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闭上眼,等一等,沙蛤,你一定在做梦,而且你每次把这样的梦告诉其他人时,换来的只会是嘲笑。
等沙蛤再次睁开眼时,她还在那里,甚至比夜盐还美。
沙蛤更加相信这是梦了,这不会有错,她只可能是个羽人,能在天空中飞翔起舞的羽人。
火炉嬷嬷故事里,羽人不都是美得让人惊心动魄的吗? 1 每一座河络城都是由精准的发条、齿轮和飞陀、摆锤组成的大机器。
河络们各行其事,像是水滴顺着轨道滑行,循规蹈矩,按部就班,毫厘不差。
越州北部最重要的矿石城火环城就是一台庞大的机器,正在全速运转,为即将到来的地火节做准备。
今年的地火节与众不同。
这是十年一度的夜魄之月地火节,在这一个月里,双月会反复缠绕,交替遮掩。
在这一时刻完成的作品也会同时具备明月和暗月两大主星的属性。
所以,所有的河络工匠都会全力准备,他们要拿出自己的心水之作献祭给烛阴之神,接受各行业大师的品评,最后选出全城邦最杰出的作品。
制作者不仅仅会获取梦火者的称号,还能把自己的名字刻到雷眼山的神匠碑上。
这是每十年一次的机会。
火环城的河络工匠们不吃不喝,不睡不休,锱铢必较地计算自己的时间,把每一秒都花在一只小茶壶的壶嘴上,花在一根马鞭子的手柄上,花在一把雨伞的撑骨上,把它们磨得更光滑,把它们雕琢得更精美,把它们做得更轻巧。
在工作时,河络们会把所有注意力都投射上去,甚至不会花一秒钟抬起头来朝四周看上一眼。
小铁匠阿瞳正俯身在他的小铁砧上精敲细打,但一个宽大的影子突然笼罩在了他的铁砧上,他不得不抬头,就看见沙蛤站在眼前,头上顶着口大蒸锅,一看就是在刚给哪家店铺送完菜包子回去的路上。
“你在雕刻一头羽毛?”沙蛤惊喜地说。
“没错。
”阿瞳吸了吸鼻子,那片铁制的羽毛非常轻巧,他把羽毛拈在手里对着炉火的光看的时候,那片羽毛就如同飘浮在空中的一团水汽,透明而轻盈。
“能教我吗?” 阿瞳眯起眼睛,上下打量了沙蛤一眼:“当然不行。
首先,没有人用‘头’来形容羽毛;其次,你太笨了。
” 沙蛤垂下头去,眼睛里的光芒暗淡了,但是铁匠铺里叮叮当当的敲打声似乎对他有无限的吸引力,他依旧站在阿瞳的火炉面前不肯离开。
沙蛤是个小胖子,眼睛明亮,却缺乏一种机灵的光芒。
他有着玉米穗一样的睫毛,眨巴眼时会突然陷入停顿状态,圆脸上带着的快乐神情会突然间凝固,显露出一副茫然失措的表情。
这种时候,他的眼睛变得呆滞无神,嘴巴半张,双手无力地垂下,完全陷入到一种神游物外的状态里去。
也许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沙蛤的成年礼比其他所有河络小孩都要晚,他参加了各种行业的试训,却总是被大师傅们扔回给河童殿的火炉嬷嬷。
“什么都学不会,连一只甲虫都比他聪明。
”虫师抱怨说。
“胆小如鼠。
”铁兵洞的师傅对他嗤之以鼻。
“太爱哭,”巡夜师这么评价他,“一爬到高处就哭得喘不过气来。
”矿工对他的评语极为简略:“怕黑。
” 沙蛤则带着铺盖,脸上挂着和善与抱歉的微笑,傻傻地站在门口。
于是他在河童殿待了一年又一年,个子比其他的小孩都要高出一大截,仍然无人接收。
那些任何需要一点点创造力的工作,都与他无缘。
最终还是好心肠的银勺蜡丁给了他一枚职业挂坠,让他到厨房来帮工。
即便在大厨房,沙蛤只能磨磨豆子、洗洗米、跑跑腿、打打下手,做些最简单的重复劳动,河络看不起这样的工作,沙蛤自己却显露出一副心满意足的样子。
他仍然会时不时地陷入僵直的木偶状态,如果正好遇上水在锅里快烧干了,就有可能陷入一场灾难。
蜡丁大婶一旦看见他开始发愣,就会用手掌拍打沙蛤的脸,直到他重新清醒过来。
沙蛤这时候多半显露出内疚的神情,揉揉自己的小圆鼻头,快步跑去工作。
闲下来的时候,蜡丁大婶会问沙蛤为什么发呆。
沙蛤总是不好意思地摸摸自己的脑门:“我听到脑子里一些奇怪的声音,可是总听不清楚,我仔细地听啊听,那些声音又细又轻,就忘了自己正在干什么了。
” 银勺蜡丁认为小胖是中了邪,给他熬草药、拔火罐、热敷、针灸、洗药水浴,搞得沙蛤哇哇乱叫,但沙蛤的这种精神僵直状态却日益加重,蜡丁大婶束手无策,也只能随他去了。
阿瞳不过比沙蛤大上一两岁,但是精神头十足。
他光着上身,露出又黑又亮的肌肉,埋头捣鼓自己的铁玩意儿,根本不抬头看他一眼。
沙蛤磨蹭着从怀里掏出一个纸包,对他说:“你看,我这里有一头菜包子,是刚出蒸笼的哦。
” 阿瞳没有说话。
沙蛤一点儿一点儿地解开纸包,使劲儿地抽着鼻子。
“喏,好香啊,”他说,拼命地吞着口水,左手把打开的纸包递过来,右手则偷偷地掐下了一点儿包子皮,飞快地塞到嘴里,“如果我把这包子送给你,你愿意当我的朋友吗?” “朋友?”阿瞳直起身子瞪着小胖子沙蛤,“我干吗要和你交朋友?” “朋友就可以一起玩,一起聊天、嬉戏、打闹啊。
蜡丁大婶说我没朋友,她说我这个年龄的河络应该找几个朋友,这样就不会整天蹲在炉火边发呆了。
” 阿瞳像是看怪物一样看着沙蛤,然后慢慢地摇了摇头:“友谊是件了不起的东西,是朋友就要有难同当,要成为对方的靠山,拿包子换可不行,再说,我也没时间聊天、嬉戏、打闹,我宁愿工作。
” “哦。
”沙蛤长长地叹一口气,捏着那个纸包,沮丧地离开了。
阿瞳举着那片成型的羽毛在光线下反复验看,偶尔闭上眼睛,用大拇指划过羽管末端的曲线。
对他来说,打造铁羽毛可不是一件用来取乐的事情,要么成功,要么失败,一点点弧度都不能错。
地火节前必须完成这件作品,但他非常恐惧失败,这种恐惧好像小铁锤一样敲打着他的心脏,一阵紧似一阵。
毕竟,他算不上一名成功的铁匠,三年的时间里他只得到了两枚职业挂坠,进阶缓慢,并非他的手指不够灵巧,而是他总是太急躁,经常出一些莫名其妙的差错。
譬如,他刚一转身,就在工具台上绊了一跤,把台子上的东西全扫到了地上,幸亏手上的羽毛仍然高高地举在空中,他爬起来朝自己吐了吐舌头。
因为这种莫名的急躁,简直是任何经过他手的东西都要被毁坏,铁匠师傅门罗几次三番训斥他,也没能让他改掉这毛病。
这片羽毛可无论如何也不能损坏啊。
阿瞳顾不上查看磕破的膝盖,跪到地上,从风箱下拖出一口大箱子来。
那箱子是梧桐木做的,非常结实,还有两道铁箍勒口。
他把铁羽毛收到箱子里,合上箱盖,把沉重的箱子推回去放好。
他刚直起身,就远远听到釜匠铺那边传来的一阵笑声:“一个包子可不够,你再去大厨房拿点儿东西,我们要那瓶七年陈的红菰酒。
你拿过来,我们就和你交朋友,还教你怎么打银手镯。
对啦对啦,女孩子可喜欢啦,当然不能让蜡丁大婶知道了,你得自己想办法把它偷出来,要快,跑着来!” 阿瞳皱了皱眉,用铁钳子从炉膛中夹出一片薄铁叶子,放在铁砧上又捶打起来。
但是这一次他并没有真正的灵感,他的手指变得笨拙,铁叶子在他的铁钳下扭曲了。
他听到那边还在说:“你放心,我们不喝那瓶酒,只是想摸一摸它。
我们保证!是吧,狂牛?” 阿瞳把铁錾子一摔,朝笑声传来的方向走去。
在釜匠铺门口,他只看到沙蛤欢天喜地跑远的背影。
挂满铁壶和瓶瓯的招牌下,几个半大小伙围着铜麒麟口的小火炉偷偷吸食冰尘。
为首的那人阿瞳认识他,叫狂牛陀罗,不是铁兵洞里的铸物师,是个矿工,他个子高大,懒洋洋的一张大脸上露出一种坏坏的表情。
这样的表情阿瞳在其他人脸上也见过,有这种表情的孩子会觉得把两只猫的尾巴系在一起很有趣,或者会在公用饮水桶里撒上一把辣椒面之类的东西。
另外三个人,阿瞳也都认识:一个是皮匠的学徒贺礼,因为常年硝皮子,两只胳膊上都长满黑斑;一名矢匠学徒,长着一双老鼠眼;只有那个釜匠阿康他比较熟悉,刚刚获得了生涯里的第五个职业挂坠,摆脱了学徒身份,成了一名初级铸物师。
总的说来,这样的团体在哪个城市里都有那么一两个,并非因为职业上的缘由聚集在一起,他们就好像一具健康身体上的囊肿,大部分情况下无害但令人伤神。
在火环城失去梦想之后,似乎这样的团伙越来越多了。
“你们干吗骗他?”阿瞳不满地问。
“和比你高的人说话要留点儿神!”狂牛陀罗恶狠狠地说,狠狠地向前一步,用胸膛顶住阿瞳,“知道吗?上次打架,我可把那小孩的牙都打折了,看着那浑蛋把牙吐在地上,真爽!你还是少管闲事!” 阿瞳知道狂牛总是打小孩,可不管他们年龄多小。
如果是一对一,他不怕这家伙,每天抡铁锤让他的右臂强劲无比,但今天,对面有四个愣头儿青,更何况……沙蛤甚至算不上他的朋友。
“我打掉了他的牙,我打得他满脸是血。
”狂牛陀罗继续说,拼命地眨眼睛,他的伙伴们终于醒悟,站起身围了过来,在狂牛身后站成一个半圆形。
阿瞳和他们对峙了一会儿,转身退开了。
他在离开的时候,狂牛陀罗伸出一只腿把他绊倒,然后开心地大笑起来。
阿瞳慢慢地爬了起来,这次他的左腿膝盖也划破了。
他没有回头,忍受着那些孩子的嘲笑,低头走回到铁匠作坊里去。
2 “你跑到哪里去了?快把蒸笼放好!去屠宰场告诉他们我下午需要三百斤沙虫肉了吗?” “那些沙虫杀起来变困难了,”沙蛤说,“它们会很努力地挣扎。
以前它们被刺矛捅入身体的时候才会翻滚两下,现在它们像是一开始就知道要发生什么。
我还能听到那些沙虫说话,它们在喊我的名字。
” “这不可能,孩子,”庖师蜡丁说,她是个和蔼的胖大婶,但是处理起饭食来麻利泼辣,半个时辰就可以准备好两百名矿工的饭菜,没有几名庖师可和她比拟,“没有人可以和沙虫说话。
” “但是沙蛤真的听见了。
还有,今天有人答应要和我交朋友了,这次是真的。
他们保证了。
” “真的,那太好了,但你得先搭把手,帮我把这些饺子馅剁碎。
” 沙蛤听话地在面粉飞扬的榆木大案板前蹲了下来,耐心对付那些混杂鼠肉和碎蘑菇的饺子馅,但心思仍时不时滑到那瓶红菰酒上。
他可以和银勺蜡丁明说,他的新朋友很想摸摸那瓶珍贵的红菰酒,但蜡丁大婶未必会同意。
火环城物资匮乏已经很久了,她平时很珍惜那瓶酒,只有最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
婚后的林嘉歌,没多久就被时瑶逐出家门了,他为了回家,用尽所有的方法都没能成功,最后将目光放在了小包子的身上。 小包子听完林嘉歌的提议,和他勾了勾手指,软萌萌的回:合作愉快! 于是 小包子收到机器人的当晚,把时瑶骗到餐厅,偷偷对林嘉歌说:爹地,妈咪陪你吃饭。 小包子收到奥特曼的当晚,把时瑶骗到游泳馆,偷偷对林嘉歌说:爹地,妈咪陪你游泳。 小包子收到小火车的当晚,把时瑶骗到酒店套房,给了林嘉歌/
本书取名为二十诸天,实非凭空所造。二十诸天乃是佛教用语,代表着天界二十天尊,他们分别为大梵天王、帝释尊天、多闻天王、持国天王、增长天王、广目天王、金刚密迹、摹醯首罗、散脂大将、大辩才天、大公德天、韦驮天神、坚牢地神、菩提树神、鬼子母神、摩利支天、月宫天子、日宫天子、娑竭龙王、阎摩罗王。这二十诸天在书中代表天下最神秘的天外天山外山的武功传承,为二十柄名剑,存在于昆化山雪岳峰云林宫莲花台年的剑/
作为康熙爷最后一个皇后。 钮钴禄福音有着堪称传奇的一生。 从初入宫的小答应,一步步走到后位。 世人都觉得她靠的是满腹心机和一生谋划。 唯有福音自己知道,她能成为皇后,全靠同行衬托。 提示:私设如山,架空同人,时间线多有改动。 /
苏伊是一心想要退休的佛系大魔王,一朝穿成书中的小炮灰,后来,主角和反派们都叫她大佬。 炮灰一:霸总记忆中早逝的继妹 哥哥今天妹控了吗?(0-30章) 炮灰二:反派那又作又美的亲妈 白月光的小叔叔爱上她。(31-60章) 炮灰三:女主那容貌倾城的嫡母 残暴王爷霸上臣子之妻!(61-80章) 炮灰四:男配的小仙女未婚妻 不是说退婚,怎么还不退?(81-105章) 大魔王穿成小炮灰后的养老生活 /
帝国太子兼战神闻景,星际万千少女的梦中情人。无心选妃,沉醉于征服星辰大海。 一晃眼,成了两百岁的老光棍。 帝国人民以为他会孤身到老,皇室选妃了。 万众期待的选妃大典,各种族的美人争相报名,有能力,有才华,有背景,有美貌。 太子本人却选了最不起眼,最没实力,还是个能力觉醒失败的人鱼。 帝国民众:太子是不是没有睡醒? 众人等着皇室宣布太子妃重选,等啊等,等到了太子和人鱼订婚大典。 所有媒体蜂拥/
小白啾父母双亡,被凰君收养,于是就有了一位没有血缘关系的凤凰义兄。 关于这位凤凰兄长,小白啾妹妹这样评价 小白啾:哥哥他华美、高傲,对我很严厉,给人的感觉有点凶,老实说我有点怕他不过即使如此,这样的哥哥,偶尔也会露出好说话的一面。这种时候总觉得他看起来好温柔。 而翼国的其他鸟则这样评价 不愿透露姓名的鸟族A:宠妹狂魔! 不愿透露姓名的鸟族B:嘴硬的宠妹狂魔! 不愿透露姓名的鸟族C:一个爱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