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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致命病毒(2/5)

起来喝水，还看到他正对着从病人家借回来的两台电脑在捣鼓什么。

&ldquo还没睡啊！&rdquo李小白打着呵欠问了声。

&ldquo嗯，找到点线索。

&rdquo沈夙夜敲着键盘，头也没回。

李小白就走过去看：&ldquo什么？&rdquo &ldquo那些人在发病之前都用过电脑。

我正在排查他们是不是去过同一个网站或者接触过同一个人。

&rdquo沈夙夜说完顿了顿，抬眼看了看李小白，&ldquo你继续睡吧，说不定明天就能告诉你结果了。

&rdquo 李小白知道在这方面自己实在帮不上忙，她连屏幕上不停滚动的字母都看不懂，也就乖乖应了声，回房间继续睡觉。

李小白醒得很早，照常在房间里练完功才出来洗漱，却发现沈夙夜已经在厨房做早餐了。

她有点意外。

沈夙夜有点低血压，起床对他来说是件郁闷的事情。

一般如果没课，他都不会早起，今天可是星期天。

李小白有点担心：&ldquo阿夜，你不是整晚没睡吧？就算你看重沈大哥的委托，也不用这么拼命吧？&rdquo 沈夙夜直到把煎好的荷包蛋盛出来，才扭头看向李小白，莫名其妙地问：&ldquo哪个沈大哥？&rdquo &ldquo还有哪个？不就是你哥沈晨暝吗？&rdquo 沈夙夜的脸色突然一变，微微眯起了眼：&ldquo你怎么知道他的？他来找过你？&rdquo &ldquo诶？&rdquo李小白一怔，突然意识到不对，几步走过去，拉住了沈夙夜的手，急切地问：&ldquo阿夜，你是不是忘记了什么？&rdquo &ldquo我忘记了什么？&rdquo沈夙夜皱了眉，想了几秒钟，表情有点迷茫。

&ldquo对啊，那天沈大哥来找我，你不是也在场吗？他说医院里收了几个奇怪的失忆症病人，你还收了他的订金。

然后我们一起去了医院，接着你就开始查那些病人&hellip&hellip&rdquo李小白抓紧了沈夙夜的手，一面说一面紧张起来，&ldquo阿夜，这些事，你都忘记了？&rdquo 沈夙夜看着她，又去看了看客厅里挂着的日历和那两台明显不属于自己的电脑，再次皱起眉来，缓缓道：&ldquo我不记得这些事。

&rdquo 他从书桌上拿起自己的记事本，从后往前一页页看过去。

李小白也不敢打扰他，就在旁边静静等着。

沈夙夜向前翻出十几页，才停下来，道：&ldquo这是我的记事本，都是我的笔迹，是我自己写的。

但我只记得写到这里，后面这十几页&hellip&hellip我都没有印象了。

&rdquo 就是说，他的记忆&hellip&hellip已经往前退了好几天了。

李小白再次拉起他的手：&ldquo我们得去趟医院。

&rdquo 沈夙夜是作为第12位病人回到玉和医院的事实在出乎所有人的意料，连沈晨暝的冰山脸也有些动容。

江明一边替沈夙夜做着检查，一边叹了口气：&ldquo说起来，你倒真能干，这么两天就把病源找出来了。

&rdquo 沈晨暝冷冷道：&ldquo就是太能干了一点。

&rdquo 病源是找出来了，但他自己却中了招，跟着就把整件事情忘记得一干二净，到头来还是回到了原点。

沈夙夜忘记了委托的事，对沈晨暝的态度倒一点都没变，根本就不搭理他。

等检查完，也住进了隔离区的病房，他才跟李小白道：&ldquo你回去一趟，把我的记事本和几台电脑都搬来。

&rdquo 李小白有点不乐意：&ldquo你现在是病人，难道还想继续查？&rdquo &ldquo只是不记得这几天的事情，趁现在智力还没有什么损伤，我得把那个病源再找出来。

不然再过几天说不定就来不及了。

&rdquo看李小白一脸担心，沈夙夜便伸手摸了摸她的头，&ldquo别担心，我能找出一次，就能找出第二次。

何况这次有之前做的笔记打底，我本身也已经中招了，再差也差不到哪里去。

&rdquo &ldquo可是&hellip&hellip&rdquo &ldquo你是对自己没信心么？&rdquo沈夙夜问。

李小白抬眼看着他，怎么扯到自己身上来了？ &ldquo我把目标找出来，接下来就是你的事情了。

我相信你一定会在我病情恶化之前解决掉它的。

&rdquo沈夙夜迎上她的目光，温柔地微笑着。

李小白重重点下头：&ldquo我会的！&rdquo &ldquo你！你欺负我了！&rdquo 沈夙夜虽然说能找出第一次，就能找出第二次，但实际操作起来却远不如说得轻松。

最大的问题是他随时都在失去自己的记忆。

有时候甚至看着屏幕上的数据滚过，手指还放在键盘上，他就会突然忘记自己正在做什么。

好在沈晨暝专门安排了护士照顾他，一看他愣神，便提醒他发生了什么。

沈夙夜有些郁闷，但也并没有泄气。

他必须将那个感染源找出来。

他用了最原始的办法，把自己每一个操作步骤都在笔记本上写下来，又让人去找了录音笔，把整个过程录下来，免得护士多费唇舌，又耽误时间。

这样他每次忘记了，总还能在最短的时间内接上之前的工作。

但进展还是很慢。

而且他这样，也只能保证手头上的工作能够继续下去，其他的记忆依然在慢慢消失。

到了晚饭时间，他看着端着餐盘进来的李小白，竟然忽地眼中一亮，惊喜地叫了声：&ldquo诶，你是&hellip&hellip李小白？&rdquo 李小白愣在那里，连手里的餐盘也忘记放下了。

沈夙夜起身接过餐盘，将它放在旁边的小桌上，问：&ldquo怎么会是你？你什么时候来的？一个人来的？&rdquo 李小白怔怔地看着他，不知道要说什么。

沈夙夜自己便觉得有点不好意思，道：&ldquo抱歉，我&hellip&hellip只是有点意外。

虽然收到过你说要来白岱念高中的短信，但我真没想到你来得这么快。

&rdquo解释完，他顿了顿，看向李小白的目光便渐渐柔和了，&ldquo好像&hellip&hellip长高了！&rdquo 她跟他说要来白岱念高中&hellip&hellip那已经是一年多前的事了。

虽然沈夙夜看她的目光依然柔和，但&hellip&hellip李小白满心苦涩，鼻子一酸就红了眼圈，这一年多的时光，他已经统统不记得了。

他不记得他们住在一起，不记得他们开了一家侦探事务所，不记得他们一起出生入死，也不记得他教她做题，给她做饭，还扣了她无数零花钱&hellip&hellip李小白从来没有这么难受过。

她从没想过被沈夙夜忘记，心口会这么痛，眼泪不受控制地滑落下来。

她一流泪，沈夙夜便跟着怔在那里，好一会儿才试探性地伸了手，犹豫着抚上她的脸，帮她擦了擦眼泪，柔声问：&ldquo怎么了？受了委屈？谁欺负你了？&rdquo &ldquo你！你欺负我了！&rdquo李小白自己抹了把眼泪，直接就扑进沈夙夜怀里，伸手紧紧抱住他。

沈夙夜被扑得后退了一步才站稳，整个人僵在那里，红着脸，抬着手，不知该往哪里放，只讷讷地叫了声：&ldquo小白？&rdquo 李小白还在哭，伏在他怀里，声音哽咽着，断断续续地道：&ldquo你竟敢忘记我&hellip&hellip说好月考所有科目都拿到80分以上就把扣的零用钱还我的&hellip&hellip这还没给呢，你就敢忘记我&hellip&hellip想赖账吗？&rdquo 小姑娘说得苦大仇深，沈夙夜不知为何却很想笑。

他嘴角不自觉地上扬，手很自然就落了下来，温柔地搂住了李小白。

他不记得他什么时候和哪个女生这么亲密过，但&hellip&hellip这样抱着她的感觉却很熟悉，又柔软，又温暖，舒服得让人不想放手。

他轻抚着李小白的头发，轻轻道：&ldquo不会的。

就算我忘记了，你也可以提醒我。

&rdquo 李小白抽噎着抬起头来：&ldquo你还答应给我买最新的PS3。

&rdquo 沈夙夜嘴角的笑容僵了一下。

就算失忆到智商变负，他也不可能答应这种事吧？ 不行，他还是得赶紧把传染源找出来，先把自己失忆这事解决掉，不然还不知道这丫头会拿一些什么不靠谱的事忽悠他呢。

李小白从病房里出来，就在走廊上碰到了江明。

吸血鬼啧啧嘴：&ldquo小白，你可真够坏的，小少爷都那样了，你还想趁机讹人家。

&rdquo 李小白没有像以往一样回嘴，只是垂着头默默向前走。

江明觉得有些不对劲，连忙跟过去，见李小白虽然没出声，眼泪却依然像断线的珠子一样不停往下掉。

&ldquo喂！&rdquo江明一把拉住她，&ldquo小白？&rdquo 李小白抽了抽鼻子，抬起一双哭红的眼看着他：&ldquo怎么办？我就是忍不住想哭&hellip&hellip但他都那样了，再在他面前哭，他一定更难受&hellip&hellip可我一看到他，一想到他不记得我&hellip&hellip就忍不住&hellip&hellip&rdquo 这丫头&hellip&hellip是真伤心了啊。

江明摸了摸她的头，却不知道要怎么安慰她。

到现在为止，他这边的研究也不太顺利，他不确定他到底能不能治好沈夙夜，自然也就不敢向李小白打什么包票。

结果没等他开口，李小白就先揪住了他的衣服：&ldquo你要是治不好阿夜，我就灭了你！&rdquo &ldquo喂喂&hellip&hellip&rdquo江明有点哭笑不得，&ldquo不带这么迁怒的吧？&rdquo &ldquo就要！&rdquo李小白毫不讲理，&ldquo阿夜要是&hellip&hellip我就把你丢到太阳下去烤了给他陪葬！&rdquo 江明伸手捂了她的嘴：&ldquo别说这么不吉利的话。

&rdquo 李小白也知道自己有点无理取闹，可是&hellip&hellip 她松了手，乏力地靠到了墙上，眼泪再次无声地滑下。

江明叹了口气，拍了拍她的肩：&ldquo别这样，还没到绝望的时候呢。

小少爷自己都没放弃，不是么？他还等着你去揪出罪魁祸首，把他的记忆抢回来呢。

&rdquo 李小白这才意识到自己的确有些反应过度，也是沈夙夜忘记她的事对她的打击太大了一点。

她这时才稍稍冷静下来，深吸了口气，缓和了一下情绪，眼中却闪过一抹狠厉。

&ldquo如果这事是人为的，他一定会后悔来到这个世界上。

&rdquo &ldquo离家出走？&rdquo 第二天李小白请了假，一边在医院里照顾沈夙夜，一边在自己的途径之地打听有关这奇怪失忆症的消息。

但说照顾沈夙夜，李小白其实也只是端茶、送水、打饭。

甚至大半时间，她都是和江明一起在外面留意监视器。

她怕和沈夙夜待在一起，自己会再次失控。

早上他看到她，很迷茫地眨了眨眼说&ldquo我觉得我应该认识你&rdquo的时候，她就已经快崩溃了。

现在沈夙夜的记忆已经退回到了中学时代。

他变成了一个孤僻、安静、满眼忧伤的少年。

李小白对沈夙夜的过往不是不好奇，但这样的阿夜，她真是不想看到。

至于调查感染源的事，已经被沈晨暝接过去了。

他早上过来看了沈夙夜的情况，检查完就拿起了他的笔记本：&ldquo你把大方向说一下，其他的我来做。

&rdquo 沈夙夜似乎连和大哥什么时候发生过矛盾也不记得了，乖乖地听从了沈晨暝的安排。

一开始他还能在旁边指点沈晨暝，但慢慢就插不上话了。

好在沈晨暝找准方向上了手，也并不太依赖他，自己飞快地处理着那些数据。

沈夙夜就坐在旁边看着手指如飞的大哥，一脸仰慕。

李小白在门口看着，忍不住叹了口气：&ldquo他们&hellip&hellip看起来真不像是吵过架的样子。

&rdquo &ldquo要认真说起来，还真没吵过。

&rdquo江明在她身边接了话，&ldquo顶多就是意见不合，一拍两散。

&rdquo 李小白回眸看他一眼：&ldquo为了什么？&rdquo 江明板起脸，一本正经地道：&ldquo为了爱！&rdquo 李小白翻了个白眼，不再纠结这个，转移了话题：&ldquo没想到沈大哥对电脑也很在行嘛。

&rdquo &ldquo那是。

大少爷其实从小就爱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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