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拓书苑

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第七章 人间何处问多情(3/5)

偶尔也厌烦杀戮,但他走的是条不进则退的路,偶尔的任性就像是对自己的奖赏。

江启云扬了扬唇角,语带微讽,“母亲还别说,我还真动了念头了。

”说完戴了军帽头也不回地走了。

开春南舟用江南号做抵押,从叶允明那里又贷了一笔款子。

她研究了震州的水域,专门设计了一条货运两用的船。

到建州船坞下了定金,七八个月后便可交付。

只是这条船比先前那艘更大,装备更先进,所以就算贷款也不足够付全部船资。

叶允明很是热心,最后愿意动用私人关系,帮她再贷下一笔款,只是希望在这船上专留一处货位和头等舱给他。

通平号的账目也整理完毕,只有“混乱”两个字可言。

账目混乱,人员冗余。

南舟得了裴仲桁许可,大刀阔斧将所有船重新做安排。

通平号自有的船,有年久失修的、超龄服役的,再修不值,索性作价出售。

留下几条船体性能优良的,根据航道枯水季、洪水期、正常水位的不同重新布船。

将几段水域里的货船按性能与吃水深浅分配下去,水路不通的地方再与和裴家各商铺对接一段陆路,再接下一程水路。

内陆资源丰富,可惜各地大小军阀征战不断,陆路又多有劫匪,水路反而相对安全,且载重量大。

大多数的船运公司,多集中在上游热门水域,而深入内陆的航道却几乎没有像样的现代化的轮船可用。

里面的物资运输不出来,外头的货进不去,很多地方都靠人肩挑手推翻山越岭。

南舟重新规划的这一条运输路线,几乎没有境外的竞争对手。

而吨位大的船则继续走长途海运,保持海上航线的占有率。

这样做下来自然一番人事大变动,一大半的业务也等于转向了内地汉水。

正好谢应乔是汉水人,便被派过去做分号的经理。

剩下的便是最麻烦的制度上的变革,不过这事急不得,她需要慢慢来。

过了四月,通平号走海运的货船不过承风、海燕两艘。

这一日通平号最大的船海燕号回了港,南舟正要去船上检查,出了办事处正遇到裴仲桁。

看他似乎专程过来,南舟看了看手表,“二爷有事?” “九姑娘要出去?” “要去船上。

” “船上有事?” 南舟摇摇手里的燃油账单,“跑一趟沪上,这燃油消耗简直能到云港一个来回了。

我要上船看看,到底是什么东西这么废油。

二爷有什么事?” “我们边走边聊。

” 震州香樟树最多,四季皆青。

但春日里长了新叶,老叶也同在春日里落下。

此时路面铺了薄薄一层红叶,走在其中,让人有些不知岁月何季的恍惚。

裴仲桁俯身捡了一些树叶,在手里把玩。

街上也偶见几个老人,拿着布口袋在捡树叶。

南舟觉得诧异,“这树叶能吃?怎么都在捡?” 裴仲桁看了她一眼,“他们捡回去做枕头,安眠驱虫。

” 南舟“哦”了一声,“我小时候,容婆婆给我做蚕沙枕头,说是对眼睛好。

大约真是有用的,我同学里不少都近视了,我的视力却是顶好的。

要是这树叶能驱虫,回头我也来捡一些。

我最怕虫了,一咬上半月都消不下去。

哦,对了,二爷找我有什么事?” “不是什么大事,刘董事昨日找我,说承风号上的大副和水手长被你换了?” 南舟点点头,“是的。

” “刘董事说,这个水手长承包承风号已经很多年了,也没出什么差错。

“承风号海损记录是所有船里最多的。

” “你新换的大副何家钺,听说并没从学校里如期毕业,也没有拿到毕业证。

” “裴二爷,我也没拿到毕业证。

”她望了他一眼。

“何家钺是我的学兄,他的技术我很清楚。

”南舟争辩道。

“九姑娘是为了家庭,那他是为何没有毕业?” 南舟抿了抿唇,“他的私事我不好多说,但他退学同学业无关,全是个人私事。

” 裴仲桁点点头,“好,既然九姑娘做保,我便信你。

但他即使水平高超,船上管理的事情,大约从来没有涉足过,他如何能做好工作?水手长换人,等于木匠、水手、舵工等等全都要换人。

现在正是旺季,这耽误的日程,损失怎么算?” “二爷可能不大清楚。

早年外轮进入我国,因为不懂我们的国情、又不会我们的语言,加上对水道不熟悉,所以把船上的事务全都承包出去。

后来咱们国人也就有样学样,跟着采用这种买办制。

好好的一条船上也跟个小朝廷似的,朋党林立,各自为政。

他们在船上各成一派,又再各自将下级事务分包给旁人。

这样层层分包盘剥,任人唯亲,损公肥私,走私倒卖屡见不鲜。

承包者只顾追求利益不顾效率,甚至还有用童工的,就是因为童工工钱少!”南舟越说越生气。

“虽然我也不赞成用童工,但九姑娘有没有想过,那些孩子出来做童工,就是因为家里穷困潦倒穷途末路。

倘若再没有工可开,就可能会饿死。

” 南舟停了下来,据理力争,“二爷说的没错,但我在码头上实在是看不下去。

一个个骨瘦如柴的孩子,和成年男人扛差不多重的东西,结果工钱却少那么多。

” “九姑娘,发现问题很重要,但找到问题解决的办法更重要。

你不如先想一想如何解决问题,再动手来废旧除新。

” 裴仲桁的话总是叫她无可辩驳,南舟一时无言。

两人没有坐车,沿着海关大街往码头走,万林开着车在后面缓缓地跟着。

春日的阳光温暖而轻柔,风里有些咸湿的气息。

南舟穿着件白色开司米的开衫毛衣,走到现在也热了,便脱了毛衣系在腰上,露出里面湖蓝色的洋装。

裴仲桁抬头望了望树隙里的天空,也是这样清清爽爽的蓝。

路边有小贩挑着担子吆喝着“溪口千层饼”路过。

南舟忙叫住他,试吃了一块。

酥脆爽口,层次分明,立刻要了一包。

正要掏钱,裴仲桁已经把钱递给了小贩。

南舟一边吃一边走,想起东西是人家买的,不好自己吃独食,便大方地把油纸包递到他面前,“二爷要不要吃一点?” 她想他怕是不会吃这些。

这种酥脆的东西,吃起来没有雅相,屑渣落的到处都是。

但裴仲桁却是捏了一块放进了嘴里,慢慢咀嚼,吃相比她都斯文。

两个人就这样一路说话一路吃,竟然也都吃完了。

这个小贩做的饼比家门口那家糕饼店里做的好吃,南舟自己没过足瘾,心里暗暗后悔,早知道买两包了。

到了码头,南舟才注意到万林不知道去了什么地方,竟然没有跟来。

她同裴仲桁一起上了海燕号。

停泊的大小船只鳞次栉比,桅杆插入天空。

船上飘着各个国家的国旗,英国的、法国的、日本的、德国的。

南舟每每看到那些外国国旗都觉得心痛,只得转过脸去。

好在看到海燕号上飘的中国国旗,总算有一丝安慰。

货早就清下去了,南舟上了船,找负责的船员要保养记录。

那船员挠挠头,“这个都在我们大管轮那里。

” “大管轮下船了吗?”南舟没在甲板上看到什么人。

往常船靠岸,这些船员都会去花天酒地。

“好像没,我也不知道。

九姑娘,没事的话我下船了,我老婆还在家等我呢!”那船员目光闪烁,简直像逃一样跑走了。

南舟叫不住他,气得跺脚,正好迁怒到裴仲桁身上。

“瞧见没有,你先前找的就是这样的人!” 裴仲桁没说什么。

实际上自他接手后,船上人事并没有大的变化,承包人也没有变,其实都是当初南大少爷定的承包人。

南舟进了舱室,里头值班的人不认识她,正要赶她出去。

南舟正了脸色,“我是通平号的经理,这是船东裴二爷。

”那船员将信将疑,但看裴仲桁气度不凡,像是船东的样子,便不好说什么。

南舟在舱室做了简单的外检,又进了舱室内部去检查。

虽然穿着裙子皮鞋,却是手脚灵活地爬上爬下。

裴仲桁闻不得机油味,在外头等她。

等了半晌,南舟从舱室里出来,手上脸上都脏了,但脸色更黑。

她把手掌打开放到裴仲桁面前,“看,这些人良心都黑透了,设备不事维护,竟然用肥皂代替润滑油!” 裴仲桁也很讶异,但这种营私舞弊的事情见得多了,不至于像她那样生气。

南舟也顾不得脸脏,疾步走到生活区船员舱室。

连找了几间都是空的,看上去人都下船了。

只有船长室的门却是关着的,她想也没想推门就进去。

船长室里的床上半躺着一个赤条条的女人,另一个光着屁股的男人则站在床前,高高举着女人的大腿。

两个人太过投入,也没留心人进来。

女人那说不清是痛苦还是欢乐的呻吟,一声高过一声。

他们这个角度,能清楚看见男人是如何进入女人的身体,然后又退出来再顶进去的,淫糜不堪。

南舟怎么也料不到会看到这样的画面,完全吓傻了。

房间里的两个人终于觉察到有人了,女人尖叫一声,男人一转身,这下不着一缕的两个人面对面对着南舟的脸。

裴仲桁慢了她两步进来,正好到了她身后。

一看这样的境况,抬手盖住了她的双眼。

他蹙着眉头冷眼看了看那两个人。

这场面对他来说未必不刺激,只是他是男人,更能自持。

他感到她有些发抖,把她的头压到了怀里,揽着她往外走,声音清润如水似能洗去尘埃,“我们出去再说。

” 直到到了甲板上裴仲桁才松开手,南舟眼睛眯了一会儿,半晌才适应了外头的光线。

本来有一肚子的话要去质问大管轮,现在觉得没有必要了。

她咬着唇垂着头,制度,如果还是这样的制度,那么永远都是这样的腐败不堪。

“不仅水手长要换,大管轮和买办也全都要换。

而且不仅是承风号,接下来海燕号和其他的船,也全都要换掉!”她忽然望着海面,像是说给自己听,也像是说给裴仲桁听。

裴仲桁有点讶异刚才的事情对于她竟然没有怎样的影响,她的心思想的还是商号的变革,可见心地何等纯良。

短暂的消沉过去,南舟又恢复了常态。

她一转脸看到裴仲桁正用审视地目光望着她,突然想起刚才共同观赏到的一幕活春宫,顿时尴尬地涨红了脸,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她静了静心,勉强地笑了一下,“我也没有什么事了,咱们回去吧。

” 裴仲桁点了点头。

两人刚要下船,大管轮已经囫囵地穿好了衣服跑出来。

“九姑娘,你找我什么事?” 南舟无法直视这个人,偏过脸走远了几步。

裴仲桁挡在他前面,同他说了几句话,南舟站得远听不清楚。

过了一会儿,听见裴仲桁的声音,“我们走吧。

” 两人并肩走了一阵,南舟忍不住问他:“他同你说什么?” 裴仲桁负手而行,目视着前方,“我想九姑娘大约不会想听。

” 南舟不知道怎么的,隐约猜出来是什么。

刚才那画面又闯进脑子里,脸烧得更烫了。

她偏着头,不想叫他看出自己的异样。

要说男女之事,说不懂,懵懵懂懂也似乎懂一些,但耳听与眼见毕竟是很不一样的。

她开始在气头上,心思没在那上头,现在却是不想去想,那画面自己就浮出来。

南舟顿觉得眼睛要瞎了,回去一定要好好洗洗眼睛。

她自顾自地想着心事,不成想忽然被裴仲桁拉住了胳膊。

用的力气不小,直把她拉得转过了身。

“怎么啦?” 裴仲桁的手没有拿开,牢牢地抓着她的胳膊,一点都没有不妥的样子。

“九姑娘,我的钢笔好像刚才掉到了船舱里,能不能麻烦你帮我去找一下?” 南舟诧异的很,本来想说我又不是你的丫头,你自己没长腿吗?但他又接着道:“我眼神不济,怕看不清楚。

”这句话就恳切多了。

南舟是个心肠软的人,看他态度还不错,便道:“好,那你去码头上等我。

” 裴仲桁点点头,这才松开手。

南舟顺着原路往船上走,一边走一边找。

甲板上、舱室里都没有,难道掉在了那个房间里?她沉了沉嘴角,极其不情愿地走过去。

还没靠近,便听到女人的哭泣声,“天杀的,有本事做没本事认,只顾自己快活,算什么男人!要让我男人知道了,肯定打死我,你带我走吧……”然后就是大管轮不耐烦地规劝,傻子都听得出来在哄骗那个女人。

南舟实在不能再看到这两个人。

心想不过一支钢笔,再贵重也贵重不到哪里去,还是不找了,于是便返回甲板上。

但刚到了甲板上,赫然发现栈桥上乱做一团。

一个小个子短打扮的人正拿着西瓜刀追着一个人砍,被砍的正是裴仲桁! 挑夫、小贩、行人,都乱哄哄地四下逃散,竟然没有一个人上去救他。

南舟立刻明白,刚才他叫自己走,不过就是支开自己,他早就发现不对了。

她心里忽然有一刻没着没落的惘然,但下头的喊杀声震耳,不由她有空遐想。

南舟立刻从船上跑下去,好在终于看到万林远远跑过来,但他一时半会儿还到不了裴仲桁面前。

裴仲桁左躲右闪尽量避着人,但砍人的却一点不在意,发疯了一样挥舞着利刃。

裴仲桁随手捡了一根挑夫丢下的扁担自卫,那人的刀迎面砍过来,他拿扁担支住。

他身后不过是一根铁索护栏,被那人逼得弯了腰。

再顶不住,刀就压到了脸上!南舟快要跑到跟前,听见那人恶狠狠地道:“姓裴的,拿命来换我盛三哥!” 南舟拉住旁边几乎算是看热闹的路人,急切地道:“你们怎么不去救人啊!” 可在亡命之徒面前,谁都避之不及。

裴家在码头上的人这会儿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她急得没有办法,看见桥面上小贩掉落的一杆秤,想也没想就拿起来往那人后背上砸。

毕竟是个女孩子,没有要致人死地的念头,所以也不敢打他的头。

裴仲桁力气快要用尽了,见她不知死活的跑来,牙缝里挤出一句话:“你走,不关你的事!” 行凶的被人袭击了,下意识转过身,长刀对着南舟劈头盖脸地砍过去。

南舟惊得连躲都忘了躲,只能眼睁睁看刀落下来,下意识地闭上眼。

但没有疼痛袭来,原来是裴仲桁抱住了那人的腰,把他拖离了南舟。

那人肘子猛地一击裴仲桁的后背,他立刻吐出一口鲜血来。

然后那人又扬起刀,眼见就要落在裴仲桁的背上,万林终于赶到了眼前,跃起来腾空一踢,踢翻了那人手里的刀。

但这一踢冲击力太大,裴仲桁也被带了出去,倒退了几步到护栏边,收不住脚直接翻进海里。

万林和这人缠斗不已,难以分身,眼睛瞪得发红,冲南舟大吼:“快去救二爷!他不会游水!” 南舟被他吼得回过神,冲到护栏边往海里一望,哪里还有裴仲桁的身影!她忙脱了皮鞋,纵身跳进海里。

靠岸的海水并不算太深,但对于不会游泳的人来说也足够致命。

她刚才没注意他落水的地方,只能没头苍蝇一样在水里摸索。

四月的海水还是冰冷的,她也顾不得许多,只是奋力得找。

终于看到无声无息地飘在水中央的裴仲桁,她忙游到他身旁,从背后抱住他,拖着他往上游。

南舟把他的头托出了水面,万林那边已经制服了行凶者,此刻裴益的人也赶到了。

“都他娘的看什么!”裴益气得踹了几个人下水,帮着南舟把裴仲桁拖上岸。

南舟跟在几个人身后,筋疲力尽地也爬上了岸。

风一吹,人就冻得瑟瑟发抖。

可一转眼看裴益哭喊着二哥,又把人扛到肩上倒着控水。

心道他简直是在作死! 南舟跌跌撞撞地爬起来跑过去,抓住裴益想要厉声制止,只是气力不够,反倒像在祈求:“把他放下,你这样不行的!” 裴仲桁没了出气,裴益这会儿也慌了,没来由地听了她的话,忙把人放下。

“南舟,九姑娘,九姑奶奶,你救救我哥!”然后看旁边的人傻站着,怒道:“都他娘的是死人啊!去叫大夫,去找担架,去开车过来啊!” 南舟从水里上来,身上也没什么热气,嘴唇冻得发紫。

但救人是本能,管不了旁边的嘈杂,跪在了裴仲桁的旁边。

他脉搏虽然微弱,但还在,呼吸却没有了,正是假死的状态。

她忙清理了他嘴里和鼻子里的异物,开放气道。

然后又人工呼吸,交替按压着他的胸部。

围观的人聚了不少,没见过光天化日之下女人跟男人亲嘴的。

只见她捏紧裴仲桁的鼻孔,用嘴包住他的嘴,往里吹气。

再松开嘴、松开手,然后又亲上了。

一群人看得兴趣盎然。

她顾不得旁人的目光,一次又一次把气吹进裴仲桁嘴里。

终于,他猛地咳嗽了起来,咳出了不少水。

南舟忙把他的头侧到一边,怕他又被呛到。

人有了气,就没了危险。

南舟累得失了力气,跌坐在一旁。

裴益忙叫人抬着裴仲桁送去医院。

万林不知道哪里找来了一条破毯子给南舟披上,她实在腿软起不来。

万林刚才被裴仲桁支去,问那卖千层饼的人的住处。

给了钱,交代那小贩隔几日便去南舟家附近去叫卖。

待返回时发现裴仲桁出了事,万林心里万分悔恨,又难免迁怒于南舟。

可如今,见南舟一个弱质女流,竟然不计生死对裴仲桁出手相救,他心中又感激起来。

仿佛是有些明白了,何以裴仲桁会对这个仇人的女儿另眼相待。

万林把南舟扶了起来,声音还有些颤抖,“九姑娘,大恩不言谢……” 南舟浑身发冷,也说不出话,只能摇摇头。

小泥炉子上的瓦罐里咕嘟咕嘟冒着烟,里面的水沸起来顶地盖子嘭嘭响。

南漪拿布裹着盖子掀起来看了看,觉得差不多了,把药倒出来,然后端进房间。

南舟裹着两层被子,江誉白坐在她面前,在“数落”她,“这什么天,那海说跳就跳啊,不要命了你?” 南舟露了一张小脸出来,连打了几个喷嚏,心虚地给自己辩护,“那时候哪有时间想那么多呀。

你说我要是不会游泳、不会救人就算了,怎么说是一条命,不管是阿猫还是阿狗,总不能见死不救吧?阿嚏!” 江誉白给她揩了揩鼻涕,“我还不是心疼你,女孩子家泡冷水也不怕冻伤了身子……” 两人卿卿我我的看得旁人牙酸,南漪红着脸进来,“药熬好了,姐姐你快喝药。

”然后放下药就跑出去了。

被妹妹瞧见了,南舟也腼腆起来,把手帕扯走,“我自己来。

” 江誉白端起碗,舀了勺药吹了吹,递到她嘴边。

南舟喝了一口,苦得眉毛都拧到一起,“真苦,给我准备蜜枣了吗?” “没有蜜枣,就是要苦你才长点记性。

” 南舟苦得耷拉着脸,在他的唠叨声里把药喝完了,然后眼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

热门小说推荐

佟娘娘的养崽日常

末世生存两年,在如愿为自己儿子报仇后,童瑶意外来到了历史上的大清朝,成为康熙皇帝的贵妃佟佳氏。 没有求生欲的童瑶对这锦衣玉食的生活提不起任何兴趣,宫斗是什么?没兴趣!皇帝的宠爱又是什么?能吃吗? 直到见到原身的养子后童瑶爆发了,谁敢动老娘的儿子?不就是宫斗?谁怕谁啊!不斗的你们哭爹喊娘,你们不知道老娘的厉害。至于皇帝的宠爱?分分钟手到擒来。 童瑶:儿子在手,天下我有,至于宫斗和男人,那不过/

和前男友一起穿到23年后

褚晴高三最后悔的事,就是身为学渣,跟学神戚未晨他谈了恋爱,导致整个上半学期都被逼着学习 忍了半年,她终于提了分手,结果下一秒双双穿到23年后,跟刚满18岁的儿子成了同班同学 嗯,儿子是他们俩亲生的 褚晴看着眼前五分像自己、五分像戚未晨的少年,崩溃了 更崩溃的是儿子随她,也是学渣 更更崩溃的是,两个人在几次考试都倒数后,被戚未晨强押着开始补课,学不好就挨罚的那种 一连被罚多次,学渣儿子愤而反/

老婆是顶级Alpha,我该怎么办

努力做个学渣 清冷蔫坏攻 你混我也混 疯批美人受 容时从小就是学神,俊美人狠,战功赫赫,不到三十岁就晋升少将,公认的顶级Alpha,却意外卷入权利斗争中,因拒绝强|制匹配而身陷囹圄。 再次醒来,他回到了十八岁。 看着刚到的入学通知书,他决定隐藏锋芒,调查真相。 开学典礼上,容时一句我是来混日子的。引发轩然大波。 作弊入学、废物点心、逃兵之子的话题在军校里热议。 他以为这样就足够低调,却还是/

这信息素,该死的甜美

京都上层名流都知道,景家的大少爷景郁十三岁分化成顶级Alpha。 但没人知道这个顶级Alpha,其实是个病秧子,毛病超多,超难搞。 顾云舟凭着跟他配比度高达90%的信息素,成为这位大少爷的一颗药。 直到出现了一个跟景郁配比度99%的Omega,顾云舟在景家的处境一下子尴尬了起来。 - 顾云舟:呵,不稀罕我身上的信息素?行,我走! 高大英俊的Alpha将顾云舟摁在沙发上,他的牙抵在那截白皙修/

如果月亮不抱你

岑宁十三岁被接到大院,院里小孩见她软萌胆小,使劲欺负。 岑宁恐慌不安,只好壮着胆子跑到言行之的面前:听说我是你老婆,那你能给我撑腰么? 岑宁二十三岁时离开了,因为那些长大的小孩说,言行之有喜欢的人了。 岑宁有点难过,但还是在临走前跟他打了招呼:听说我不会是你老婆了,那我能离开了么? 时光荏苒。 言行之压着眼前的小白兔,万般情绪只化为一抹淡笑:宁宁,这么多年白给你撑腰了吗。 软萌可欺的小摄影/

芈月传

郑晓龙执导、孙俪、刘涛主演的电视剧原着小说,唯一正版,全网独家!继《后宫甄嬛传》后2015年令人瞩目的史诗巨献!女性大历史小说开创者蒋胜男壮阔演绎中国首位太后的惊世传奇!她是历史上真实存在的传奇女性。太后一词由她而来。太后专权,也自她始。她是千古一帝秦始皇的高祖母。她沿着商鞅变法之路,奠定了日后秦国一统天下的基础。到现在都还有学者坚信,兵马俑的主人其实是她。在芈月爱恨情仇、波澜壮阔一生的叙/

每日热搜小说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