皱起眉，&ldquo跟这事有什么关系？&rdquo 范海辛道：&ldquo这种东西是以人类的记忆为食的。

我看这些病人的情况，就跟被当成祭品的人很像。

&rdquo 李小白跳起来抓住他：&ldquo你以前见过？&rdquo &ldquo没有。

&rdquo范海辛脸上闪过一丝尴尬，又连忙补充，&ldquo但我们有相当完整的资料，详细记录了各种恶魔的来历、习性、能力和弱点，我觉得有八九成把握是它。

&rdquo &hellip&hellip总比完全没有目标好。

李小白又问：&ldquo这个&hellip&hellip什么恶魔要怎么对付？被它吃掉的记忆还能找回来吗？&rdquo &ldquo如果能干掉它，祭品就会恢复。

当然，那些在干掉它之前已经死了的就没办法了。

&rdquo范海辛仔细回想着自己从小熟读的恶魔事典，脸上的表情越发肯定，&ldquo但这东西很狡猾，它可以附身在任何生物上，还能随时转移。

&rdquo 李小白再次皱起眉，在这样的大都市，它要逃跑也太容易了。

范海辛看了看她的脸色，补充道：&ldquo可以用魔法阵来限制它，在魔法阵的范围里，它就不能附身到别的生物上了。

但这东西很谨慎的，想让它进入魔法阵很难。

&rdquo 李小白想了会儿，问：&ldquo你记得这个魔法阵吗？大小有差别吗？&rdquo &ldquo记得，只要画得准确，大小不会影响效果的。

&rdquo范海辛猜测着李小白的打算，&ldquo画小一点虽然更容易隐蔽，但如果不能完全容纳它的话，就没有限制的效果。

&rdquo &ldquo这个你不用担心，你教我怎么画就是了。

&rdquo李小白找了纸笔递过去。

范海辛也不藏私，认认真真把魔法阵画了下来。

李小白一边看一边问：&ldquo限制它转移之后，就能像对付普通人那样对付它吗？还是得有什么特殊手段？&rdquo &ldquo只要能逮住它，倒不难对付，圣水、纯净的火或者盐&hellip&hellip&rdquo 听他说到盐，李小白就想起他之前用一瓶盐对付幽灵船上的鬼魂的事来，忍不住喷笑出来：&ldquo前一阵食盐涨价，其实都是你们搞出来的吧？&rdquo 范海辛如今也勉强能接受李小白这种不着调的个性，只是哼了一声，停下来：&ldquo你还想不想要魔法阵？&rdquo &ldquo想，想。

您继续。

&rdquo李小白立刻换了种态度。

范海辛有点无语，默默把图画好，交给了她。

李小白仔细看了几遍，然后就拖起范海辛：&ldquo我们这就去找这个恶魔吧。

&rdquo 范海辛有点为难地道：&ldquo&hellip&hellip没法找。

&rdquo &ldquo什么？&rdquo李小白停下来看着他，声音大起来，&ldquo没法找是什么意思？&rdquo &ldquo它附在普通人身上，就真的和普通人没有区别，根本没办法分辨。

&rdquo范海辛无奈地解释，&ldquo除非有别的办法锁定目标，否则只靠人的五官是绝对找不到它的。

&rdquo 别的办法&hellip&hellip李小白扭头看向了还在电脑边忙活的沈晨暝。

加油啊，沈大哥。

&ldquo真是恶魔会电脑，祭品少不了。

&rdquo 李小白再次回到沈夙夜的病房时，他正在看着自己的手。

沈夙夜知道自己感染了一种奇怪的病，正在逐步失去记忆，甚至会忘记正在发生的事情。

所以他有意识地记录了一些自己的情况，以备每次回过神来时查看。

他知道自己已经21岁，念大二，但自己所有的记忆却只停留在13岁的夏天。

以一个13岁少年的心态，看着自己明显已经成年的身体，他感觉很怪。

他理智的部分能告诉自己，是因为病了，但心里却还是忍不住惶恐不安，甚至有些害怕。

而这些负面的情绪在那个少女走进来的时候，就像阳光下的冰雪统统消融不见。

看着那个少女，沈夙夜便觉得有一股温暖从心底泛出，脸上忍不住绽开了笑容：&ldquo小白。

&rdquo &ldquo诶？&rdquo李小白喜出望外，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床前，&ldquo你这次竟然还记得我？&rdquo 沈夙夜摇了摇头。

他不记得自己见过这个少女，但&hellip&hellip他低头看向手边的记事本，当中单独有一页只写了一个名字&mdash&mdash李小白。

下面划了一条粗线，名字上面还画了几个圈。

&ldquo这一定是一个对我来说很重要的人。

&rdquo沈夙夜顿了顿，抬起眼来看着面前的女孩，轻轻道，&ldquo看到你&hellip&hellip我就觉得&hellip&hellip就是你。

&rdquo 李小白只觉得心头一酸，伸手抱住他，伏在他肩头，喃喃道：&ldquo是的，就是我。

阿夜，你一直记得这点就好&hellip&hellip&rdquo 沈夙夜被她的举动惊到了，慢慢红了脸。

已经很久没有人抱过他了。

他不记得在他失去的那些记忆里有没有这样的拥抱，但在他还记得的这13年里，这已是让他陌生得不知道应该如何回应的感觉。

从母亲生病之后，他就再也不曾跟人有过如此亲密的接触。

父亲是从来都不会做这种事的，就算跟他说句话，也只是冷冰冰的机械式的交代。

大哥&hellip&hellip也终于听从了父亲的安排准备考医学院，每天行色匆匆。

就算他努力破解了大哥之前得意的程序，拿去给大哥看，也会被不屑地赶到一边。

那是他的家，每个人却都保持着那样冰冷的距离。

沈夙夜收紧了手，小心、生疏而又贪婪地汲取着女孩身上的暖意，没有说话。

李小白也不再说话，就那样静静地依偎在他身边。

这时，沈晨暝在外面敲了敲门，向李小白勾了勾手指。

李小白应了声，安慰般拍了拍沈夙夜的手，才转身出去。

沈夙夜低下头，再次看着自己的手，然后拿过记事本，用笔在李小白的名字那页又画了个圈&hellip&hellip画到一半，他突然意识到这名字旁边那些着重线和圈是怎么来的了。

沈夙夜忍不住轻笑，手里那支笔的走向就变了，从一个圈变成了一颗心。

&hellip&hellip是的，就是她。

不管他忘记她多少次，只要再看到她就会知道，那就是她。

沈晨暝发现了一个网站，看起来就像时下流行的老少皆宜的农场种菜游戏，但却挂了毒，点进去就会中招。

李小白有点不信：&ldquo就算中招，那也是电脑中毒吧，还能传到人身上来？&rdquo &ldquo虽然有点离奇，但这就是我们得出的结论。

所以，阿夜才会变成那样。

&rdquo沈晨暝的表情倒没有多少波动。

李小白见过的怪事再多，也从没见过电脑病毒感染到人身上，然后这人的记忆就好像电脑硬盘一样被一点一点地格式化删除。

但老话说得好，抛开所有的不可能，剩下的那个，就算再离奇、再荒谬，也是真相。

网站是匿名注册的，只能查到服务器在白岱，但网站管理者在哪里就不好说了。

李小白略定了定神，然后把范海辛找了来，问道：&ldquo你说的那个什么恶魔能做到这种事情吗？&rdquo 范海辛想了很久才皱起眉：&ldquo不知道。

&rdquo 李小白也皱起眉：&ldquo你们那什么相当完整的资料里就没提这个吗？&rdquo 范海辛有些窘迫，咳了声，争辩：&ldquo时代总是在发展的，谁知道恶魔的手段会不会跟着变化？&rdquo 李小白想想也是，这世界日新月异，天天都有新发明，既然法师能将飞剑换手机，猎魔人能将匕首换枪炮，恶魔们当然也能用上电脑和网络。

李小白叹了口气：&ldquo真是恶魔会电脑，祭品少不了。

&rdquo 她倒还有心情开玩笑！范海辛本想说她几句，她自己又抢着道：&ldquo这要真是那家伙干的，顺着这个网站，那是不是能把他找出来？&rdquo 范海辛点了点头：&ldquo虽然我也不知道它到底用了什么手段，但要吸食被害者的记忆，最开始总会有个联结的。

&rdquo &ldquo也就是说，这边有人中招的同时就会暴露它的位置？&rdquo 李小白这么一说，沈晨暝立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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