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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也有同感。
” “当年他在朝为相时罢过卿的官,后来作为回敬,卿又将他逐出朝廷。
” “逐回他老家,陛下。
他当年在朝中蛊惑人心,动摇社稷,臣是以将他逐出朝廷,却并没有——” “并没有发配到南方。
”官家端起信来,“没有将他赶到零洲岛去。
这个林廓都干了什么,竟至于被发配到那里?” 天意,真的。
有时候上天赐给你机会,这时候如果还没有像摘水果那样抓住它,那就真是罪过了。
“若是林家女儿和席夫子信上所言当真,那林员外的罪过就是他在延陵拜访了席文皋,并且送了一本他自己写的、品评花园的书。
臣相信这两封信所言非虚。
” “花园?” 毫无疑问,还是天意,是秋日上午,挂在枝头的一颗李子。
“正是,陛下。
那天刚巧卢琛也在延陵。
当时他因为受到贬谪,正在前往零洲的途中。
到延陵是要向自己的先生道别。
这都是多年前的旧事了。
然而这放逐林廓的命令却是最近才发出的。
” “卢琛,又是卿的对手。
” “臣以为他的主张在判断上存在错误,十分危险。
陛下,臣在自己的卧房里放置了他的诗集。
” 官家点点头。
“这个林廓,只因为拜访了席文皋,就要被发配零洲?” “多年以前的拜访,去的时间不对。
陛下已经看过信了,他当时带着女儿去赏牡丹,又把他那本品鉴园林的册子送给了席夫子。
” “啊!对,朕想起来了。
朕知道这本书。
”官家说。
又一个李子,掉到他手上。
“臣倒是没听说过。
”这是真的。
“此书刚一付梓,他便赠与朕了。
朕把它读完了。
构思奇巧,装帧精妙。
对各家花园的内在其实缺少洞见,不过也算是文采斐然。
朕记得书中提到了席文皋的花园。
” “臣猜想应当提到过。
” “去赠书?” “或许还向他引荐过女儿。
” 这句话提醒了官家,他又看了会儿信。
“不同凡响,”说这,官家又抬起头,“女子的字写成这样,也是有失体统啊。
” “陛下恕罪,臣以为,如此并不失礼法。
如陛下所言,这女子不同凡响。
臣以为应当先是她父亲亲自教导过她,之后才又请了私塾先生。
”这是席文皋在信里告诉他的。
“当真?这么说来她父亲是个生性狷狂的人了?” 杭德金没料到官家竟会有此一问。
伴君如伴虎,看来真该时刻小心谨慎才行。
“或许吧。
臣倒宁愿相信这是个视女儿若掌上明珠的父亲。
” “那他就该替女儿找个好人家嫁出去。
” “回陛下,席文皋说,林珊已经嫁人。
丈夫齐威是位宗亲,不过已经不在五服之内了。
” 官家眼神一凛。
一涉及皇室宗亲,所有皇帝都会警觉起来。
“这是门好亲事。
” “正是,陛下。
” 又一阵停顿。
那园丁颤颤巍巍的喘息声清晰可闻。
杭德金虽然希望他赶紧消失,不过眼下这人随时可能用得着。
官家开口了:“这封信,孝心可感,令朕动容,这字也是满含深情。
” “陛下明鉴。
” “朕的臣下,为何要把这么一个普通人发配去零洲岛?” 这简直是要张口去咬李子了。
这颗李子果皮坚实、紧绷,果肉鲜美。
“唉……老臣惭愧,老臣不知。
臣也是直到今天早上才收到这两封信。
臣曾命寇少宰处置剩下的旧党成员。
当初也是他主动请缨,臣实在不忍心拒绝。
这件事上,老臣难辞其咎。
” “可是零洲?只因为在书中记述了一座花园,又造访了花园主人?朕听说……朕知道,那零洲岛可是个严酷的地方。
” “臣也有此耳闻,陛下。
” 杭德金正说着,脑中忽然闪过一个念头,紧跟着,又一个更成熟的想法也随之冒了出来。
他还没来得及阻止自己开口,第一个念头就已经溜出嘴边:“陛下,倘若卢琛得蒙陛下隆恩离开零洲岛,那么万民都将知道陛下怀柔天下之心。
卢琛在那里已经有些年岁了。
” 官家看向他。
“卢琛?他在零洲?” 极有可能是官家自己都忘记了。
“正是,陛下。
” “他和席文皋都是旧党魁首。
当初不就是卿亲手将他发配出去的吗?” 杭德金接口道:“第一次确是老臣所为,将他发配到大江以南。
可是后来他还在写政治诗,并且广为传播,于是他又被发配到更远的地方。
这人……真是个硬骨头。
” “诗人都是硬骨头。
”官家若有所思地说道。
杭德金听得出来,官家对自己的明察秋毫颇有些自得。
“陛下,臣并不曾将他贬谪到零洲。
臣听说,那里山水远隔。
把他发配到零洲岛上是寇少宰的决定。
他还下令收集卢琛的文章,将其尽数焚毁。
” 官家笑着说:“而卿却在自己的卧房里放了他的诗集。
” 一个谨慎的停顿,一阵苦笑。
“的确,陛下。
” “朕也是。
也许,”官家说着,笑得更开了,“朕自己也该遭流放吧。
” 很久以后,在场的一个殿前侍卫会再次想起这句话。
官家继续说道:“朕想起他的几句诗。
循吏满朝人更苦,不如却作河伯妇。
卿可知道这首诗?” “臣知道。
”他当然知道。
这首诗就是讽刺他的。
“当时金河上正值水患?” “是。
” “朕当时降旨减赋,可有此事?” “陛下仁慈。
” 官家点点头。
这时传来一阵声响。
杭德金饶有兴趣地发现,自从目力衰减以来,他的听力却似乎越来越好了。
他转过身,隐约看见寇赈正从宫门沿着这条路走来。
他还看到,一见自己也在这里,官家面前还跪着个什么人,来人的脚步也有一丝犹豫。
不过也只有一丝犹豫。
只是脚下稍微一缓,若不是仔细观察,很容易就错过去了。
少宰为人圆滑,玲珑剔透,就像奇台手艺最高超的玉匠——玉石雕琢,这一行当在奇台有着千年传统——刀下的翡翠。
事后,杭太师乘着步辇回到宫中,他要认真想一想,刚才发生的那一幕究竟意味着什么。
他又回到政事堂,那里有成堆的官牒文书,屋里点着许多蜡烛,好方便太师看东西。
他跟儿子进行一番讨论,做出安排,要保护好一个人,还要找到那个园丁,将他灭口。
整场谈话,从寇赈来之前到之后,那个人都一直跪在官家面前,他听到的东西太多了。
这人没受过教育,但他也不是哑巴,情势依然危急。
几天后,杭太师得到消息,这个人失踪了。
显然,这人并不是傻子。
一番调查之后,结果发现连这人的身份都很难确认。
那天上午,在场的所有人都没有问过那人叫什么,而杭太师还听说,为修建官家的花园总共雇佣了四千六百名民夫。
直到最后,通过查阅“艮岳”监工的记录,他们才搞清楚这人的身份——他来自北方。
亲兵来到他家,却发现那里已经人去楼空,屋内的痕迹说明他走得很匆忙。
嗯,至少知道他走得很匆忙。
园丁不见了,他的妻儿也不见了。
街坊邻居谁都不知道他们去了哪儿。
他平时不怎么说话。
北方人都不大爱说话。
园丁有个儿子,已经成家了,住在城外,被抓去审讯,可他也不知道父母和妹妹的去处。
他一直说自己毫不知情,直到被刑讯逼供至死。
真让人失望。
身居高位(这么多年),难免要做些让人不悦的事情,以后也不可避免。
现实难免会跟理想发生龃龉。
这时候就必须记住,在其位谋其政,要对国家负责,而一旦权力变得软弱,那帝国的和平与秩序都将毁于一旦。
要让一个正人君子去杀人,只因为后者偷听了一场谈话,此事固然不易;更不容易的是,这道命令已经下达,却没有办法完成。
那天上午,官家身边还站着一群殿前侍卫。
太师也要想办法处置他们。
这些侍卫深受官家的喜爱与信任,不可能无缘无故就杀死他们。
于是太师将他们全部予以提拔。
尽人事,听天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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