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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利昂(1/5)

他梦见了父亲大人和裹尸布大王,在梦中他们是一体。

父亲用石化的手臂搂抱他,想给他一个灰吻。

他骤然惊醒,口干舌燥,满嘴血腥味,心脏在胸腔内咚咚狂跳。

“死侏儒复活啦,”哈尔顿宣布。

提利昂摇摇头,试图挣脱梦境的缠绕。

伤心领。

我淹死在伤心领。

“我没死。

” “这可难说,”赛学士居高临下站在他面前,“达克,当个好鸭子,煮些肉汤给咱们的小朋友喝。

他一定饿坏了。

” 提利昂发现自己竟躺在“含羞少女号”上,盖着有浓浓醋味的烂毯子。

船已过伤心领,之前溺水的记忆是一场梦中之梦罢。

“我怎么闻起来像恶心的醋坛子?” “莱摩儿用醋为你洗过身子。

有人说这样就能预防灰鳞病——我对此深表怀疑,但试试总没坏处。

格里芬把你捞上来后,正是莱摩儿为你清出肺里的积水。

你当时冷得跟冰块似的,嘴唇发紫。

耶达里要把你扔回去,但男孩坚决不许。

” 王子救了他。

回忆如潮水般涌来:石民伸出伤痕累累的灰手,血从指节处渗出。

他犹如沉重的压箱石把我拽向深水。

“格里芬把我捞上来的?”他一定是恨我入骨,否则怎不让我死掉呢?“我昏迷了多久?船现在到了哪里?” “赛荷鲁镇。

”哈尔顿从袖子里摸出一把小刀。

“给,”他朝下扔给提利昂。

侏儒往后一缩,小刀插在他两腿之间的甲板上,嗡嗡颤动。

他把它拔出来,“干吗?” “把靴子脱了。

拿刀戳每根手指和脚趾。

” “这……很痛啊。

” “希望如此。

快脱。

” 于是提利昂依次脱下左右脚的靴子,再褪掉长袜,仔细打量脚趾。

在他眼中,趾头还是老样子,不好也不坏。

他试探性地戳了戳大脚趾。

“用点力,”赛学士哈尔顿敦促。

“要见血吗?” “必要的话。

” “我是不是每个脚趾都得留道疤?” “叫你做这个当然不是数脚趾头,而是确认你还有痛觉。

戳下去会痛,可谓不幸中的万幸;如果什么也感觉不到,那你就惨了。

” 灰鳞病……提利昂情不自禁地畏缩。

他苦着脸刺向另一根脚趾,眼看着一串血珠子沾在小刀尖端。

“痛极了。

你满意了?” “我高兴得想跳舞咧。

” “你的脚比我的还臭,耶罗,”达克端来一杯肉汤,“格里芬警告过你别碰石民。

” “没错,可惜他忘了警告石民别碰我。

” “你边刺边注意有没有小块坏死的灰皮、指甲有没有变黑。

”哈尔顿说,“如果发现这样的迹象,千万别犹豫,失去一根脚趾总比失去一只脚要好,失去一条胳膊也好过终日在梦想桥上嚎啕。

方便的话,现在刺另一只脚。

然后还有手指。

” 侏儒盘起发育不良的短脚,开始刺另一边的脚趾头。

“我那话儿需要扎吗?” “刺一刺没损失。

” “是你没损失。

嗨,想想我用它干过那么多坏事,真不如切掉算了。

” “你随意。

等你切下来,我们会把它晒干、填满,拿出去当幸运符高价售卖。

侏儒的命根子据说有魔力唷。

” “说得好,多年来,我可是跟各路美女大力宣扬过它的疗效呢。

”提利昂用小刀刺向大拇指,血珠子一下冒了出来。

他赶紧拿嘴吮吸。

“还要我自虐多久?如何确定我完全没事儿了?” “要我说实话?”赛学士道,“没法百分百确定。

你喝了一肚子河水,很可能已经开始变灰——从内部器官开始,首先是心和肺。

如果事情真是这样,那么扎脚趾头或拿醋洗澡都毫无意义。

你刺完了,喝点肉汤吧。

” 肉汤滋味不错,但提利昂注意到用餐期间赛学士横了张桌子在他们之间。

“含羞少女号”目前停靠在洛恩河东岸一个风化的码头墩上,往下两个墩子的地方,有艘瓦兰提斯河上战舰正在卸下士兵。

商店、摊贩和仓库都挤在河边的砂石墙下,墙后隐约能看见城市的塔楼和圆顶,夕阳为它们镀上了一层红光。

不,这不是城市。

赛荷鲁镇乃是古瓦兰提斯治下的一座镇子。

这里不是维斯特洛,在这里,这还算不上一座城。

莱摩儿带着王子登上甲板。

她看见提利昂,便冲过来拥抱他。

“圣母慈悲。

我们一直在为你祈祷,胡戈。

” 至少你祈祷了。

“这回我不反对祈祷。

” 小格里芬的情绪就没那么高了。

他闷闷不乐,为自己被强留在“含羞少女号”上、不能与耶达里和耶利亚一起上岸而愤愤不平。

“我们是为你安全着想,”莱摩儿劝慰王子,“局势动荡啊。

” 哈尔顿解释道:“从伤心领南下至赛荷鲁镇这段路,我们曾三次看见游牧骑兵沿河东岸向南奔驰。

都是多斯拉克人。

有一次他们离得如此之近,我们甚至听得见发辫的铃铛声。

入夜后,在东方的丘陵背后还能看见他们的营火。

河上出现了满载奴兵的瓦兰提斯战船和河上战舰。

显然,执政官们担心赛荷鲁镇会遭到多斯拉克人的攻击。

” 这不难理解。

沿河各大镇子只有赛荷鲁镇坐落于洛恩河东岸,对马王们而言,它是最容易到手的猎物。

但这里没什么好抢的。

如果我是卡奥,我会佯攻赛荷鲁镇,吸引瓦兰提斯人来援,然后兼程南下,全力进攻瓦兰提斯城。

“我懂得如何使剑。

”小格里芬不服气。

“在动荡的时代,连你最勇猛的祖先也会依靠御林铁卫来保护自身安全。

”莱摩儿已换掉修女袍,转而装扮成富商的妻女。

提利昂仔细打量着她。

迄今为止,他轻易破解了格里芬和小格里芬的蓝发之谜,而耶达里和耶利亚似乎只是船夫,达克更是为人单纯,只有这莱摩儿……她到底是谁?为什么加入这个团队?依我判断,肯定不是为了钱。

王子跟她有何关系?她真的是修女吗? 哈尔顿也注意到她的装扮,“咱们要突然放弃诸神的眷顾了么?莱摩儿,我更喜欢你穿修女袍的样子。

” “我更喜欢你裸着身子。

”提利昂说。

莱摩儿谴责似地瞪了他一眼,“讲这种话的人太不纯洁了。

修女袍是维斯特洛人的特有打扮,可能会引来不必要的注意。

”她回头望向伊耿王子,“你不是唯一一位需要隐藏身份的人。

” 男孩不吃这套。

看来,他虽是众人呵护下的完美王子,却仍旧未脱稚气,对这个世界和世上的危险懵懵懂懂。

“伊耿王子,”提利昂提议,“既然我俩都被困在这条船上了,可否有幸与您来一盘席瓦斯棋,以打发时间呢?” 王子兴趣缺缺地看了他一眼,“席瓦斯我玩腻了。

” “受够了输给侏儒,是吗?” 不出提利昂所料,激将之计果然奏效。

“去拿棋盘棋子,我要给你点颜色瞧。

” 他们就在甲板上、舱房背后盘腿下棋。

小格里芬以攻势开局,他的龙、大象和重骑兵一股脑儿都摆在前面。

这是年轻人的阵法,大胆而愚蠢,一心求胜却不顾后果。

他让王子先走。

哈尔顿站在后头,远远地观战。

王子伸手去拿他的龙,提利昂清了清嗓子。

“换成我,我不会走那一步。

把龙太早释放出来将是着臭棋。

”他无辜地笑笑。

“你父亲很清楚盲目冒进的下场。

” “你认识我的生父?” “是的,我见过他二三回。

不过劳勃杀他的时候我才十岁,而平素家父把我小心翼翼地藏在凯岩城里头,不拿出去献丑。

我不敢声称自己跟雷加王子有多亲密,不像你的‘义父’。

你知道的吧,这位克林顿大人是王子最好的朋友?” 小格里芬扫开眼前一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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