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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4/4)

？&rdquo 我伤心难过的时候被秀水骂几句，心里反而会好过些，自虐果真是会遗传的，惨兮兮地问他。

&ldquo这世上去哪儿找一个我喜欢，也喜欢我的人呢？要我喜欢上别人太难了，要别人喜欢上我也太难了，你说得对，除了我父王，这世上是没有人这样自虐的。

&rdquo 秀水抬了抬他的死鱼眼，抓了抓头发，一脸鄙夷，&ldquo装柔弱也没用，我不会安慰你的。

&rdquo &ldquo&hellip&hellip&rdquo 过了片刻，秀水又说，&ldquo总有这样的自虐狂的，只是你不知道罢了。

&rdquo &ldquo真的？&rdquo &ldquo我也就是这么一说。

&rdquo &ldquo&hellip&hellip&rdquo 若是没有秀水的话，我想我是撑不了那么久的，大约早就在知道杜蘅喜欢上别人的时候去打断他的腿了。

我也知道自己应该冷静一些，可我太喜欢他了，只要能留住他，我什么都愿意去做。

那种我喜欢的，也喜欢我的人，我几千年都遇不到一个，大约以后也遇不到了。

我去了一趟无垠地狱，回来后告诉秀水，&ldquo我要和杜蘅成亲了。

&rdquo 秀水说：&ldquo你大冬天中暑了吧？&rdquo &ldquo&hellip&hellip是真的。

&rdquo我说，&ldquo是我威胁他的。

&rdquo 那是我第一次知道秀水有那样厌恶的表情，像看一个陌生人般，他慢慢地说道：&ldquo我原本以为你只是任性顽劣，你知道有什么事可以做，有什么事不可以做，威胁人这种下作的事，你竟然也能做得出。

&rdquo 在那样的眼神的压迫下，我莫名发冷，这几千年我已经习惯秀水的温和懒散，他的洞府是我可以放心掉泪的地方，他洞口那盏鱼龙灯在一片漆黑中也能让我找到温暖。

&ldquo下作有什么干系，只要能得到他，我就满足了。

&rdquo 秀水的眉眼一下子松下来，淡淡的，漠漠的，已经没了情绪，&ldquo随便你。

&rdquo 那日以后，我在河中，他在山上，再没说过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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