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皱纹,神色焦虑。

“骑马?” 县丞疲惫地摇摇头。

“对。

派人去找他,叫他带上出门的物事,要快。

还有弓,”他斩钉截铁地说,“叫他把弓也带上。

” “弓?”任渊无助地说。

他的语调暴露了两件事情:第一,他现在明白县丞想干什么了。

第二,他知道待燕有张弓。

王黻银知道此事,是因为他职责所在,必须做到消息灵通。

而父亲也自有手段,掌握儿子自以为无人知晓的秘密。

消遣过了,官威也摆过了,县丞大人很想笑。

可是他夫人早就说过,他笑起来的样子像是犯了胃病。

于是他只是摇了摇头。

“令公子一直在练习射术,想必你也知道,”他忽然想起一事,“说真的,当初段先生一定知会过你,说想要把弓送给贵公子吧。

” 他说对了。

看任渊的表情就知道了。

王黻银依然很沮丧,不过看看手下文书一脸担忧的样子,他多少还是找到一点消遣了吧。

哈,一点没错!要是他任家孩子出这趟门会有危险,那我王黻银此去就不危险了?光想想就有气! 王黻银心想还是该宽大为怀,于是说:“行了行了,这也是让他长长见识,何况,我确实得再找个弓手啊。

”他转身对第三个文书吏说:“派人把那孩子找来。

他叫什么来着?” “任待燕。

”孩子的父亲静静地说。

“去找任待燕,不管他在哪儿,叫他过来。

跟他说,衙门里用得着他,叫他把段先生的弓一并带来。

”知县大人终于忍不住微微一笑,“还有箭,也带上。

” 信差找到他时,他正穿过农田,从竹林往回走。

从那时起,他的心就一直跳得厉害。

不是因为害怕出远门。

骑马出城,临时充当保镖,保护县丞大人,为帝国维持一方秩序,十五岁的半大小子才不会害怕这些。

怎么会怕这个呢? 他怕的都是些小孩子担心的事情:他怕父母不同意这趟差事,怕父母气他有事瞒着自己——藏弓、造箭、练射术、清早舞剑。

结果,他们原来早就知道了。

段先生似乎在送他礼物之前早就跟父母说过了。

他介绍说这是想让待燕变得独立,有朝气,指引他在精神上有更均衡的发展,让他更加自信……这些都关乎他将来科考成败,甚至关乎他的仕途。

待燕和信差急匆匆地跑回去,留信差在外面等着,自己进到屋里。

母亲就是这会儿告诉他的。

母亲说得很快,待燕都没时间想明白。

爹娘都知道他每天清早在竹林里干啥?嗯,他得一个人静一静,好认真想想。

对此事的看法足以改变他的将来。

此外,县丞大人似乎也知道。

而且他指名道姓地要求待燕当自己的保镖,送他去个村子,去调查命案! 莫非是得到西王母的眷顾了?怎么会有这么好的运气? 母亲动作和往常一样麻利,她一直忙个不停,以掩饰自己的情绪。

她把干粮、凉茶和换洗的衣服(衣服其实是父亲的,两人身量一样),免得他在县丞和外人面前丢脸。

看见任待燕从草棚子里出来,手里拿着弓和箭菔,母亲的脸色也没有变化——信差还在这儿等着呢。

待燕从母亲手里接过包袱,就拜别了母亲。

母亲又叮嘱道:“给家里争气。

” 任待燕顿住了,他看着母亲,母亲伸手,像待燕小时候那样,扯一扯他的头发。

动作很轻,既没有把他弄疼,也没碰歪发簪,只是碰碰他。

任待燕出门,和信差一块儿出发,又回头张望,看见母亲一直站在门口。

两人到了衙门,父亲看起来一脸担心。

待燕不明白何至于此,只是去趟关家村,又没太远,天还没黑就能到。

可待燕的父亲常常是别人忧时他喜,别人喜时他忧,每每都让待燕一头雾水。

县丞也不高兴,实际上可谓怒形于色。

众所周知,王黻银这人又胖又懒,他不高兴只是因为非得亲自走一趟,而不能派人前去调查,自己只要舒服地等着看报告。

但父亲并非为此而痛苦,尽管他不想表现出来。

任渊一向不擅长掩饰自己的心情和想法。

他也并不是一直都好脾气。

待燕老早就得出结论。

不过他也因此而尊敬父亲。

到了下午,冷风渐起。

一行人骑着马,向东出了盛都城,走在山路上。

右边有条河,被树林挡着看不见,不过能听见水声。

树林里各种鸟类飞来飞去,叫声婉转。

道路北边的山崖之上,有猿猴啼叫不止。

树林里还有夜莺。

待燕的哥哥就来抓过夜莺。

在汉金的皇宫里,官家正在修建一片很大的园林,为此官府出高价收购夜莺。

这可真蠢。

把鸟装在笼子里,从泽川一路送到汉金,那鸟还能活吗?这一路要先坐船顺江向下,经过多道峡口,然后由铺兵带着鸟笼北上。

要是铺兵骑得太快……想想看,鸟笼挂在马鞍上一跳一跳的,真是又好笑又伤心啊。

任待燕喜欢夜莺。

有人说这鸟儿吵得人整晚没法入睡,他倒毫不在乎。

随着雾气消散,天空转晴,远处的十二峰渐渐在前头显出身影。

其实只有十一座山峰。

为什么叫十二峰?待燕挠破头也想不明白。

不论是卓门还是圣道教,都把十二峰视作神圣之地。

待燕还从未离它们这么近过。

他也从未离盛都这么远过。

他都十五岁了,却一直只在盛都周围转悠,这事想起来都该觉得可悲。

他还是头一回骑马出来这么远呢。

光是这一点就足可算得上一次冒险了。

他们走得比任待燕预想的还快。

县丞大人显然十分痛恨自己的坐骑。

他大概是痛恨所有马吧。

尽管他自己挑了一匹步子稳当、肩背宽阔的母马,可是一出了城,他就越发地闷闷不乐。

好逸恶劳,这就是坊间对他的风评。

王黻银落在队伍后头,一个劲儿地左顾右盼,尽管猿声一直不停,本来不值得大惊小怪的,可是每次叫声一大,他都要吓一大跳。

待燕也觉得,这怪异的叫声听起来凄切,不过周围有老虎的话,猿猴也会发出警告。

这么想的话,猿猴出没也是好事。

何况饥馑年份里,猴子还能抓来吃,尽管一点儿也不好抓。

每走一段路,县丞就要停下来下马舒活筋骨。

等站到路中间,他又像是一下子想起当下的处境——自己带着四个保镖,还有一个关家村的农夫骑着驴跟在后头,六个人,孤孤单单,在深山老林里。

然后他就又命人把自己扶上马背,众人继续上路。

他的情绪表达得相当清楚:他既不想在野外听这些野兽嗷嗷乱叫,也不想在这里多待一刻钟。

一行人走得飞快,关家村里虽然没啥可招待的,但总比太阳都快落山了,还独自待在崇山峻岭之间要好。

农夫远远地落在后头。

没关系,反正他们知道村子在哪儿,何况身为县丞,也没道理停下来等个骑驴的农夫。

前面还有个命案呢,谁知道前面路上还有啥? 众人沿山路拐了个弯,太阳转到身后,这时,所有人都看见前面路上有什么东西——是些人。

从路右边的树林里出来四个人,也不见有什么进出山林的通路,这几个人就这样突然在众人眼前冒出来,挡住去路。

任待燕看见,有三个人拔剑在手,还有一人提着一根儿臂来粗的棍子。

四人都穿得很差,一条裤子用绳子束紧,再穿一件短上衣,有个人还打着赤足。

这四个人看起来都很难对付,有两个更是身材魁梧。

四个人都没说话,但所有人都知道他们想干吗。

有意思的是,任待燕不仅没有心跳加快,相反,他镇静得出奇。

他听着头顶上的猿鸣,声音似乎变大了,像是受到了惊扰。

没准儿真是这样。

鸟叫声倒是没了。

县丞大人又惊又怒,大声呼喝,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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