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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子,只留下一片寂静。
六 札幌的二月份比一月份下雪还多,西高东低的冬季气压槽分布到了二月份渐渐开始势力减弱,而压过来的低气压则取而代之,带来较多的降雪。
不过,这同时也缓解了冬季的严寒,虽然春天还比较遥远,但似乎已经让人看到了春天来临的脚步姗姗。
从十二月起就被积雪覆盖住的操场上在进入二月后积雪量进一步增加,靠近西侧夏天里修建花坛的一角竖着的积雪测量表标柱上的80厘米刻度线几乎都快被埋住看不见了。
每次下过雪后都会融化掉一部分,堆积下来的雪只是其中的一部分,所以如果按照每次降雪量累计计算的话,积雪厚度应该远不止两米。
整个冬季我们几乎都不用操场。
不过当男生们对室内体育场打排球或篮球感到厌倦的时候,他们偶尔也会跑到操场上去玩玩儿所谓的雪中橄榄球。
这时候,他们就会用他们的脚把操场上的积雪踩实。
只是过后再下一场雪的话,整个操场边又恢复白茫茫一片了。
在大雪覆盖的操场上,只有一条斜向的仅够勉强一个人通过的小径却是无论什么时候都是畅通的,即使下再大的雪也无法将其封锁。
那是因为住在操场对面方向的学生们完全按照三角形两边之和大于第三边的几何定律,自然而然踩出来的一条上学捷径。
我们班教室在二楼,从窗口望出去正好可以清楚地看到这条小路。
雪后的清晨,我们喜欢从窗户里探头出去看从那条路上过来的同学们。
有时候还会发现在那条小路上很规律地排列着戴着黑帽子的男同学的头和留着长头发的女同学的头。
“你们要迟到啦。
快点儿吧!” “赶快跑吧!教导主任已经从办公室出来啦!” 教室里的学生冲走在雪中小径上的同学们喊着、催促着,就这样从窗户往外看便可以基本搞清楚每天上学谁来得早、谁来得晚。
刚下过大雪的第二天早上,我们管第一个沿着那条小路来上学的学生叫“除雪车”。
后来的同学沿着由“除雪车”辛辛苦苦踩出来的足迹前进,积雪逐渐被踏实、踏宽,最后便再恢复了那条小径的原貌。
我从来没有那么早到校过,所以也就从来没见过当了“除雪车”打头阵的同学是怎样从那里经过的。
不过我估计每次抽中这支倒霉签儿的恐怕都是做事比较认真的女同学们。
而就在高二的那年冬天,我们学校决定搞一场雪雕比赛。
这项活动的具体方式就是每个班在操场上做了一个雕然后由老师当评委对大家的作品进行评比。
札幌的冰雪节是从昭和二十七年(一九五二年)开始举办的,因此从历史年代上来看,我们学校的雪雕比赛比它还要早一年。
当然我们学校同学所做的雪雕都是靠用铁锹一点点把雪堆起来以后做的,高度顶多不超过三米,规模和现在的札幌冰雪节根本无法相比。
现在札幌的冰雪节可是动用自卫队的力量建成的十多米高的大型雪雕。
不过尽管我们学校的雪雕规模比较小,但做起来却也是相当不容易。
二月份我们班召开班会的时候也讨论了由谁牵头做雪雕这项议题。
与其他班级进行的热烈讨论不同,我们班很快就作出了决定。
因为我们班很简单,那就是由时任纯子牵头,具体构思也完全由她决定。
纯子痛快地答应下来了,不过她对于这项决定既没有表现出格外的高兴,也没有表现出不情不愿的态度。
好像由她承担这项任务是天经地义、理所应当的。
然后就是说好在必要的时候,大家自愿去配合她的工作。
做雪雕的具体工作步骤就是先堆雪做一个一米见方的台座,接着再往台座上堆雪做一个足够做一个大雪人的雪堆,然后再用铁锹和铲子从雪堆的外侧削削补补,将其雕塑成像。
纯子准备做的雕像是罗丹的《接吻》,她的这一方案在班里虽然也引发了一番争议,有人说这个题材不太符合高中生的形象,但由于是纯子这位艺术家牵头做,班主任户津老师还是批准了这一方案。
第二天开始,课间休息以及放学后便有五六个男生从家里带来铁锹开始堆雪。
堆完以后临回家前再往上面倒水,这样一来等晚上结冰以后再雕塑起来就可以比较容易些。
跟着纯子一起做雪雕的男人们,要么是情愿作为纯子的仆人听她使唤的,要么就是把这件事情看作是班集体的荣誉认真参与的,他们在纯子的指挥下堆雪、铲雪。
只是这些人鼓足干劲、努力工作也只是最初的两三天,从第四天开始去帮忙的也就只剩下两三个人了。
看样子他们对于只是听命于纯子、给纯子打下手这项工作也开始厌倦起来了。
自从开始制作雪雕以后,纯子放学以后也几乎把全部精力都投入到工作当中去,不再往图书馆跑了。
和其他班级多人参与、热热闹闹的工作情形完全不同,我们班只有纯子一个人身穿红色大衣趴在雪堆上,独自一人专心致志地进行着雕塑。
这种时候,她的模样显得是那么孤独、寂寥。
尽管如此,经过五天的精心制作之后,已经大致上可以看出那尊雪雕的轮廓了。
那是两个面对面相互拥抱在一起的人“接吻”的形象。
到了这个阶段,依旧是纯子独自一人在工作。
因为现在别人去帮忙反而会显得有些碍手碍脚的。
不过毕竟还是需要有人帮她往雕塑上泼泼水、递递雪什么的。
可是那些原定要去帮忙的男同学们却往往临阵脱逃,最后只剩下吉田和山寺两位做事认真的同学还不时过去帮帮忙。
只有他们在的时候,纯子才得以勉强专注于雕刻而不至于分心。
既然在班会上大家说好了要去帮忙,干到一半就退缩实在太不像样子,必须得有人去协助她工作才对,可是我虽然明知如此却一次都没有去。
我只是从教室窗口向外望着独自一人在冰天雪地里努力工作着的纯子的身影,然后若无其事地背起书包回家去了。
我到现在仍然弄不明白当时自己的心态。
但有一点是再清楚不过的了,那就是我那么做绝对不是由于简单的想要偷懒。
说实在的,首先我对于“接吻”这一题材就感到害羞。
我总觉得我要是去和纯子一同进行这一题材的创作,那就太厚颜无耻了。
虽然没有人知道我和纯子之间发生过的事情,这种说法有些牵强,但是在我内心深处还是有些感到胆怯。
再加上我对于像个小喽啰一样听命于纯子去工作这种形式本身也略觉无趣,尽管我也清楚纯子是大家公认的艺术家,在绘画、雕塑方面的天赋远远在我之上,正因为是这样,我们才把这项工作全权交给她去负责的,事到如今不按她的指示去做于理不通,但我依然不愿意对她唯命是从,觉得那样做太有损我的男子汉形象。
随着工作的进展,随着人们对纯子认真的工作态度以及她作为艺术家不同凡响的工作成果的评价不断提高,我的这种出于男子汉自尊的固执心态越发变得顽固,不知不觉间我已经在心里暗暗发誓,绝不去帮她的忙。
对于我的这种态度和做法,纯子什么都没讲。
她只是时而用探询的目光看看我,仿佛要看透我的内心深处一样,然后照样一放学就马上到操场上去继续她的工作。
在临近评比的一个星期里,我们就在这种别别扭扭的气氛中度过,相互之间没有说过一句话。
进行评比的前一天,天气非常冷,气温至少低于零下十五度。
空中笼罩着灰色的云层,云层很低,夹带起北风横扫过学校的操场。
放学以后,我从教室的窗口向外看,在最右边的白色雕塑处今天依然只有纯子一个人在默默工作着,连平时去帮忙的吉田和山寺也都不知跑到哪里去了。
看到确实没人帮忙,我突然特别想过去帮她一把。
无论最后评比结果如何,今天都是最后一天了。
虽然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收工,不过我知道在她最后完成工作之后都必须在雕像上泼上水浇固冻牢才行。
而这最后一项作业对于女孩子来说未免太艰苦了。
我打算下去帮她了,下去跟她说一声“我帮你”就好了。
虽然不好意思,但机会仅此一次。
我鼓励自己说“去吧”! 不知道是否出于偶然,就在我下定决心准备行动的那一刻,纯子回头望了一眼我所在的教室。
虽然只是一瞬间,但纯子确确实实看到了我。
我们俩的视线在空中发生了激烈的碰撞。
只是由于对上了纯子投过来的视线,我准备过去帮忙的热情便毫无来由地迅速丧失殆尽。
不过我又对自己不去帮忙反而在窗口支着腮帮子看热闹这种做法感到后悔了。
我心里明白自己做的事是错的、不应该的,我想马上过去向她道歉。
可实际上我采取的行动却又与我的真实心情恰好相反。
因为我接下来的举动就是双手插进裤袋里,兴高采烈地吹着口哨晃到图书馆去了。
过了不到十几分钟,宫川怜子慌慌张张地跑到活动室来了。
“纯子吐血了!” “吐血?” “对呀,她吐血了。
” “在哪儿?” “现在还在雕塑上。
雕塑都染红了。
” 我一把推开靠门口站着的宫川怜子,一口气跑下楼去。
在宽敞的操场上,只有一尊雕像上一个人都没有。
等我跑到那里的时候,大概有十来个同学围在那儿,忐忑不安地向上边望着。
“出什么事儿了?” 我大口喘着粗气,问其中一个同学。
“时任君刚才就靠在那个地方吐血了。
” 隔壁班的一个男同学指着雕塑说。
罗丹的雕塑是一男一女相拥在一起。
女的微微扬着头,上身微微向后仰着,接受着男人的亲吻。
就在被拥抱着的女人丰满的胸部染着鲜红的血色。
可能是已经被吸入了雪中,那块红色不足一个巴掌大,周围还有飞溅起来的一些细小的红点儿。
在白茫茫一片的操场上,那块红色是那么小,却又是那么鲜艳夺目。
后来当别人发现纯子死于阿寒湖的时候,纯子身穿红色大衣,她身边散落着红色的手套、红色的“光”牌香烟盒,正好形成了与这雕塑上的血痕相同的画面。
“我们大家都没注意,所以具体情况我们也不太清楚。
只是当我们无意中回头看见她的时候,她正好就趴在那里,就是那个女人雕像的胸部那里。
” “雪铲已经从她手中掉下去了。
看到她脸贴在雕像上一动不动的,我们这才感到事情有点儿不对劲儿。
” 隔壁班的男同学们七嘴八舌地述说着当时的情况。
“那她现在在哪儿?” 我声音嘶哑地发问道。
“正好赶上笹森老师过来巡视,看到这种情况就赶紧把她背回家去了。
” “……” “这几天这么冷,可能她的病又恶化了吧。
” 操场已经被暮色所笼罩。
我望着创作者已经消失不见的雕像发呆。
回想起刚刚纯子还在那儿回头看我的情景,我不知道那时纯子为什么会抬头看我那一眼。
总之,那会儿纯子确实就在那里和我对视过。
雕像上留下来的那一点红色更雄辩地证明了她确实曾在那里存在过这一事实。
可是现在,雕像上全无一人。
离最后落成只差一步的染着鲜血的雕像默然地伫立在寒冬中,显得那么困惑无奈。
第二天清晨开始天空中又飘起了雪花。
到校一看,操场上的雪雕都被刚下的雪给盖住了。
学生们都拿着扫帚清扫着上面的积雪,为下午即将进行的评比作准备。
当中只有纯子那尊尚未完成的雕像依然披着薄薄的银装,孤立于一旁,仿佛已经被人遗忘了一样。
我走近去凝视着昨天被血染红的那一点,而那里也被新鲜的积雪所覆盖,只有特别注意去看才能发现积雪下面隐约透出的淡淡的红。
我已经对那尊雕塑夺魁与否完全失去了兴趣。
因为无论纯子创作的雕像水平再怎么高,尚未最后完成也就无法参赛。
那尊染血的雕像已经被排除于评比对象之外了。
不用说,纯子从这一天开始又请假不来学校了。
以前就患过结核病,而现在又在雪中吐了血,病情好转自然也就没那么容易。
不知道纯子下次什么时候才能出现在校园里。
我暗自琢磨,也许会是十天后、一个月后,甚至一直到第三学期结束都说不定。
对于完全不具备医学知识的我来说,根本就无法预测事情会是什么结果。
从那以后,我每天往返于学校路过纯子家门前的时候,都会去想象纯子脸色苍白、闭起双眼、长长的睫毛投下一道阴影的面容。
虽然在我的头脑里纯子的形象一直都显得很成熟,但此刻浮现在我脑海中的形象却是那么温柔、可爱。
尽管我无法去看她,但这一形象带给我很大安慰。
不过这并不等于说我如此便满足于无法与纯子相见的状态中。
如果可行的话,我特别想去探望一下她的病情,特别想当她的面对没有去帮助她工作这件事表示道歉。
我想告诉她,我并不是存心不去帮她,而是因为喜欢她又不善于表现自己的情感才闹别扭没去的。
但是我却没有主动上门去看纯子的勇气和自信。
我怕因为我去看她会使她的家人感到意外,进而给纯子添麻烦。
而且我敢肯定,在纯子身边一定有比我更成熟、更有成就的人们陪伴,这是我所远不能及的。
在这种时候我只有故作冷淡才能勉强维护住我的自尊心。
过了半个月,到了二月下旬,我实在忍不住了便去找宫川怜子打听她的情况。
而这时我问询的方式也与我的本意恰好相反,我脱口而出的竟是这样的一句话。
“只不过吐了点儿血而已,她竟然休息这么长时间。
” 宫川怜子看着我,沉默了好一会儿,这才有些意外地问: “俊,你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吗?” “什么叫真的不知道?” “纯子现在住进了协会医院呀。
” “什么时候住进去的?” “已经有十天了吧。
” “那她的情况相当不好,是吗?” “不过听说她很快就能出院了。
” “都吐血了,那么快就出院行吗?” “我也不知道。
” “她身体虚弱,不好好保重可不行。
” 我说话的声音不由得提高了许多。
不过宫川怜子只是望着窗外纷纷飘落的雪花,什么都没说。
宫川怜子当时保持沉默是出于不愿伤害到我的“好意”,而我了解到这一点却是在五年以后我与宫川怜子在东京重逢的时候。
在那之前,我一直认定她是个说话不得要领、故作矜持的女人。
虽说当时我只有十七岁,但本应该不至于愚钝至此的。
之所以表现得如此呆滞,完全是由于我只能以纯子与自己的关系这一角度出发去看待纯子所致。
不过反过来也可以说,正是由于我的愚钝才使我获得了心理上的安慰。
我当时了解纯子的程度不用说完全彻底,哪怕只了解到和宫川怜子同样的程度,我肯定无法体验到初恋的幸福。
正因为我的单纯和愚钝,在我的青春时期才能心无旁骛地对这段关系感到自我满足。
七 的确如宫川怜子所说的那样,三月初纯子就返回学校上课了。
从她创作雕塑吐血那天算起来,正好过去了三个星期。
时隔这么久再见到纯子的时候,我发现纯子的脸颊较先前略显消瘦,头发颜色更淡了,已接近金色。
我心想一定是由于吐血消耗太大的缘故,才夺走了纯子圆润的脸蛋儿以及头发里的色素吧。
班里其他同学也都以若有所感的目光远远地注视着这位久别重现的少女。
因为他们对于把全班做雕像的重任都推给了纯子一个人这件事感到内疚而不敢近前,另一方面也是由于他们不愿意去惹纯子不高兴。
暂且不论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好恶、判断,纯子这么长时间休假在家,现在刚回来上课,但总的来说,纯子依然是班里的女王。
看到纯子我一直担心她不会再像以前那样主动接近我,对我表示出友好、亲切的态度了。
因为无论理由如何,在她雕塑雪雕的过程中我所表现出的态度都是无法取得她的原谅的。
但事实证明,我的这种担心完全是多虑了。
因为她上学来的第一天,午休的时候她就走过来悄声对我说:“今天晚上六点到那个房间去吧。
” 所谓“那个房间”,指的就是图书馆的活动室。
我有点儿不敢相信她的话。
她刚出院第一天来上学,怎么可能晚上再从家里溜出来呢?可是到了我们约好的六点钟,纯子却像以前一样无声地推开门走了进来。
“你的病已经没事了吗?” 两个人单独见面之前我心中有千言万语想要跟她说,可实际见面之后我首先说出的却是如此平淡无奇的一句话。
纯子点了点头,坐到靠门口的椅子上,掏出一支“光”牌香烟点着火。
可能是由于病刚痊愈的关系吧,她白皙的脸庞更显苍白,略显消瘦的脸颊上透出不属于少女的妖艳味道。
“我原本想去看你的……” “那就来好了。
” “可是我不认识你家里的人。
而且我怕还会有其他人在。
” “在也没关系呀。
” “上次你做雪雕的时候,我本来想去帮忙的……” “过去的事就别提了。
倒是你,一直都还好吧?” “还好,就是很无聊。
” “为什么?” “因为你没来上学。
” “是吗?” 听到我勉强说出口的近乎于爱的表白,纯子满意地点了点头。
她熄掉香烟,来到我面前。
“哎,吻我吧。
” 就在这时我突然想起纯子得的病是结核,而且三个星期前刚刚吐过血。
我凝视着眼前的双唇,在她苍白的脸色衬托下,她的双唇显得格外艳丽红润。
会不会传染上结核病? 一丝疑虑掠过我的脑海,但我的犹豫片刻即逝。
“快呀!” 当纯子微微嘟起双唇的瞬间,我已经主动吻住了她那过于红艳的柔唇。
我们激情无限地拥吻在一起,我心中的疑虑也随之消失无踪了。
现在我的心中已经完全没有对染病的恐惧,取而代之的是渐渐蔓延开来的自暴自弃的情绪。
管它会怎么样呢,我豁出去了。
唇舌轻轻纠缠、牙齿微微碰撞,纯子身上的结核病菌确定无疑地转移到了我的身上来。
少年沉醉在甜蜜的想象之中,连同纯子的美貌以及体内潜藏的恶魔一并接受下来吧。
想到如此一来我真的和纯子融为一体了,我便激动不已。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们喘息着分开了双唇。
可能接吻使纯子感到疲惫了,只见她坐到身后的椅子上,双臂无力地自然下垂。
温润湿滑的感觉仍然留在我的嘴唇上。
我想擦拭一下,想喝口水漱漱口。
因为当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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